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反間
餘佩璿看看王新成，王新成衝她一笑：“我來試試，試試，不行的話，你餘副站長就隨便了，我保證不再攔著了。”
餘佩璿笑了笑看著王新成說：“但願你能讓她迴心轉意，我相信你這張嘴可以說動她。”
“我盡力，盡力！”王新成說著走到沈梅心麵前。沈梅心看了看王新成沒說話。王新成看看左右說道：“沈小姐，你說你這是何苦呢？你看看你身邊這些壯漢，一個個如狼似虎，這要是他們一會對你動起手來，那可就沒有個輕重了，一旦你被......”
“王科長，你說這些覺得有用嗎？你是想幫我呢還是勸我呢？若你要想幫我那好你把我放了，你若是想要勸我，那我勸你還是免開尊口吧。”沈梅心說。
沈梅心的話一下子把王新成噎得不知道再往下怎麽說了，餘佩璿冷笑著說：“看來你王科長也不是在所有女人麵前都能讓她......”
“沈小姐，我是為你好，我是不想看著你被他們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畢竟你還是個姑娘，將來還是要嫁人的，這身皮囊要是弄壞了，可就......”
“王科長，廢話不要再說了，你沒看到餘副站長在恥笑你嗎？”沈梅心打斷王新成的話說。
王新成無奈的轉過身對餘佩璿說：“餘副站長，你們能不能先出去一下，讓我單獨和她談談呢？”
“單獨？這樣不能談嗎？非要我們出去嗎？”餘佩璿問道。
王新成一笑：“你們在這兒可能她會有些顧忌，怎麽你還擔心我把她放跑了嗎？”
餘佩璿看看他道：“好，希望你能讓她開口。”說完餘佩璿便帶著蘇曉和其他人一起走出去，屋裏就隻剩下王新成和沈梅心了。
王新成走到桌前拿起水壺給沈梅心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轉身對沈梅心說：“沈小姐，過來喝口水吧。”
沈梅心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後大聲說：“謝謝王科長，不過你還是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我什麽都不會說的。”沈梅心說完把水杯放到桌上。
王新成用食指蘸了杯裏的水在桌上寫道：“知音已經告訴我你的情況了！”
沈梅心看著王新成伸手抹去他剛剛寫的那幾個字，然後寫道：“薛曉冰”
王新成看到沈梅心寫的這三個字後心裏明白了，他衝沈梅心點點頭，然後抹幹了桌上的字跡大聲說：“沈小姐，其實我們清楚得很，要是沒有人給你通報消息，你是不會知道歸零計劃藏在站長這裏的，你隻要告訴我是誰把這個消息通報給了你，我保證你不會受任何皮肉之苦。”
“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沈梅心大聲迴道著王新成。
就在二人在裏麵演戲的同時，譚功壽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原本在等好消息的譚功壽遲遲不見餘佩璿來匯報，這才自己走出來想要問個清楚。
當他來到樓下時，遠遠地看到餘佩璿帶著幾個人站在審訊室外，尤其是餘佩璿還趴在門上在聽什麽，譚功壽眉頭一皺走過去問道：“你們在幹什麽呢？為什麽不進去審問呢？”
“站長，是這樣，我剛剛已經問過沈梅心了，可是她根本不配合，什麽都不說，這會兒新成在裏麵和她談呢。”
“你說什麽？新成一個人在裏麵和她談？”譚功壽瞪起小眼睛看著餘佩璿問。
餘佩璿點點頭，譚功壽一把推開她：“胡鬧，你......”譚功壽說著抬腳踹開房門衝了進去。
此時，沈梅心依舊坐在剛才的椅子上，王新成則坐在桌前翹著二郎腿嘴裏叼著煙，見譚功壽突然進來，王新成跳起來道：“站長！”
譚功壽看看王新成再看看沈梅心，王新成忙笑著說：“我剛剛和沈小姐談的挺好的，她說了，她要見你，她隻和你說。我這不正要去找你，你這就來了。”
譚功壽看看沈梅心再看看王新成問：“那她都說了什麽了？”
王新成肩頭一聳攤開雙手說：“她說了她隻和你說，跟我還有餘副站長什麽都不說，隻要求見你。”
譚功壽扭頭看了一眼沈梅心歎氣道：“梅心，你是我曾經最為器重的人，我特意把你從蘇州調到站裏來，沒想到你居然會是......”
