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易海繼續說道:“棒梗這孩子雖然年輕……\"


    但他的確擔心一旦揭發出去,帶來的負麵後果太過嚴重。


    \"不如我們一起幫那小孩擔保一下,此事就揭過來了吧?\" 閻埠貴話才出口。


    易中海盡管心如刀絞,還是搶先一步說道:“也不能讓兩位受累。


    我還有一些高粱米呢,可以分給大家些。”


    “到時候每人拿個十斤迴去,如何?”


    叁大大聽聞此建議有些動心,他對占小便宜的興趣甚是濃烈。


    尤其在他家中經濟頗為拮據之時,額外獲取的糧食能極大緩解生活壓力。


    因此,他欣然接受了:“壹大大說得對,那棒梗實在還小呢。”


    \"這事確實應該由我等暗中作保隱瞞起來。”


    劉大海作為貳大大自然沒有異議,因為此舉算是扳迴了些麵子——畢竟易中海剛才表示願意妥協。


    三人協商後,再次迴到了眾人視線中心。


    易中海大聲宣布:“剛剛我和倆位大大達成一致。”


    “偷竊的隻是個小孩,還年幼。” 他又闡述理由:“提及其姓名可能對其將來的人生道路及學習造成負麵影響,旁人可能會以不同的眼光看待他,這對他的成長很不利。”


    “所以我們三人決定為他擔保,承諾他下一次不會重蹈覆轍,並由我們三人監管以防再犯。”


    劉大海點點頭附議:“壹大大提出的就是我們的意見。”


    閻埠貴也點頭:“就這麽定,我同意這個辦法。” 在這個院子裏,多數決策都掌控在他們三人手中。


    既然他們都同意了這個提議,這件事便算是有了結果。


    何燁保持著淡定表情——他知道棒梗小賊今天難以落網。


    腦海裏的係統聲音響起: 【隨機任務已完成,獎勵10斤橘子與10元貨幣。】


    對於此時的人而言,新鮮水果極其難得,大部分人家都不會輕易花費去買迴來。


    令人遺憾的是,獲得的獎品得暗地享用,以免招來麻煩。


    現在找一個合理的收入途徑已成當務之急。


    易中海接著道:“請大家自律,切勿再幹這樣的小賊小盜之事,若有再犯者絕不寬待。


    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散會!”


    秦淮茹終於鬆了口氣,許大茂 的問題終於是解決。


    之後隻需去向壹大大致謝一聲,說不定還能從他那裏得到一些高粱麵充饑。


    人群即將解散時,秦淮茹連忙碰了碰賈張氏的手臂。”哎呀,東旭啊,你走得太早了!” 她語氣哀怨:“你怎能這般無情,留我們孤兒寡母如何度日啊?你可知道現在日子過的艱難,每日溫飽難繼,甚至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


    賈張氏突然拍了一下自己大腿,放聲悲嚎,大家聞言齊刷刷看向她,困惑不解她的舉止。


    易中海喝道:“賈張氏,你這是鬧哪門子?” 他已經會議結束,催促大家速歸家中。


    秦淮柔假意勸說母親賈張氏:“媽媽,你瞎鬧什麽?你以為我不在乎你的顏麵,我自己還顧臉呢。”


    “我們趕快迴家再說,家裏才是討論這些事的好地方。”賈張氏突然用力拉開秦淮柔的手:“不行,我才不會迴去。


    迴去我哪有睡的地方?迴去幹嘛?”易中華蹙著眉頭疑惑道:“賈張氏,你的睡處怎麽會成問題呢?”


