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調查處長
清晨，王新成梳洗完畢換了一身西裝來到客廳，卻不見任婉瑩，王新成來到門外，眼前一片白茫茫，後半夜突如其來的一場雪讓整個世界變成了白色。
在白色的世界裏，王新成看到一抹淡藍色在舞動，定睛看過去，那居然是任婉瑩穿了一件淡藍色的羊毛衫正在院子裏擺弄著那些被雪覆蓋的花花草草。
看到王新成出來，任婉瑩笑著衝他喊道：“新成，起來了，一會就吃早點了，你大哥起了嗎？”
王新成走到任婉瑩麵前看著她說：“嫂子，你今天可真漂亮！”
任婉瑩一笑：“都成老太婆了，還漂亮啥呀！對了，新成，好久沒聽你說起楊小姐了，你怎麽不領她迴來了呢？”
“正想跟您說呢，嫂子，今天我打算領她迴來吃飯可以嗎？”王新成問道。
“是嗎，那敢情好，說想吃什麽，嫂子提前給你們準備。”任婉瑩放下手中的剪刀看著王新成問。
“又要準備什麽呀？”譚功壽突然走出來站在門前大聲問道。
“功壽，新成晚上要帶楊小姐來家裏吃飯，你也早點迴來啊！”任婉瑩興奮地迴頭看著譚功壽說。
譚功壽笑著點點頭：“新成，你和這位楊小姐的事情是不是該有個說法了，差不多就把婚事定下來吧，這樣我和你嫂子也就放心了，到時我給你張羅一場盛大的婚禮，你看如何？”
“什麽婚禮呀？八字還沒一撇呢，急什麽呀？”王新成說。
“你是不急，可是你嫂子急啊！”譚功壽說。
王新成看了看任婉瑩，任婉瑩點點頭：“你大哥說得對，是該定下來了，你要是不好意思和人家楊小姐開口，嫂子替你問問她。”
“不急，不急，這事兒還是我自己問她吧。”王新成說。
譚功壽笑了笑：“老大不小了，成家立業本就是男人這一生必做......”
“行了，行了，這一大早就給我上課，我餓了還是進去吃飯吧！”王新成打斷譚功壽的話說。
任婉瑩過來拉著王新成往裏走邊說：“你大哥說的沒錯，是該成家了，這事兒嫂子給你張羅，咱先吃早飯，等今天晚上楊小姐來了我跟她講，你就放心吧，嫂子知道該怎麽和她說的。”
王新成笑了笑：“嫂子，其實這事兒真的不能急，還是我自己......”
“不說了，不說了，我們吃先吃早餐！”任婉瑩拉著王新成進到客廳裏。
當王新成和譚功壽一齊來到站裏的時候，餘佩璿帶著蘇曉和葉少華以及陳棟三人都在譚功壽辦公室前等著他們呢嶽知音也跟著站在一起。
“哦，今天這是怎麽了？為什麽都站在我門前呢？”譚功壽笑著問道。
嶽知音剛要開口，餘佩璿走上前道：“譚站長，關於朱孝東的死我想跟您說說。”
“噢，有眉目了？好，好，進來說吧！”譚功壽說著拿出鑰匙打開房門走進去，餘佩璿等人跟在後麵一起進到屋裏。
王新成見他們跟著進來，便轉身往外走，順手還拉著嶽知音道：“我們出去，人家餘組長和站長有話要說。”
“新成，你和知音也留下來聽聽吧。”餘佩璿說。
王新成扭頭看了看譚功壽，譚功壽點了點頭。
“餘組長，你說說吧你們查得如何了？”譚功壽轉向餘佩璿問道。
餘佩璿扭頭看了一眼蘇曉，蘇曉上前一步將一個杯子放在譚功壽麵前說：“經過化驗，這個杯子中的確有氰化物成分，可以斷定朱孝東是死於氰化物中毒。”
譚功壽聽罷一笑搖著頭說：“這不用說，我早就料到了，我想知道的是誰下的毒？又是怎麽下的毒？這是最關鍵的！”
“這個問題我們尚在調查，我是想請譚站長能不能......”
