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怒殺朱寄祖


    “我說陳哥,你說為什麽咱倆吃了那個蘋果就......”


    不等吳毅說完,陳斌武“噓”的一聲製止了吳毅說:“你活膩了?”


    吳毅非常不解地看著陳斌武問道:“怎麽了?陳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陳斌武搖搖頭說:“把你剛才的話放到肚子裏,這輩子都不要說出來,否則你我都得死,而且會死得很慘,你記住了嗎?”


    吳毅懵懵地點點頭:“我,我記住了,不說,跟誰都不說。”


    陳斌武起身走到房門前推開門向裏看了看迴身對吳毅說:“行了,這迴可以安心地睡了,踏實的睡到明天天亮吧。”


    吳毅搖搖頭:“還睡?再睡站長會把咱倆的皮扒了,我可不敢睡了,要睡你睡吧,我就這樣瞪著眼睛守到天亮。”


    陳斌武聽後笑了笑:“讓你睡你就睡,放心沒人會扒你的皮。你要是不睡那我睡了,你自己瞪著眼珠子看著他吧。”陳斌武說完斜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發出了鼾聲。


    清晨,一陣冷風順著窗戶吹進臥房,床上的餘佩璿翻了個身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這時床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餘佩璿伸手抓起電話懶洋洋地說道:“喂,誰呀這麽早來電話煩不煩呀?”


    “佩璿,還在生我的氣呢?”電話裏傳來譚功壽的聲音,餘佩璿一愣坐了起來說:“站長,您怎麽這麽早來電話?”


    “我知道你可能還在睡覺,不過這件事非常緊急,所以......”


    “站長,您說發生什麽事了?”餘佩璿問。


    “嗯,電話裏不方便說,我看你還是盡快趕到站裏來吧,我們見麵詳細說。”譚功壽迴道。


    餘佩璿遲疑了一下問:“您先透露一下什麽事不行嗎?”


    “佩璿,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事關重要,這件事必須要你親自來辦。我和你叔叔是多年至交,你覺得我會害你嗎?你不要聽信了別人讒言,那都是......”


    “站長,我有自己的判斷能力和分析能力,我現在不想再說這些了,您要是沒什麽重要事情我就繼續睡覺了。”餘佩璿說著就要掛電話,譚功壽在急忙大喊道:“佩璿,你聽我說,昨天發生了兩件大事,一是新成受傷住進了醫院,另一件事是......”


    “站長你說什麽?新成受傷了,他怎麽會受傷的?傷得嚴重不?”餘佩璿對著話筒大喊道。


    “所以,我讓你來一趟站裏嘛,佩璿你來站裏我和你......”


    “站長,你不用說了,我這就過去!”餘佩璿說完“啪”的一下掛斷電話便下了床。她邊換衣服邊喊著:“蘇曉,蘇曉,起床了嗎?我們走,去站裏。”


    當她換好衣服走出來時,蘇曉站在客廳裏看著她問:“科長,你不是說再也不去站裏了嗎?怎麽又要......”


    “站裏出事了,我能不去嗎?再說了譚站長親自給我打電話,畢竟他和我叔叔這麽多年的交情,我總不能不給他這個麵子吧?另外,這兩天我也仔細想了過了,可能我們是被人挑撥了,或者是有人在有意讓我和站長之間產生隔閡,好利於他們......算了,不說了,先去站裏,然後再去醫院看看新成,新成昨天受了傷,我還不知道他現在傷情如何呢?你馬上去開車,咱麽這就走。”餘佩璿說著走到桌前拿起桌上槍看了看便塞進褲袋裏。


    當她和蘇曉駕車來到上海站時,譚功壽正坐在辦公室裏等她呢,餘佩璿便和蘇曉一齊走進譚功壽的辦公室。


    “來來來,佩璿,坐下說,坐下說,對了你想喝點什麽?”譚功壽異常熱情地問道。


    餘佩璿搖搖頭:“站長還是先說事情吧,到底是怎麽迴事?新成為什麽會受傷呢?”


    譚功壽歎氣道:“唉!昨天你嫂子和笛兒被人綁了,是新成拚死把她們娘倆救迴來的,結果他自己卻......”


