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試探
“新成，我到底什麽時候能見到深海呢？這次我們順利的完成了深海的交給我們的任務，是不是我就可以見到他了？”
王新成看看她說：“你別著急，我相信深海一定會在一個他認為合適的時間和你見麵的，可能現在還不到時候吧！再等等好嗎？”
楊曼琳撅起嘴：“好吧，我不等也沒辦法呀，隻能等著了！對了，新成，你想吃什麽，今天中午我請你吃。”
“隨你，你想吃什麽就去吃什麽！”王新成笑著說道。
從樓裏走出來的嶽知音遠遠地看著王新成上了楊曼琳的小車絕塵而去，心中不免多了一些擔心和憂慮。
譚功壽從窗前轉身迴來看著餘佩璿問：“這封密電現在隻有嶽知音看過是嗎？”
“電報是我讓薛曉冰發出來的，目前應該隻有嶽知音見過，譚站長我的意思是想辦法讓王新成也看到這份密電，我們便可以觀察這兩個人的反應，看看到底我們的懷疑是否正確？”
“看來你餘組長早已經開始著手這個計劃了，可是你想過沒有，一旦這二人都沒有任何反應我們又該怎麽辦？”譚功壽問道。
餘佩璿笑了笑：“那就再試！如果還這二人沒有任何範反應，譚站長不也就放心了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說我放心了？”譚功壽有些不大高興的看著餘佩璿問。
“譚站長別多心嘛，畢竟王新成是你的義弟，你當然不希望他是共黨了，所以我才說如果排除了對新成的懷疑，你譚站長不也就安心了嗎？至於嶽知音嗎？我對她倒是不那麽確定，這個女人的一貫作風也不像共黨人的行為習慣，所以她的可能性很小，但是無論她的疑點大小都要試一下，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嘛！”
聽餘佩璿說完，譚功壽沒再說話，順手將電報扔在桌上。餘佩璿見他臉色有些陰沉便問道：“譚站長剛剛不是還說要配合我的行動嗎？怎麽這會兒又要反悔了？”
譚功壽翻著小眼睛看看餘佩璿冷漠的問了句：“你懷疑我身邊有共黨，我不否認，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身邊有沒有呢？”
餘佩璿一聽立刻笑了：“譚站長，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身邊除了一個蘇曉再無他人！”
“葉少華不是你的人嗎？陳棟不是嗎？薛曉冰不也是你帶來的嗎？”譚功壽立刻反駁道。
“我知道你會這麽說，但是請譚站長放心，這三個人我可以以性命擔他們保絕對不可能是共黨。至於蘇曉嘛，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對她的了解......”
“馬青秋死了，可是陳棟卻隻是被人打暈了，如果這是共黨所為，再說的直白點你懷疑是新城，那麽他為什麽要留下陳棟這個活口呢？為什麽不把他連同馬青秋一並幹掉呢？”譚功壽盯著餘佩璿問道。
餘佩璿聽完微微一笑：“譚站長不妨直說。”
“我認為有兩種可能性，第一種可能性是馬青秋就是被陳棟幹掉的，第二種可能性是陳棟與殺掉馬青秋的人是同夥，所以陳棟才能安然無恙。”譚功壽說。
餘佩璿點點頭：“我也有過這方麵的懷疑和猜測，但是我仔細看過馬青秋的屍體，他的死和陳棟沒有關係，我了解陳棟，也了解他的能力和殺人手法，馬青秋之死不是陳棟的手筆。陳棟被人打暈，那是他疏於防範，根本就想不到會有人去幹掉馬青秋。再說了，譚站長你對馬青秋的死心裏應該很清楚是怎麽一迴事，所以你剛剛說得這些你不覺得太牽強了嗎？我可以肯定的說殺死馬青秋的人不是共黨。”
“行啦，我們不說這個話題了，中午了，該去吃飯了，餘組長想吃點什麽？今天中午我請你。”譚功壽說。
餘佩璿搖搖頭說：“算啦，改日吧，我還得去一趟醫院看看陳棟，他的傷勢恢複的差不多了，下午就可以出院了，我和蘇曉去把他接迴來。”
“對了，剛剛說到蘇曉，那餘組長對你身邊這位蘇小姐又怎麽看呢？”譚功壽問。
餘佩璿見譚功壽刨根問底的追問蘇曉的情況心中多少有些反感於是便道：“蘇曉跟著我有五年之久了，她就像我的姐妹一樣，我從沒有發現她有任何異樣表現。我也曾見過她的狠辣，我也親眼見過共黨死在她的手上，你覺得她會是共黨嗎？如果她真是共黨臥底，我第一個不饒她，我會親手斃了她！”
譚功壽噢了一聲說：“看來是我想多了，既然你餘組長對自己得手下都這麽相信，那我也就放心了。對了，這個薛曉冰不會......”
