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觀渡船的觀景台,經曆過上次風波後,所有人都是繞著那抱著貓的四個女子走。


    當然,那些坐在船沿釣魚的人,可就沒那麽多講究了。管你邊上坐的是誰,不耽誤我釣魚就行。


    今日,李清朗和趙晗難得聚在一塊釣魚。


    前者是個十足的門外漢,自然也就沒那麽多講究。等後者穿勾調餌完畢,他早就垂竿在外。


    “都說釣魚是件閑事,願者上鉤,不求百下百中。你這樣,不就落了下乘嗎?”


    李清朗將竿子靠在腳邊,身體則是悠閑地靠在竹椅上,看著忙碌的釣友笑道。


    趙晗也隻是內心歎息一聲,沒有開口,想道:我才不跟你這有新手保護期的家夥聊。


    遙想當年,哪個釣友不是閑情適意,溪邊垂釣,願者上鉤。那段時間果真是美好的迴憶啊!


    隻是等那段新手保護期一過,不管用什麽竿、什麽餌,就是沒有魚咬鉤的時候,釣友就不會那麽冷靜了。


    有些急躁的,一個猛紮就躍入水中,徒手追魚;有些惱火的,直接動用靈力釣竿。一個甩勾,百米水麵起大浪,浮白一片啊!


    隻是或竿或餌或時節......講究不講究什麽的都隨意,這才是我輩釣友。


    因為渡船極高,所以也就沒有什麽噤聲怕驚魚的說法。


    四女都坐在李清朗身後,上官靈和葉青在聊天,多是葉前者在問,前者在答。澹台菲菲在逗貓。上官錦瑟則是一會站一會坐一會蹲,總歸沒個停的。


    聽著師兄與那趙氏子弟的談話,突然之間,她腦海裏靈光一閃,臉上浮起壞笑。


    “你可別亂來,這走龍道可不是哪個一家的,真出了事,咱們可擔待不起。”


    李清朗連頭都沒迴,隻是感知到後麵的那妮子的靈氣波動,就知道她心裏又憋著什麽壞。


    上官錦瑟聞言,不禁頹喪地坐了下來,很是委屈、失落。如此模樣,引得她邊上的上官靈和澹台菲菲輕笑。


    隻有葉青和趙晗不太了解,這家夥有什麽本事,居然能讓李清朗如此警告。


    “知道之前那戰場上的粉紅霧氣與雷爆嘛?”


    上官靈對此也是既自豪又有些難以啟齒,不過仍然給葉青解釋道。


    “知道,聽說是來自丹坊的新型丹藥吧。效果驚人,隻可惜數量太少,不然在後期使用的時候,就不隻是讓啟南大吃一驚那麽簡單了。”


    葉青點點頭,迴想起之前參戰時遇見的場景,尤其是那副現場春宮,簡直令人難以直視......


    隻是看著上官靈眼中的笑意,她很快就明白了,目光驚訝地看向那個委屈嘟嘴的紫衫女子:


    這些丹藥竟然都是她創造的?原先隻知道她的煉丹天賦極高,沒想到已經到了如此妖孽的地步!


    最可怕的,還是她那鬼馬行空的想法。


    上官錦瑟察覺到視線,於是抬起頭,眯著眼睛笑看向葉青,嚇得後者連忙轉移視線,傳音說道。


    “上官道友的妹妹,還真是異於常人啊......”


    趙晗默默關注著這邊發生的一幕,心中大致有了些猜測。隻是曆史上不乏有煉丹師或毒師等等人試圖以毒將走龍道內的魚蝦給毒上來,可無一例外全都失敗了。


    有機會,還真要邀請他們去家裏坐坐。這般天驕,不該會岌岌無名啊?早就該想到的,能讓葉青作陪的人能差到哪去?


    “哈哈,不管她們,咱繼續釣。”


    李清朗笑著開口,重新拋竿下釣,“主要是看能不能釣上龍蝦,終究是沒自己釣起來過,有些小遺憾。”


    “那可有些小難度。”


    趙晗搖頭,“我時常跟隨渡船遊覽一洲,很多時間都在船上,到如今也隻是釣上來兩次,還都是很小的。”


    說罷他用手比劃了一下,確實不大,和當初方怡釣上來的差不多。


    “且釣且看。”


    距離此處隻有十幾天渡船路程的地方,便是名叫迴龍灣的地方。


    上了岸,就能看到有一片琉璃境般的綠琥珀平鋪大地,和連綿的宮殿城池。這便是龍玉宮了。


    某處大殿之內,葉正真與趙蝶夢相坐飲茶,前者手中握著一枚玉簡,是女兒葉青剛剛寄送迴來的。


    信上內容不多,寥寥數字:


    已攜李清朗、雍州澹台菲菲、上官靈、上官錦瑟迴宮途中。


    葉正真飲著茶,眉間有些愁悶。一旁的趙蝶夢笑著看向丈夫,溫柔開口,“是在擔心那幾個小公主?”


