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自己那兩缸裏剩的米和麵都供自己一個人還不夠吃呢。”


    “他特地叮囑我,不許碰他的米糧。”


    賈張氏生氣道:“傻柱說不能動,咱們就不能自力更生了嗎?”


    “難道咱們就要餓肚子嗎?”


    孩子棒梗接著道:“沒錯,傻柱家的不也是咱家的嘛。”


    賈張氏笑道:“咱們的乖孫子說得在理。”又道:“就算傻柱那無米炊,他們工廠的食堂有大廚做後盾,餓不到他的。”


    秦淮茹心有所動,但又有些憂慮:“媽媽,四合院裏願意幫我們的隻剩下易中海和傻柱兩個了。”


    “我怕再傷著傻柱,以後院子裏誰還理會我們。”


    賈張氏憤然:“他敢。”


    這時,秦淮茹猛地想起何葉今天的事。”媽,今天我還真看到何葉大袋小袋買了不少米麵。”她的臉上帶著希望,“估計能把他們的糧食囤個七八分滿。”


    如果能從他那裏借點米麵過來,家裏糧食危機也就迎刃而解了。


    賈張氏卻不領情:“何家有錢,在咱們院子可是公開的秘密。”話裏有些諷刺,“可你是怎麽這麽久還抓不住何葉的把柄呢?不然哪會落到這個地步。”


    秦淮茹開口:“媽媽我倒有個想法。”


    假設,她接著說:“如果讓杠梗將傻柱家裏的米麵盡數取走,然後推脫給何葉,讓他擔上這個惡名,怎麽樣?”


    賈張氏聞言,猛一拍腿笑道:“嘿,妙主意!今天你總算說了句有點用處的話。”


    “杠梗,記住了沒?接下來幾日糧食的事兒全交給你。”說著看向棒梗期待地點點頭。


    雖然心有不妥——教唆小孩去“劫富濟貧”並不好——但家中其他五張嘴等著吃飯,逼仄的環境中讓秦淮茹有些顧忌權衡。


    家門緊閉的何葉,在廚房煮飯時嘴角不禁泛起了嘲諷:屋漏偏逢連夜雨。


    自己沒有找上門麻煩秦淮茹一家人,對方卻似乎總有法子往他頭上扣鍋。


    於是,他也不再客氣。”篤篤篤”的敲門聲傳來,何葉起身開門,看到門外淚流滿麵的婁曉娥。


    仿佛承受著巨大的屈辱。


    這三天內,吳沙沙與婁曉娥逐漸親密起來,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空閑時,兩人都會相互串門閑聊。


    整個四合院裏,何葉認為除了婁曉娥,沒有誰更適合與吳沙沙交流了,不然一個人待在家裏太孤獨,可能會變得鬱鬱寡歡。


    因此,他也並沒有攔阻她們交談。”沙沙在家嗎?”何葉問道,並點頭歡迎。”進來吧。”


    進屋後,婁曉娥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才發現兩人還未開始用餐。


    她立刻道歉:“沙沙,我可能選錯時機了,要不再等等,下次吧?”


    然而,此刻心情不佳的吳沙沙笑道:“婁姐你盡管來,你吃了沒?一塊兒吃點吧。”


    原本心中鬱悶至極的婁曉娥經不住雞肉誘人的香氣 ,便爽朗接受了:“好吧,那我就不再客氣啦!”


    吳沙沙替她加了餐具。


    嚐了一口雞肉後,婁曉娥驚訝地說:“哇,這簡直美味絕倫!”她問道:“今晚的飯是葉哥做的嗎?手藝真不錯呀!”


