玉靈子不願情郎犯險,立刻勸阻:“群魔歹毒,又占了人多之利,咱們還是先請救兵再作計較。”


    金靈子搖了搖頭,說道:“救人要緊,遲則不及!”


    他跟著駕起遁光,朝群魔追了過去,月華和如意趕緊說道:“玉靈道友,此地兇險,快快隨我們去見家師,也好派人支援盟主大人。”


    見情郎遠去,玉靈子一言不發,駕遁光追了過去,月華見狀,冷哼一聲,說道:“咱們好意相勸,人家卻不領情,那咱們也不必管她了,走吧!”


    如意點了點頭,也說道:“人家是天庭修士,法力高強,想必有禦魔保命的高明手段!”


    對於身後傳來的冷語譏刺,玉靈子充耳不聞,全力催動遁光,眨眼之間便消失不見,如意和月華對望一眼,徑自去見紫陽道長不提。


    金靈子察覺玉靈子追來,立刻停住遁光,迴頭喝道:“魔道神通法術歹毒無比,你跟來作甚?”


    玉靈子說道:“這些散修居心不良,你何苦為他們賣命?”


    金靈子歎了口氣:“我助這些散修,是為了牽製魔道,倘若散修宗門被打垮,你我的處境更加堪憂,既然你不願意去見那些散修,就趕快打道迴府,我搜刮來的寶物,都在這指環之內,你一起帶迴去。”


    說著話,他將儲物指環遞了過去,玉靈子卻不接,說道:“不行!夫妻同心,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此刻事態緊急,這位大小姐還夾纏不清,金靈子不禁翻起白眼,說道:“我的大小姐啊,我有至寶護身,最不濟時,也可脫身逃走,怎麽會輕易死去?你乖乖迴府修練,將來若是情況不妙,也可為我後援,不至於一敗塗地。”


    玉靈子哼了一聲,說道:“照你這麽說,還是我拖累你了?行!我這就迴去,你就做你的快活盟主吧!”


    話一說完,她扭頭就走,金靈子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為什麽就是不明白?”


    見他滿臉憂急,玉靈子的怒氣立刻消了大半,知道他近來與散修、群魔周旋,確實辛苦,又不禁有些心疼,柔聲說道:“我知道了,你自己保重,我等你迴來。”跟著接過儲物指環,徑自離去。


    金靈子稍稍鬆了一口氣,立刻轉身朝群魔追去,耽擱了這麽久,也不知道那靈光派的虛真、虛玄兩個老道性命如何,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總要查探清楚。


    卻說血獄魔頭想要拉攏一些散修,以求瓦解伏魔盟,於是開始四處抓捕散修,不久之後,就抓住了靈光派虛玄老道和雲潛、雲揚等幾名低輩弟子,然後逼迫他們飛劍傳書,找師門長輩來領人。


    虛真老道接到飛劍傳書之後,不禁憂心萬分,本想找同道商量對策,但一來他與金靈子、慧智大師等人不睦,恥於求救,二來那飛劍傳書之中寫的明明白白,若是將此事聲張出去,那群魔立刻就會把虛玄、雲潛、雲揚等俘虜殺掉,所以虛真老道隻得悄悄去見摘心子等魔頭。


    見麵之後,摘心子便開始套問伏魔盟的底細,並試圖拉攏虛真老道,許下了不少好處,本來虛真老道對金靈子等人存了芥蒂,應該不難拉攏,奈何這老道久聞血獄群魔言而無信,因此根本不上當,但師弟、徒兒皆在對方手上,不得不虛與委蛇,隻得假裝答允,以騙取信任。


    摘心子見虛真老道同意當內應,便放了虛玄、雲潛、雲揚等人,但他這種積年老魔,何等狡猾,豈能沒有後手?


    雲潛等人早被這老魔暗下了禁法,卻渾然不覺,等離開之後,虛真老道對他們說道:“魔道猖獗兇殘,伏魔盟又是紫陽、慧智這兩個老家夥把持,不論將來至寶是否出現,咱們靈光派肯定無望奪到手,不如即刻抽身,徑自返迴大唐王朝,閉門安分修行,也免的橫遭殺劫。”


    虛玄、雲潛、雲揚等人剛剛死裏逃生,驚魂未定,巴不得返迴宗門潛修,哪裏還敢貪圖至寶,因此一起點頭,準備返迴大唐王朝,哪知道摘心子早在他們身上下了禁法,將這番話一字不漏的聽了去,見他們想脫身離去,立刻領著群魔追了過來。


    雲潛、雲揚等小輩修為尚淺,摘心子一催動禁法,他們立刻魂飛魄散,橫遭枉死,而虛玄老道實力強些,總算沒有當場喪命,又得師兄相助,將禁法毒害之力勉強壓下,師兄弟二人自知不是群魔敵手,便飛遁逃命,而摘心子等魔頭想要殺人滅口,自然窮追不舍。


    結果這一幕正好被金靈子等人看到,總算相隔尚遠,群魔一心想先殺那兩個老道,因此也沒理會金靈子等人,哪想到這少年竟不逃走,反而追了過來,群魔也不在意,仍想先殺前麵那兩個老道,至於身後的少年,等他趕上來再作計較。


    也是靈光派該有一劫,虛真、虛玄兩個老道氣數已盡,若是金靈子直接追上來相助,那還好一些,結果中間稍稍耽擱,來晚了一步,不想又惹出了一場風波!


