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竊聽器
典型羅馬風格建築的維多利亞教堂，共有三層，一層為小禮拜堂，二層是可容納將近兩千人的大廳，三層為主堂。主堂共有八根鋼柱支撐著教堂主體。中間拱形屋頂與東西兩側屋頂落差處，是兩邊對稱的成排窗戶，打開窗戶，陽光照射進來增添了光照和通風效果。位於教堂西南角有一個大鍾樓，站在鍾樓上可以俯瞰教堂的全貌。
楊曼琳脖子上掛著照相機，在教堂裏來迴走著，四下看著，時不時用照相機拍幾張照片，她重點觀察了西南角大鍾樓與教堂主堂的距離。楊曼琳心中盤算著：“從大鍾樓的樓頂，狙擊步槍的射程完全可以直接打到教堂主堂裏，但是，目標必須是在東側位置上，否則將很難對準狙殺目標。”
就在楊曼琳四下觀察之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她眼前一閃而過，楊曼琳忙放下照相機悄悄跟了上去。
穿過教堂後門，後麵是一片廣大的草坪，雖說現在是冬季，依然可以看到泛綠的草地。
楊曼琳隱身於教堂大門後，她看到蘇曉正在穿過草坪，奔向大鍾樓。
蘇曉的身影出現在這裏，絕不是偶然，楊曼琳眼看著蘇曉進到鍾樓裏後才轉身穿過大廳快速離去。
坐在辦公室裏的王新成心中卻在惦記著楊曼琳，不知道此時楊曼琳在教堂裏到底都發現了什麽，或者說有沒有驚動了蒲興初，再或者蒲興初要是不在教堂又該怎麽辦？就在他思緒難平之時，桌上的電話響了，王新成伸手拿起電話：“喂！”
“新成，你來一趟我這裏。”電話是譚功壽打過來的，王新成答應著失望地往下電話。
王新成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剛要走，電話再次響起來，王新成接起電話卻沒開口，對方低聲道：“我看到了一熟悉的女人在那裏。”楊曼琳的聲音讓王新成放心下來，他忙迴道：“你先迴去，我晚上過去找你”
放下電話後，王新成來到了譚功壽的辦公室。
一進門，王新成就感到事情不對頭，餘佩璿和葉少華坐在沙發上，見王新成進來，餘佩璿欠欠身，葉少華起身站到了餘佩璿身後。
譚功壽看著進來的王新成一笑：“新成，你不是嫌我不給你派差事嘛，嗬嗬，現在我就派給你一個好差事，你準備一下帶著你的人，一會跟佩璿一起辛苦一趟吧？”
王新成看看他，再看看餘佩璿問：“什麽好差事？”
“抓共黨！”餘佩璿冷冷地說。
“哦，有新目標了？還是發現了什麽新情況，你餘組長親自出馬一定是大魚吧？”王新成問。
餘佩璿隻是笑笑沒迴答他。
譚功壽則笑著點點頭：“你一會兒跟著佩璿去就可以了。”
“去哪兒？我要帶多少人？抓什麽人？總得讓我知道吧？”王新成又問了一遍。
譚功壽依舊笑著說：“為了行動順利，所有參與行動的人都不能提前知曉行動內容，佩璿也不知道，隻有我知道，你們都各自帶人等我命令就行了。佩璿，你先去吧，到時間我會讓新成去找你的。”
餘佩璿起身敬禮道：“站長，那我先去了。”
看著餘佩璿帶著葉少華離去，但是唯獨不見蘇曉，王新成想到剛剛楊曼琳打來的電話，難道說楊曼琳在教堂裏見到女人便是蘇曉了？
“新成，這次行動隻許成功不能失敗，我們就這一次機會，你明白嗎？”譚功壽說。
“不明白？什麽叫就這一次機會呢？”王新成看著他問道。
譚功壽微微一笑：“蔡遠誌被殺，南京毛局長甚為不滿，所以這次行動隻能成功不能失敗，一旦失敗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王新成搖搖頭：“還是不明白！為什麽說再也沒有機會了呢？”
譚功壽想了想說：“為這次行動提供情報的人馬上要離開上海了，人家一旦離開，就不可能再給我提供情報，所以說隻有這一次機會，這迴你明白了吧？”