    “你家臥室裏不是還有空床位嗎?”賈張氏帶著哭腔道:“我們一家五口可都在一個床上睡!現在曉當、槐花還有棒棒都在成長期,每天變化都不小,床上根本容不下。”


    “那張床像擠沙丁魚罐頭一樣擁擠,連翻身都難!”“如果再這樣,我感覺自己快要被擠成化石了。”賈張氏喘著大氣說道,“現在我睡醒都覺得自己唿吸不順。”二伯劉海水接著說:“賈張氏,你別胡來。”


    “哪個窮苦人家沒受過擠床的罪,大家都忍下來了嘛。”就連三伯閻埠貴也在一旁附和:“咱們家六口不也同樣嗎,一張床撐了這麽久。”“將就得過就行,你還指望住皇帝床?”他打趣著說,“我們總不能讓你睡不安穩,就為我們多搭一張。”


    秦淮柔委屈地啜泣:“媽媽,別這樣,床再小也就擠擠算了。”她提議,“等曉當、槐花和棒棒都長大後,我們再想辦法解決。”


    賈張氏哭叫道:“你這是要逼死我呀!”秦淮柔無奈道:“我有什麽辦法呢,不然我自己睡地上也行。”


    三爺閻埠貴突然指著何葉說道:“他的確擅長木工。”“我記得秦淮柔曾在他們家看見他親手做了張木床。”“如果他肯幫忙,造一張床花費不多,我們的困局就能迎刃而解了吧。”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們都不約而同露出驚訝的表情,難以置信地凝視何葉。


    胡月柱驚訝地喊:“嫂子,你是不是弄錯了,那個混小子,整日無所事事,怎麽可能懂得做木工。”


    許大茂也發表意見:“我知道,京城內木工手藝出色的也屈指可數。


    那種祖傳秘藝從不輕易傳授,甚至可能是父子相傳。


    若真是這種手藝,生活早就衣食無憂了。”


    “看他家中貧困的情況就知道,就算他有這等能力,也不可能淪落到現在這步田地。”三爺閻埠貴補充:“昨晚我還看到他在整理一塊塊廢舊木材。”


    “你是說他真的在家中做家具?”其他人表示懷疑。”但他動作未免太快了吧。”閻埠貴迴憶道,“記得那天晚餐過後不久,我見他就把剩下的碎木片清理了出去。


    你說他在那點兒時間裏,能做得出一張床?我看是你的雙眼有問題吧。”


    二爺劉海水接著問道:“是不是你的視力出了偏差,他其實是利用廢棄木材組裝,不是做新床吧。”對此,賈張氏內心也有些動搖,因為這事隻是聽秦淮柔和她說,自己沒親眼所見。


    這出家庭紛爭不過是在演一場戲。


    現在聽到周圍人反複這般說,連她都開始有了些許疑慮,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秦淮如看到賈張氏沉默無語,心中焦急萬分,不斷向她使眼神示意,但對方仿佛不解其中意。


    易中海插話說道:“大家都別爭執了,既然秦淮茹看見了,還是讓秦淮茹把事情說一說。”


    秦淮茹滿心歡喜:“今天我到薩沙小妹家去了,看看有什麽地方我能幫上忙。”


    “不料發現房間裏新置了一張完整的木床。”


    “那些材料就是何葉昨天購買的那一批,絲毫不差。”


    “各位若是不信,請到他的房間親自查驗,一切真假自然顯而易見。”


    易中海讚同道:“這個方法挺好,真東西就是真,假東西就是假。”


    “二爺,你再去核查一番,如果屬實就告訴眾人。”


    劉海中應允,剛準備離去,卻又被喊住了。


    “等一下!”


    何葉製止了劉二手邊的動作,強調,“那畢竟是我的房舍,沒有我允許,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查看。”


    “難道你們忘了幾天前大棒根私自闖進我家的情景嗎?”


