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滅口
錢吉才說完後看著譚功壽，譚功壽擺擺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按照事先我說好的，你去把他們四個都叫到一起，在那兒等我。”
錢吉才點著頭看著譚功壽：“站長，這次我是不是就可以迴到站裏來了？這鬆江組實在是沒有什麽油水，我在那也已經兩年多了，您把我調迴站裏來吧？我，我可以去做個副職都行，隻要您讓我迴站裏就可以。”譚功壽點點頭：“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做到。”
“卑職感謝站長栽培！”錢吉才立正道。錢吉才說完轉身便要走，譚功壽叫住他說：“你把趙炳紅、康世輝、馬龍還有侯德貴叫來之後在那裏等我，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擅自離開，你們也知道這份名單的重要性，一旦泄密你們知道後果。”
錢吉才笑著點著頭：“站長放心，我知道怎麽做，他們幾個都聽我的，我保證在您來之前，誰都不會離開的。站長，這次是不是我們五人都要重新安排職位了，其實，我不迴站裏也可以，蘇州組其實不錯，要不您把我調到蘇州組去吧，老康年歲大了，讓他迴站裏來也是站長您體恤下屬，您說是不是這個......”
“我還用你教我怎麽做事嗎？”譚功壽臉色一沉說道。錢吉才忙搖頭說：“卑職不敢，卑職不敢，卑職隻是提個建議而已。”
“你去吧，我知道怎麽安排，保證讓你們都滿意。”譚功壽說。
錢吉才一個九十度彎腰說：“多謝站長栽培，卑職告退！”看著錢吉才走出去，譚功壽的眼中現出一道兇光來。
譚功壽拿起桌上電話：“新成，你來我這裏一趟，叫上知音一起。”
幾分鍾後，王新成和嶽知音二人一齊來到譚功壽的辦公室。
譚功壽看看王新成和嶽知音指了指沙發說：“坐下說吧。”
待二人落座之後，譚功壽起身離開座位手上拿了一張小紙條坐到了王新成和嶽知音對麵看著他們說：“新成，你是的兄弟，也是行動科長，我思前想後，覺得這件事還得交由你去辦我才放心。另外讓知音配合你，帶上你行動科的人，現在就趕過去，記住我要讓他們一個都跑不掉，也不要活的，全部給我幹掉，一個不留！”
王新成和嶽知音聽後愣了一下，王新成問道：“站長，是共黨嗎？那為什麽不抓迴來審問呢，難道當場就把他們全都幹掉嗎？”
譚功壽起身在房間裏踱了幾步說：“我得到情報有一個共黨的秘密小組在霞飛路1440正在號召開一個會議，你火速帶人趕過去，不要抓人，就地解決。”
王新成點了一下頭：“不留活口是吧？站長為什麽不......”
“新成，現在是什麽時候你不知道嗎？我們的李代總統正打算與共黨進行何談，你說何談之前與和談間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明目張膽地抓共黨嗎？那豈不是得給我們扣上一個破壞和談的帽子？所以，這次，我們不抓捕了，直接幹掉，一個不落地幹掉，要做的人不知鬼不覺，不給共黨方麵留下任何口實明白嗎？”譚功壽說著攥緊了拳頭。
王新成看了看嶽知音，二人一齊站起來迴道：“屬下明白了，我們這就趕過去，不過，站長我能不能問問這個共黨小組都有誰呢？”
譚功壽想了一會而點頭說：“還記得博愛醫院跑掉的那個方正嗎？還有那個神秘失蹤的老蔡頭以及被你放走的博愛醫院的院長曹安民。至於還有誰目前我也不清楚了，總之這三個人肯定在，所以這次決不能再讓他們從你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一定要幹淨利落，一個不留！”
“哦，原來是這三個人啊？我明白了站長請放心，屬下一定幹淨利落的把活幹完。”王新成應道。
譚功壽笑了笑拍著王新成肩頭說：“把事情做完後，清理現場。”
“明白！”王新成迴道。
等王新成和嶽知音出去之後，譚功壽再次拿起電話把餘佩璿叫了來。
譚功壽在餘佩璿耳邊嘀咕了一陣後看著她問：“你明白了嗎？”
餘佩璿點點頭：“原來您讓我跟胡司令借他的那棟小別墅是為了安排這一切啊？站長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記住，如果他們兩個不能執行我的命令，你先把事情做了，然後把他們二人給我帶迴來。”譚功壽說。
“明白！隻是......站長，我想問問您這是您個人的主意還是南京......”餘佩璿看著譚功壽問道。
譚功壽拉開抽屜拿出一封密電扔在桌上說：“你自己看吧！這是你那個叔叔剛剛發來的。我個人能有這個權利嗎？這是局座的意思，我們隻是在執行上峰的命令而已。”
餘佩璿打開密電掃了一眼，隻見上麵隻寫了四個字：“一個不留！”餘佩璿把密電重新放到譚功壽麵前道：“我知道了，這就去！”
“雨廳長給你安排了人都在那附近等著呢，你到了之後先去找他的人，然後再......”