王新成點點頭：“噢，我懂了，你是說情報是外人提供的？”
譚功壽沒有迴答王新成隻是說：“你先去把你的人都叫齊了待在站裏，等我電話，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不許離開站裏。”
王新成答應著剛要走，譚功壽又說：“給你嫂子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們今晚要晚點迴去，讓她不要等我們兩個了。”
“你自己打吧！為什麽總讓我打呢？”王新成說。
“我還有別事情，我馬上要出去一趟，讓你打你就打。”譚功壽說。
王新成沒再理他，轉身出去了。
走出譚功壽辦公室後，王新成琢磨著譚功壽剛剛說過的話，越想越覺得哪地方不對勁。
迴到自己辦公室後，王新成坐在沙發上眉頭緊鎖。剛剛譚功壽和和餘佩璿的表現讓他感到這兩個人已經達成了默契，不但達成了默契，而且還在搞什麽名堂，難道他們又在設局考驗自己還是有其他什麽目的呢？
王新成起身走到桌前伸手想去拿電話，突然他又停住了。他桌上的電話機位置被人向前挪動了一點，露出一小塊沒有灰塵的地方來。
王新成小心翼翼地拿起電話，然後又翻過話機底座，果然，他看到話機底座上被裝了一個竊聽器。
王新成不動聲色地將電話機放迴到原位後又蹲下身子在桌子底下看著，他發現桌下角落處也被安放了竊聽器。
王新成離開桌子走到文件櫃前四下看著搜尋著，然後又在沙發前的茶幾下看了看。
重新坐迴到沙發上的王新成知道，這一定是自己剛剛離開辦公室後，有人趁機進來安放了竊聽裝置，很明顯譚功壽這是針對自己的暗中調查開始了。
王新成再次迴到桌前拿起電話撥通了譚府：“嫂子，是我，新成，我大哥讓我給你打電話說一下，我和他今晚不迴去吃飯了，你就別等我們了，早點休息。”
電話那頭的任婉瑩不滿地問道：“又什麽事情不迴來吃飯了？”
“大哥沒告訴我，所以我也不知道，待在站裏等命令呢！”王新成迴道。
“我告訴你呀新成，不管是什麽行動，你都給我小心點，別傻乎乎地硬往上衝，可千萬要小心，不能再受傷了，你讓嫂子省點心好不好？”
“嫂子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麽做的！”王新成笑著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情報處監聽室裏，譚功壽和餘佩璿以及薛曉冰三人都在，譚功壽扔掉耳機看了看餘佩璿埋怨地說道：“這要是讓他知道了，非得把這鬧翻天不可。都是你出的這些鬼主意，你聽見了吧？就這種電話內容能說明他是共黨臥底嗎？開玩笑，我早就說過，經過上次新成受傷就可以證明他不是，你偏偏不信。我告訴你餘佩璿這要是讓新成知道了，你自己去跟他解釋。”
餘佩璿聽後沒說話，而是轉身對薛曉冰說：“等我們晚上離開後，你馬上派人把監聽設備撤了！”
薛曉冰點點頭看看譚功壽，譚功壽瞪了一眼餘佩璿說：“多此一舉！”
“譚功壽和餘佩璿今天晚上的行動到底是什麽呢？如果楊曼琳在教堂裏見到人是蘇曉，那麽今晚的行動一定和藏身於教堂的那個人有關係了？”王新成思考著，心中也著實有些著急。一是不知道行動內容是什麽，行動時間也不知道，行動目標更不清楚，自己又該如何把這個情報送出去呢？如果不能及時送出情報，一旦真是蒲興初帶著餘佩璿去抓人，那後果將是非常嚴重的。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王新成的思考，他喊了一聲：“進來！”
門一推，嶽知音笑嗬嗬地走進來：“你把自己關在屋裏幹什麽呢？”
看著嶽知音進來，王新成想起楊曼琳的話便問道：“你這是從哪兒來？”