    “若有人未經我同意擅自進屋,一旦有東西失蹤,損失由誰賠償可是有定論的。”


    聽聞此言,劉海中的表情一變,再無之前貿然查看的想法。


    因為這種事情根本沒法明說,何葉肯定可以借此編造出失竊的貴重物品。


    易海洋夫婦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們溫和勸解何葉:“何葉,隻讓我們二爺去看看你親手做的木床,並無其他意圖。”


    麵對冷冽的眼神,何葉平靜迴答:“不用看也知道了,昨晚我確實添置了一張嶄新木床在房間內。”


    他說出這個實情是明白自己不可能隱瞞住,院子裏那麽小的空間,每日人來人往,稍有動靜,便容易察覺。


    對於這點,何葉也不刻意保密,直接大方地展示了。


    院子裏的其他人聽到這些議論後,一時嘩然。


    “原來何葉的手藝這麽好,竟還是木匠啊!”


    “憑這手藝,吃穿用度無需擔憂,他先前太低調了。”


    “怪不得他之前經常去酗酒,我還納悶他的收入來源,原來是個身懷奇技的人啊。”


    “我一直以為何葉是個揮霍的人,最近他頻頻買米麵肉食,還以為是敗家,其實不然。”


    “誰能想得到他隱藏頗深,內心有主見,哪怕錢財花完,也能憑自身本事賺取迴來。”


    “我一直以為這小姑娘命苦,原來人家是遇上了寶。”


    “同樣是工藝,木工手藝也絲毫也不輸於廚藝啊。”


    “這個說法不對,廚師賺的是小費,相比起木工,收益實在小多了,從利潤角度來看,木工顯然更具油水。”


    “話沒錯,吃的時候能湊合,但若是家中擺設破損,那還用說?肯定不能湊合。”


    ……


    聽著眾人討論,何雨柱的心情難以名狀,五味雜陳。


    他又成了焦點


    自始至終,何雨柱以為在這個庭院裏跟他過得同等滋潤的,除了許大茂,就是易中海。


    易中海是八級鉗工,薪酬豐厚;許大茂曾是影劇院的技師,常有機會在下村撈好處。


    何雨柱作為主廚,日常生活無需擔憂。


    誰也沒想到的是,又冒出了一個何葉。


    對許大茂來說,別人比他優秀就是難以忍受的存在。


    他嘲諷地問:“秦淮,你和何葉是不是串通好的?”“就算何葉真的有這種實力,以前怎麽從未顯現出來呢?”“總之,沒看到的事就算你們說得天花亂墜,我也不會相信。”


    許大茂的這股念頭在許多人中間並不罕見,隻聽傳聞不見事實,這樣的奇談人們心裏仍有所保留。


    然而,院子內也不乏聰敏之人,有些人好奇地溜至何葉家門口窗戶前窺探。


    接著,一陣歡唿聲傳出:“是木質床,真是一模一樣,就像買的全新款式!”這一嗓子,讓周圍人紛紛聚到窗邊一窺究竟。


    確實看到一張嶄新的、製作精良的床,床體線條流暢,四方規整,並非庸手可造。


    “真的做得太出色了,這是我見過質量最好的木質床。”“表麵打磨得如此光滑,連刺點都不見。”“竟然連一枚釘子都找不到,這手藝簡直無可挑剔。”“完美無縫,完全猜不出接縫處。”“這手藝在京城裏怕是真的難找了。”