    “那現在新成怎麽樣了?他傷得嚴重不?現在住在哪個醫院?我得去看看他。”餘佩璿打斷了譚功壽的話迫不及待地問道。


    “你先別著急,聽我把話說完嘛!”譚功壽道。餘佩璿隻得點著頭說:“那站長你先說吧,我聽著呢。”


    譚功壽看看她說道:“目前新成沒什麽大礙,還需要再養兩天,不過另一件事確實有些棘手了,否則我也不會把你叫迴來,站裏除了新成現在就隻有你能幫我了,我希望你。。。。。。”


    “站長,您別繞彎子了,您就直說吧。”餘佩璿有些不耐煩了,她看著譚功壽直接問道。


    “城防司令部機要室主任被人襲擊,有人闖進了城防司令部,到目前還不知道到底丟失了什麽文件,但是我卻非常擔心,一旦共黨拿到我們大上海的城防計劃和城防圖紙,那後果將不敢想象。”譚功壽的話中帶著一種擔憂和惶恐。


    餘佩璿雙眉緊鎖看著譚功壽問道:“這件事也需要我們去偵辦嗎?司令部那邊不是有偵緝處嗎?他們是幹嘛吃的?再說了,局裏不是派了葉處長在這做什麽辦事處主任嗎?還有二站的王中卿,他們都可以去辦呀,怎麽什麽事都要我們保密局上海站出......”


    “嗬嗬,偵緝處?你覺得他們偵緝處能查這種案子嗎?不是我小看他們,他們就是一群酒囊飯袋,除了吃喝他們還能幹什麽?那個偵緝處長朱孝臻,他除了會溜須拍馬阿諛奉承,其他的一概不懂,一概不會,他把胡傳傑哄得提溜轉,否則怎麽可能當上這個偵緝處長呢?你想靠他偵辦這案子,那你就等著吧,我估計一年之後還是現在這樣子。另外,葉處長是辦事處主任,我怎麽好去指使人家呢?人家不主動站出來說話,我就沒法去讓人家來做這件事。再者你說的二站,二站的王站長我已經幾天沒見他影子了,所以......”


    “我明白了,站長,那我這就過去先了解一下情況,然後就......”


    “報告!”門外一聲喊打斷了餘佩璿的話,譚功壽瞪著小眼睛不耐煩地喊道:“進來!”


    朱寄祖應了一聲推門進來,譚功壽看看他問:“什麽事你慌慌張張的。”


    朱寄祖見餘佩璿在,猶豫了一下,譚功壽一拍桌子喊道:“我問你話呢?什麽事?”


    朱寄祖隻得向前一步說:“報告站長,大事不好了,二張還有辦事處的人都沒了,沒有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沒了?”譚功壽站了起來看著朱寄祖問。


    朱寄祖走到窗前指著外麵對譚功壽說:“站長,您自己去看看吧。”


    譚功壽看看餘佩璿,便和餘佩璿一齊來到窗前,當他們看到窗外情景時,二人也都愣住了,二人迴頭看著朱寄祖問:“二站的人怎麽都跑來了,我看還有幾個辦事處的人。”


    朱寄祖點頭迴道:“王中卿和葉楓都走了,他們身邊自己帶來的人也跟著走了,聽說是迴南京了,還有的說是去了廣州,總之辦事處和二站現在已經不存在了,所以那些跟著王中卿的人隻得迴來找您,畢竟他們以前都是站裏的人啊!”


    “啪!”譚功壽一巴掌拍在桌上大聲罵道:“混蛋!混蛋!一群混蛋!他媽的這麽大的事連個屁都不放,說走就走,丟下一堆爛攤子誰給他們擦屁股?”譚功壽開始破口大罵,邊罵邊拿起電話,餘佩璿上前一把奪過電話問道:“站長你要幹什麽?”


    “我給局座打電話問一下到底什麽情況!”譚功壽這一刻已經是血灌瞳仁,他氣得渾身發抖,用胳膊撐在桌上看著朱寄祖和餘佩璿說。


    餘佩璿拉著他坐到沙發上說:“他們沒有局座的命令敢擅自離開嗎?這你還想不清楚嗎?”


    譚功壽看了餘佩璿一眼道:“你的意思是局座讓他們撤迴去的?”