“站長，我是什麽人您還不清楚嗎？您覺得我會是共黨嗎？”沈梅心看著譚功壽問道。
譚功壽眉毛一蹙冷笑道：“你說呢？事實擺在麵前不怕你不承認。沈梅心，你要跟我說什麽？現在可以說了，我來了，就站在你麵前呢，你把你想要說的說出來吧。”
沈梅心點了一下頭說：“站長，我也是沒有辦法，我要是不這麽做，我遠在蘇州的家人就得......所以，我迫不得已才這麽做的，還望站長能體諒並解救我。”
沈梅心的話讓站在譚功壽身後的餘佩璿差點笑出聲來，她看看王新成，王新成也裝作很驚訝地樣子看著沈梅心。
譚功壽則上前一步問道：“那你說，是什麽人逼著來做這一切的，又是誰告訴你歸零計劃在我的辦公室裏的？”
沈梅心看著譚功壽問了句：“站長，要是我說了你能放了我嗎？”
譚功壽想都沒想便點頭應允道：“你說，隻要你說了我馬上放了你。”
“站長，那你可不能騙我？”沈梅心說。譚功壽不耐煩地迴道：“怎麽你連我都不相信了，我譚某人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沈梅心你別得寸進尺，你要是再不說我可真就不客氣了。”餘佩璿上前吼道。
沈梅心冷笑著看著她說：“難怪你做不了站長呢，你看看你自己這幅樣子，像個瘋婆子。”
“你！”餘佩璿說著抬起胳膊來，譚功壽看了她一眼，餘佩璿沒說話推在一旁。
譚功壽再次看向沈梅心，沈梅心看著他說出了三個字：“薛曉冰！”
這三個字一出口，譚功壽和餘佩璿以及王新成全都懵了，尤其是餘佩璿，她衝上前來抬手就打了沈梅心一個嘴巴罵道：“我讓你信口開河！我讓你胡說八道！”
沈梅心看著她冷笑著說：“餘副站長，我知道你不會信的，但是我敢保證你馬上就會信了。”
譚功壽聽沈梅心這麽一說忙轉身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沈梅心看著譚功壽迴道：“站長，你還記得那晚上電訊室的事情吧？”
“是你殺了顧梅？”譚功壽問。
沈梅心搖搖頭：“我可沒殺人，殺人的另有人在。”
“是誰？”餘佩璿問。
沈梅心笑了笑：“我剛剛不是已經說了嗎？”
譚功壽眉頭緊鎖看著沈梅心問：“你是誰薛曉冰？是她向你透露了歸零計劃在我這兒，是她讓你來偷這份計劃的？”
沈梅心沒有直接迴答譚功壽，而是反問道：“站長，南京是不是有一條鱷魚藏在共黨那邊呢？”
譚功壽聞聽此言先是一愣接著反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沈梅心笑了笑：“站長，估計此時南京費盡心機潛進去的這條鱷魚已經成了人家共黨桌上的菜了。”
“什麽？”譚功壽驚問道。
“站長您答應過我的，隻要我說了您就放我走的，現在我已經講出來了，您不會食言吧？”沈梅心看著譚功壽問道。
譚功壽轉向餘佩璿，餘佩璿搖著頭說：“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時，王新成走過來在譚功壽耳邊低語道：“站長你可比讓這女人給耍了，薛曉冰是南京直接派來的，她怎麽會是共黨呢？一定是這女人信口胡言想要栽贓曉冰。”
“我知道你們不會信，但是你們把事情前前後後想一遍，就能理出一個頭緒來，然後你們再一環套一環地想，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還有一個簡單辦法，把她叫到這裏來一問便知，我可以與她當麵對質的，不怕她不承認。”沈梅心看著譚功壽和餘佩璿以及王新成三人說道。
餘佩璿衝到沈梅心麵前掄起胳膊吼道：“你再信口開河，我馬上斃了你！”
“佩璿，你能不能安靜下來？”譚功壽麵色陰沉地看著餘佩璿說。
餘佩璿則喊著：“站長，你不能信她的話，曉冰是我親自從南京帶過來的，她怎麽可能會是共黨呢？”