“她？她更不可能，譚站長應該聽說過關於薛曉冰的一些傳言，像她這種人更不可能是共黨了。”餘佩璿說完走到門前迴頭又說了句：“譚站長如果真的不相信這些人完全都可以一試，如果真試出來點什麽，我絕不姑息，一定會一查到底，該抓的抓，該殺的殺！”
“餘組長對自己的屬下這般信任，還試什麽試？沒有必要！”譚功壽說。
餘佩璿也沒再說什麽，推門出去，對站在門外的蘇曉說：“我們走！”
蘇曉迴身關上門，跟在餘佩璿身後下樓去了。留在辦公室裏的譚功壽陰著臉，看著桌上那份電報，突然伸手拿起來將它揉成一個紙團扔家了垃圾桶裏，可是轉念一想，他又彎腰從垃圾桶裏把它撿起來展開放在了桌上。
王新成迴到站裏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鍾了，看著嘴裏叼著香煙的王新成踱著方步走進大門，站在樓門前的嶽知音衝他喊道：“你總算是迴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下午不來站裏了呢？”
“找我有事？”王新成笑嘻嘻地問道，嶽知音搖著頭說：“沒什麽事，哎，你又和楊小姐吃飯去了？”
“是呀？怎麽了？”王新成問道。
楊曼琳臉上掠過一絲不快說：“我緊趕慢趕的出來，你就不見啦，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和她出去吃飯了，哼！要不是餘佩璿跟站長在辦公室密談攔著我不讓我進去，能耽誤我找你嗎？這個餘佩璿真夠可惡的！”
王新成看看她：“密談？”
“反正沒什麽好事，嘀嘀咕咕的，不知道餘佩璿有給站長出什麽壞主意呢。”嶽知音說。
王新成看看她一笑：“知音，人家餘組長有要事和站長說，那你就別跟著添亂了唄，你非要見站長幹什麽？”
“密電，密電！薛曉冰接到的密電，讓我盡快交到站長手上，你說我能耽擱嗎？”嶽知音喊道。
“噢，那是不能耽誤！”王新成說。
“其實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情報，薛曉冰現在整天把個情報科搞得風聲鶴唳疑神疑鬼的，隻要收到什麽電報就是密電，不是一級加密就是二級加密的，哪那麽多密電啊？”嶽知音說完伸手拉住王新成說：“那晚上你有沒有時間啊？你可是答應過我的！”
“答應你什麽？”王新成問了句。
“噢，你又想賴賬是吧，我幫你從胡傳傑那裏借來了巡邏艇，你當時怎麽答應我的？你忘了？你可是說過要陪我喝酒的，而且還是一個晚上呢？我告訴你，王新成你要是說話不算數，可別怪我不客氣......”
“噢，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是答應過你，行啦你別嚷嚷了，你容我先看一下今晚上有沒有行動安排，如果沒有的話，我就陪你喝酒去這可以吧？”王新成打斷嶽知音的話說。
嶽知音立刻笑了，拉著王新成轉身進道門裏說：“走，去我辦公室。”
“去你辦公室幹什麽？我得去站長那兒一趟，問問他今晚上有沒有行動安排，你不是讓我陪你喝酒嗎，如果站長今晚上沒有安排，我就有時間陪你了。”王新成說著想要掙開嶽知音的手，可是嶽知音卻抓的更緊了，他湊近王新成耳邊小聲說：“站長那邊一定沒事，去我辦公室我有話跟你講。”
王新成扭頭看看嶽知音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中充滿了曖昧和迷離，王新成忙躲閃開她的眼神說：“你先迴去，我問完站長去找你可以吧？”
“你問什麽呀，本來沒事，你一問反而有事了，我不讓你去！先跟我去辦公室，現在就......”