    虛真老道見群魔漸漸追了上來,便暗暗傳音給師弟:“為今之計,隻得自爆法寶,盡量阻擋群魔,然後逃到伏魔盟的駐地去,才有活命之望!”


    那虛玄老道雖然好大喜功,但其實無甚主見,到了這緊要關頭,不禁手足無措,師兄如何說,他便如何做。


    兩個老道一起把自己的飛劍、法寶全部祭出,朝後麵亂打,群魔剛要招架,這些法寶已經盡數自爆開來,淬不及防之下,群魔都受到波及,總算這隻是法寶自爆,威力遠不及靈寶,群魔雖然受傷,卻都沒有性命之憂,但遁光自然被阻住了,兩個老道趁機跑出老遠。


    群魔剛要繼續追,金靈子又趕了上來,群魔不知他有至寶在手,因此十分輕敵,而金靈子卻是全力出擊,結果一個照麵,就有五名魔頭身首異處,神形俱滅,正應了驕兵必敗,哀兵必勝的道理。


    等群魔發覺情況不對,剛要聯手攻擊,金靈子卻見好就收,以飛劍護身,將遁光催動到極致,也尾隨著那兩個老道逃出老遠,群魔直氣得三屍神暴跳,但也無可奈何,隻得又追了上去。


    金靈子衝出重圍,立刻改遁光為禦劍飛行,借用至寶之力,遁速自然快到了極點,不久就追上了虛真、虛玄兩個老道,這兩個老道自然也知道這少年甘冒奇險替自己擋了片刻,因此對他的惡感也消去不少,但此時逃命要緊,也來不及多說,隻得並肩飛遁。


    三人正在竭力逃竄,前麵猛然閃出十餘位魔修,這自然又是群魔叫來的幫手,此刻攔住去路,施展法寶、法術劈麵打來,金靈子有至寶護身,倒不覺得如何,隻苦了兩個老道,他們奔逃半日,精疲力竭,法寶又全部自爆阻敵了,此刻單憑法術守禦,自然鬧了個手忙腳亂。


    金靈子一心想收服這兩個老道,也好牽製紫陽、慧智等人,所以才會出手全力相救,眼見此刻情勢險惡,便暗暗傳音道:“二位道長,你們隻管護住自身,待我擊殺幾個魔頭,再一起跑路。”


    兩個老道巴不得有這一句話,急忙掐訣念咒,施法守護自身,靜看盟主大人施展手段。


    圓缺劍盤旋飛舞,將攔路魔頭的攻勢盡數截下,隨著金靈子手訣連打,那淩厲的劍氣越來越凝練,劍光也越來越強盛,到了後來,淡青色的劍光竟將夜空映得一片通明,連原本皎潔的月光都顯得無比黯淡,金靈子並指如劍,朝眾魔頭一指,大喝道:“斬!”


    圓缺劍立刻轉守為攻,瞬間劃過幽夜雲海,如疾電破空、狂龍鬧海一般,那十餘位魔頭在金靈子掐訣施法的時候,已經知道不妙,但始終破不開圓缺劍的守禦圈子,此刻更是逃都來不及,頃刻之間,便被劍光切碎,神形俱滅了。


    看到這一幕,虛真老道失聲驚唿:“七玄斬!這是七玄斬!”


    聽了這話,金靈子身軀微微一僵,緩緩迴過身來,淡淡一笑:“道長好眼力!”


    虛真老道話一出口,就後悔不迭,現在看到金靈子麵露微笑,更是如墜冰窟,毛骨悚然,他師弟虛玄老道卻不知道七玄斬是哪一門哪一派的絕技,正所謂:無知者無畏,此刻竟開口拍馬屁:“盟主大人,果然好手段,不愧是天庭強者的高徒!”


    虛真老道悄悄拉住師弟的手,不著痕跡的緩緩後退,金靈子說道:“群魔馬上就要追上來了,咱們快走吧。”


    虛真老道開口道:“承蒙相救,我師兄弟二人感激不盡,但我等自知法力低微,也難在伏魔盟立足,就此告辭!”


    虛玄老道卻怕分開逃走,會被群魔追上,剛要開口勸阻,虛真老道卻死死握住他的手掌,他知道師兄必有深意,因此也不敢再說什麽了。


    金靈子微微一笑,說道:“道長,你又何必如此客氣?”


    虛真老道仍帶著師弟緩緩後退,以防金靈子暴起發難,同時森然喝道:“你根本就不是天庭的修士!”


    虛玄微微一愣,問道:“什麽?”


    虛真老道正色說道:“七玄斬是浩然門的鎮山絕技,所有散修都上當了!他根本就不是天庭的修士,其實他就是浩然門餘孽!”


    此事太過突兀,宛如晴天霹靂,虛玄老道一時竟迴不過神來!


    金靈子歎道:“自始至終,貧道從未說自己是天庭修士,你耳中所聞,隻不過是那慧智老和尚一麵之詞而已。”


    虛真老道仔細迴憶,當日散修會盟,正是慧智老和尚指認金靈子為天庭修士,而金靈子卻隻是順勢應承,沒有反駁而已。


    世上本無金靈子,亦沒有圓缺劍,天庭也從未安排任何修士降臨宣山,有的隻是葉青冥、流痕劍和浩然門掌教!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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