“我知道怎麽做，請站長放心！”餘佩璿說。
譚功壽想了想說：“不能動王新成，要把他完整地帶迴來。”
餘佩璿點頭後走出譚功壽的辦公室。
“你知道這件事嗎？”王新成問嶽知音，嶽知音搖頭道：“我覺得這裏麵有問題，我們的人不可能這時候開什麽秘密會議，我從沒聽深海講過，另外，方正和曹安民以及失蹤的老蔡頭到底是不是我們的人，我們目前尚不可知，你說這不是譚功壽的什麽陰謀呢？”
“我也覺得蹊蹺，譚功壽到底要幹什麽呢？是再一次的試探我們兩個嗎？還是要借我們的手除掉誰呢？這件事必須得弄明白嗎，否則我們會很被動。”王新成說。
嶽知音想了想說：“就目前情況想去通知深海同誌已經不可能了，現在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盡快趕到霞飛路1440號，隻有先趕到那裏我們才能搞清楚譚功壽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你說是不是？”
王新成點著頭說：“你說得對，那這樣你迴去準備一下，我去把人集合起來這就出發。”
李成、範達二人跟在王新成身邊問：“科長，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呀？”
王新成掏出煙給他們一人一支，範達給王新成點上煙嬉皮笑臉地問：“科長，咱行動科全部出動，這到底是要去幹什麽呀？”
王新成吸了一口煙看了看他說：“去把嶽秘書叫下來準備出發。”
王新成話音剛落，嶽知音跑出來道：“不用叫，我來了。”王新成打開車門讓嶽知音上了自己的車然後對李成、範達說：“去霞飛路！”
站在辦公室窗前的譚功壽看著王新成帶人上車離去後，臉上露出一絲奸笑道：“這次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動手還是不動手？”
“新成，我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不對勁，以譚功壽的性格，他不可能不抓人直接幹掉的，這裏麵一定有問題。另外，你看到餘佩璿了嗎？”
王新成看看她說：“我也覺得這裏麵一定有鬼，可是譚功壽到底耍什麽花樣也許隻有我們到了才能知道。”
二十分鍾後，王新成帶著行動科的人趕到了霞飛路1440號，在路邊隱蔽處停好車後，王新成把李成範達叫到身旁囑咐他們說：“你兩個看了嗎？前麵就是1440號，範達帶人從後麵包抄，李成帶人走前麵，先把這裏給我圍起來再說。”
“科長，您是說前麵那棟小洋樓嗎？”範達問道。
王新成點頭道：“對，就是前麵那棟三層小樓，給我前前後後都圍起來，裏麵的人一個都不許跑掉。”
範達的眉頭擰成了疙瘩站在原地沒動，王新成看著他問道：“你愣著幹什麽？聾啦？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範達點頭道：“我聽到了，可是科長您不知道這小樓是誰的嗎？這裏怎麽可能會有共黨份子呢？”
王新成一愣看看他問道：“難道說你認識這小樓的主人？”
還沒等範達迴話，一旁的李成低聲說道：“這小樓是胡傳傑司令的，胡司令的小樓會有共黨住在裏麵嗎？”
王新成聽後心頭一驚，他看著範達問：“你怎麽知道這是胡司令的小樓呢？”
範達笑了笑：“胡司令在上海像這樣的小樓好幾處呢，據說以前是一個英國人住在這裏，後來英國人走了，這小樓也就成了胡司令名下的了。”
王新成衝範達一笑：“你行啊小子，啥事你都知道，聽著，現在不管這裏是誰的，待會兒聽我命令，前後一齊衝進去，進去之後見人就開槍，一個不留！”王新成說完扭頭看了看嶽知音，嶽知音衝他笑笑，此刻二人心中已經明白一個大概了。
李成、範達嘴裏答應著，但是誰也不向前，王新成眼睛一瞪：“你們幹什麽？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還是我說話不管用了呢？”
李成範達相互看看一齊對王新成說：“科長您確定這裏麵有共黨嗎？”
王新成想了想說：“站長說的話不會錯，你們隻管往裏衝，見人就開槍，別的不要多想。”