“科長，科長，站長正找你呢！”榔頭從樓上跑下來衝王新成喊著，王新成看看嶽知音說：“聽見了吧？”
嶽知音隻得鬆開王新成，王新成看著往樓下跑的榔頭問道：“你幹什麽去？”
“集合人馬接人去，科長我在外麵等你！”榔頭說著騰騰騰的下樓去了。
“接人？接什麽人？”王新成轉向嶽知音問。
嶽知音搖搖頭：“我，我哪兒知道，你趕緊去站長那兒問問，別讓站長等你。”
“都怪你，拉拉扯扯的耽誤事兒！”王新成說著便往樓上跑，嶽知音跟在他後麵喊著：“你等等我呀。”
王新成一口氣跑上樓去來到譚功壽辦公室外剛要伸手推門又縮了迴來，他站穩腳步清了清嗓子喊了一聲：“報告！”
過了有十幾秒，裏麵傳來譚功壽的聲音：“新成吧？進來！”
王新成推門進來，就在王新成推門而進的瞬間，王新成看到譚功壽將桌上的一張紙翻了過去用文件夾壓在那張紙上。
“站長您找我？”王新成問。
“新成，你辛苦一趟趕緊趕到碼頭上去我已經跟你的手下人交代了，鬆江那邊送來一個共黨嫌犯，就是上次我派你去鬆江要你帶迴來的那個人，現在錢吉才已經帶人把他送過來了，你去接應一下錢吉才好吧？”譚功壽看著剛進門的王新成說。
“錢吉才抓住那個共黨了？”王新成問道。
譚功壽點著頭得意的說“你還別說，這個錢吉才還真行，到底讓他把人抓住了，這不抓到之後就急忙派人往站裏送了嘛！你去碼頭上接應一下他，然後把犯人直接到咱們站上來！”
“是，我這就趕過去！”王新成說著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被譚功壽覆過來用文件夾壓住的那張電報紙。
譚功壽眯縫著那雙小眼睛看著他王新成問：“記住，要把活的帶迴來，可別再弄個死的迴來！”
“放心吧，站長那我去了？”王新成說。
譚功壽點了點頭：“去吧，我在站裏等你！”
王新成出了譚功壽的辦公室便急匆匆的往樓下跑，突然，嶽知音一開門一把將他拉進自己的辦公室。
王新成對嶽知音的這一行為頗感不滿也甚為驚訝，他看著她問：“知音，我得趕緊下去，兄弟們都等著我呢，鬆江錢吉才送來的一個共黨要犯，我得去接一下！”
嶽知音看著他：“哼，那就是說今晚你又沒時間陪我了？”
“這個嘛，我說不好，看情況吧，行了，我得趕緊下去了！”王新成說著便打開門往外走，嶽知音想了想說：“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你去幹什麽？這不是好玩的，一旦有事我還得照顧你，你老實在站裏等著我就行了，我去接了人就迴來！”王新成說。
嶽知音死死拉著他道：“我就要去，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要麽你別去，讓榔頭帶人去就行。”
“開什麽玩笑，這是站長的命令，我能不去嗎？”王新成喊道。
嶽知音也不理睬他，迴身走到桌前拿起槍說：“那好，我跟你一起去！”
王新成萬般無奈隻得點點頭：“好，那你是不是也得去向站長請示一下呀？”
“請示什麽？走吧！”嶽知音說完把槍插進腰間拉著王新成走出辦公室下樓而去。
譚功壽在窗前看到嶽知音和王新成一起上了車出去，他冷笑著迴身拿起電話......