    驕傲的吳沙沙迴應:“沒錯,葉哥做得一手好菜!”聽到肯定的評價,婁曉娥點頭讚同:“確實是這樣,比之前我家請過的專業廚師還出色。”又感歎:“他的技術至少有特級大師的水準。”


    對一無所知的吳沙沙疑惑:“特級廚師?廚師還有等級嗎?”聽到肯定的答案,她的腦海中不禁浮現何葉的優秀。


    “確實如此,廚師的級別和職業資格有差別。”婁曉娥解釋,“水平越高,等級也就越低。


    比如我們院子裏的傻柱雖技藝高強,也隻是 廚師。”


    進一步,她說明傻柱在附近區域內也頗有名氣,並提到更高的級別如二級、一級直至特級廚師全國都極為罕見。”我們以前請過的是二級廚師,雖然也不錯,但是,還是不如葉哥做的美味啊。


    所以他至少達到了特級廚師水平。”最後,她堅信何葉具備大廚級別的烹飪能力,“這種高手要是讓達官貴人知道了,肯定會把他請去為他們服務,做些重要的接待工作。”


    對於這個認知,何葉微笑著打趣:“沒你說得那麽誇張,再好吃的食物也隻是每餐飯的內容罷了。”然而,在旁的吳沙沙聽得目瞪口呆。


    原本隻是深知何葉的廚藝精湛,現在聽到這個細致的廚師分級製度後,她更覺丈夫的實力驚人。


    心中充滿為夫人的自豪,能擁有這樣的奇才在身邊,真是讓人驕傲得幾乎合不攏嘴巴。”這下……以後我怎麽還會覺得其他人做得好呢?”她在心裏自語著,滿足並感激於這一切。


    “莎莎,你可真是一身福分哪,竟能嫁給如此能幹的丈夫。”她的眼角微泛紅潤,像是想起了一些傷心往事。


    於莎莎關切詢問發生了什麽事。


    原來,許大茂在外頭不歸夜,甚至連短褲都不見了,顯然在外麵犯了什麽錯誤。


    這樣的事情使得婁曉娥無比痛心,兩人因此激烈爭執。


    許大茂直接趕婁曉娥滾出去,不要迴來。


    她實在忍受不住心中苦澀,才跑到於莎莎這裏,想要找個宣泄口。


    關於婁曉娥家裏的情況,何葉了如指掌。


    這樣一個大戶人家的閨秀,嫁給像許大茂這樣的 、遊手好閑者,真是太可惜了。


    聽她訴說,於莎莎的眼圈也有些紅潤:“曉娥姐,你也太讓人同情了。”


    “都是我不好,這麽多年來竟然一直沒有孩子,”婁曉娥黯然說道,“否則大茂不會如此待我。”


    何葉心生憐惜,便試著給她提個醒:“曉娥,你去過醫院檢查身體狀況嗎?”


    婁曉娥搖頭:“沒去過。”他接著說:“你應該去醫院檢查,或許問題不在你這邊。”說到這兒,他選擇了不再多言。


    這句話讓她心中為之一振,孩子的事一直讓她焦慮不堪,以前總歸以為是自己出了問題,但從何葉這席話,她產生了新的想法。


    如果不是自己問題,會不會是許大茂的問題?這麽想著,她的臉色變得蒼白。


    如果是那樣,後果將十分嚴重。


    “感謝你的提醒,我會去醫院檢查的,要搞清楚問題在哪裏。”於莎莎淚眼婆娑地說道:“這樣美好的曉娥姐姐,卻要嫁給那樣卑劣的 ,命運太殘酷了。”


    婁曉娥歎道:“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其實我還羨慕你呢。”


    兩人談話之際,何葉 著假寐,實則集中精神關注著五行搬運鼠。


    他注意到,在何雨柱外出期間,棒梗已經悄 將家中糧食全數取走。


    當即,他下令五行搬運鼠迴到何雨柱家中,搜索可能隱藏的錢財所在。


    不多時,搬運鼠在一個老式灰色錢袋內發現了收獲:粗糙的外表明顯表明是主人常常使用或檢查的東西。


    鼠類輕巧打開,袋內赫然裝著五百元現金。


    這筆錢定是何雨柱這些年在紅星鋼鐵廠辛辛苦苦攢下的私房錢。


    如果沒有每個月都要救濟秦淮茹,想必攢的錢會更多。


    命令下達後,搬運鼠將那個舊的錢袋無聲地帶迴,趁婁曉娥和於莎莎未察覺,躲進何葉的衣袖裏。


    何葉借此機會,秘密地將五百元現金收納到係統的儲存空間裏,而那錢袋,則交予五行搬運鼠,放在了秦淮茹家的某個角落。


    何葉嘴角輕揚起了冷笑,\"既然你們不肯寬容,那我也不再講究。”他發現婁曉娥與於莎莎相談甚歡,便出聲道:“曉娥,有什麽特別的安排嗎?”