“報告！”門外一聲報告聲打斷了餘佩璿的話，緊接著薛曉冰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份電文來到譚功壽麵前：“站長，剛剛接到南京毛局長的電報！”
譚功壽一聽立刻看了一眼餘佩璿，餘佩璿便也毫不避諱的直言道：“事情我已經向局座匯報過了，原原本本的匯報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可能是局座有什麽最新指示了吧？”
“最新指示？嗬嗬，可不是嘛，這最新指示來的夠快的！”譚功壽說著將電報遞給了餘佩璿道：“你自己看吧，你的恩師親自來了！”
餘佩璿接過電報看了看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同時又帶著一種欣喜說：“想不到局座會把老師派過來，老師來了這事情就好辦了。”
譚功壽瞄了她一眼冰冷冷地說：“嗯，你們師生兩人全都來我的上海站報道了，看來這上海站還真是令人向往啊！”
王新成看了看嶽知音，嶽知音衝他一笑沒說話。
“譚站長，那我就先去迎接我的老師，等老師來了到了我們再一起研究接下來的行動方案，您看如何？”餘佩璿說完吧電報放在桌上。
譚功壽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桌上的座鍾說：“既然蔡處長親自前來，我這個做站長的怎能不去迎接呢？這樣吧，我和你一同前往。”譚功壽說完轉向嶽知音道：“知音，你去洪長興定個包間吧，今晚上我給蔡處長接風！”
嶽知音聽罷點點頭，王新成看看餘佩璿道：“蔡處長要來上海？”
餘佩璿一笑說：“電報上是這麽說的，今天下午處座到上海！”
王新成聽後看了看譚功壽，譚功壽的臉上一絲笑容沒有，隻是衝他點點頭。
“那就這樣吧，各位，我們就等蔡處長來了再議此事如何？”譚功壽看著餘佩璿和王新成等人問。餘佩璿點點頭轉身剛要走，王新成道：“蔡處長此番前來是專程調查朱孝東被殺一事嗎？”
譚功壽指了指桌上的電報道：“調查處處長親自駕到不是調查此事還能是什麽？我們上海站現在在局座眼裏已經是扶不起的阿鬥了，所以隻能從局裏派人來協助我們調查了。餘組長，你這個督導組是不是也跟著蔡處長的到來該壽終正寢了？”
餘佩璿一笑說道：“局座電文上說得清楚，蔡處長到來，我的督導組便劃歸到蔡處長職下，我聽從蔡處長的調遣，那自然督導組也就不存在了。”
“這迴好，撤了一個督導組來了一個調查處，但願我們這位調查處長能夠挖出潛在上海站的內鬼。”王新成說著便和嶽知音一齊走出去。
二人從譚功壽辦公室出來之後，沒等王新成說話，嶽知音先說道：“看來局座對我們上海站是特別不滿意啊，這迴姓蔡的來了，這往後可就更難做了。”
“有什麽難的？他來他的，我們還是照舊，站長還是上海站站長，我隻聽站長的，誰愛來誰來。”王新成說。
“姓蔡的可不像餘佩璿，他可是個難纏的主！”嶽知音說。
王新成笑笑：“難纏？有什麽難纏的？總不能把我們上海站的人全都換了吧？我告訴你，站長心裏有數，上海站誰來都沒用，站長已經牢牢地把上海站抓在手心裏了。他蔡遠誌也是個粉墨登場的戲子，演不了幾出戲就得退場，能夠全身而退算是他命好，弄不好啊，沒準把小命都搭在這裏呢。餘佩璿多聰明啊，蔡遠誌能來，一定是餘佩璿跟局座提議的，否則，蔡遠誌不可能來的。”
“你的意思是蔡遠誌是被餘佩璿給請來的？”嶽知音問。
