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夜上海
二人正說話間，廚房外傳來腳步聲，王新成急忙一把將楊曼琳攬進懷裏接著用自己的嘴堵上了她的嘴，楊曼琳掙紮著，瞪著眼睛看著王新成，王新成用力摟住她，漸漸地楊曼琳也不再掙紮了，雙手抱住王新成的後腰配合他的親吻。
“嗯哼！”譚功壽手上拿著一瓶酒站在廚房門前看著他們二人，王新成急忙鬆開楊曼琳，楊曼琳也滿臉羞紅的低下頭去捂著自己的嘴巴。
譚功壽轉身道：“菜差不多了吧？我這酒都準備好了。”
王新成忙表現出一種尷尬的樣子笑笑說：“這就好了，我一會端出去。”
譚功壽看看他神秘一笑走了。
譚功壽前腳剛走，楊曼琳揮起拳頭砸在了王新成的身上：“你，你幹什麽呀？占我便宜！”
王新成看著她說：“我要是不把你嘴上堵上，沒準你又說出什麽不著邊際的話來呢。”
楊曼琳還要再打，王新成拉住他的手說：“行啦，行啦，是我不對，你打也打了，還沒完了？大不了我以後不親了唄。”
楊曼琳紅著臉看看他聲音小到蚊子一樣說：“你敢。。。。。。”
王新成笑了：“你這是讓親還是不讓親呢？”
楊曼琳再次揮舞起拳頭：“討厭呀！”說完，突然翹起腳尖在王新成嘴上吻了一下：“我親你可以，你不能不經我允許就親我，記住了嗎？”
王新成笑了點點頭。
這頓晚宴一直吃到晚上十點多算是結束了。譚功壽和任婉瑩兩人一齊將楊曼琳和嶽知音送出門來。
“新成把楊小姐和知音送迴去之後早迴來！”任婉瑩站在門前台階上說。
王新成點點頭：“嫂子，迴去吧，我送她們。”
譚功壽臉上掛著笑容揮著手，嶽知音和楊曼琳也衝他們揮著手，王新成打開車門讓楊曼琳和嶽知音上了車。
帶他們的車開出去之後，譚功壽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他轉身往裏走，任婉瑩跟在他身後說：“功壽，我們是不是該給新成張羅一下婚事了？”
譚功壽停下來看看她道：“老娘在飯桌上不是發話了嗎？這件事你全權負責，不用跟我商議，你覺得他們合適那就張羅吧。隻是人家楊家那邊是什麽意思你知道嗎？”
“這好辦，改日我再去一次楊家把這件事商議一下。”任婉瑩說。
譚功壽點點頭：“那你就看著辦吧。”
任婉瑩看看他問：“你怎麽這麽痛快就答應了？你不是還說楊司令有通共嫌疑嗎？”
譚功壽冷冷一笑：“我不答應有用嗎？你今天是沒看到啊，新成這小子在廚房裏抱著人家楊小姐親呢。”
任婉瑩一聽笑了：“年輕人這不很正常嘛！”
“所以啊，你覺得合適就定吧，別哪天讓人家楊家找上門來說新成把他們家大小姐怎麽怎麽了？那傳出去可就不好聽了。”譚功壽說完繼續往裏走。
任婉瑩點著頭說：“那好，這件事我來張羅。你最近少給新成布置些事情，讓他有點時間去和楊小姐約會看看電影什麽的。”
譚功壽看看她：“哼，他們呀，他們有的是時間約會。。。。。。”
多年的夫妻關係，任婉瑩憑借自己對譚功壽的了解從他這一句簡單的話裏一下子就聽出了弦外之音。任婉瑩看看他道：“功壽，你這話裏有話呀？什麽意思？你不會是又要犯你的職業病吧？我可告訴你，楊大小姐可是個簡單的女孩子，絕不可能是你想象的那種人。新成更不用多說，那是你。。。。。。”
“行啦，行啦，我知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會是共黨分子的。”譚功壽一甩袖子進到屋裏坐在了沙發上拿起一本書翻看著。