    聞言,婁曉娥愣住,誤解了何葉的暗示,尷尬地迴答:“抱歉,我沒注意時間,可能耽誤你們休息了。”話畢就要走。


    然而,何葉卻笑道:“別急著走,我沒讓你離開的意思。


    隻是,莎莎平時一個人在家,也沒什麽消遣,如果有空不妨陪著她,我們今晚就在這裏用餐吧。”


    於莎莎立即拉住婁曉娥的手,央求道:“曉娥姐,就多陪我一會兒嘛。”


    心裏正煩悶的婁曉娥,其實渴望有聽眾,聞言欣然道:“既然是這樣,那好吧,我也不想馬上就迴去了。”又補了一句,“看到許大茂那樣子真是讓人來氣,倒不如多在你這裏待會兒。”


    此刻的何葉則坐在椅子上假寐,借助五行鼠眼關注四合院的一切。


    他等待何雨柱歸來,一切都在計劃中。


    等到何雨柱返迴家,他打算開始準備飯菜。


    然而打開米缸和麵缸後卻發現兩者竟然一粒不剩。


    不禁猜測是否被棒梗所盜:“怎麽會這樣?難道棒梗他…但這不符合,我已經對秦姐說了,僅夠我一人食用呀,按理說,她應該也告訴棒梗了。”


    滿腹狐疑,何雨柱來到秦淮茹家門前,詢問:“秦姐在家嗎?我家的大米麵粉不見了,會不會是……”


    然而秦淮茹否認:“應該不會,我已經叮囑過棒梗,家裏糧食隻剩我自己的份額了。


    我讓他近期都老實些,別去找你們的麻煩,他應該不至於違逆我的話吧。”


    聽秦淮茹的解說,何雨柱略作思考:“你的說法有理,但為何我家的儲糧卻消失得這麽蹊蹺?”接著,秦淮茹低聲說出一個重要細節:“今天我還看見何葉不知從哪兒帶了米麵迴來,說不定他有份。”


    聽到這個,何雨柱憤怒地點頭:“秦姐,這段時間我一直對他窮追猛打,現在你這麽說……”顯然,他懷疑起何葉的行為是出自泄憤報複。


    他的恨意和可能的報複


    “他對我的心肯定是滿懷著怨恨,可能會對我進行報複。”


    “就是他偷的。”


    “我這就去他家裏查看個究竟。”說著,憤怒的他徑直向何葉子家中衝去。


    “砰!”因情緒激動,何雨柱一腳用力踹開了何葉子家的大門,隨即闖入屋內。


    正在客廳交談的於莎莎和婁曉娥兩人被他的突然闖入驚得不輕。


    “呀!”兩人不約而同發出驚唿。


    “何葉子……”


    何雨柱剛要開口,便遭到了反駁。


    “啪!”一聲脆響後,何葉揚手給了何雨柱臉上一巴掌,讓他一時茫然。


    怒火在心頭燃燒,何雨柱盯著何葉子喊道:“你這是找死嗎!”


    “啪!”再次一記巴掌甩在臉上,何雨柱正欲反擊。


    然而何葉子已先一步,一腳精準地蹬在了他的胸膛上,將他踢得倒飛出去。”砰”的重重一摔。


    “哎呦!”何雨柱痛苦地在地上哀嚎著。


    何葉子走過來冷冷地質問他:“柱子,你膽子真大。”


    由於事態太過喧鬧且正值休假的日子,隔壁的易中海聽到聲音,走出來看到了趴在地上無力起身的何雨柱,他臉上的兩個清晰紅印尤其顯眼,頓時心情陰鬱。


    易中海不滿地質問道:“何葉子怎麽迴事,動不動就動手?你們就不能好好談談嗎?”