“新成，我到底什麽時候能見到深海呢？這次我們順利的完成了深海的交給我們的任務，是不是我就可以見到他了？”
王新成看看她說：“你別著急，我相信深海一定會在一個他認為合適的時間和你見麵的，可能現在還不到時候吧！再等等好嗎？”
楊曼琳撅起嘴：“好吧，我不等也沒辦法呀，隻能等著了！對了，新成，你想吃什麽，今天中午我請你吃。”
“隨你，你想吃什麽就去吃什麽！”王新成笑著說道。
從樓裏走出來的嶽知音遠遠地看著王新成上了楊曼琳的小車絕塵而去，心中不免多了一些擔心和憂慮。
譚功壽從窗前轉身迴來看著餘佩璿問：“這封密電現在隻有嶽知音看過是嗎？”
“電報是我讓薛曉冰發出來的，目前應該隻有嶽知音見過，譚站長我的意思是想辦法讓王新成也看到這份密電，我們便可以觀察這兩個人的反應，看看到底我們的懷疑是否正確？”
“看來你餘組長早已經開始著手這個計劃了，可是你想過沒有，一旦這二人都沒有任何反應我們又該怎麽辦？”譚功壽問道。
餘佩璿笑了笑：“那就再試！如果還這二人沒有任何範反應，譚站長不也就放心了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說我放心了？”譚功壽有些不大高興的看著餘佩璿問。
“譚站長別多心嘛，畢竟王新成是你的義弟，你當然不希望他是共黨了，所以我才說如果排除了對新成的懷疑，你譚站長不也就安心了嗎？至於嶽知音嗎？我對她倒是不那麽確定，這個女人的一貫作風也不像共黨人的行為習慣，所以她的可能性很小，但是無論她的疑點大小都要試一下，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嘛！”
聽餘佩璿說完，譚功壽沒再說話，順手將電報扔在桌上。餘佩璿見他臉色有些陰沉便問道：“譚站長剛剛不是還說要配合我的行動嗎？怎麽這會兒又要反悔了？”
譚功壽翻著小眼睛看看餘佩璿冷漠的問了句：“你懷疑我身邊有共黨，我不否認，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身邊有沒有呢？”
餘佩璿一聽立刻笑了：“譚站長，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身邊除了一個蘇曉再無他人！”
“葉少華不是你的人嗎？陳棟不是嗎？薛曉冰不也是你帶來的嗎？”譚功壽立刻反駁道。
“我知道你會這麽說，但是請譚站長放心，這三個人我可以以性命擔他們保絕對不可能是共黨。至於蘇曉嘛，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對她的了解......”
“馬青秋死了，可是陳棟卻隻是被人打暈了，如果這是共黨所為，再說的直白點你懷疑是新城，那麽他為什麽要留下陳棟這個活口呢？為什麽不把他連同馬青秋一並幹掉呢？”譚功壽盯著餘佩璿問道。
餘佩璿聽完微微一笑：“譚站長不妨直說。”
“我認為有兩種可能性，第一種可能性是馬青秋就是被陳棟幹掉的，第二種可能性是陳棟與殺掉馬青秋的人是同夥，所以陳棟才能安然無恙。”譚功壽說。
餘佩璿點點頭：“我也有過這方麵的懷疑和猜測，但是我仔細看過馬青秋的屍體，他的死和陳棟沒有關係，我了解陳棟，也了解他的能力和殺人手法，馬青秋之死不是陳棟的手筆。陳棟被人打暈，那是他疏於防範，根本就想不到會有人去幹掉馬青秋。再說了，譚站長你對馬青秋的死心裏應該很清楚是怎麽一迴事，所以你剛剛說得這些你不覺得太牽強了嗎？我可以肯定的說殺死馬青秋的人不是共黨。”
“行啦，我們不說這個話題了，中午了，該去吃飯了，餘組長想吃點什麽？今天中午我請你。”譚功壽說。
餘佩璿搖搖頭說：“算啦，改日吧，我還得去一趟醫院看看陳棟，他的傷勢恢複的差不多了，下午就可以出院了，我和蘇曉去把他接迴來。”
“對了，剛剛說到蘇曉，那餘組長對你身邊這位蘇小姐又怎麽看呢？”譚功壽問。
餘佩璿見譚功壽刨根問底的追問蘇曉的情況心中多少有些反感於是便道：“蘇曉跟著我有五年之久了，她就像我的姐妹一樣，我從沒有發現她有任何異樣表現。我也曾見過她的狠辣，我也親眼見過共黨死在她的手上，你覺得她會是共黨嗎？如果她真是共黨臥底，我第一個不饒她，我會親手斃了她！”
譚功壽噢了一聲說：“看來是我想多了，既然你餘組長對自己得手下都這麽相信，那我也就放心了。對了，這個薛曉冰不會......”