任婉瑩見他麵帶不悅之色，也板起臉說：“你整天抓共黨，抓共黨，看誰都像共黨，現在倒好，抓到自己家裏來了。”
而此刻，譚功壽的腦海中還在迴憶著今天楊曼麗在聽到嶽知音說得那個胸針時的反應，為什麽她會突然拉著新成去廚房呢？他們在廚房裏到底說了些什麽呢？自己看到他們在親吻時，那是故意在給自己演戲呢還是真就是恰巧被自己碰上了呢？這係列的問好在譚功壽的腦海中翻轉著。譚功壽知道王新成有一個超乎常人的本事，那就是耳朵極為靈敏，別人聽不到的聲音王新成卻能聽得真真切切，別人辨別不出的聲音，王新成卻能一聽就辮出是什麽聲音，甚至是誰的聲音。由此譚功壽斷定，王新成對自己的說話聲、腳步聲、甚至鼾聲都已經是牢記於心並刻在腦海中了。會不會是王新成聽到了自己的腳步聲才上演了那一出親吻的甜蜜戲份呢？
任婉瑩見他不說話，索性也起身上樓去了，走上樓梯之後任婉瑩停下來迴頭衝他說：“我留了門給你新成，你自己也早點睡吧。”
“不用留門了，他不會迴來的。”譚功壽說完起身道：“你先睡吧，我去書房還有事。”
任婉瑩沒再理他自己上樓去了。譚功壽則自己進到書房裏關上門輕輕拿起電話：“讓謝冰寒接電話。。。。。。”
就在譚功壽悄無聲息的躲在書房裏打電話的同時，上到樓上的任婉瑩快速進到臥室輕輕拿起床頭的電話機放在耳邊，電話裏傳來譚功壽的聲音：“你給我查一下楊曼琳。”
“是，站長，他不是楊受成的女兒嗎？在報社做記者的，查她幹什麽？”謝冰寒在電話中問道。
譚功壽壓低聲音說：“我讓你查你就查，不要多問。”
“要派人跟蹤嗎？”謝冰寒問。
譚功壽搖搖頭：“暫時不要。”
任婉瑩輕輕放下電話皺起眉頭，突然有人問了句：“瑩瑩，功壽呢？”
任婉瑩嚇了一跳，扭頭看到譚功壽的老母親站在門前，任婉瑩忙過去扶住她說：“娘，功壽在下麵書房裏有事。”
“噢，噢！有事情啊，告訴他早點睡覺，你們都睡的這麽晚，我都睡醒一覺了，我還以為天都亮了呢。”老太太說著瞄了一眼電話機。
任婉瑩點著頭扶著她走出去將她送迴到自己房間裏。
王新成先把嶽知音送迴到她的住處後，有送楊曼琳迴家，這一路上王新成幾乎都沒說話，腦海中一直琢磨著要盡快與新的上級接上頭，否則下一步具體該如何做，他心裏還真是沒有底。尤其是這個楊曼琳自己根本無法約束住她，更不可能天天跟著她看著她，王新成是真擔心楊曼琳再做出什麽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楊曼琳見他不說話便問：“你怎麽不講話呢？還在生我的氣啊？”
王新成搖搖頭：“生什麽氣啊？隻是你的確不應該去刺殺餘佩璿的，更不應該那麽不小心把。。。。。。”
“你看你，又來了！”楊曼琳說著拿起自己隨身的小包打開從裏麵拿出一支口紅，突然，楊曼琳發現在包的裏麵有個東西閃閃發光，楊曼琳伸手把那個發光的東西拿出來一看差點沒把她下巴驚掉。楊曼琳閃爍著那雙大眼睛幾乎驚叫起來：“新成，新成，你看呀，胸針在這兒呢，在這兒呢，沒有丟啊！”
王新成一聽一腳踩住刹車看著楊曼琳手上的胸針：“你，你在哪找到的？”
“就在我的包裏呀！”楊曼琳迴道。
王新成看著那枚胸針再看看楊曼琳，楊曼琳看著他：“丟了，的確是丟了，可是它怎麽自己迴來了？”
王新成頓時一身冷汗冒出，他看著楊曼琳問：“你的包一直都放在哪裏？”
楊曼琳閉上眼睛想了一會睜開眼說：“車裏，然後是譚功壽家的客廳裏，再沒有放過別的地方，再，再，對了，再就是我們一起去百貨公司買東西時我放在櫃台上過，還有在譚家對麵的那個攤位上我好像也放過，為了給譚功壽他老娘買那個。。。。。。”