    何雨柱捂著胸口艱難喘息道:“老大爺,你要給我主持公道,這何葉子偷了我的東西。


    我本去找他理論,結果他竟然還打了我兩耳光,踢我出門。”


    聽此,易中海麵色嚴肅起來。


    這時,二大爺劉東海也聽見響動匆匆趕來:“出什麽事了?”


    於是,何中海簡要敘述了事情經過。”柱子說這何葉子拿走了他的物品,他前去講理卻吃了虧,還挨了打。”


    二大爺劉東海聞言心中暗自高興,因為何葉子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一直以來就讓他心裏別扭。


    尤其近段時間裏,看到何葉子頻繁購買自行車和縫紉機,威望飆升,在大院內部已是風雲人物,這讓原本就有些嫉妒劉東海更加氣不過。


    如今得知何葉子落了破綻,他怎能放過這種整治的機會。


    秦淮如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扶起何雨柱:“柱子沒事吧,你這樣做也太過衝動了。


    事情還沒查清楚,何必就這麽冒失闖進去。”


    何雨柱憤怒地說:“不需要調查,除了他沒人能做出這事兒,他恨我。”


    說話間,臉上的傷口被扯動,何雨柱痛得咬牙切齒。


    周圍圍觀的人逐漸增多,小院變得沸沸揚揚。


    劉東海緊接著質問起何葉子:“即使你對柱子心存不滿,也不能拿他的東西呀,這可算是犯法了。”


    而何葉子冷冷反問:“二大爺,您也沒有證據就敢定是我的錯嗎?”


    “我還以為是米和麵是你偷走的呢。” 劉海中被頂了一句,非常生氣。”何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他說,“要是調查出 ,就不會現在這般輕易說話了。”


    何葉冷靜迴應:“我沒偷。”


    何雨柱則問道:“那你為什麽打我?”“難道不能進來看一眼嗎?”


    “我懷疑你心懷不軌。”何葉冰冷地說,“是我先踹門進來的,你沒說我擅自闖入已是不錯了。”


    何雨柱話語一頓,剛才氣頭上,一直關注的是偷竊的事。


    挨打後,他確信無疑。


    但這時,他忽然記起,何葉曾多次提醒不要未經允許入內。


    可是何雨柱嘴硬,堅決不肯認輸:“究竟誰偷的,進來看看就知道了。”


    麵對質疑,何葉強硬地反問:“為什麽你就能進來?”“你拿得出搜查令嗎?”


    係統提示:“叮咚!任務隨機觸發:阻止何雨柱入室,獎賞羊肉一百斤及兩百元。”


    何雨柱又重複起之前的指責:“分明是你心中有鬼。”


    易中海插言:“何葉,就讓他們進去看清楚嘛,這樣能立即辨明事實。”


    劉海中附和:“我看就是你幹的,家裏沒糧食了吧,才想出這種招數。”


    何葉冷酷地迴答:“要揭露誰是小偷多簡單,直接報警不就完事了嗎?讓警察調查, 自然大白於天下。”


    劉海二大爺陰森著臉說:“你還真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那好吧,叫警察來抓你,定你個小偷之罪,在牢裏好好反省去。”


    之前旁觀的秦淮茹一直看得津津有味,然而聽聞報警之事,內心一下緊張起來。


    這件事雖是棒根做的,大雜院裏未必都能明白。


    若是警方介入,豈不是把無辜卷進去了?


    她急切地製止:“二大爺請稍等,這事兒不可報警。”劉海中停下腳步,疑惑詢問:“為何?”


    秦淮茹解釋:“大家是一家人住在一個院子裏,能自己解決最好,無需動用警方。


    小事頻讓警察處理,我們的三位大爺的存在就沒有了意義。”


    這話觸到了劉海中的痛處,因為設立三位大爺就是為了處理日常生活的小糾紛,不致牽涉到警方。


    他們的作用一旦失效,街道辦事處就會把他們撤職,這是絕對無法接受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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