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李清朗帶著那女子迴到房間,關上房門後還特意用術法隔絕出一片寂靜,省得有心之人偷聽。


    “說吧,怎麽了?”


    李清朗坐在床塌上,施法解開女子的束縛,不然一路求死覓活的,旁人看見了很不好。


    “你...你不是要對我...”


    雖然她的衣裳本就遮掩不多,但女子還是雙手緊攥著胸口襟領,此刻猶疑中問道。


    “對你怎麽?不是要扒了你的衣服,好行些不軌之事?”


    女子驀然跪拜在地,“求上仙救救我等啊!”


    “小女子本名秦萍雅,是這秦村普通的村民。隻因不忍折磨,求上仙解救我於苦海之中!”


    李清朗仍是不慌不忙,從方幾上拿了個水果,邊啃邊說道,“折磨?什麽折磨?誰的折磨?”


    “對了,我倒要問問,是誰告訴你來找我的?”


    他並不是故意不理會上官靈二女的想法,也不是胸有成足,實在是這裏的劇情走向不太符合原著。


    原著中,主角等人一路暢行到此,並未救援秦闌等人,故而隻在宴會中期,秦軒這才獨自迴歸。而宴會中,秦壽更是直接在酒水裏下了迷藥,企圖使眾人暫時喪失抵抗力。


    如今,變故挺大啊!


    “迴上仙。”秦萍雅支支吾吾再三,這才慢慢開口,“是秦軒將我安排進入歌女之列,還告知了我可以去找上仙求救。說是上仙平易近人,且樂於助人......


    至於折磨......想必同我一起奏唱的夥伴,如今已經被分別送去秦壽父子的房中了。”


    “這樣啊。”


    李清朗將吃剩的果核以靈力催生,很快它的表麵便開始柔軟腐爛,一點綠芽卻從中生發,迅速成長到了手指長短。


    將它隨意拋出窗外,落在駐地後院的一片空地內,埋入土中。綠芽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明年興許就高大許多了,也許再看不見。


    “你想活命嘛?”


    秦萍雅瘋狂點頭,甚至神色猶豫片刻後出現堅定之色,“如若上仙不嫌棄這殘花之身,奴婢願意......”


    李清朗連忙止住她敞開胸口衣襟的動作,說道,“不不不,不用了。你隻需要裝作被我寵幸後,甘願服侍我的樣子就好。這件事還要些時間處理。”


    說罷,他便打開禁製,對外麵說道:“不如進來,外麵能聽的真切嗎?”


    而外麵,已經用上隱身符的澹台菲菲趴在門上,耳朵緊貼,可卻什麽都聽不到。


    上官靈站在其身後,一臉無奈,原想直接去問問他怎麽想的。可沒曾想剛到這兒,發現澹台菲菲就已經在這趴著半天了。


    而且似乎擔心前者暴露自己,還特意扔出一張隱身符。


    此刻聽聞李清朗聲音,澹台菲菲率先撤去符籙,推門進入。看著那地上跪坐迴頭,眼中還閃爍些淚光的秦萍雅,見其雙手放在衣衫淩亂的胸口,不禁冷哼說道。


    “就你這點時間,也不行啊!”


    聽聞這令人大無語的話,李清朗深吸口氣,壓抑住內心要反駁的衝動,看向秦萍雅。


    後者也是很快意會,整理了衣衫和麵容,微笑著來到他身旁坐下。雙手一開始還有些不自然的搭在他肩上,可很快便自在揉捏起來。


    李清朗笑著問道,“怎麽了?大半夜趴我門外,有什麽事嘛?”


    上官靈見此情景也不廢話,直接給了個不恥的眼神,然後甩袖離去。


    澹台菲菲也是擺了個作嘔的表情,憤怒關門離開。


    見此情景,秦萍雅剛要說話,卻被李清朗用手指抵住嘴唇,雙目細細打量那張麵容。


    其實在凡人中,也不算差了。


    秦萍雅目中,李清朗目不轉睛的身影雖然俊秀,可她仍是有些害怕,難道這上仙之前說的都是哄人話語?!


    李清朗不曾說話,待得神識中那道關注此地的視線離開,這才鬆手遠離。


    “你剛想說什麽?”


    “我想說,剛剛兩位女子,好像都對上仙有些許意思。上仙這麽做,是不是會讓她們誤會?”


    秦萍雅不曾停下手中揉捏肩膀的動作,此刻柔聲開口。


    李清朗笑著解釋,“不急,反正事情解決了,再說開不就好了。而且你的感覺,也一般啊。不都說女子第六感很強嗎?”