李成範達臉上露出為難之色說：“科長，這小樓要是別人的我們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猶豫？可這畢竟是胡司令的房子呀，他可是堂堂城防司令啊，這房子裏要是沒有共黨那可咋辦呢？哥幾個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站長說有就有，我問你們一個個的到底聽站長的還是怕胡傳傑呢？”王新成喝問道。
就在王新成衝著李成範達喊叫的同時，範達眼尖，他看到一輛小車在他眼前一閃而過，範達忙湊到王新成麵前說：“科長，科長，你看見了嗎？”
站在王新成對麵的嶽知音同時也看到了那輛一閃而過的小轎車，她衝王新成使個眼色。王新成佯裝不知看著範達問：“看見什麽了？”
範達走上前低聲道：“我好像看到餘副站長的車剛剛過去，拐進那邊的巷子裏去了。”
王新成聽完後心中頓時明白了，他看看李成範達高聲問道：“我再問你們一遍，你們衝不衝？”
李成範達相互看看，二人都不說話，王新成伸手拔出槍來對嶽知音道：“知音我們衝進去！”
嶽知音點著頭也掏出槍來頂上火，李成、範達一見忙喊道：“科長，你可想好了，這要是......”
王新成一瞪眼：“你們兩個慫貨，你等我把這一窩共黨滅了之後再跟你們算賬！”王新成說完迴頭衝其他人喊道：“兄弟們看到了嗎？前麵那棟小樓裏，現在正有幾個共黨在裏麵秘密集會，現在我命令你們跟我一起衝進去，進去之後就給我開槍，一個活口不留，明白嗎？”
幾十個手下手上拎著槍齊聲迴應：“明白！”
王新成一揮手：“給我衝進去！”
李成、範達知道這時候想要阻攔已經不可能了，如果自己再不跟著往裏衝，迴去之後王新成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兩個，二人索性跟在其他人身後一齊衝進了小樓。
看著眾人衝進去，王新成和嶽知音站在門前相視一笑，嶽知音低聲說：“這裏麵不會有我們的人，餘佩璿來了，就在前麵巷子裏，她是來監視我們的，一定是譚功壽派她來的，如果我們不進去，她也會帶人進去的，而且還會把我們兩人帶迴去交給譚功壽。”
王新成點點頭指著小樓的大門說：“聽著，槍聲馬上就會響起！”
果不出所料，王新成話音剛落，小樓裏便響起密集的槍聲，爆豆一般的槍聲足足響了有五分鍾後才漸漸停了下來。槍聲剛一停，李成、範達便瘋了一樣跑出來邊跑邊喊著：“科長，科長，出大事了，我們闖禍了，闖禍了！”
王新成衝嶽知音一笑然後掏出煙點上看著驚慌失措的李成、範達問：“出什麽大事了？難不成你們把城防司令給斃了？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李成、範達二人拎著槍跑過來喘著粗氣說：“科長，我們，我們打死的不是共黨，是我們自己人，全是自己人！”
錢吉才說完後看著譚功壽，譚功壽擺擺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按照事先我說好的，你去把他們四個都叫到一起，在那兒等我。”
錢吉才點著頭看著譚功壽：“站長，這次我是不是就可以迴到站裏來了？這鬆江組實在是沒有什麽油水，我在那也已經兩年多了，您把我調迴站裏來吧？我，我可以去做個副職都行，隻要您讓我迴站裏就可以。”譚功壽點點頭：“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做到。”
“卑職感謝站長栽培！”錢吉才立正道。錢吉才說完轉身便要走，譚功壽叫住他說：“你把趙炳紅、康世輝、馬龍還有侯德貴叫來之後在那裏等我，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擅自離開，你們也知道這份名單的重要性，一旦泄密你們知道後果。”
錢吉才笑著點著頭：“站長放心，我知道怎麽做，他們幾個都聽我的，我保證在您來之前，誰都不會離開的。站長，這次是不是我們五人都要重新安排職位了，其實，我不迴站裏也可以，蘇州組其實不錯，要不您把我調到蘇州組去吧，老康年歲大了，讓他迴站裏來也是站長您體恤下屬，您說是不是這個......”