“哈哈，那個共黨的腦門上寫著我是共黨了？這世界就這麽奇妙，往往看上去不可能的事情卻都可能地發生了。而看上去可能的事情卻還真就沒有發生，至於薛曉冰是不是共黨，你們隻有去問她了。”沈梅心說完站起身看著譚功壽問：“站長您放我走還是不放我走呢？”
不等譚功壽迴答，餘佩璿一把將沈梅心推迴到椅子上說：“你想得美！事情不能清楚了你就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沈梅心看著她冷笑道：“我也是被薛曉冰給騙了。”
“站長，你看要不我跑一趟去......？”
“去把她帶迴來！”譚功壽衝著王新成喊道。王新成答應著剛要轉身，門外傳來喊聲：“報告站長，南京方麵緊急電話！”
譚功壽一愣，看著王新成問：“現在幾點了？”
王新成看了一眼手表迴道：“已經是早上五點鍾了。”
譚功壽想了想說：“在這等我迴來，我先去接電話。”看著譚功壽走出去，沈梅心笑了：“站長你說話不算數！”
十分鍾後，譚功壽臉色難看地迴到了審訊室，餘佩璿和王新成一齊看著他問：“站長你沒事吧？”
譚功壽歎氣道：“唉！”
“出什麽事了？”餘佩璿問。
“你叔叔餘夢醒打來的電話，鱷魚暴露了！”譚功壽迴道。
餘佩璿一聽立刻轉身衝著沈梅心喊道：“你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沈梅心笑著看著她說：“什麽怎麽迴事？這不是很簡單嗎？有人向共黨泄密了，鱷魚便暴露了唄。”
譚功壽轉向王新成：“新成，馬上帶人去把曉冰帶迴來。”
“站長，還是我去吧？”餘佩璿攔住王新成對譚功壽說。
譚功壽搖搖頭：“讓新成去！”
王新成答應著出去了，餘佩璿看看譚功壽，譚功壽拍著自己的腦門說：“毛局長馬上就會知道這個消息，等著被他罵吧！”
“站長，我們今天還有重要事情要做，我看您能不能先不要對曉冰采取.......”
“怎麽？你難道不擔心她再幫共黨的碼頭離開上海嗎？”譚功壽問道。
餘佩璿輕輕搖搖頭沒再說話，譚功壽看向沈梅心說：“等一會人帶來後，你和她對質，對質完我就讓你走可以吧？”
沈梅心點點頭：“謝謝站長。”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讓薛曉冰慢慢睜開眼睛，她伸手拿起枕邊的手表看了一眼嘟囔道：“這才幾點呀就來敲門？”
薛曉冰從床上爬下來來到門前問道：“誰呀？”
“曉冰，我是新成，開門！”門外傳來王新成聲音，讓薛曉冰不由得愣了一下，她轉身迴到床邊拿起枕頭下麵的手槍握在手上問道：“新成，你這麽早來我這裏做什麽？”
“站長有請！”王新成迴道。
“有什麽急事嗎？非得這麽早嗎？”薛曉冰問。
“這你得自己去問站長了，我隻負責前來帶你迴去，”王新成迴道。
薛曉冰想了片刻迴道：“那你等會兒，我去換身衣服，”
幾分鍾後，薛曉冰打開了房門，當她看到王新成帶著人站在自己門前時不由得有些生氣，於是她衝著王新成問道：“到底什麽事？”
王新成笑著迴道：“你去了站裏後自然會有人告訴你的。”
薛曉冰笑了笑：“你每次都把事情搞得這麽複雜，有意思嗎？”
“哎，你可別這麽說，這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是奉命行事，站長讓我來請你迴去，你說我能不來嗎？”王新成說。
“那站長找我到底是什麽事呢？”薛曉冰問。
“你自己去問站長吧。我隻負責開車接人送人。”王新成迴道。
下樓之後，薛曉冰還要去開自己的車，王新成攔住她說：“上我的車，我載你迴去。”
餘佩璿看看王新成，王新成衝她一笑：“我來試試，試試，不行的話，你餘副站長就隨便了，我保證不再攔著了。”
餘佩璿笑了笑看著王新成說：“但願你能讓她迴心轉意，我相信你這張嘴可以說動她。”
“我盡力，盡力！”王新成說著走到沈梅心麵前。沈梅心看了看王新成沒說話。王新成看看左右說道：“沈小姐，你說你這是何苦呢？你看看你身邊這些壯漢，一個個如狼似虎，這要是他們一會對你動起手來，那可就沒有個輕重了，一旦你被......”
