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改頭換麵


    “我查了你辦公室的電話,有一個電話非常蹊蹺。你實話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打的?”餘佩璿看著葉少華問道。


    葉少華苦笑一下迴道:“副站長,我對黨國對您的忠誠難道您還看不出來嗎?您覺得我可能是那個通風報信的人嗎?”


    “那你覺得會是誰呢?”餘佩璿再次問道。


    葉少華笑著搖搖頭說:“副站長,我要是知道是誰打的電話,我是不是也就不用像現在這樣了?您看看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我這是圖什麽呢?副站長,要想知道這個電話是誰打出去的,隻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餘佩璿問。


    “查,徹查!”葉少華答道。


    餘佩璿一笑點頭道:“雨化霖廳長都跟你講了吧?”


    葉少華微微點了一下頭說:“講過了,我隻向您和他匯報我所查到的情況。”


    “前提是在我不在站裏或者特別不方便時,你才能向他匯報,再或者是特殊情況下,危急情況時,你可以直接向他匯報,除此以外,你的主要匯報對象還是我,你明白嗎?”


    “特殊情況和危急情況是指......?”葉少華看著餘佩璿問道。


    “我為黨國捐軀了,你便可以直接向他匯報!”餘佩璿說。


    “我明白了!”葉少華道。


    餘佩璿便又問道:“你打算從何處開始查起呢?”


    “這......”葉少華遲疑了一下。


    餘佩璿一陣冷笑問道:“你有打算嗎?具體行動是什麽呢?”


    “副站長,我是這樣想的,要想查出共黨臥底,還得從咱們站裏下手,我覺得在上海站裏一定藏有共黨的臥底,所以,上海站是我們首先要確定調查的地方,隻要能在站裏找到這個臥底,我們便可神不知鬼不覺的順藤摸瓜,找出這個臥底背後的那條大魚來。”


    “嗯,你說的有道理,可是你現在已經是死人了,你怎麽再見到站裏去查呢?”餘佩璿問道。


    葉少華想了想看著餘佩璿說:“我想副站長應該會有辦法的。”


    餘佩璿聽他說完笑了起來,葉少華詫異地看著她問道:“難道我說得不對?”


    餘佩璿止住笑聲迴道:“不,你說的很對,我是有辦法,但是你得受點苦頭了。”


    葉少華聽罷笑了說:“副站長,我現在都是個死人了,我還怕吃苦頭嗎?”


    餘佩璿慢慢站起身環顧著四周說:“這裏很安全吧?”


    “是的,這裏很安全,沒人知道我住在這裏,這都是雨化霖廳長幫我安排的,也多謝副站長跟他交代的這麽清楚,我覺得這裏很不錯。”葉少華迴道。


    餘佩璿在房間裏慢慢踱著步子,手卻悄悄握住了褲袋裏的槍。突然,餘佩璿快速掏出槍來對著葉少華的大腿就是一槍,槍聲響過之後,葉少華慘叫著捂著大腿倒在地上。


    葉少華雙手拚命摁住往外冒血的大腿驚恐地看著餘佩璿,餘佩璿走到麵前蹲下身子,從腰間抽一把匕首在葉少華麵前晃動著。


    葉少華看著她艱難地說道:“副站長,您這是要,要幹什麽?我都按著您說的去做了,您為什麽還要殺我?我真的沒有往外打電話呀,副站長請您相信我,我是絕對忠誠於您的。”


    餘佩璿點著頭應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忠誠的,對你的忠誠我絲毫不懷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要保證你的安全,你明白嗎?”


    葉少華用力搖著頭說:“副站長,難不成您真想把我變成一個死人嗎?”


    餘佩璿笑著搖搖頭:“不不不,那我可舍不得,少華,我剛剛說了,要想查出臥底你就得受點苦頭,怎麽這麽一會兒你就忘了?”


    餘佩璿說著伸手解下葉少華腰間的皮帶幫他捆在大腿上說:“放心,你死不了,我一會幫你把子彈取出來,再給你包紮一下,不出一個月你就沒事了。”


    葉少華懵懵地看著她,餘佩璿慢慢坐在地上伸手抱住葉少華,讓他的頭枕在自己胸前柔聲道:“你感覺一下,我是不是個女人?”