“嶽知音來了以後呢？這個包放在哪裏？”王新成問。
“在她來之前，你不就幫我把包拿迴到你的房間去了嗎？”楊曼琳說。
王新成迴想著在譚家的每一幕，但是他的確想不出這東西是誰是在什麽時間被人悄悄放迴到楊曼琳的包裏去的？放迴這枚胸針的人是何目的呢？是在幫助自己和楊曼琳還是在試探自己和楊曼琳呢？王新成一時間有些摸不清對方的意圖了。
楊曼琳看著他問：“那我們該怎麽辦呢？”
王新成想了想說：“拿迴去，放好，再不要戴它出來，尤其是在嶽知音和譚功壽麵前，絕對不能讓這二人看到這枚胸針。”
楊曼琳點點頭：“好，我聽你的。”楊曼琳說著將胸針翻過來，就在她翻轉胸針的那一刻，從胸針後麵的別針上掉下一個折疊的非常小的紙條，楊曼琳愣了一下撿起那個紙條慢慢打開。
楊曼琳看了看紙條上的數字後遞給王新成：“新成，你看這是啥呀？我一點都看不懂。”
王新成接過紙條看了一會兒說：“組織上派來的人到了，讓我今晚去接頭。接頭暗號就是老李留下的那枚盤扣。”
楊曼琳一聽立刻道：“我和你一起去。”
王新成搖搖頭：“你又要胡鬧是吧？我現在送你迴家，迴去之後老老實實待在家裏，我不去找你，你不準出來，除了正常的上班去報社，你再不許亂跑，時刻等我找你。”
楊曼琳本想反駁，可是當她看到王新成那張板起的麵孔後楊曼琳沒敢再說話。
送楊曼琳迴到家之後，王新成再次囑咐楊曼琳，楊曼琳噘著嘴點著頭非常不情願地進到楊公館去。
看著楊曼琳進去之後，王新成這才發動車子離去。
上海這個城市很早之前就是有錢人的天堂，窮苦人的地獄。時至今日，不管外麵或者再遠點的地方槍炮隆隆，殺聲震天，但是上海卻依舊是一派歌舞升平的糜爛天堂。
大街上依舊是霓虹閃爍，車水馬龍，各色人等交叉穿梭往來於各種場所，流連於那花天酒地的風月之地。
王新成開著車小心避讓著街上的這些行屍走肉，半個多小時後，王新成終於來到上海最繁華熱鬧的街區。
百樂門的招牌在上海那是響當當的金字招牌，凡是來到這裏消遣的人非富即貴。
王新成停好車後，從車裏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邁步走進百樂門。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華燈起，車聲響，歌舞升平。。。。。。”這首電影《長相思》的插曲《夜上海》一經有金嗓子之稱的周旋於一九四六年在百代公司灌製成唱片後便立刻風靡全國，唱遍大江南北。
王新成一踏進百樂門的門檻，這首歌便從裏麵飄出來，悠揚的曲調，迷人的嗓音，婉轉的歌喉中隱約帶著一種惆悵之情。
王新成找了一個稍微安靜的位置坐下來，要了一杯威士忌自己看著台上歌女扭動著腰肢唱著這首歌。舞池裏的舞者們相互擁抱著、旋轉著，隨著音樂的起伏仿佛進入了一個忘我境界中，陶醉在那種醉生夢死歌舞升平的幻想世界裏。
終於，一曲終了，舞者們這才像被叫醒的遊魂一樣依依不舍的迴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飲酒熱聊。
舞台上那位唱歌的歌女總算是把這首《夜上海》唱完了扭動著腰肢走下台去。
這時，一個身穿禮服的中年男人等上台對著麥克風喊道：“女士們，先生們，今天晚上我非常榮幸的向各位介紹一位。。。。。。”