“王科長，你說這些覺得有用嗎？你是想幫我呢還是勸我呢？若你要想幫我那好你把我放了，你若是想要勸我，那我勸你還是免開尊口吧。”沈梅心說。
沈梅心的話一下子把王新成噎得不知道再往下怎麽說了，餘佩璿冷笑著說：“看來你王科長也不是在所有女人麵前都能讓她......”
“沈小姐，我是為你好，我是不想看著你被他們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畢竟你還是個姑娘，將來還是要嫁人的，這身皮囊要是弄壞了，可就......”
“王科長，廢話不要再說了，你沒看到餘副站長在恥笑你嗎？”沈梅心打斷王新成的話說。
王新成無奈的轉過身對餘佩璿說：“餘副站長，你們能不能先出去一下，讓我單獨和她談談呢？”
“單獨？這樣不能談嗎？非要我們出去嗎？”餘佩璿問道。
王新成一笑：“你們在這兒可能她會有些顧忌，怎麽你還擔心我把她放跑了嗎？”
餘佩璿看看他道：“好，希望你能讓她開口。”說完餘佩璿便帶著蘇曉和其他人一起走出去，屋裏就隻剩下王新成和沈梅心了。
王新成走到桌前拿起水壺給沈梅心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轉身對沈梅心說：“沈小姐，過來喝口水吧。”
沈梅心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後大聲說：“謝謝王科長，不過你還是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我什麽都不會說的。”沈梅心說完把水杯放到桌上。
王新成用食指蘸了杯裏的水在桌上寫道：“知音已經告訴我你的情況了！”
沈梅心看著王新成伸手抹去他剛剛寫的那幾個字，然後寫道：“薛曉冰”
王新成看到沈梅心寫的這三個字後心裏明白了，他衝沈梅心點點頭，然後抹幹了桌上的字跡大聲說：“沈小姐，其實我們清楚得很，要是沒有人給你通報消息，你是不會知道歸零計劃藏在站長這裏的，你隻要告訴我是誰把這個消息通報給了你，我保證你不會受任何皮肉之苦。”
“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沈梅心大聲迴道著王新成。
就在二人在裏麵演戲的同時，譚功壽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原本在等好消息的譚功壽遲遲不見餘佩璿來匯報，這才自己走出來想要問個清楚。
當他來到樓下時，遠遠地看到餘佩璿帶著幾個人站在審訊室外，尤其是餘佩璿還趴在門上在聽什麽，譚功壽眉頭一皺走過去問道：“你們在幹什麽呢？為什麽不進去審問呢？”
“站長，是這樣，我剛剛已經問過沈梅心了，可是她根本不配合，什麽都不說，這會兒新成在裏麵和她談呢。”
“你說什麽？新成一個人在裏麵和她談？”譚功壽瞪起小眼睛看著餘佩璿問。
餘佩璿點點頭，譚功壽一把推開她：“胡鬧，你......”譚功壽說著抬腳踹開房門衝了進去。
此時，沈梅心依舊坐在剛才的椅子上，王新成則坐在桌前翹著二郎腿嘴裏叼著煙，見譚功壽突然進來，王新成跳起來道：“站長！”
譚功壽看看王新成再看看沈梅心，王新成忙笑著說：“我剛剛和沈小姐談的挺好的，她說了，她要見你，她隻和你說。我這不正要去找你，你這就來了。”
譚功壽看看沈梅心再看看王新成問：“那她都說了什麽了？”
王新成肩頭一聳攤開雙手說：“她說了她隻和你說，跟我還有餘副站長什麽都不說，隻要求見你。”
譚功壽扭頭看了一眼沈梅心歎氣道：“梅心，你是我曾經最為器重的人，我特意把你從蘇州調到站裏來，沒想到你居然會是......”