“我還用你教我怎麽做事嗎？”譚功壽臉色一沉說道。錢吉才忙搖頭說：“卑職不敢，卑職不敢，卑職隻是提個建議而已。”
“你去吧，我知道怎麽安排，保證讓你們都滿意。”譚功壽說。
錢吉才一個九十度彎腰說：“多謝站長栽培，卑職告退！”看著錢吉才走出去，譚功壽的眼中現出一道兇光來。
譚功壽拿起桌上電話：“新成，你來我這裏一趟，叫上知音一起。”
幾分鍾後，王新成和嶽知音二人一齊來到譚功壽的辦公室。
譚功壽看看王新成和嶽知音指了指沙發說：“坐下說吧。”
待二人落座之後，譚功壽起身離開座位手上拿了一張小紙條坐到了王新成和嶽知音對麵看著他們說：“新成，你是的兄弟，也是行動科長，我思前想後，覺得這件事還得交由你去辦我才放心。另外讓知音配合你，帶上你行動科的人，現在就趕過去，記住我要讓他們一個都跑不掉，也不要活的，全部給我幹掉，一個不留！”
王新成和嶽知音聽後愣了一下，王新成問道：“站長，是共黨嗎？那為什麽不抓迴來審問呢，難道當場就把他們全都幹掉嗎？”
譚功壽起身在房間裏踱了幾步說：“我得到情報有一個共黨的秘密小組在霞飛路1440正在號召開一個會議，你火速帶人趕過去，不要抓人，就地解決。”
王新成點了一下頭：“不留活口是吧？站長為什麽不......”
“新成，現在是什麽時候你不知道嗎？我們的李代總統正打算與共黨進行何談，你說何談之前與和談間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明目張膽地抓共黨嗎？那豈不是得給我們扣上一個破壞和談的帽子？所以，這次，我們不抓捕了，直接幹掉，一個不落地幹掉，要做的人不知鬼不覺，不給共黨方麵留下任何口實明白嗎？”譚功壽說著攥緊了拳頭。
王新成看了看嶽知音，二人一齊站起來迴道：“屬下明白了，我們這就趕過去，不過，站長我能不能問問這個共黨小組都有誰呢？”
譚功壽想了一會而點頭說：“還記得博愛醫院跑掉的那個方正嗎？還有那個神秘失蹤的老蔡頭以及被你放走的博愛醫院的院長曹安民。至於還有誰目前我也不清楚了，總之這三個人肯定在，所以這次決不能再讓他們從你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一定要幹淨利落，一個不留！”
“哦，原來是這三個人啊？我明白了站長請放心，屬下一定幹淨利落的把活幹完。”王新成應道。
譚功壽笑了笑拍著王新成肩頭說：“把事情做完後，清理現場。”
“明白！”王新成迴道。
等王新成和嶽知音出去之後，譚功壽再次拿起電話把餘佩璿叫了來。
譚功壽在餘佩璿耳邊嘀咕了一陣後看著她問：“你明白了嗎？”
餘佩璿點點頭：“原來您讓我跟胡司令借他的那棟小別墅是為了安排這一切啊？站長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記住，如果他們兩個不能執行我的命令，你先把事情做了，然後把他們二人給我帶迴來。”譚功壽說。
“明白！隻是......站長，我想問問您這是您個人的主意還是南京......”餘佩璿看著譚功壽問道。
譚功壽拉開抽屜拿出一封密電扔在桌上說：“你自己看吧！這是你那個叔叔剛剛發來的。我個人能有這個權利嗎？這是局座的意思，我們隻是在執行上峰的命令而已。”
餘佩璿打開密電掃了一眼，隻見上麵隻寫了四個字：“一個不留！”餘佩璿把密電重新放到譚功壽麵前道：“我知道了，這就去！”
“雨廳長給你安排了人都在那附近等著呢，你到了之後先去找他的人，然後再......”