“先生，這裏有人嗎？我可以坐在這裏嗎？”突然一陣幽香直透王新成心脾，嬌滴滴的聲音讓王新成收迴注視在舞台上的目光，王新成扭頭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二人正說話間，廚房外傳來腳步聲，王新成急忙一把將楊曼琳攬進懷裏接著用自己的嘴堵上了她的嘴，楊曼琳掙紮著，瞪著眼睛看著王新成，王新成用力摟住她，漸漸地楊曼琳也不再掙紮了，雙手抱住王新成的後腰配合他的親吻。
“嗯哼！”譚功壽手上拿著一瓶酒站在廚房門前看著他們二人，王新成急忙鬆開楊曼琳，楊曼琳也滿臉羞紅的低下頭去捂著自己的嘴巴。
譚功壽轉身道：“菜差不多了吧？我這酒都準備好了。”
王新成忙表現出一種尷尬的樣子笑笑說：“這就好了，我一會端出去。”
譚功壽看看他神秘一笑走了。
譚功壽前腳剛走，楊曼琳揮起拳頭砸在了王新成的身上：“你，你幹什麽呀？占我便宜！”
王新成看著她說：“我要是不把你嘴上堵上，沒準你又說出什麽不著邊際的話來呢。”
楊曼琳還要再打，王新成拉住他的手說：“行啦，行啦，是我不對，你打也打了，還沒完了？大不了我以後不親了唄。”
楊曼琳紅著臉看看他聲音小到蚊子一樣說：“你敢。。。。。。”
王新成笑了：“你這是讓親還是不讓親呢？”
楊曼琳再次揮舞起拳頭：“討厭呀！”說完，突然翹起腳尖在王新成嘴上吻了一下：“我親你可以，你不能不經我允許就親我，記住了嗎？”
王新成笑了點點頭。
這頓晚宴一直吃到晚上十點多算是結束了。譚功壽和任婉瑩兩人一齊將楊曼琳和嶽知音送出門來。
“新成把楊小姐和知音送迴去之後早迴來！”任婉瑩站在門前台階上說。
王新成點點頭：“嫂子，迴去吧，我送她們。”
譚功壽臉上掛著笑容揮著手，嶽知音和楊曼琳也衝他們揮著手，王新成打開車門讓楊曼琳和嶽知音上了車。
帶他們的車開出去之後，譚功壽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他轉身往裏走，任婉瑩跟在他身後說：“功壽，我們是不是該給新成張羅一下婚事了？”
譚功壽停下來看看她道：“老娘在飯桌上不是發話了嗎？這件事你全權負責，不用跟我商議，你覺得他們合適那就張羅吧。隻是人家楊家那邊是什麽意思你知道嗎？”
“這好辦，改日我再去一次楊家把這件事商議一下。”任婉瑩說。
譚功壽點點頭：“那你就看著辦吧。”
任婉瑩看看他問：“你怎麽這麽痛快就答應了？你不是還說楊司令有通共嫌疑嗎？”
譚功壽冷冷一笑：“我不答應有用嗎？你今天是沒看到啊，新成這小子在廚房裏抱著人家楊小姐親呢。”
任婉瑩一聽笑了：“年輕人這不很正常嘛！”
“所以啊，你覺得合適就定吧，別哪天讓人家楊家找上門來說新成把他們家大小姐怎麽怎麽了？那傳出去可就不好聽了。”譚功壽說完繼續往裏走。
任婉瑩點著頭說：“那好，這件事我來張羅。你最近少給新成布置些事情，讓他有點時間去和楊小姐約會看看電影什麽的。”
譚功壽看看她：“哼，他們呀，他們有的是時間約會。。。。。。”
多年的夫妻關係，任婉瑩憑借自己對譚功壽的了解從他這一句簡單的話裏一下子就聽出了弦外之音。任婉瑩看看他道：“功壽，你這話裏有話呀？什麽意思？你不會是又要犯你的職業病吧？我可告訴你，楊大小姐可是個簡單的女孩子，絕不可能是你想象的那種人。新成更不用多說，那是你。。。。。。”
“行啦，行啦，我知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會是共黨分子的。”譚功壽一甩袖子進到屋裏坐在了沙發上拿起一本書翻看著。
任婉瑩見他麵帶不悅之色，也板起臉說：“你整天抓共黨，抓共黨，看誰都像共黨，現在倒好，抓到自己家裏來了。”