“十有八九是餘佩璿向局座提議的，其實這都不重要，誰來都一樣，上海站的水深著呢，他蔡遠誌來了以為就能把這一潭死水攪和清了嗎？我看呀隻能越攪越渾，不信你就看著吧！”王新成說完拍拍嶽知音：“我迴辦公室了，有事你去叫我。”
嶽知音點點頭，王新成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來道：“你知道朱孝東死了？”
嶽知音一笑：“不是餘佩璿剛說的嗎？”
“我昨晚就和站長來站裏了，他是昨晚被人毒死的！”王新成說。
“噢，這我還真不知道！”嶽知音說。
“不知道好，不知道就扯不上關係。”王新成說完便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等餘佩璿帶著蘇曉等人出去之後，譚功壽一把拿起那封電文撕得粉碎扔在地上吼道：“當上海站是什麽了？誰都想來指手畫腳一番，那還要我這個站長幹什麽？”
沒有走的薛曉冰看著盛怒的譚功壽低聲道：“這一定是餘組長向局座提的，否則蔡處長不可能來的！”
譚功壽看了看她道：“你不也是餘佩璿帶來的嗎？”
“站長，我是來做情報科長的，我可不是什麽督察組的更不是調查處的，自從我來到上海站做了情報科長後，我就是上海站的，我隻聽命於站長您。”薛曉冰說著看了看譚功壽。
譚功壽聽她說完之後歎氣道：“唉，局座不知我心啊！”
薛曉冰上前一步安慰道：“站長，其實你也不用這樣，我想局座心裏還是知道您的，您在上海站的所作所為局座還是認可的，也很欣賞。蔡處長來此也隻是為他的學生，並沒有什麽其他意圖。”
“意圖？他有什麽意圖我不在意，隻要不影響我執行歸零計劃就可以。其實，目前的這一切都是表麵現象，共黨的真實目的是為了歸零計劃，而我也......算了，不說這些了，你去忙吧。”譚功壽話到一半止住不說了。
薛曉冰點點頭：“那屬下就先去忙了，站長有什麽事可以隨時叫我，屬下定當為站長效犬馬之勞，萬死不辭！”
譚功壽抬眼看看她一笑：“想不到啊，曉冰你能說出這番話來，真讓我頗感欣慰，也很驚訝！我承認上海站的水的確不淺，前任，再前任，遺留下來的很多事很多未解未辦的案子都堆積在站裏，而現在國共兩黨正在徐蚌鏖戰，戰局將決定著上海的未來，也決定著上海站的未來啊！”
“所以嘛，站長不必憂煩，凡事都有輕重緩急，我理解您的難處更理解您的心境，隻要站長信任我，您隨時可以吩咐我，我會傾盡全力為站長效勞的！”薛曉冰說。
譚功壽點點頭：“難得你有這番話，我心寬矣。”
薛曉冰給譚功壽敬了一個禮後走出去，譚功壽不由得起身看著她的背影點了點頭。
桌上的電話響了好幾聲之後，王新成這才懶洋洋的接起來道：“誰呀？”
“新成，你又睡覺呢？”譚功壽問道。
王新成笑了笑：“站長，有什麽吩咐？”
“你一會陪我去接一下這位蔡處長吧！”譚功壽說。
“站長，他蔡遠誌來還得咱們這麽多人去接嗎？讓餘佩璿帶著那幾個人去就得了唄，還得你親自己去嗎？”王新成問。
“怎麽也得給他這個麵子嗎？畢竟是局座派來的，人家拿著尚方寶劍呢，見官大三級嘛，你以為我願意去嗎？隻是走個過場罷了，畢竟他來之後還要和我們共事一段時間嘛，搞得太明顯太僵了也不好。”譚功壽說。
王新成點著頭說：“那行，我知道了，我陪你去，對了去哪兒接他？他是自己開車從南京來還是飛機或者火車呢？”
“他們開車從南京過來，應該快到了，你準備一下我們這就去接他一下。”
放下譚功壽電話後，王新成起身穿好大衣，把槍拿出來檢查了一番後帶上門走出去。
當王新成來到院子裏時看到餘佩璿正帶著蘇曉和葉少華以及陳棟三人站在車前。王新成笑嗬嗬地走到餘佩璿麵前問道：“尊師從哪條路過來？站長讓我陪他一起去迎接呢！”