“什麽？什麽從哪兒來？我一直都在站裏呢。剛才見你去了站長辦公室，快說說有什麽好事？”嶽知音的話，讓王新成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楊曼琳在教堂裏看到的一定是蘇曉。
“好事？有好事會輪到我嗎？站長讓我和我們科的人待命，晚上有行動！”王新成說。
“什麽行動？我怎麽不知道呢？”嶽知音問道。
王新成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估計現在知道行動內容的就隻有餘佩璿和站長了。”王新成說著指了指電話，嶽知音眉頭一皺，王新成起身拉著她走到桌前拿起電話機，當嶽知音看到電話機下麵的竊聽器時臉色變了。
王新成拉著她走迴到沙發前坐下大聲問：“找我有事嗎？”
嶽知音也故意提高了聲音迴道：“沒什麽事，就是過來看看，想你了不行嗎？”嶽知音說著拿過茶幾上的紙筆寫道：“這是在監視你呢？站長懷疑你了？還是餘佩璿懷疑你呢？”
王新成搖搖頭，嶽知音又寫道：“那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麽嗎？”
“幫我給曼琳打個電話，告訴我她我晚上不能過去找她了，讓她幫我去藥鋪把我的藥取迴來。”王新成在嶽知音耳邊說。
嶽知音看看他：“我幫你去取藥吧？”
王新成一笑：“你不知道取什麽藥，還是讓曼琳去吧！”
嶽知音看著王新成笑了笑點了一下頭說：“就這點事？”
王新成在她耳邊說：“謝謝！”
嶽知音指了指自己的臉蛋，王新成搖搖頭。
嶽知音卻突然在王新成臉上親了一下起身道：“那我迴去了，不影響你休息了，晚上行動注意安全哦！”
天剛剛擦黑，譚功壽的電話便打到了王新成的辦公室：“新成，準一下帶著人出發吧！”
王新成放下電話快速下樓來到院子裏，行動科的人都已經等在院子裏，榔頭帶著幾個人湊過來問：“科長，咱們這是什麽行動啊？去哪兒呀？”
王新成笑了笑：“不知道，跟著走吧！”
“跟誰走啊？”榔頭問。
這時，餘佩璿帶著葉少華從樓裏出來遠遠地衝他們招著手，王新成便對榔頭說：“跟著她走！”
“跟著她？跟著她去哪兒？”榔頭看看遠處的餘佩璿問了句。
“讓你跟著走就跟著走，我他媽哪知道要去哪兒呢？廢話怎麽這麽多？”王新成說完拉開車門進去了。
餘佩璿的車在前，王新成跟在她後麵，榔頭帶著人上了大車跟在王新成的後麵出了上海站的的大門。
當王新成的車駛過懸壺堂藥鋪時他向外看了一眼，他看到藥鋪的門上掛了一塊牌子，牌子上寫了五個字：“君遷子到貨”王新成看完後心中稍感安慰。
十幾分鍾後，王新成等人的車停在了一處巷子口外。王新成從車裏下來抬頭看了看那巷子，在巷子口上方掛著一塊牌子，上寫：“和平裏”，王新成看著從車上下來的餘佩璿問：“就是這兒了嗎？”
餘佩璿點點頭對葉少華說：“你帶人去後麵堵住巷子後麵的出口，我和王科長從前麵進去！你給我聽好了，不準任何人從後麵逃掉，否則我拿你是問！”
葉少華點著頭看了看王新成，王新成立刻對榔頭說：“派幾個人跟葉少校去巷子後麵，不準從你手上跑掉一個，否則我就摘了你的這顆大榔頭。”
“榔頭用力點點頭拎著槍道：“科長放心吧，我保證一個都跑不了！”
看著葉少華和榔頭帶人去了巷子後麵，餘佩璿轉身對王新成說：“新成我們進去吧？巷子裏第三家那個帶小閣樓的就是。”
王新成點點頭拉住她說：“你在我身後，我在前！”王新成的這句話讓餘佩璿霎時間感到一種溫暖，她看看王新成說：“小心點！”
王新成掏出槍來一揮手：“跟我進巷子！”
餘佩璿看著王新成帶人衝在前麵，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一種內疚之感。