而此刻，譚功壽的腦海中還在迴憶著今天楊曼麗在聽到嶽知音說得那個胸針時的反應，為什麽她會突然拉著新成去廚房呢？他們在廚房裏到底說了些什麽呢？自己看到他們在親吻時，那是故意在給自己演戲呢還是真就是恰巧被自己碰上了呢？這係列的問好在譚功壽的腦海中翻轉著。譚功壽知道王新成有一個超乎常人的本事，那就是耳朵極為靈敏，別人聽不到的聲音王新成卻能聽得真真切切，別人辨別不出的聲音，王新成卻能一聽就辮出是什麽聲音，甚至是誰的聲音。由此譚功壽斷定，王新成對自己的說話聲、腳步聲、甚至鼾聲都已經是牢記於心並刻在腦海中了。會不會是王新成聽到了自己的腳步聲才上演了那一出親吻的甜蜜戲份呢？
任婉瑩見他不說話，索性也起身上樓去了，走上樓梯之後任婉瑩停下來迴頭衝他說：“我留了門給你新成，你自己也早點睡吧。”
“不用留門了，他不會迴來的。”譚功壽說完起身道：“你先睡吧，我去書房還有事。”
任婉瑩沒再理他自己上樓去了。譚功壽則自己進到書房裏關上門輕輕拿起電話：“讓謝冰寒接電話。。。。。。”
就在譚功壽悄無聲息的躲在書房裏打電話的同時，上到樓上的任婉瑩快速進到臥室輕輕拿起床頭的電話機放在耳邊，電話裏傳來譚功壽的聲音：“你給我查一下楊曼琳。”
“是，站長，他不是楊受成的女兒嗎？在報社做記者的，查她幹什麽？”謝冰寒在電話中問道。
譚功壽壓低聲音說：“我讓你查你就查，不要多問。”
“要派人跟蹤嗎？”謝冰寒問。
譚功壽搖搖頭：“暫時不要。”
任婉瑩輕輕放下電話皺起眉頭，突然有人問了句：“瑩瑩，功壽呢？”
任婉瑩嚇了一跳，扭頭看到譚功壽的老母親站在門前，任婉瑩忙過去扶住她說：“娘，功壽在下麵書房裏有事。”
“噢，噢！有事情啊，告訴他早點睡覺，你們都睡的這麽晚，我都睡醒一覺了，我還以為天都亮了呢。”老太太說著瞄了一眼電話機。
任婉瑩點著頭扶著她走出去將她送迴到自己房間裏。
王新成先把嶽知音送迴到她的住處後，有送楊曼琳迴家，這一路上王新成幾乎都沒說話，腦海中一直琢磨著要盡快與新的上級接上頭，否則下一步具體該如何做，他心裏還真是沒有底。尤其是這個楊曼琳自己根本無法約束住她，更不可能天天跟著她看著她，王新成是真擔心楊曼琳再做出什麽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楊曼琳見他不說話便問：“你怎麽不講話呢？還在生我的氣啊？”
王新成搖搖頭：“生什麽氣啊？隻是你的確不應該去刺殺餘佩璿的，更不應該那麽不小心把。。。。。。”
“你看你，又來了！”楊曼琳說著拿起自己隨身的小包打開從裏麵拿出一支口紅，突然，楊曼琳發現在包的裏麵有個東西閃閃發光，楊曼琳伸手把那個發光的東西拿出來一看差點沒把她下巴驚掉。楊曼琳閃爍著那雙大眼睛幾乎驚叫起來：“新成，新成，你看呀，胸針在這兒呢，在這兒呢，沒有丟啊！”
王新成一聽一腳踩住刹車看著楊曼琳手上的胸針：“你，你在哪找到的？”
“就在我的包裏呀！”楊曼琳迴道。
王新成看著那枚胸針再看看楊曼琳，楊曼琳看著他：“丟了，的確是丟了，可是它怎麽自己迴來了？”
王新成頓時一身冷汗冒出，他看著楊曼琳問：“你的包一直都放在哪裏？”
楊曼琳閉上眼睛想了一會睜開眼說：“車裏，然後是譚功壽家的客廳裏，再沒有放過別的地方，再，再，對了，再就是我們一起去百貨公司買東西時我放在櫃台上過，還有在譚家對麵的那個攤位上我好像也放過，為了給譚功壽他老娘買那個。。。。。。”
“嶽知音來了以後呢？這個包放在哪裏？”王新成問。