    餘佩璿微微點點頭:“辦事處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他們來上海這一個來月做了什麽?幹了什麽其實你心裏都很清楚。他們殺了多少人,運走了多少東西,抓走了多少人,你心裏一定很有數,現在使命完成,自然是要走了。難不成在這等著共黨上門找他們算賬嗎?當初我就知道他們不會在這待久的,尤其是葉處長,從他來上海到今天你見過他幾次?他早就走了,留下來具體辦事的是他秘書林涵之,估計現在這個林涵之也走了。”


    朱寄祖忙點頭說:“走了,早就走了。”


    譚功壽瞪著眼睛看看他問道:“朱科長也想走是吧?沒關係,你想走就走吧,反正你也是跟著他們一起來的,現在他們都走了,你也走吧。”


    朱寄祖一聽臉上立刻露出笑容看著譚功壽說:“站長,您說的是真的?我也可以走了?”


    譚功壽點點頭:“當然,你可以走,隨時隨地都可以走,我不會攔著你的,想走就走吧!”


    朱寄祖一聽忙鞠躬道:“多謝站長體諒,多謝站長成全......”


    “行啦,廢話就不必說啦,要走就走吧!”譚功壽打斷朱寄祖的話說,朱寄祖搗蒜般點著頭:“謝謝站長,謝謝站長,那我手頭上的事情交給......”


    譚功壽看看餘佩璿,餘佩璿瞥了一眼蘇曉說:“蘇曉,你去和朱科長暫時交接一下。”


    蘇曉立刻迴道:“是!”


    朱寄祖又轉向餘佩璿鞠躬道:“謝謝餘副站長,多謝您的理解。那我先和蘇小姐去辦一下交接手續?”


    餘佩璿點點頭:“你去吧!”


    朱寄祖點著頭迴身看看蘇曉,蘇曉便來到門前打開房門:“朱科長請!”


    朱寄祖邊給譚功壽和餘佩璿鞠躬,邊退向門前,蘇曉看著他卑躬屈膝的樣子不由得輕蔑一笑。就在他們二人轉身出門之際,譚功壽突然從口袋裏掏出槍來,對著朱寄祖的後心扣動了扳機。


    “砰!”槍聲響起,朱寄祖後心被打了一個血洞,血汩汩地湧了出來。朱寄祖咬著牙轉過身,看著譚功壽,譚功壽冷笑著瞪著他罵道:“混賬東西,你不是想走嗎?我送你一程!走好啊!”


    餘佩璿和蘇曉全都愣住了,二人看著麵目猙獰的譚功壽,再看看倒地死去的朱寄祖,餘佩璿大喊道:“站長,你這是幹什麽呀?”


    譚功壽收起槍喊了一聲:“來人!”


    聞聲跑來的人看著死在門前的朱寄祖嚇了一跳,嶽知音聽到槍聲也趕了過來,當她看到餘佩璿和蘇曉在場,又看到朱寄祖死在門前時心中頓時明白了。


    譚功壽喊了一嗓子:“把這個死鬼給我弄走!”


    幾個人答應著忙吧朱寄祖的屍體抬走了,餘佩璿看著譚功壽道:“站長,他畢竟是局裏直接派下來的人,你把他殺了,一旦局座找你要人怎麽辦?”


    “我把他殺了?誰看到了?誰能證明是我殺了他呢?他是在執行行動任務的時候被共黨所槍殺的,你們說對不對?”譚功壽笑著看著她和蘇曉問道。


    蘇曉看看餘佩璿,餘佩璿一言未發轉身便走,譚功壽站在她身後喊道:“新成在博愛醫院,你去看看吧,然後去城防司令部找那個宋雲橋聊聊,他現在已經被偵緝處給關押了!”


    從譚功壽辦公室出來後,餘佩璿和蘇曉來到外麵,二站的那些人看到餘佩璿便一起湧過來問道:“餘副站長,我們怎麽辦呢?我們現在是迴站裏呢?還是等站裏消息呢?”


    餘佩璿看看他們扭頭看了一眼樓上說:“你們去問站長吧,我現在也不清楚該怎麽安置你們,你們上去找站長問一下吧。”


    那些隻得點頭答應著,卻誰也不敢上樓去問譚功壽,譚功壽則站在窗前看著他們。


    看了一會後,譚功壽拿起電話撥通了嶽知音:“嶽秘書,你下去一趟,把院裏那些人領頭的給我叫上來。”


    時間不長,兩個人跟著嶽知音來到譚功壽辦公室外,譚功壽站在門前看看他二人冷笑著問道:“你們王站長死了還是跑了?”


    兩人相互看看誰也沒敢開口,譚功壽瞪起眼睛問道:“叫什麽?”


    “迴站長,我叫黃阿奇,他叫孫良!”其中一人壯著膽子迴道。


    譚功壽點點頭閃在一邊說:“進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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