“我知道怎麽做，請站長放心！”餘佩璿說。
譚功壽想了想說：“不能動王新成，要把他完整地帶迴來。”
餘佩璿點頭後走出譚功壽的辦公室。
“你知道這件事嗎？”王新成問嶽知音，嶽知音搖頭道：“我覺得這裏麵有問題，我們的人不可能這時候開什麽秘密會議，我從沒聽深海講過，另外，方正和曹安民以及失蹤的老蔡頭到底是不是我們的人，我們目前尚不可知，你說這不是譚功壽的什麽陰謀呢？”
“我也覺得蹊蹺，譚功壽到底要幹什麽呢？是再一次的試探我們兩個嗎？還是要借我們的手除掉誰呢？這件事必須得弄明白嗎，否則我們會很被動。”王新成說。
嶽知音想了想說：“就目前情況想去通知深海同誌已經不可能了，現在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盡快趕到霞飛路1440號，隻有先趕到那裏我們才能搞清楚譚功壽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你說是不是？”
王新成點著頭說：“你說得對，那這樣你迴去準備一下，我去把人集合起來這就出發。”
李成、範達二人跟在王新成身邊問：“科長，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呀？”
王新成掏出煙給他們一人一支，範達給王新成點上煙嬉皮笑臉地問：“科長，咱行動科全部出動，這到底是要去幹什麽呀？”
王新成吸了一口煙看了看他說：“去把嶽秘書叫下來準備出發。”
王新成話音剛落，嶽知音跑出來道：“不用叫，我來了。”王新成打開車門讓嶽知音上了自己的車然後對李成、範達說：“去霞飛路！”
站在辦公室窗前的譚功壽看著王新成帶人上車離去後，臉上露出一絲奸笑道：“這次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動手還是不動手？”
“新成，我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不對勁，以譚功壽的性格，他不可能不抓人直接幹掉的，這裏麵一定有問題。另外，你看到餘佩璿了嗎？”
王新成看看她說：“我也覺得這裏麵一定有鬼，可是譚功壽到底耍什麽花樣也許隻有我們到了才能知道。”
二十分鍾後，王新成帶著行動科的人趕到了霞飛路1440號，在路邊隱蔽處停好車後，王新成把李成範達叫到身旁囑咐他們說：“你兩個看了嗎？前麵就是1440號，範達帶人從後麵包抄，李成帶人走前麵，先把這裏給我圍起來再說。”
“科長，您是說前麵那棟小洋樓嗎？”範達問道。
王新成點頭道：“對，就是前麵那棟三層小樓，給我前前後後都圍起來，裏麵的人一個都不許跑掉。”
範達的眉頭擰成了疙瘩站在原地沒動，王新成看著他問道：“你愣著幹什麽？聾啦？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範達點頭道：“我聽到了，可是科長您不知道這小樓是誰的嗎？這裏怎麽可能會有共黨份子呢？”
王新成一愣看看他問道：“難道說你認識這小樓的主人？”
還沒等範達迴話，一旁的李成低聲說道：“這小樓是胡傳傑司令的，胡司令的小樓會有共黨住在裏麵嗎？”
王新成聽後心頭一驚，他看著範達問：“你怎麽知道這是胡司令的小樓呢？”
範達笑了笑：“胡司令在上海像這樣的小樓好幾處呢，據說以前是一個英國人住在這裏，後來英國人走了，這小樓也就成了胡司令名下的了。”