    雖說快了,可是還得等自己一行找到那隻星鹿,屆時見了心象,二女才有所心動。


    “這樣嘛。”


    秦萍雅看向門外,內心雖然確定,可是卻又不敢說能揣測仙人想法,所以也就不在此話題上繼續。


    在這寂靜的沉默中,受了驚的青年女子很快便眼皮耷拉,慢慢的點起了頭,手中的動作也慢下來,最終倒在李清朗肩膀上沉沉睡去。


    李清朗側頭看去,無奈地小心起身,將她輕輕扶倒。目光不小心便瞥見了胸前的雪白波浪,他立馬閉目默念: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將其安置在床上後,李清朗則默默隱匿身形,來到已經修繕了的屋頂,獨自飲酒賞月。


    今夜風雪還算溫和。天幕上,有幾點異常明亮的星閃動,雲層隨風流動。那輪月便好似害羞的少女,一會兒藏在雲後,一會兒露出半張俏臉。


    一絲絲的雪花隨風蕩落,深夜寂寥無聲,不知為何,平常寫小說累了才抽煙的他,此刻竟然有些想抽煙了。


    一夜很快便在寂寥中逝去,似不帶溫度的陽光灑落,照耀在雪地上,屋脊上,還有那片遼闊的冰森。


    偶有融化的水滴掛在冰淩尖端,陽光透過,便折射出絢麗的光彩。雞鳴聲中,就已經有炊煙嫋嫋,爬升、消散。


    日上三竿,秦壽便又派人前來送信。


    李清朗這時也早已迴到了屋內,秦萍雅聽見話語聲,這才從睡夢中驚醒,看著自己身上的被子,還有端坐桌前喝著熱水的李清朗,心中失落與歡喜一時間竟不知如何表達。


    “上仙,村長派小人前來送信,說是要請各位上仙前去品茶。”


    門外,一個凝氣修為的男子恭敬拜著,說罷便靜等迴複,也不起身。


    在李清朗的示意下,秦萍雅出聲說道。“你先下去吧,告訴秦村長,上仙稍後便到。”


    施法取來些積雪,除去雜質後溫熱,李清朗以冰盆裝載交給秦萍雅,“洗漱一下吧,待會同我一齊去看看,到底這秦壽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她畢竟是凡人,不同於山上修道之人,身體終究容易招引,產生汙垢。


    秦萍雅不好意思的低頭接過,然後淺淺的洗漱了一下。整理發型時,餘光掃過那少年,心中竟然有些莫名湧動。


    明明比自己要小上十歲左右的,可卻比自己還要高上一些,長相俊美,還是山上仙人。


    “洗好了嗎?”


    李清朗察覺到那視線,轉過頭去,溫和笑道,“準備好了,我們便出發吧。”


    宴會廳外,秦壽父子和秦闌正在等侯。


    作為秦村不多的金丹圓滿,秦闌與秦壽又算是同一支脈的親戚,故而他還是有資格參與很多事情。當然,主要還是秦壽為了更好的監視他。


    在秦壽看來,其餘幾個要麽沒有什麽本事,要麽就是歸順自己,實在無需擔心。


    至於青年一輩,嗬,那就更沒什麽拿得出手的的家夥了。除卻那個一直暗中作梗的秦軒,還是有些難搞。


    遠遠的看見李清朗等人到來,秦壽立馬換上一副笑顏,上前迎接。


    “上仙好!”


    秦壽恭敬的模樣,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麽逆反之心。


    “諸位上仙。這次品茶雖說備有茶葉,可還是想帶上仙去參觀一下我秦村特有的冰茶樹,還請隨我移駕前去。”


    看著李清朗身旁的秦萍雅,秦壽麵不改色,內心倒是冷哼一聲:竟然被你這賤人攀附上了仙緣,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多玩弄你幾次。這樣一來,我也算是,玩過上仙女人的人了!


    “無妨,前去看看也好。瞧瞧到底是什麽樣的茶樹,才會有如此仙品誕生。”


    李清朗笑著開口,側頭看向秦萍雅,示意她不用慌張,隨意就好,否則反而顯得不對勁。


    又看向秦闌,他不由問道,“對了,之前不一直看見你身邊有個年輕人嗎?”


    秦闌抬頭,卻不敢作聲。


    還是秦壽笑著解答,“據我調查,這秦軒便是暗中謀劃刺殺上仙的人。而且若不是秦闌發現的早,大義滅親,不然昨晚一餐美食可就有毒了!”


    聽聞此言,眾人都不禁對秦軒有些憤怒和忌憚。這個跟在秦闌邊上的年輕人居然如此大膽,之前隻是看上去狠厲,沒想到,居然妄圖毒害仙人!


    “哎喲,這般兇殘啊!”


    李清朗假裝訝異的說道,聲音似乎也帶著些憤怒,“雖說如此,無意之中卻給我送了一個暖床寶貝。也罷,秦村長帶我去看看這家夥。看他吃了什麽膽,敢在我們飯菜裏下毒!”


    秦壽有些遲疑,“這...”


    李清朗做了個抹脖子的舉動,說道,“不會已經被秦村長...”


    “沒有沒有,還請上仙隨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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