典型羅馬風格建築的維多利亞教堂，共有三層，一層為小禮拜堂，二層是可容納將近兩千人的大廳，三層為主堂。主堂共有八根鋼柱支撐著教堂主體。中間拱形屋頂與東西兩側屋頂落差處，是兩邊對稱的成排窗戶，打開窗戶，陽光照射進來增添了光照和通風效果。位於教堂西南角有一個大鍾樓，站在鍾樓上可以俯瞰教堂的全貌。
楊曼琳脖子上掛著照相機，在教堂裏來迴走著，四下看著，時不時用照相機拍幾張照片，她重點觀察了西南角大鍾樓與教堂主堂的距離。楊曼琳心中盤算著：“從大鍾樓的樓頂，狙擊步槍的射程完全可以直接打到教堂主堂裏，但是，目標必須是在東側位置上，否則將很難對準狙殺目標。”
就在楊曼琳四下觀察之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她眼前一閃而過，楊曼琳忙放下照相機悄悄跟了上去。
穿過教堂後門，後麵是一片廣大的草坪，雖說現在是冬季，依然可以看到泛綠的草地。
楊曼琳隱身於教堂大門後，她看到蘇曉正在穿過草坪，奔向大鍾樓。
蘇曉的身影出現在這裏，絕不是偶然，楊曼琳眼看著蘇曉進到鍾樓裏後才轉身穿過大廳快速離去。
坐在辦公室裏的王新成心中卻在惦記著楊曼琳，不知道此時楊曼琳在教堂裏到底都發現了什麽，或者說有沒有驚動了蒲興初，再或者蒲興初要是不在教堂又該怎麽辦？就在他思緒難平之時，桌上的電話響了，王新成伸手拿起電話：“喂！”
“新成，你來一趟我這裏。”電話是譚功壽打過來的，王新成答應著失望地往下電話。
王新成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剛要走，電話再次響起來，王新成接起電話卻沒開口，對方低聲道：“我看到了一熟悉的女人在那裏。”楊曼琳的聲音讓王新成放心下來，他忙迴道：“你先迴去，我晚上過去找你”
放下電話後，王新成來到了譚功壽的辦公室。
一進門，王新成就感到事情不對頭，餘佩璿和葉少華坐在沙發上，見王新成進來，餘佩璿欠欠身，葉少華起身站到了餘佩璿身後。
譚功壽看著進來的王新成一笑：“新成，你不是嫌我不給你派差事嘛，嗬嗬，現在我就派給你一個好差事，你準備一下帶著你的人，一會跟佩璿一起辛苦一趟吧？”
王新成看看他，再看看餘佩璿問：“什麽好差事？”
“抓共黨！”餘佩璿冷冷地說。
“哦，有新目標了？還是發現了什麽新情況，你餘組長親自出馬一定是大魚吧？”王新成問。
餘佩璿隻是笑笑沒迴答他。
譚功壽則笑著點點頭：“你一會兒跟著佩璿去就可以了。”
“去哪兒？我要帶多少人？抓什麽人？總得讓我知道吧？”王新成又問了一遍。
譚功壽依舊笑著說：“為了行動順利，所有參與行動的人都不能提前知曉行動內容，佩璿也不知道，隻有我知道，你們都各自帶人等我命令就行了。佩璿，你先去吧，到時間我會讓新成去找你的。”
餘佩璿起身敬禮道：“站長，那我先去了。”
看著餘佩璿帶著葉少華離去，但是唯獨不見蘇曉，王新成想到剛剛楊曼琳打來的電話，難道說楊曼琳在教堂裏見到女人便是蘇曉了？
“新成，這次行動隻許成功不能失敗，我們就這一次機會，你明白嗎？”譚功壽說。
“不明白？什麽叫就這一次機會呢？”王新成看著他問道。
譚功壽微微一笑：“蔡遠誌被殺，南京毛局長甚為不滿，所以這次行動隻能成功不能失敗，一旦失敗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王新成搖搖頭：“還是不明白！為什麽說再也沒有機會了呢？”
譚功壽想了想說：“為這次行動提供情報的人馬上要離開上海了，人家一旦離開，就不可能再給我提供情報，所以說隻有這一次機會，這迴你明白了吧？”
王新成點點頭：“噢，我懂了，你是說情報是外人提供的？”