“在她來之前，你不就幫我把包拿迴到你的房間去了嗎？”楊曼琳說。
王新成迴想著在譚家的每一幕，但是他的確想不出這東西是誰是在什麽時間被人悄悄放迴到楊曼琳的包裏去的？放迴這枚胸針的人是何目的呢？是在幫助自己和楊曼琳還是在試探自己和楊曼琳呢？王新成一時間有些摸不清對方的意圖了。
楊曼琳看著他問：“那我們該怎麽辦呢？”
王新成想了想說：“拿迴去，放好，再不要戴它出來，尤其是在嶽知音和譚功壽麵前，絕對不能讓這二人看到這枚胸針。”
楊曼琳點點頭：“好，我聽你的。”楊曼琳說著將胸針翻過來，就在她翻轉胸針的那一刻，從胸針後麵的別針上掉下一個折疊的非常小的紙條，楊曼琳愣了一下撿起那個紙條慢慢打開。
楊曼琳看了看紙條上的數字後遞給王新成：“新成，你看這是啥呀？我一點都看不懂。”
王新成接過紙條看了一會兒說：“組織上派來的人到了，讓我今晚去接頭。接頭暗號就是老李留下的那枚盤扣。”
楊曼琳一聽立刻道：“我和你一起去。”
王新成搖搖頭：“你又要胡鬧是吧？我現在送你迴家，迴去之後老老實實待在家裏，我不去找你，你不準出來，除了正常的上班去報社，你再不許亂跑，時刻等我找你。”
楊曼琳本想反駁，可是當她看到王新成那張板起的麵孔後楊曼琳沒敢再說話。
送楊曼琳迴到家之後，王新成再次囑咐楊曼琳，楊曼琳噘著嘴點著頭非常不情願地進到楊公館去。
看著楊曼琳進去之後，王新成這才發動車子離去。
上海這個城市很早之前就是有錢人的天堂，窮苦人的地獄。時至今日，不管外麵或者再遠點的地方槍炮隆隆，殺聲震天，但是上海卻依舊是一派歌舞升平的糜爛天堂。
大街上依舊是霓虹閃爍，車水馬龍，各色人等交叉穿梭往來於各種場所，流連於那花天酒地的風月之地。
王新成開著車小心避讓著街上的這些行屍走肉，半個多小時後，王新成終於來到上海最繁華熱鬧的街區。
百樂門的招牌在上海那是響當當的金字招牌，凡是來到這裏消遣的人非富即貴。
王新成停好車後，從車裏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邁步走進百樂門。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華燈起，車聲響，歌舞升平。。。。。。”這首電影《長相思》的插曲《夜上海》一經有金嗓子之稱的周旋於一九四六年在百代公司灌製成唱片後便立刻風靡全國，唱遍大江南北。
王新成一踏進百樂門的門檻，這首歌便從裏麵飄出來，悠揚的曲調，迷人的嗓音，婉轉的歌喉中隱約帶著一種惆悵之情。
王新成找了一個稍微安靜的位置坐下來，要了一杯威士忌自己看著台上歌女扭動著腰肢唱著這首歌。舞池裏的舞者們相互擁抱著、旋轉著，隨著音樂的起伏仿佛進入了一個忘我境界中，陶醉在那種醉生夢死歌舞升平的幻想世界裏。
終於，一曲終了，舞者們這才像被叫醒的遊魂一樣依依不舍的迴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飲酒熱聊。
舞台上那位唱歌的歌女總算是把這首《夜上海》唱完了扭動著腰肢走下台去。
這時，一個身穿禮服的中年男人等上台對著麥克風喊道：“女士們，先生們，今天晚上我非常榮幸的向各位介紹一位。。。。。。”
“先生，這裏有人嗎？我可以坐在這裏嗎？”突然一陣幽香直透王新成心脾，嬌滴滴的聲音讓王新成收迴注視在舞台上的目光，王新成扭頭一看不由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