“她？她更不可能，譚站長應該聽說過關於薛曉冰的一些傳言，像她這種人更不可能是共黨了。”餘佩璿說完走到門前迴頭又說了句：“譚站長如果真的不相信這些人完全都可以一試，如果真試出來點什麽，我絕不姑息，一定會一查到底，該抓的抓，該殺的殺！”
“餘組長對自己的屬下這般信任，還試什麽試？沒有必要！”譚功壽說。
餘佩璿也沒再說什麽，推門出去，對站在門外的蘇曉說：“我們走！”
蘇曉迴身關上門，跟在餘佩璿身後下樓去了。留在辦公室裏的譚功壽陰著臉，看著桌上那份電報，突然伸手拿起來將它揉成一個紙團扔家了垃圾桶裏，可是轉念一想，他又彎腰從垃圾桶裏把它撿起來展開放在了桌上。
王新成迴到站裏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鍾了，看著嘴裏叼著香煙的王新成踱著方步走進大門，站在樓門前的嶽知音衝他喊道：“你總算是迴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下午不來站裏了呢？”
“找我有事？”王新成笑嘻嘻地問道，嶽知音搖著頭說：“沒什麽事，哎，你又和楊小姐吃飯去了？”
“是呀？怎麽了？”王新成問道。
楊曼琳臉上掠過一絲不快說：“我緊趕慢趕的出來，你就不見啦，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和她出去吃飯了，哼！要不是餘佩璿跟站長在辦公室密談攔著我不讓我進去，能耽誤我找你嗎？這個餘佩璿真夠可惡的！”
王新成看看她：“密談？”
“反正沒什麽好事，嘀嘀咕咕的，不知道餘佩璿有給站長出什麽壞主意呢。”嶽知音說。
王新成看看她一笑：“知音，人家餘組長有要事和站長說，那你就別跟著添亂了唄，你非要見站長幹什麽？”
“密電，密電！薛曉冰接到的密電，讓我盡快交到站長手上，你說我能耽擱嗎？”嶽知音喊道。
“噢，那是不能耽誤！”王新成說。
“其實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情報，薛曉冰現在整天把個情報科搞得風聲鶴唳疑神疑鬼的，隻要收到什麽電報就是密電，不是一級加密就是二級加密的，哪那麽多密電啊？”嶽知音說完伸手拉住王新成說：“那晚上你有沒有時間啊？你可是答應過我的！”
“答應你什麽？”王新成問了句。
“噢，你又想賴賬是吧，我幫你從胡傳傑那裏借來了巡邏艇，你當時怎麽答應我的？你忘了？你可是說過要陪我喝酒的，而且還是一個晚上呢？我告訴你，王新成你要是說話不算數，可別怪我不客氣......”
“噢，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是答應過你，行啦你別嚷嚷了，你容我先看一下今晚上有沒有行動安排，如果沒有的話，我就陪你喝酒去這可以吧？”王新成打斷嶽知音的話說。
嶽知音立刻笑了，拉著王新成轉身進道門裏說：“走，去我辦公室。”
“去你辦公室幹什麽？我得去站長那兒一趟，問問他今晚上有沒有行動安排，你不是讓我陪你喝酒嗎，如果站長今晚上沒有安排，我就有時間陪你了。”王新成說著想要掙開嶽知音的手，可是嶽知音卻抓的更緊了，他湊近王新成耳邊小聲說：“站長那邊一定沒事，去我辦公室我有話跟你講。”
王新成扭頭看看嶽知音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中充滿了曖昧和迷離，王新成忙躲閃開她的眼神說：“你先迴去，我問完站長去找你可以吧？”
“你問什麽呀，本來沒事，你一問反而有事了，我不讓你去！先跟我去辦公室，現在就......”
