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麵對候鑲的言語,三號卻是不為所動,在那海洋上悠閑的飄蕩。


    它的內心想著,哼,我會怕他?略施小手段而已,就能讓他找不到我。


    “既然招惹到本大爺,就別想這麽算了!”


    三號調轉過身子,以不屑的眼神看向空中。


    不過很快,它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在那遠處,有一個白衣身影迅速飛來,而且看樣子“殺氣”很重。


    “完蛋,這家夥不是應該在大會廣場忙著吃喝嘛!怎麽這麽快就來了。”


    “你慌什麽?這次也不全是咱們的錯。”


    四號倒是比較淡定,緩緩開口說道。


    “也是也是,這次咱們還是占理的。”


    候鑲也注意到那道身影,目光迴望,在那個速度飛快的青年身上,有著令人心驚的恐怖氣息。


    “他就是李長生嗎?這股修為,太強大了!”


    候家現任家主,雙胞胎兄長侯莘瞳孔收縮,心中暗自衡量雙方的實力。


    一番比較之後得出的結論是:完全不是後者的對手。


    李清朗帶著上官惠,但是飛行速度卻半點不受影響,幾乎是數個眨眼,就來到了眾人麵前。


    “老夫候鑲,見過李道友。”


    剛剛穩住身形,李清朗一眼掃過眾人,從他們的境界修為大概能辨別出各人的身份。


    “候道友。不知道我這兩個寵物,與你們是發生了什麽矛盾?”


    餘光瞥向海麵,看見那一大片的泛白,還有那兩個透著無辜神色的鱷龜。


    其實他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問過上官惠關於此事的前因後果,此刻又問,無非是想看看這候家到底是怎麽一個處理態度。


    “唉,原本就是些小事。也怪我候家管理無方,否則也不至於鬧到現在這個畫麵。”


    候鑲故作慨歎,搖頭說道,“幾天前,它們在我候家的酒樓吃飯,因為價格問題與酒樓夥計吵了起來,最後還動了手。


    它們仗著修為強,差點沒將我那酒樓拆了,此事一捅再捅,傳到了我兒候濰的耳中。最後就成了這個局麵。”


    “老家夥,不要臉,哪有你這樣含糊其詞的!”


    三號嘲諷道,“而且海鮮也就一般般,還敢收那麽多靈石,黑心透頂。罵你是烏龜王八蛋,都替我近親覺得蒙羞。”


    “就是,明明是你家夥計瞧不起人,還要動手趕人。我們那叫正當防衛。”


    就連四號也都看不下去,不禁補刀說道。


    這下候鑲就有些老臉掛不住了,好歹也是個大家族之主,化神後期的老修士。往日裏,去哪不是受人尊敬、恭敬有加,怎麽可能會像這樣被辱罵。


    他黑下臉來,冷冷說道,“李道友,你看看,這兩個家夥如此不懂禮儀。恐怕旁人見了,還會以為它們的主人不會教呢。”


    李清朗也不理會那話語中帶著的暗諷,冷眼看向海麵,“還不快上來?”


    價格高、好不好吃那是候家酒樓的事,無可厚非。最終鬧成現在的場麵,雙方都有責任,所以他也不打算對此深究什麽。


    “我不!三號我說一不二!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不可能收迴來的。說了要吃空他們的海倉就要做到!”


    三號逞強開口,把頭埋入水中,看樣子是真的不打算上來。


    但是四號卻猶豫了一下,老老實實地往高空飛去。


    “欸!你小子不仗義,怎麽可以臨陣脫逃!”


    見狀,三號也是不敢再強下去,連忙跟了上去。


    兩隻鱷龜身形慢慢縮為巴掌大小,落在李清朗雙肩。


    “既然都是一場誤會,那我就替它們賠個不是,將它們帶走。候家主,還有什麽其他意見嗎?”


    候鑲皺眉,這一次酒樓和這海域的損失可不小啊!


    之前一直不曾大力動手,那是因為如今上官家正舉辦非常重要的活動。不談候家的附庸身份,隻說實力,他們也是不敢在這個節骨眼生事的。


    所以並不是他們懼怕於這兩隻脫離了大海的海神獸。


    至於眼前的青年,身份尊貴,他們還真惹不起。


    “隻要道友保證它們不要再來禍害我家海倉就好。”


    候鑲強扯出笑容,緩緩開口,“至於那些損失,我們也就不計較了。”


    “嗯。候家主果然是大人大度,那我就告辭了。”


    李清朗來的快,去的也快,拱手之後,立馬就轉身離開。


    看著兩隻鱷龜離去的身影,候濰不禁憤怒無比,指著下方海麵的大片花白,恨恨開口,“父親,這麽大的損失,我們就這麽算了?”


    “不然呢,你來讓他留下?你要是有這本事,還用得著我出麵?”


    候鑲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迴去之後,把酒樓的那幾個下人給我殺了。開門做事,連點眼力見都沒有。”


    “是,父親。”


    ......