“新成，你跟著我的車走就可以，譚站長呢？”餘佩璿問。
王新成點點頭道：“那好，現在走嗎？”
餘佩璿抬眼看了看樓上那扇窗戶問：“譚站長還沒下來嗎？”
“來了，來了！”譚功壽說著從樓裏跑出來，王新成打開車門衝他喊道：“站長坐我的車吧！”
譚功壽衝餘佩璿招招手：“上車我們出發！”
跟在譚功壽身後跑出來的嶽知音看著他們上車駛出大門後，嶽知音的臉色漸漸陰了下來。
清晨，王新成梳洗完畢換了一身西裝來到客廳，卻不見任婉瑩，王新成來到門外，眼前一片白茫茫，後半夜突如其來的一場雪讓整個世界變成了白色。
在白色的世界裏，王新成看到一抹淡藍色在舞動，定睛看過去，那居然是任婉瑩穿了一件淡藍色的羊毛衫正在院子裏擺弄著那些被雪覆蓋的花花草草。
看到王新成出來，任婉瑩笑著衝他喊道：“新成，起來了，一會就吃早點了，你大哥起了嗎？”
王新成走到任婉瑩麵前看著她說：“嫂子，你今天可真漂亮！”
任婉瑩一笑：“都成老太婆了，還漂亮啥呀！對了，新成，好久沒聽你說起楊小姐了，你怎麽不領她迴來了呢？”
“正想跟您說呢，嫂子，今天我打算領她迴來吃飯可以嗎？”王新成問道。
“是嗎，那敢情好，說想吃什麽，嫂子提前給你們準備。”任婉瑩放下手中的剪刀看著王新成問。
“又要準備什麽呀？”譚功壽突然走出來站在門前大聲問道。
“功壽，新成晚上要帶楊小姐來家裏吃飯，你也早點迴來啊！”任婉瑩興奮地迴頭看著譚功壽說。
譚功壽笑著點點頭：“新成，你和這位楊小姐的事情是不是該有個說法了，差不多就把婚事定下來吧，這樣我和你嫂子也就放心了，到時我給你張羅一場盛大的婚禮，你看如何？”
“什麽婚禮呀？八字還沒一撇呢，急什麽呀？”王新成說。
“你是不急，可是你嫂子急啊！”譚功壽說。
王新成看了看任婉瑩，任婉瑩點點頭：“你大哥說得對，是該定下來了，你要是不好意思和人家楊小姐開口，嫂子替你問問她。”
“不急，不急，這事兒還是我自己問她吧。”王新成說。
譚功壽笑了笑：“老大不小了，成家立業本就是男人這一生必做......”
“行了，行了，這一大早就給我上課，我餓了還是進去吃飯吧！”王新成打斷譚功壽的話說。
任婉瑩過來拉著王新成往裏走邊說：“你大哥說的沒錯，是該成家了，這事兒嫂子給你張羅，咱先吃早飯，等今天晚上楊小姐來了我跟她講，你就放心吧，嫂子知道該怎麽和她說的。”
王新成笑了笑：“嫂子，其實這事兒真的不能急，還是我自己......”
“不說了，不說了，我們吃先吃早餐！”任婉瑩拉著王新成進到客廳裏。
當王新成和譚功壽一齊來到站裏的時候，餘佩璿帶著蘇曉和葉少華以及陳棟三人都在譚功壽辦公室前等著他們呢嶽知音也跟著站在一起。
“哦，今天這是怎麽了？為什麽都站在我門前呢？”譚功壽笑著問道。
嶽知音剛要開口，餘佩璿走上前道：“譚站長，關於朱孝東的死我想跟您說說。”
“噢，有眉目了？好，好，進來說吧！”譚功壽說著拿出鑰匙打開房門走進去，餘佩璿等人跟在後麵一起進到屋裏。
王新成見他們跟著進來，便轉身往外走，順手還拉著嶽知音道：“我們出去，人家餘組長和站長有話要說。”
“新成，你和知音也留下來聽聽吧。”餘佩璿說。
王新成扭頭看了看譚功壽，譚功壽點了點頭。
“餘組長，你說說吧你們查得如何了？”譚功壽轉向餘佩璿問道。
餘佩璿扭頭看了一眼蘇曉，蘇曉上前一步將一個杯子放在譚功壽麵前說：“經過化驗，這個杯子中的確有氰化物成分，可以斷定朱孝東是死於氰化物中毒。”
譚功壽聽罷一笑搖著頭說：“這不用說，我早就料到了，我想知道的是誰下的毒？又是怎麽下的毒？這是最關鍵的！”
“這個問題我們尚在調查，我是想請譚站長能不能......”
