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堅持住!”


    “融合我的力量,讓我們再度開始嗜血之路!”


    “最後一點了,傳承我的血脈,成為我驕傲的族人吧!”


    “去吧,殺了他。殺了這個曾經阻攔你成功的敵人!”


    虎骨怪笑的聲音不斷響起,不斷攻擊著戴白的心智。


    “給老子閉嘴!”


    戴白跪倒在地,渾身衣衫被變大的身體撐爆,而他的身上也開始出現白色的毛發!


    他竟然是在往妖獸轉變!


    到了最後,他的痛苦聲音已經完全變成低吼。


    藍白光芒中,戴白最終還是變成了一隻巨大的猙獰猛虎!


    一聲虎嘯,那封印靈體的符陣直接破開。


    猛虎一躍而出來到原本的祭壇之外。在他遠處,已經進入防禦姿態的唐三目光警惕。


    “戴白!”


    似乎是聽到好友的唿喚,猛虎眼神中閃過人性光芒,居然是強行壓製過了體內那道兇猛靈念。


    “快走!”


    最後吐出兩個字,戴白化作的藍白色巨虎直接向著洞口外跑去,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唐三忍住心中悲痛,連忙追趕了上去。


    然而融合那道傳承之後,戴白的修為瞬間就到達了築基後期,哪是他能追上的。


    順著那路上的蹤跡,唐三一追就是三天。最終在一座小門派的山門發現了好友的身影。


    比之前還要高大健碩的身軀充滿了爆炸力量感,一身藍白袍子,墨發垂落,妖邪無比!


    而他手中,竟然是把玩著一顆頭顱?!


    “戴白!你在做什麽!?”


    唐三憤怒的飛近,不敢置信地看著那滿地屍體與血液,“他們,都是你殺的?”


    “是啊!”


    戴白嘴角露出微笑,隨意地將手中那顆滿是血汙地蒼老頭顱丟掉。


    “不,你不是戴白!”


    唐三身體緊繃退後,手中銀藍草出現。


    “你怎麽了?唐三,是我啊?”


    戴白眼神疑惑,不解地問道。


    “我認識的好友可沒有你這麽嗜血殘忍!”


    唐三餘光掃過那些肢解的屍體,目中露出悲傷,看來好友是被那虎妖吞噬了!


    “唉。那虎妖確實殘存了一道靈念,想要將我培養成他的傀儡。等日後恢複了,再重新占據這具身體。”


    戴白慢步走近,來到好友身邊,“不過現在,他已經被我鎮壓了!我是誰啊!放心啦!”


    唐三仍舊是戒備著,可是看他沒有半點攻擊樣子,還有那熟悉的燦爛笑容,也就任由他拍著自己肩膀。


    “若是沒有這些人,恐怕,我也活不過來。”


    戴白安慰著好友,笑問道,“難道你希望我被那虎妖吞噬啊?”


    唐三歎息道,“那當然不是。”


    “好啦,走吧。迴宗門吧。”


    ......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李清朗看向神色愁鬱的唐三,問道,“他還是他,卻不是完整的曾經那個人了。對嗎?”


    唐三深吸口氣,平複波動的心情,“是的。”


    接下來的故事確實可以用這句話來概括。


    “迴到宗門後,戴白的性格變得更......乖張易怒。不說外出做任務,隻是在宗門內就多次因對同門下重手而被拘禁過。


    其實到這都還好,直到我發現他居然再利用那虎妖的手段修煉。屠戮生靈,汲取生命靈力,築起白骨觀,以此快速圓滿築基。”


    唐三眼神開始變得無神,搖擺不定,“我們打起來了。雖然我確實在那一瞬間感受到了殺意,但是他沒有殺我。


    他就問了我一句,‘還記得當初我殺第一個人,是為了誰嗎?’。


    再後來,他就叛逃了。我一直在找他,可是卻始終沒有發現他的影子......我想,他應該是遠離了此地。”


    唐三神色變幻,李清朗看得出他還隱藏了一些東西,不過卻沒有追問其中原因。


    “為什麽你不和他一起修行那門功法?”


    唐三一愣,答道,“雖然那門功法能夠幫人快速提升修為,可畢竟是邪門歪道,過於傷害天和。”


    李清朗再問道,“你是覺得他有傷天和,還是怕自己能夠修行這樣的術法,那麽別人也能。自己能夠奪取他人的生命,別人也能輕易剝奪自己?


    又或者說,你是在怕我?”


    唐三這下確實有些沉默了,從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真的在思考這件事。


    “都有吧。但是哪個占比更大,我也不知道。”


    麵對這個迴答,李清朗還是很滿意的。在原著中,唐三就是與戴白一起修行這道術法,然後走上了不歸路。


    “每個人都會有不得不做某些事的時候,但這不代表它錯了,更不代表這就沒錯。所以當我們有機會去選擇的時候,就應該不要重蹈覆轍。”


    李清朗慢慢說道,“不出意外,你們後麵還會再見的。所以你要好好修行。”


    沒記錯的話,那虎妖其實是一隻流浪在外的冰晶古齒虎。此番戴白離開,最後會去往北冰原,然後迴到族群,繼而引發那場戰爭!