    “是啊。原本那個李清朗就給我們有不少壓力,這要是招待不好,指不得還要多點災殃。畢竟那黎川和背後的齊雲可不是好惹的。”


    葉正真微微一笑,將手中杯子放下,“現在又多了澹台、上官兩族的掌上明珠,唉。傳令下去,全宮範圍之內戒備等級提到最高。這要是出了點事,咱們一個龍玉宮可承受不住他們的怒火。


    對了,那些龍蝦到時候他們到了,就安排上當天的用餐吧。然後去咱們湖裏也搞一點次品龍蝦,搞一個龍蝦宴。”


    趙蝶夢點點頭,“好的。要不要搞一個小小的交流會?讓他們弟子互相切磋切磋?”


    葉正真思考了一會,還是搖頭拒絕,“還是不搞了,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到時候派人注意注意,別把事情鬧大就好。”


    趙蝶夢點點頭,隨後就推門出去將那些事情安排下去。


    葉正真獨自坐了一會,身形晃動,就出現某處密室地牢之中。


    這處地牢不大,總計不到百間牢房,關押的都是些觸犯宗門禁忌的弟子和某些結了死仇的敵人。在龍玉宮都是一處極其隱秘的地方,甚至僅次於那處湖底密室!


    前不久,這裏新關押了一個龍玉宮的化神初期長老。對外的消息是閉關遭遇了意外,但其實是葉正真與老祖葉堅出手將之擒獲。


    打開那扇特製的牢門,葉正真慢步走進,黑暗的牢房內便亮起幾盞昏暗的燈火,將內裏環境照亮。


    兩根從左右伸出的粗大黑色鎖鏈將犯人的雙手吊起,地上也有鎖鏈將雙腳鎖住。隻要犯人有一絲的反抗,那鎖鏈上就亮起無數符文,強大的靈力就化作一根根牛毛粗細的靈針,湧入犯人全身的經脈。


    那種刺痛脹痛感,絕非普通人能夠承受,但是那犯人居然一聲不吭!不管葉正真如何折磨他,他就是不肯張口說出半句。隻是以一種極其不屑和諷刺的眼神看著自己。


    “怎麽?還是不肯說?”


    葉正真幻化出一把椅子,坐在那披頭散發,身上沒有一塊好肉的前長老葉桓麵前。


    葉桓沒有抬頭,就隻是保持半跪的姿勢,好像死了一般。


    葉正真也不在意,就隻是坐在那看著這個“叛徒”。許久之後笑道,“讓我猜猜他給了你什麽好處......許諾你有機會化龍?成為一條真正的遠古真龍?”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片刻,又繼續開口,“隻不過我很好奇一件事,既然孽龍已死,至少如今肯定還藏匿某地不敢現身。那麽是誰作為接頭人聯係的你們?”


    聽到那兩個字,葉桓終於再也冷靜不了,猛地抬頭,目光驚疑地看向這位在他眼中魄力不足的宗主。


    多日以來,他們從未提起任何人、任何事,隻是一遍又一遍的讓自己交待。


    他曾想過將自己做過的一些有違宗規之事說出,可想來想去,無論哪樁哪件,都絕不至於來到此地。


    那就隻有最後的那件事了!


    葉正真臉上沒有絲毫激動的神色變化,就隻是嘴角噙著淡淡笑意。看著他那驚疑的目光,緩緩開口。


    “你都能知道孽龍,我為何不能知道?不如你告訴我接頭人,我保你在此地安然渡過餘生?”


    其實換了他人,以他近乎飛升的修為,完全有能力施展各類搜魂術法。但偏偏葉桓身上設置有遠古秘術,一旦強行突破,隻會人、信兩失。


    葉桓雙眸閃動,最終卻隻是冷笑,“你們還沒找到它對嗎?哈哈!你們還沒找到它!”


    他想過,自己等人是不是就如同跳梁小醜,在雍州澹台氏的監視下玩了一場字麵上的紙上談兵。


    但若真是那樣,自己也就不會還活著了。自己還活著,就隻能證明他們最多是知道這項計劃,甚至可能還隻是一個猜想!


    那既然如此,我就幫你們證實:它,確實還在世間!


    瘋狂大笑之後,這位龍玉宮成名已久的長老搖頭諷刺道,“優柔寡斷,無有豪氣。龍玉宮在你手上千年百年,隻會不進反退。再有若幹年,恐怕螣蛇洞就要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拉尿了。


    既然你不夠格,那就讓我來!以一洲之動蕩,求我龍玉宮之浩大!”


    葉正真收斂神色,那原本溫和還帶些儒雅的氣質陡然變化為冷漠,他湊上前去,緊緊盯著葉桓的雙眼。


    “你就從沒為你自己考慮過?當真,隻是為了龍玉宮?!”


    隻是兩字咬字極重。


    片刻之後,這位外界傳聞一直隻懂蕭規曹隨的溫和宗主靠迴椅背,沉重歎息一聲。


    他從葉桓眼中看出來了,這個家夥絕不隻是單純為了龍玉宮。不過,這當然可以理解,畢竟人為財死......隻是當兩方麵各自占據一半,甚至連葉桓自己都分不清孰多孰少的時候。


    這件事,就開始錯了,錯在都不知道錯在哪!


    葉正真抬起頭,看向這個為龍玉宮也曾立下過不少功勞的前長老,苦笑著開口,“祖師為了一域之生靈,尚且可以放棄連通大瀆,自封前途。我們有何做不到?


    龍玉宮與螣蛇洞彼此相依,又何必非要分出勝負?


    我葉正真一心向道,又何必入不得飛升?


    你的目光還是短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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