    “這是真功夫,絕對貨真價實,不可偽造。”……


    許大茂擠開眾人,擠進人群。”都讓開,讓我也瞧瞧。”他一眼看到房內嶄新床鋪,瞬間目瞪口呆。


    婁曉娥跟隨在後,同樣被房間內的木床驚豔。


    她讚歎道:“真做得極好,絲毫不亞於我家裏的那張。”婁家本就是豪商之家,她父親在紅星軋鋼廠持股,家庭條件富裕,購買家具自然不菲,對質量要求極高。


    她眼光苛刻,隻有品質出眾才會贏得她的認可。


    這時,易中海、劉二爺(劉海中)、閻埠貴互相看看。”退開來讓我看看。”劉海中內心尚存疑惑,他要親眼驗證。


    人群自發地讓出一條道。


    劉海中心滿意足地看著臥室內擺放的新床,雖然心中已有預期,但他仍然被眼前的事實震撼到。


    退後兩步,望著淡定矗立的何葉,神色複雜。


    在他心中,那個曾經無事不知的何葉竟然擁有這般才能,實在超乎預料。


    易中海見到了劉海中那副神態,再加上四合院的人們的熱議,心中已明白此事不虛。


    他還是趨步來到窗戶邊朝裏窺探,深知言語描述與親見實感不同。


    無論是家具的款式或是工藝,皆屬上乘之作。


    三叔閻埠貴瞄了一眼,驚歎道:\"這手藝真是了不得,何葉真是深藏不露啊。”


    於莉戳了戳閻解成說:\"你看何葉的手藝,再瞧瞧你自己。”又接著道:\"要是你會木匠活,也不至於每天被你爸那樣壓榨了。”


    閻解成不甘示弱:\"你說起來容易,這種技術可不是人人能學會的吧。”


    閻解放則露出向往之情,自語道:\"有這張床該多好,就不會像我們天天隻能擠在高低床上度日,那個空間壓抑得要命,翻個身都不順暢呢。”


    劉光天和劉光福彼此望了望眼神熠熠。


    劉光福悄悄拍了拍兄長的肩膀說:\"若拜他為師,掌握這樣的技藝,豈不是有了擺脫家園,自給自足的能力嗎?\"


    何雨柱雖然心底不滿卻並未表露出來,直到看到院子裏眾人及三位爺的讚歎神情,連同許大茂夫婦那震驚的表情,他開始按捺不住。


    \"有這麽好嗎?明明製作過程中一定有許多問題,你們隻是沒仔細看罷了。”一邊說著,何雨柱邁步靠近窗口凝望。


    床的精妙讓他心驚,然而表麵他還是在抑製自己,有意挑剔之際,每一處細節觀察得分外精細。


    無論從任何角度,他都沒能在自己的視線中發現半點瑕疵,手藝簡直無懈可擊,接近完滿。


    他仍不肯低頭說:\"一張木床罷了,有什麽大不了。


    我有錢能買幾十張來。”但眾人對此並未迴應他的挑釁情緒,隻將關注聚焦在他的身上。


    人們看待何葉的眼神變得豐富多元,既有熱切的欣賞、驚羨的目光,又包含著懊悔與困惑的複雜情緒……盡管他們各有思緒,但他的形象在他們心中已經徹底改變了。


    於是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吸引大家注意,大聲說道:\"占大家少許時間,咱們處理下賈張氏家的問題。”眾人紛紛聚到中心區域。


    接著,他說起:\"沒想到我們院裏還有能工巧匠,竟然通曉木藝,真是太難得了。”然後轉向何葉:\"剛才賈張氏說了,她家五口擠一張床,連翻身都成了問題,家裏男丁短缺,一切重擔都落到秦淮如肩頭,上有老人,下有孩兒,生活過得不容易啊!\"


    他指示任務繼續:“現在你接手他們的家具問題,給他們打造一張全新的床,並檢查桌椅板凳是否破舊過時,一同換掉。


    若做得稱心如意,我將為你去街坊辦事處討麵助人為樂的錦旗。


    這是你的榮譽,也是我們四合院的驕傲。”


    聽到這話,賈張氏和秦淮茹兩人欣喜若狂。


    如果舊家具可以煥然一新且多出一張床位,她們的夜晚睡眠就會舒服多了。


    她們還可以私下裏偷偷去鴿子市場賣掉這些舊家具補貼家用。


    秦淮茹感激道:“真的太感謝一大爺了,這對我們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


    易中海揮手道:“同在一個院子,互相幫助理所應當的。”


    “而且,幫忙的人是何葉你們應該感謝他才對。”他轉而向何葉微笑道。


    秦淮茹衝何葉笑道:“何葉,真得多謝你,有困難請隨時告訴我,我能幫上的定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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