譚功壽沒有迴答王新成隻是說：“你先去把你的人都叫齊了待在站裏，等我電話，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不許離開站裏。”
王新成答應著剛要走，譚功壽又說：“給你嫂子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們今晚要晚點迴去，讓她不要等我們兩個了。”
“你自己打吧！為什麽總讓我打呢？”王新成說。
“我還有別事情，我馬上要出去一趟，讓你打你就打。”譚功壽說。
王新成沒再理他，轉身出去了。
走出譚功壽辦公室後，王新成琢磨著譚功壽剛剛說過的話，越想越覺得哪地方不對勁。
迴到自己辦公室後，王新成坐在沙發上眉頭緊鎖。剛剛譚功壽和和餘佩璿的表現讓他感到這兩個人已經達成了默契，不但達成了默契，而且還在搞什麽名堂，難道他們又在設局考驗自己還是有其他什麽目的呢？
王新成起身走到桌前伸手想去拿電話，突然他又停住了。他桌上的電話機位置被人向前挪動了一點，露出一小塊沒有灰塵的地方來。
王新成小心翼翼地拿起電話，然後又翻過話機底座，果然，他看到話機底座上被裝了一個竊聽器。
王新成不動聲色地將電話機放迴到原位後又蹲下身子在桌子底下看著，他發現桌下角落處也被安放了竊聽器。
王新成離開桌子走到文件櫃前四下看著搜尋著，然後又在沙發前的茶幾下看了看。
重新坐迴到沙發上的王新成知道，這一定是自己剛剛離開辦公室後，有人趁機進來安放了竊聽裝置，很明顯譚功壽這是針對自己的暗中調查開始了。
王新成再次迴到桌前拿起電話撥通了譚府：“嫂子，是我，新成，我大哥讓我給你打電話說一下，我和他今晚不迴去吃飯了，你就別等我們了，早點休息。”
電話那頭的任婉瑩不滿地問道：“又什麽事情不迴來吃飯了？”
“大哥沒告訴我，所以我也不知道，待在站裏等命令呢！”王新成迴道。
“我告訴你呀新成，不管是什麽行動，你都給我小心點，別傻乎乎地硬往上衝，可千萬要小心，不能再受傷了，你讓嫂子省點心好不好？”
“嫂子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麽做的！”王新成笑著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情報處監聽室裏，譚功壽和餘佩璿以及薛曉冰三人都在，譚功壽扔掉耳機看了看餘佩璿埋怨地說道：“這要是讓他知道了，非得把這鬧翻天不可。都是你出的這些鬼主意，你聽見了吧？就這種電話內容能說明他是共黨臥底嗎？開玩笑，我早就說過，經過上次新成受傷就可以證明他不是，你偏偏不信。我告訴你餘佩璿這要是讓新成知道了，你自己去跟他解釋。”
餘佩璿聽後沒說話，而是轉身對薛曉冰說：“等我們晚上離開後，你馬上派人把監聽設備撤了！”
薛曉冰點點頭看看譚功壽，譚功壽瞪了一眼餘佩璿說：“多此一舉！”
“譚功壽和餘佩璿今天晚上的行動到底是什麽呢？如果楊曼琳在教堂裏見到人是蘇曉，那麽今晚的行動一定和藏身於教堂的那個人有關係了？”王新成思考著，心中也著實有些著急。一是不知道行動內容是什麽，行動時間也不知道，行動目標更不清楚，自己又該如何把這個情報送出去呢？如果不能及時送出情報，一旦真是蒲興初帶著餘佩璿去抓人，那後果將是非常嚴重的。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王新成的思考，他喊了一聲：“進來！”
門一推，嶽知音笑嗬嗬地走進來：“你把自己關在屋裏幹什麽呢？”
看著嶽知音進來，王新成想起楊曼琳的話便問道：“你這是從哪兒來？”