“站長，我是什麽人您還不清楚嗎？您覺得我會是共黨嗎？”沈梅心看著譚功壽問道。
譚功壽眉毛一蹙冷笑道：“你說呢？事實擺在麵前不怕你不承認。沈梅心，你要跟我說什麽？現在可以說了，我來了，就站在你麵前呢，你把你想要說的說出來吧。”
沈梅心點了一下頭說：“站長，我也是沒有辦法，我要是不這麽做，我遠在蘇州的家人就得......所以，我迫不得已才這麽做的，還望站長能體諒並解救我。”
沈梅心的話讓站在譚功壽身後的餘佩璿差點笑出聲來，她看看王新成，王新成也裝作很驚訝地樣子看著沈梅心。
譚功壽則上前一步問道：“那你說，是什麽人逼著來做這一切的，又是誰告訴你歸零計劃在我的辦公室裏的？”
沈梅心看著譚功壽問了句：“站長，要是我說了你能放了我嗎？”
譚功壽想都沒想便點頭應允道：“你說，隻要你說了我馬上放了你。”
“站長，那你可不能騙我？”沈梅心說。譚功壽不耐煩地迴道：“怎麽你連我都不相信了，我譚某人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沈梅心你別得寸進尺，你要是再不說我可真就不客氣了。”餘佩璿上前吼道。
沈梅心冷笑著看著她說：“難怪你做不了站長呢，你看看你自己這幅樣子，像個瘋婆子。”
“你！”餘佩璿說著抬起胳膊來，譚功壽看了她一眼，餘佩璿沒說話推在一旁。
譚功壽再次看向沈梅心，沈梅心看著他說出了三個字：“薛曉冰！”
這三個字一出口，譚功壽和餘佩璿以及王新成全都懵了，尤其是餘佩璿，她衝上前來抬手就打了沈梅心一個嘴巴罵道：“我讓你信口開河！我讓你胡說八道！”
沈梅心看著她冷笑著說：“餘副站長，我知道你不會信的，但是我敢保證你馬上就會信了。”
譚功壽聽沈梅心這麽一說忙轉身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沈梅心看著譚功壽迴道：“站長，你還記得那晚上電訊室的事情吧？”
“是你殺了顧梅？”譚功壽問。
沈梅心搖搖頭：“我可沒殺人，殺人的另有人在。”
“是誰？”餘佩璿問。
沈梅心笑了笑：“我剛剛不是已經說了嗎？”
譚功壽眉頭緊鎖看著沈梅心問：“你是誰薛曉冰？是她向你透露了歸零計劃在我這兒，是她讓你來偷這份計劃的？”
沈梅心沒有直接迴答譚功壽，而是反問道：“站長，南京是不是有一條鱷魚藏在共黨那邊呢？”
譚功壽聞聽此言先是一愣接著反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沈梅心笑了笑：“站長，估計此時南京費盡心機潛進去的這條鱷魚已經成了人家共黨桌上的菜了。”
“什麽？”譚功壽驚問道。
“站長您答應過我的，隻要我說了您就放我走的，現在我已經講出來了，您不會食言吧？”沈梅心看著譚功壽問道。
譚功壽轉向餘佩璿，餘佩璿搖著頭說：“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時，王新成走過來在譚功壽耳邊低語道：“站長你可比讓這女人給耍了，薛曉冰是南京直接派來的，她怎麽會是共黨呢？一定是這女人信口胡言想要栽贓曉冰。”
“我知道你們不會信，但是你們把事情前前後後想一遍，就能理出一個頭緒來，然後你們再一環套一環地想，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還有一個簡單辦法，把她叫到這裏來一問便知，我可以與她當麵對質的，不怕她不承認。”沈梅心看著譚功壽和餘佩璿以及王新成三人說道。
餘佩璿衝到沈梅心麵前掄起胳膊吼道：“你再信口開河，我馬上斃了你！”
“佩璿，你能不能安靜下來？”譚功壽麵色陰沉地看著餘佩璿說。
餘佩璿則喊著：“站長，你不能信她的話，曉冰是我親自從南京帶過來的，她怎麽可能會是共黨呢？”