    葉少華驚恐地迴頭看看她,餘佩璿繼續柔聲道:“怎麽你嫌我不夠柔軟嗎?還是不夠多情呢?”


    葉少華忙搖頭說:“不是,不是,副站長您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也是一個.......”


    “啊!”葉少華話還沒說完突然慘叫起來。隻見餘佩璿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匕首在葉少華那張俊俏的臉上左右上下地劃著,隨著鋒利的刀刃劃破皮膚,切開皮肉,葉少華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道血槽,整張臉頃刻間被餘佩璿劃得血肉模糊。


    葉少華疼得滿地打滾喊叫著,雙手捂住臉龐,餘佩璿坐在一旁冷眼旁觀一邊看一邊笑。直到葉少華慢慢地不動了,餘佩璿這才止住笑聲。


    餘佩璿起身從桌下拿出一個藥箱來,她將葉少華連拖帶拉的弄到床上去,然後開始給他去腿上的子彈。


    兩個小時後,葉少華慢慢掙開眼睛,他看到自己的臉上纏滿了繃帶,隻露出兩隻眼睛來,腿上也被繃帶纏得緊緊地。葉少華略微一動,腿上和臉上便是一陣鑽心的疼痛,葉少華強忍著劇痛慢慢扭頭看過來,隻見餘佩璿香肩外露,頭發散開,正躺在自己身邊用一種無限深情充滿蜜意的眼神看著自己。


    葉少華急忙轉過頭,餘佩璿的一隻胳膊慢慢伸過來摟住葉少華柔聲道:“生我氣了?”


    葉少華閉上眼睛沒有迴答她,餘佩璿則一個翻身趴在了葉少華的身上,葉少華睜開眼睛見她赤身對著自己,葉少華嚇得趕緊再次閉上眼睛。


    “我命令你把眼睛睜開!”餘佩璿厲聲道。


    葉少華隻得再次睜開眼睛,餘佩璿俯下身子趴在他耳邊低聲道:“喜歡嗎?”


    葉少華看看她,餘佩璿又問了一句:“你在生氣?”


    葉少華搖搖頭,餘佩璿輕輕咬住他的耳朵說:“為了彌補你,我把自己給你了,你難道還不滿意嗎?”


    葉少華拚命搖著頭說:“副站長,我,我不能,我......”


    “你的腿不礙事,什麽都不耽誤,就是好了以後會有點瘸而已,那是因為你的一根腿筋被我打斷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給你接上了。至於這張臉嗎,我估計你走出這間屋子後這世上認識你的人也就隻有我了!”餘佩璿笑著說道。


    葉少華這一刻全明白了,餘佩璿這是在給自己毀容呢,隻有這樣,自己才能完全不被人懷疑地去調查共黨臥底了。


    見葉少華不說話,餘佩璿從他身上下來躺在一旁,伸手抓住葉少華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說:“現在我就是你的了,我告訴你,隻此一次,你要是不把握,一會兒也可能我就變卦了,你要是個男人就......”


    不等餘佩璿的話說完,葉少華突然轉過身一把將餘佩璿攬進懷裏,餘佩璿咯咯笑著,在他懷裏蜷縮成一團。


    譚功壽雙手抱著懷裏的孩子看著任婉瑩高興地說:“婉瑩,婉瑩你看看,你看看她長得多像你呀,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坐在沙發上的任婉瑩幸福地笑著看著譚功壽道:“功壽,可惜呀沒能給你生個兒子,讓你們譚家在我這就斷.......”


    “嗨!這是什麽話?我就喜歡女兒,女兒多好呀!女兒是爸爸地小棉襖啊!哈哈,我喜歡,喜歡我的寶貝女兒。”譚功壽笑得合不攏嘴。


    “大哥,你還沒給孩子起名字呢,起個名字吧!”王新成在一旁說道。


    “對對對,起個名字,是該起個名字了,叫什麽好呢?”譚功壽說著看著懷裏的孩子。


    王新成和嶽知音以及餘佩璿等人一齊看著他,譚功壽想了一會兒抬起頭看了看任婉瑩問道:“夫人你說起個什麽名字呢?”