王新成衝範達一笑：“你行啊小子，啥事你都知道，聽著，現在不管這裏是誰的，待會兒聽我命令，前後一齊衝進去，進去之後見人就開槍，一個不留！”王新成說完扭頭看了看嶽知音，嶽知音衝他笑笑，此刻二人心中已經明白一個大概了。
李成、範達嘴裏答應著，但是誰也不向前，王新成眼睛一瞪：“你們幹什麽？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還是我說話不管用了呢？”
李成範達相互看看一齊對王新成說：“科長您確定這裏麵有共黨嗎？”
王新成想了想說：“站長說的話不會錯，你們隻管往裏衝，見人就開槍，別的不要多想。”
李成範達臉上露出為難之色說：“科長，這小樓要是別人的我們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猶豫？可這畢竟是胡司令的房子呀，他可是堂堂城防司令啊，這房子裏要是沒有共黨那可咋辦呢？哥幾個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站長說有就有，我問你們一個個的到底聽站長的還是怕胡傳傑呢？”王新成喝問道。
就在王新成衝著李成範達喊叫的同時，範達眼尖，他看到一輛小車在他眼前一閃而過，範達忙湊到王新成麵前說：“科長，科長，你看見了嗎？”
站在王新成對麵的嶽知音同時也看到了那輛一閃而過的小轎車，她衝王新成使個眼色。王新成佯裝不知看著範達問：“看見什麽了？”
範達走上前低聲道：“我好像看到餘副站長的車剛剛過去，拐進那邊的巷子裏去了。”
王新成聽完後心中頓時明白了，他看看李成範達高聲問道：“我再問你們一遍，你們衝不衝？”
李成範達相互看看，二人都不說話，王新成伸手拔出槍來對嶽知音道：“知音我們衝進去！”
嶽知音點著頭也掏出槍來頂上火，李成、範達一見忙喊道：“科長，你可想好了，這要是......”
王新成一瞪眼：“你們兩個慫貨，你等我把這一窩共黨滅了之後再跟你們算賬！”王新成說完迴頭衝其他人喊道：“兄弟們看到了嗎？前麵那棟小樓裏，現在正有幾個共黨在裏麵秘密集會，現在我命令你們跟我一起衝進去，進去之後就給我開槍，一個活口不留，明白嗎？”
幾十個手下手上拎著槍齊聲迴應：“明白！”
王新成一揮手：“給我衝進去！”
李成、範達知道這時候想要阻攔已經不可能了，如果自己再不跟著往裏衝，迴去之後王新成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兩個，二人索性跟在其他人身後一齊衝進了小樓。
看著眾人衝進去，王新成和嶽知音站在門前相視一笑，嶽知音低聲說：“這裏麵不會有我們的人，餘佩璿來了，就在前麵巷子裏，她是來監視我們的，一定是譚功壽派她來的，如果我們不進去，她也會帶人進去的，而且還會把我們兩人帶迴去交給譚功壽。”
王新成點點頭指著小樓的大門說：“聽著，槍聲馬上就會響起！”
果不出所料，王新成話音剛落，小樓裏便響起密集的槍聲，爆豆一般的槍聲足足響了有五分鍾後才漸漸停了下來。槍聲剛一停，李成、範達便瘋了一樣跑出來邊跑邊喊著：“科長，科長，出大事了，我們闖禍了，闖禍了！”
王新成衝嶽知音一笑然後掏出煙點上看著驚慌失措的李成、範達問：“出什麽大事了？難不成你們把城防司令給斃了？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李成、範達二人拎著槍跑過來喘著粗氣說：“科長，我們，我們打死的不是共黨，是我們自己人，全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