“什麽？什麽從哪兒來？我一直都在站裏呢。剛才見你去了站長辦公室，快說說有什麽好事？”嶽知音的話，讓王新成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楊曼琳在教堂裏看到的一定是蘇曉。
“好事？有好事會輪到我嗎？站長讓我和我們科的人待命，晚上有行動！”王新成說。
“什麽行動？我怎麽不知道呢？”嶽知音問道。
王新成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估計現在知道行動內容的就隻有餘佩璿和站長了。”王新成說著指了指電話，嶽知音眉頭一皺，王新成起身拉著她走到桌前拿起電話機，當嶽知音看到電話機下麵的竊聽器時臉色變了。
王新成拉著她走迴到沙發前坐下大聲問：“找我有事嗎？”
嶽知音也故意提高了聲音迴道：“沒什麽事，就是過來看看，想你了不行嗎？”嶽知音說著拿過茶幾上的紙筆寫道：“這是在監視你呢？站長懷疑你了？還是餘佩璿懷疑你呢？”
王新成搖搖頭，嶽知音又寫道：“那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麽嗎？”
“幫我給曼琳打個電話，告訴我她我晚上不能過去找她了，讓她幫我去藥鋪把我的藥取迴來。”王新成在嶽知音耳邊說。
嶽知音看看他：“我幫你去取藥吧？”
王新成一笑：“你不知道取什麽藥，還是讓曼琳去吧！”
嶽知音看著王新成笑了笑點了一下頭說：“就這點事？”
王新成在她耳邊說：“謝謝！”
嶽知音指了指自己的臉蛋，王新成搖搖頭。
嶽知音卻突然在王新成臉上親了一下起身道：“那我迴去了，不影響你休息了，晚上行動注意安全哦！”
天剛剛擦黑，譚功壽的電話便打到了王新成的辦公室：“新成，準一下帶著人出發吧！”
王新成放下電話快速下樓來到院子裏，行動科的人都已經等在院子裏，榔頭帶著幾個人湊過來問：“科長，咱們這是什麽行動啊？去哪兒呀？”
王新成笑了笑：“不知道，跟著走吧！”
“跟誰走啊？”榔頭問。
這時，餘佩璿帶著葉少華從樓裏出來遠遠地衝他們招著手，王新成便對榔頭說：“跟著她走！”
“跟著她？跟著她去哪兒？”榔頭看看遠處的餘佩璿問了句。
“讓你跟著走就跟著走，我他媽哪知道要去哪兒呢？廢話怎麽這麽多？”王新成說完拉開車門進去了。
餘佩璿的車在前，王新成跟在她後麵，榔頭帶著人上了大車跟在王新成的後麵出了上海站的的大門。
當王新成的車駛過懸壺堂藥鋪時他向外看了一眼，他看到藥鋪的門上掛了一塊牌子，牌子上寫了五個字：“君遷子到貨”王新成看完後心中稍感安慰。
十幾分鍾後，王新成等人的車停在了一處巷子口外。王新成從車裏下來抬頭看了看那巷子，在巷子口上方掛著一塊牌子，上寫：“和平裏”，王新成看著從車上下來的餘佩璿問：“就是這兒了嗎？”
餘佩璿點點頭對葉少華說：“你帶人去後麵堵住巷子後麵的出口，我和王科長從前麵進去！你給我聽好了，不準任何人從後麵逃掉，否則我拿你是問！”
葉少華點著頭看了看王新成，王新成立刻對榔頭說：“派幾個人跟葉少校去巷子後麵，不準從你手上跑掉一個，否則我就摘了你的這顆大榔頭。”
“榔頭用力點點頭拎著槍道：“科長放心吧，我保證一個都跑不了！”
看著葉少華和榔頭帶人去了巷子後麵，餘佩璿轉身對王新成說：“新成我們進去吧？巷子裏第三家那個帶小閣樓的就是。”
王新成點點頭拉住她說：“你在我身後，我在前！”王新成的這句話讓餘佩璿霎時間感到一種溫暖，她看看王新成說：“小心點！”
王新成掏出槍來一揮手：“跟我進巷子！”
餘佩璿看著王新成帶人衝在前麵，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一種內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