    任婉瑩一笑:“女兒是你的,你不起誰起呢?”


    “嗯,對對對,我起,我起!嗯......現在是一月,又是......嗯就叫她譚笛吧!”


    “譚笛?”任婉瑩看看譚功壽,譚功壽點點頭:“就叫譚笛,笛弄晚風......”


    “好,我覺得這名字挺好的,大哥是希望這孩子將來能夠生活在一片祥和的世界裏,平安、快了、悠閑地生活,在她的世界裏再也沒有戰爭和硝煙,那是一種美好的充滿快樂的童年和未來,就像那些鄉野間的牧童一樣生活得無憂無慮。草鋪橫野六七裏,笛弄晚風三四聲。歸來飽飯黃昏後,不脫蓑衣臥月明。”王新成在一旁說道。


    譚功壽看著他點點頭:“還是新成了解我的心思啊!”


    “好,既然你們哥倆都同意那就叫她譚笛,小名嘛就叫笛兒好吧?”任婉瑩說。


    王新成伸手從譚功壽懷裏把孩子抱過去笑著說:“小譚笛,你聽見了吧?你有名字了,快些長,長大後叔叔就帶著去看世界,看所有美好的一切,看著世上......”


    這時,餘佩璿悄悄走到譚功壽身邊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譚功壽邊聽邊點著頭。


    嶽知音雖然站在王新成身邊,但是餘佩璿的這個舉動卻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第二天,王新成剛剛把車開進站裏,就看到嶽知音站在門前台階上正衝他招手,王新成停好車後下來走到嶽知音身邊問:“怎麽了有事嗎?”


    嶽知音指了指自己身後,王新成順著她的手指方向看過去,隻見一個身形佝僂,右腿一瘸一拐滿臉疤痕的男人手上拿著一把笤帚正在聚精會神地掃地。


    “怎麽了?”王新成問道。


    嶽知音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大聲說:“陪去出去一趟,我還沒吃早飯呢。”


    瘸腿男人看看他倆後又繼續低下頭去掃著地,嶽知音挽著王新成走出了大門。


    “前段時間你假扮劉西夢試圖抓捕老佛這件事,譚功壽其實到現在都還在暗中調查呢,你知道嗎?”嶽知音問道。


    王新成點了點頭說:“我當然知道了,我上次出那個主意也是迫不得已,否則我怎麽向譚功壽交代呢?我總得有個說法給他吧?”


    “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我們現在也都不知道這個老佛到底存在還不存在?如果真有這個老佛,為什麽深海一直沒有聯係我們呢?”嶽知音問道。


    王新成看看她問:“你是想聯係深海?”


    嶽知音點點頭說:“最近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先是冒出來一個劉西夢,然後就是老佛,接著又牽扯出什麽劉軍長。葉少華和程翔飛以及莊子義雖然死了,但是我怎麽感覺哪裏好像有點不對勁呢。”


    王新成看看她說:“那輛大卡車至今我們沒搞明白是怎麽迴事?還有葉少華房間裏打出的那個電話到底是誰打的呢?我知道餘佩璿找到了那個電話,也找到那個電話的登記地址,可是那裏已經是一片廢墟了。這又怎麽解釋呢?我試圖聯係深海,可是我又擔心一旦我們中了譚功壽和餘佩璿的圈套怎麽辦?”


    “是呀,這也是我擔心的地方,現在事情越來越複雜,我們像是被人帶進了一個充滿迷霧的森林了,找不到出口,也看不到光亮,所以我想冒險試一次,我們登個報紙聯係深海吧?”嶽知音問道。


    “對了,知音,你方才讓我看那個瘸腿掃地男人幹什麽?”王新成問。


    “以前站裏那個打掃衛生的人呢?怎麽換成這個人了呢?我從沒見過此人,你見過嗎?”嶽知音問道。


    王新成搖搖頭:“他是什麽時候來的?”


    嶽知音搖搖頭說:“我也沒太注意,隻是今天突然看到這個人還嚇了我一跳,你看他那張臉起碼得有七八道傷疤,是什麽人把他傷成那樣呢?”


    王新成一笑:“知音,你這話裏有話,難道你懷疑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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