“哈哈，那個共黨的腦門上寫著我是共黨了？這世界就這麽奇妙，往往看上去不可能的事情卻都可能地發生了。而看上去可能的事情卻還真就沒有發生，至於薛曉冰是不是共黨，你們隻有去問她了。”沈梅心說完站起身看著譚功壽問：“站長您放我走還是不放我走呢？”
不等譚功壽迴答，餘佩璿一把將沈梅心推迴到椅子上說：“你想得美！事情不能清楚了你就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沈梅心看著她冷笑道：“我也是被薛曉冰給騙了。”
“站長，你看要不我跑一趟去......？”
“去把她帶迴來！”譚功壽衝著王新成喊道。王新成答應著剛要轉身，門外傳來喊聲：“報告站長，南京方麵緊急電話！”
譚功壽一愣，看著王新成問：“現在幾點了？”
王新成看了一眼手表迴道：“已經是早上五點鍾了。”
譚功壽想了想說：“在這等我迴來，我先去接電話。”看著譚功壽走出去，沈梅心笑了：“站長你說話不算數！”
十分鍾後，譚功壽臉色難看地迴到了審訊室，餘佩璿和王新成一齊看著他問：“站長你沒事吧？”
譚功壽歎氣道：“唉！”
“出什麽事了？”餘佩璿問。
“你叔叔餘夢醒打來的電話，鱷魚暴露了！”譚功壽迴道。
餘佩璿一聽立刻轉身衝著沈梅心喊道：“你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沈梅心笑著看著她說：“什麽怎麽迴事？這不是很簡單嗎？有人向共黨泄密了，鱷魚便暴露了唄。”
譚功壽轉向王新成：“新成，馬上帶人去把曉冰帶迴來。”
“站長，還是我去吧？”餘佩璿攔住王新成對譚功壽說。
譚功壽搖搖頭：“讓新成去！”
王新成答應著出去了，餘佩璿看看譚功壽，譚功壽拍著自己的腦門說：“毛局長馬上就會知道這個消息，等著被他罵吧！”
“站長，我們今天還有重要事情要做，我看您能不能先不要對曉冰采取.......”
“怎麽？你難道不擔心她再幫共黨的碼頭離開上海嗎？”譚功壽問道。
餘佩璿輕輕搖搖頭沒再說話，譚功壽看向沈梅心說：“等一會人帶來後，你和她對質，對質完我就讓你走可以吧？”
沈梅心點點頭：“謝謝站長。”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讓薛曉冰慢慢睜開眼睛，她伸手拿起枕邊的手表看了一眼嘟囔道：“這才幾點呀就來敲門？”
薛曉冰從床上爬下來來到門前問道：“誰呀？”
“曉冰，我是新成，開門！”門外傳來王新成聲音，讓薛曉冰不由得愣了一下，她轉身迴到床邊拿起枕頭下麵的手槍握在手上問道：“新成，你這麽早來我這裏做什麽？”
“站長有請！”王新成迴道。
“有什麽急事嗎？非得這麽早嗎？”薛曉冰問。
“這你得自己去問站長了，我隻負責前來帶你迴去，”王新成迴道。
薛曉冰想了片刻迴道：“那你等會兒，我去換身衣服，”
幾分鍾後，薛曉冰打開了房門，當她看到王新成帶著人站在自己門前時不由得有些生氣，於是她衝著王新成問道：“到底什麽事？”
王新成笑著迴道：“你去了站裏後自然會有人告訴你的。”
薛曉冰笑了笑：“你每次都把事情搞得這麽複雜，有意思嗎？”
“哎，你可別這麽說，這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是奉命行事，站長讓我來請你迴去，你說我能不來嗎？”王新成說。
“那站長找我到底是什麽事呢？”薛曉冰問。
“你自己去問站長吧。我隻負責開車接人送人。”王新成迴道。
下樓之後，薛曉冰還要去開自己的車，王新成攔住她說：“上我的車，我載你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