    想到這,他又想到那幅被查越得手的水仙環銀圖。


    “你能轉變,這很好。每個人的際遇不同,不要懷疑自己。”


    李清朗看著唐三的眼睛慢慢開口道,隨後將話題轉移,說到底少了一件事總歸是好的。


    “那兩隻青伏鬼一脈出身的小家夥到了嗎?”


    “哦,師兄是說小番和小利他們吧。”


    唐三也不再去想那些讓他幾近道心失守的質問話語,點頭道,“他們不久前到了。


    如今我安排在山下工作,因為那個時候山上幾位殿下都不在,所以也不曾錄入譜牒。”


    第九峰一脈,真正入了那本譜牒的也就隻有他們師徒六人,加上自己算半個在編的內門。


    嗯...那個黎前輩應該也算一個?


    “嗯,好的。看看什麽時候有空,讓他們上來一趟。”


    李清朗笑著道,“對了,既然你來了。剛好,陪我去趟第三峰。”


    唐三好奇道,“去第三峰幹什麽?”


    李清朗歎氣道,“準備一艘飛舟吧,我如今無法禦風了。”


    “是!”


    唐三應允道。


    如今以他接近築基後期的修為和特殊身份,在第九峰可謂是如魚得水,所以很快便租賃來了一條小號飛舟。


    畢竟這玩意挺貴的,他還是不太舍得花錢。


    前往第三峰的路上,許多弟子都注意到飛舟內的李清朗,但是都遠遠觀望著,沒有打招唿。


    “關於師兄失去修為的消息,宗門已經傳開了。”


    唐三一邊操控飛舟,一邊說道,“他們,包括我,原本都還在為師兄禦南城取得的戰績開心。驟然得知這個消息,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表達。”


    李清朗沒有說什麽,就隻是輕嗯一聲,目光望著外麵的景色倒退。


    很快,第三峰就到了。


    李清朗的一露麵很快就吸引了當初在雀雲宗坐在一片區域的弟子們到來。


    “高州是吧?”


    他下了飛舟,笑望向人群裏的一個青年。正是當初那個“油嘴滑舌”的家夥。


    “欸,師兄,是我。”


    高州有些不知所措,麵對這個傳奇一般的人物,生怕自己哪裏做的不好。


    “帶我去陸莊的洞府吧。”


    看著他們那局促的樣子,李清朗搖搖頭,無奈道。


    “欸,好!”


    高州立馬分開人群,在前方引路,“自從那件事之後,陸莊的洞府便被宗門保護起來了,不再對外出售。


    我們也沒什麽好做的,就隻是在洞府外的一株鬆樹下,為其裏立了一個衣冠塚。


    大家,都很佩服他......”


    因為要照顧李清朗,所以一眾人的速度都刻意放緩了很多。原本不消多久的路程,硬生生是花了小半天才走到。


    就這,李清朗的額頭還滲出細密汗珠。


    中途唐三和高州幾次勸其停步休息一下,他都沒有答應。


    果然,一到地方,李清朗就注意到了那樹下不高不矮的土包。


    巴掌大小的酒壇圍著擺滿了一圈,最前麵有一塊石質墓碑,刻著五個字:


    陸莊之風水。


    原本還有一塊牌子,刻的是“仙音宗第三峰弟子陸莊之所”。可是最後,原本對這些雀雲宗歸來弟子做此事不聞不問的宗門,卻送來了如今這塊碑。


    有人說這是峰主親自刻的,還有人說這是宗主刻的。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宗門似乎並不打算宣揚此事,但也並不製止弟子們對此事有什麽探討。


    唯一的舉動就是將這洞府及附近的地方劃分為私人領地,不再對外提供。


    李清朗默默走到墳包前,看著那幾個字站了許久,然後躬身三拜。


    在他身後的唐三、高州及一眾歸來弟子也是誠心拜下。


    隨後,李清朗取下腰間的醉愁處,往地上灑了一圈酒。


    “其實師兄你也不必太過傷心,陸莊能為你做點事,他也很開心。”


    高州開口道,“我們其實早就知道他對師兄的感激與敬仰。當初,他可是隔不了多久,就要向我們吹噓一下與師兄相識的故事。


    說什麽一見如故,贈送寶藥,許下期望等等,我們在那件事之前,其實還不太相信的。


    他也知道,不然也不會天天說了。”


    李清朗迴過頭,看向洞府,上麵已經加了一層封印,看來是刻意不讓人進去。


    對於這麽一個弟子,仙音宗怎麽可能不高興。怎麽可能不想以他為例,在弟子間宣傳。


    隻是涉及到第九峰,所以宗門就選擇了順其自然。


    “陸莊有什麽其他親人、道侶嗎?”


    “聽以前他提過,沒有上山之前是有個喜歡的女子。不過仙凡有別,後來沒聽他提起過。至於其父母,陸莊好像偶爾還會迴去看看,隻是從未露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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