    大會廣場之上,數千場戰鬥同時進行,都是來自虛虛天下各處的修士。術法奇幻、招式玄妙,各色靈光法印亮起,令人眼花繚亂。


    得了李清朗的吩咐,小幽三人也就迅速去報了名,準備參賽。


    雖然是有著不能中途加入的規定,可以上官錦瑟的身份地位,負責登記記錄的上官族人也隻能照做。


    “那我先去了。錦瑟師姐。”


    大會比賽是按照境界來進行比賽的,所以隻有金丹境界的牧安便是三人中最早上場的。


    “好。去吧。”


    上官錦瑟微笑點頭,“加油啊!”


    “嗯!”


    牧安繞過桌子,直接禦風飛下看台,來到廣場之上。


    與他對戰的是個妖族,身上霜寒氣息嚴重,看樣子應該是來自徐徐天下最北部的極光洲。


    “龍道洲,牧安!請賜教。”


    “極光洲,狼熊!”


    牧安看向那頭身高丈許,渾身白藍色毛發的巨大熊妖,眼神漸漸淩厲。


    雙方境界差不多,都是金丹後期的修為,所以他沒有絲毫的輕敵。


    作為一個野修,謹慎小心是必要的生存法則。


    “小心了。”


    但這畢竟不是生死廝殺,隻是比賽,所以牧安還是出聲提醒。


    隻見他身形閃動,速度飛快,轉眼間就來到了狼熊的背後。


    雙拳凝聚勁氣,帶著強悍的靈力波動狠狠砸落。


    狼熊也不是吃素的,背後一涼,轉身就是一拳打去。


    那粗壯的手臂之上,有寒氣浮現,迅速在拳頭上形成一層非常厚的藍色冰霜。


    砰!


    牧安的雙拳直直對上那粗如樹幹的熊掌,藍色冰霜雖然堅硬無比,但是他的肉身也半點不弱。


    在一聲巨大的動靜中,藍色冰霜直接被他打碎,但是也有數股冰寒之氣順著他的手臂攀延而上。


    哼!


    右手傳來的痛感讓狼熊冷哼一聲,左手如蒲扇一般向著那個人類青年拍去。


    沒想到這家夥的肉身強度這麽高,竟然可以媲美自己。


    “寒冰之光!”


    狼熊的一掌被牧安躲過,他張開血盆大口,直接噴吐出一道恐怖的冰藍光柱,裏麵蘊含著極其強大的寒氣。


    牧安雙臂一震,褪去剛剛因為接觸而沾染的冰霜。


    “敕!”


    他雙手結印,從儲物袋中取出數十把手臂長短的飛劍,遙遙以神念牽引,對那狼熊發動攻擊。


    看著那從四麵八方朝自己飛來的銳利劍光,狼熊冷笑,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讓你得逞。


    頭部輕移,口中的冰藍之光直接掃向那些飛劍。


    隻見一些躲閃不及的飛劍直接被命中,銳利劍身瞬間染上寒氣,然後迅速被寒冰包裹成一個冰坨,掉落在地。


    “劍蝶!”


    牧安並未在意,操控飛劍躲閃的同時,手中法印變幻,將它們組成一個陣法。


    隻見這些飛劍穿插翩躚有若蝴蝶,劍光散發,形成一個球狀攻擊範圍。


    狼熊的冰寒光柱在劍陣結成之後便失去效果,因為還不等觸碰到飛劍,就會被劍光磨滅。


    那些高速穿梭的飛劍散發淩厲劍氣,一道道如亂蝶舞動。


    縱然是體魄強如狼熊,在這樣的無間隙攻擊中身上也出現一道道傷痕。


    怒吼一聲,他身上的冰霜迅速凝聚成鎧甲,將他的肉身保護在內。雙拳之上也有一副帶著尖刺的拳套生成,全副武裝。


    隻見他不斷揮拳,試圖抓住某道飛劍將陣法打碎,一邊還要抵抗那些劍氣。


    “還好趕上了。”


    高台之上,李清朗的身影瞬間出現,笑著開口。


    而肩上的兩隻鱷龜,在他坐下的瞬間,齊齊跳下,落在桌子上趴著。


    “這麽快就迴來了?”


    上官錦瑟伸手逗著三號,笑問道,“它們倆又闖啥貨了?真給候家的海倉吃空了?”


    李清朗一邊關注著那廣場之上的戰鬥,一邊取出兩枚龜甲交給師妹。


    “看看這是什麽陣法?這兩個家夥就是用這法子剝落我留下的神念。”


    三號抬頭一看,六芒星瞳孔中露出得意神色。


    “嘿嘿,怎麽樣?我這手金蟬脫殼用的好吧!要不是那候家找事,他怎麽可能這麽快發現。”


    上官錦瑟用筷子敲了一下它的頭,笑罵道,“還得意起來了。不過這陣法還是有些強啊,很古老的運轉法門。你是怎麽知道的?”


    三號搖頭晃腦,“好歹我也是活了悠久歲月的,知道些秘法古法很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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