“科長，科長，站長正找你呢！”榔頭從樓上跑下來衝王新成喊著，王新成看看嶽知音說：“聽見了吧？”
嶽知音隻得鬆開王新成，王新成看著往樓下跑的榔頭問道：“你幹什麽去？”
“集合人馬接人去，科長我在外麵等你！”榔頭說著騰騰騰的下樓去了。
“接人？接什麽人？”王新成轉向嶽知音問。
嶽知音搖搖頭：“我，我哪兒知道，你趕緊去站長那兒問問，別讓站長等你。”
“都怪你，拉拉扯扯的耽誤事兒！”王新成說著便往樓上跑，嶽知音跟在他後麵喊著：“你等等我呀。”
王新成一口氣跑上樓去來到譚功壽辦公室外剛要伸手推門又縮了迴來，他站穩腳步清了清嗓子喊了一聲：“報告！”
過了有十幾秒，裏麵傳來譚功壽的聲音：“新成吧？進來！”
王新成推門進來，就在王新成推門而進的瞬間，王新成看到譚功壽將桌上的一張紙翻了過去用文件夾壓在那張紙上。
“站長您找我？”王新成問。
“新成，你辛苦一趟趕緊趕到碼頭上去我已經跟你的手下人交代了，鬆江那邊送來一個共黨嫌犯，就是上次我派你去鬆江要你帶迴來的那個人，現在錢吉才已經帶人把他送過來了，你去接應一下錢吉才好吧？”譚功壽看著剛進門的王新成說。
“錢吉才抓住那個共黨了？”王新成問道。
譚功壽點著頭得意的說“你還別說，這個錢吉才還真行，到底讓他把人抓住了，這不抓到之後就急忙派人往站裏送了嘛！你去碼頭上接應一下他，然後把犯人直接到咱們站上來！”
“是，我這就趕過去！”王新成說著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被譚功壽覆過來用文件夾壓住的那張電報紙。
譚功壽眯縫著那雙小眼睛看著他王新成問：“記住，要把活的帶迴來，可別再弄個死的迴來！”
“放心吧，站長那我去了？”王新成說。
譚功壽點了點頭：“去吧，我在站裏等你！”
王新成出了譚功壽的辦公室便急匆匆的往樓下跑，突然，嶽知音一開門一把將他拉進自己的辦公室。
王新成對嶽知音的這一行為頗感不滿也甚為驚訝，他看著她問：“知音，我得趕緊下去，兄弟們都等著我呢，鬆江錢吉才送來的一個共黨要犯，我得去接一下！”
嶽知音看著他：“哼，那就是說今晚你又沒時間陪我了？”
“這個嘛，我說不好，看情況吧，行了，我得趕緊下去了！”王新成說著便打開門往外走，嶽知音想了想說：“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你去幹什麽？這不是好玩的，一旦有事我還得照顧你，你老實在站裏等著我就行了，我去接了人就迴來！”王新成說。
嶽知音死死拉著他道：“我就要去，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要麽你別去，讓榔頭帶人去就行。”
“開什麽玩笑，這是站長的命令，我能不去嗎？”王新成喊道。
嶽知音也不理睬他，迴身走到桌前拿起槍說：“那好，我跟你一起去！”
王新成萬般無奈隻得點點頭：“好，那你是不是也得去向站長請示一下呀？”
“請示什麽？走吧！”嶽知音說完把槍插進腰間拉著王新成走出辦公室下樓而去。
譚功壽在窗前看到嶽知音和王新成一起上了車出去，他冷笑著迴身拿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