“報告！”門外一聲報告聲打斷了餘佩璿的話，緊接著薛曉冰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份電文來到譚功壽麵前：“站長，剛剛接到南京毛局長的電報！”
譚功壽一聽立刻看了一眼餘佩璿，餘佩璿便也毫不避諱的直言道：“事情我已經向局座匯報過了，原原本本的匯報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可能是局座有什麽最新指示了吧？”
“最新指示？嗬嗬，可不是嘛，這最新指示來的夠快的！”譚功壽說著將電報遞給了餘佩璿道：“你自己看吧，你的恩師親自來了！”
餘佩璿接過電報看了看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同時又帶著一種欣喜說：“想不到局座會把老師派過來，老師來了這事情就好辦了。”
譚功壽瞄了她一眼冰冷冷地說：“嗯，你們師生兩人全都來我的上海站報道了，看來這上海站還真是令人向往啊！”
王新成看了看嶽知音，嶽知音衝他一笑沒說話。
“譚站長，那我就先去迎接我的老師，等老師來了到了我們再一起研究接下來的行動方案，您看如何？”餘佩璿說完吧電報放在桌上。
譚功壽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桌上的座鍾說：“既然蔡處長親自前來，我這個做站長的怎能不去迎接呢？這樣吧，我和你一同前往。”譚功壽說完轉向嶽知音道：“知音，你去洪長興定個包間吧，今晚上我給蔡處長接風！”
嶽知音聽罷點點頭，王新成看看餘佩璿道：“蔡處長要來上海？”
餘佩璿一笑說：“電報上是這麽說的，今天下午處座到上海！”
王新成聽後看了看譚功壽，譚功壽的臉上一絲笑容沒有，隻是衝他點點頭。
“那就這樣吧，各位，我們就等蔡處長來了再議此事如何？”譚功壽看著餘佩璿和王新成等人問。餘佩璿點點頭轉身剛要走，王新成道：“蔡處長此番前來是專程調查朱孝東被殺一事嗎？”
譚功壽指了指桌上的電報道：“調查處處長親自駕到不是調查此事還能是什麽？我們上海站現在在局座眼裏已經是扶不起的阿鬥了，所以隻能從局裏派人來協助我們調查了。餘組長，你這個督導組是不是也跟著蔡處長的到來該壽終正寢了？”
餘佩璿一笑說道：“局座電文上說得清楚，蔡處長到來，我的督導組便劃歸到蔡處長職下，我聽從蔡處長的調遣，那自然督導組也就不存在了。”
“這迴好，撤了一個督導組來了一個調查處，但願我們這位調查處長能夠挖出潛在上海站的內鬼。”王新成說著便和嶽知音一齊走出去。
二人從譚功壽辦公室出來之後，沒等王新成說話，嶽知音先說道：“看來局座對我們上海站是特別不滿意啊，這迴姓蔡的來了，這往後可就更難做了。”
“有什麽難的？他來他的，我們還是照舊，站長還是上海站站長，我隻聽站長的，誰愛來誰來。”王新成說。
“姓蔡的可不像餘佩璿，他可是個難纏的主！”嶽知音說。
王新成笑笑：“難纏？有什麽難纏的？總不能把我們上海站的人全都換了吧？我告訴你，站長心裏有數，上海站誰來都沒用，站長已經牢牢地把上海站抓在手心裏了。他蔡遠誌也是個粉墨登場的戲子，演不了幾出戲就得退場，能夠全身而退算是他命好，弄不好啊，沒準把小命都搭在這裏呢。餘佩璿多聰明啊，蔡遠誌能來，一定是餘佩璿跟局座提議的，否則，蔡遠誌不可能來的。”
“你的意思是蔡遠誌是被餘佩璿給請來的？”嶽知音問。
“十有八九是餘佩璿向局座提議的，其實這都不重要，誰來都一樣，上海站的水深著呢，他蔡遠誌來了以為就能把這一潭死水攪和清了嗎？我看呀隻能越攪越渾，不信你就看著吧！”王新成說完拍拍嶽知音：“我迴辦公室了，有事你去叫我。”
嶽知音點點頭，王新成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來道：“你知道朱孝東死了？”
嶽知音一笑：“不是餘佩璿剛說的嗎？”
“我昨晚就和站長來站裏了，他是昨晚被人毒死的！”王新成說。
“噢，這我還真不知道！”嶽知音說。
“不知道好，不知道就扯不上關係。”王新成說完便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等餘佩璿帶著蘇曉等人出去之後，譚功壽一把拿起那封電文撕得粉碎扔在地上吼道：“當上海站是什麽了？誰都想來指手畫腳一番，那還要我這個站長幹什麽？”
沒有走的薛曉冰看著盛怒的譚功壽低聲道：“這一定是餘組長向局座提的，否則蔡處長不可能來的！”
譚功壽看了看她道：“你不也是餘佩璿帶來的嗎？”
“站長，我是來做情報科長的，我可不是什麽督察組的更不是調查處的，自從我來到上海站做了情報科長後，我就是上海站的，我隻聽命於站長您。”薛曉冰說著看了看譚功壽。
譚功壽聽她說完之後歎氣道：“唉，局座不知我心啊！”
薛曉冰上前一步安慰道：“站長，其實你也不用這樣，我想局座心裏還是知道您的，您在上海站的所作所為局座還是認可的，也很欣賞。蔡處長來此也隻是為他的學生，並沒有什麽其他意圖。”
“意圖？他有什麽意圖我不在意，隻要不影響我執行歸零計劃就可以。其實，目前的這一切都是表麵現象，共黨的真實目的是為了歸零計劃，而我也......算了，不說這些了，你去忙吧。”譚功壽話到一半止住不說了。
薛曉冰點點頭：“那屬下就先去忙了，站長有什麽事可以隨時叫我，屬下定當為站長效犬馬之勞，萬死不辭！”
譚功壽抬眼看看她一笑：“想不到啊，曉冰你能說出這番話來，真讓我頗感欣慰，也很驚訝！我承認上海站的水的確不淺，前任，再前任，遺留下來的很多事很多未解未辦的案子都堆積在站裏，而現在國共兩黨正在徐蚌鏖戰，戰局將決定著上海的未來，也決定著上海站的未來啊！”
“所以嘛，站長不必憂煩，凡事都有輕重緩急，我理解您的難處更理解您的心境，隻要站長信任我，您隨時可以吩咐我，我會傾盡全力為站長效勞的！”薛曉冰說。
譚功壽點點頭：“難得你有這番話，我心寬矣。”
薛曉冰給譚功壽敬了一個禮後走出去，譚功壽不由得起身看著她的背影點了點頭。
桌上的電話響了好幾聲之後，王新成這才懶洋洋的接起來道：“誰呀？”
“新成，你又睡覺呢？”譚功壽問道。
王新成笑了笑：“站長，有什麽吩咐？”
“你一會陪我去接一下這位蔡處長吧！”譚功壽說。
“站長，他蔡遠誌來還得咱們這麽多人去接嗎？讓餘佩璿帶著那幾個人去就得了唄，還得你親自己去嗎？”王新成問。
“怎麽也得給他這個麵子嗎？畢竟是局座派來的，人家拿著尚方寶劍呢，見官大三級嘛，你以為我願意去嗎？隻是走個過場罷了，畢竟他來之後還要和我們共事一段時間嘛，搞得太明顯太僵了也不好。”譚功壽說。
王新成點著頭說：“那行，我知道了，我陪你去，對了去哪兒接他？他是自己開車從南京來還是飛機或者火車呢？”
“他們開車從南京過來，應該快到了，你準備一下我們這就去接他一下。”
放下譚功壽電話後，王新成起身穿好大衣，把槍拿出來檢查了一番後帶上門走出去。
當王新成來到院子裏時看到餘佩璿正帶著蘇曉和葉少華以及陳棟三人站在車前。王新成笑嗬嗬地走到餘佩璿麵前問道：“尊師從哪條路過來？站長讓我陪他一起去迎接呢！”
“新成，你跟著我的車走就可以，譚站長呢？”餘佩璿問。
王新成點點頭道：“那好，現在走嗎？”
餘佩璿抬眼看了看樓上那扇窗戶問：“譚站長還沒下來嗎？”
“來了，來了！”譚功壽說著從樓裏跑出來，王新成打開車門衝他喊道：“站長坐我的車吧！”
譚功壽衝餘佩璿招招手：“上車我們出發！”
跟在譚功壽身後跑出來的嶽知音看著他們上車駛出大門後，嶽知音的臉色漸漸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