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大敵當前
“將軍息怒！將軍息怒啊！”
一眾將領紛紛求饒，不敢再提從長計議的事情。
傳令官更是露出了苦瓜臉，愁眉苦臉的領命，跑出軍帳去傳遞將令了。
柴當平複氣機，長出一口氣，盯著沙盤暗歎：“軍心動蕩，士氣難用啊！隻能破釜沉舟，尋求轉機了！”
“必須想辦法提振士氣！”
......
翌日，朝陽初升。
落日關在一片火紅光芒照射下顯得充滿詩意。
整個關隘充滿朝氣，關隘之內的落日鎮此刻已經人聲鼎沸，大量營帳和房屋門口架起了大鐵鍋，紛紛開始熬煮早點，沙場擂台之上許多士卒已經開始早課鍛煉，將領們也紛紛穿戴整齊，正準備前往議事廳商議軍務。
懸崖峭壁之上的防禦平台裏，烽火台上剛剛完成交接工作的了望兵正一邊吃著早點，一邊眺望遠方，觀察著十幾裏外地平線盡頭的陳國軍帳的動靜。
忽然，地平線的盡頭出現了一片黑壓壓之色，緊接著塵土飛揚，浩浩蕩蕩。
隨著這片黑壓壓的東西越來越近，地麵開始微微震顫起來，一道道喝令之聲此起彼伏，連接在一起聲如雷霆，震蕩八荒，遠遠的傳遞到了落日關外。
“殺！”
“殺！”
“殺！”
陳國大軍壓陣了！
事發突然，烽火台上一眾了望兵驚慌失措急忙大喊，紛紛拿起號角開始長嚎！
“嗚~嗚~嗚~”
號角長鳴，聲音從懸崖之上的了望台傳遞過來，一個接一個，很快傳遞到了關隘下的落日鎮中，鎮裏的將士也紛紛驚動，顧不上吃早餐，許多伍長、營長紛紛號令禁止，開始召集自己手下的士卒們，短短片刻時間，關隘口就集齊了數以千計的士兵們，後方還有源源不斷的士卒趕來，集合組成軍陣。
關隘大門隨著絞盤運轉而緩緩上升，這些士兵們很快就集合在城門之外，各種守備器械密密麻麻的跟著運送出來。
拒馬木、投石機、床弩、衝車......
全軍將士各司其職，很快就整裝齊全，蓄勢待發。
關隘之上，議事廳內。
原本正準備例行商議軍務的燕北歸和衣方略等人此刻俱都眉頭緊蹙，有些意外不解。
“沒想到柴當這麽快就沉不住氣了，看此軍勢浩蕩，是要和我們決一死戰了。”
衣方略羽扇綸巾，眼神中並無多少驚慌之色。
“不錯，柴當此人雖然可惡，但畢竟是熟讀兵法的高手，深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道理，前幾日陳國大軍被我們狠狠挫傷了銳氣，一連幾天都偃旗息鼓毫無動靜，想必是軍心動蕩，軍勢不穩。”
“眼下柴當突然發兵，目標直指關隘，恐怕是心存破釜沉舟之誌，想要以此血腥一戰喚醒軍中士卒的鬥誌，我們如果和他們正麵交戰恐怕會正中他之下懷。”
燕北歸點頭讚同。
“正是如此，陳國大軍精兵兩萬多人，是我們落日關一倍有餘，軍中修煉有道的諸子百家高手也有數十人，比我們多出許多。”
“如果和他們正麵交戰，即便是借助關隘天險之利，恐怕我們也難以占到好處，必然會令雙方陷入勢均力敵的膠著之勢。”
“如此一來，陳國眾士卒自然就會明悟過來，知曉我們的底細，士氣必然漸漸迴升，反過來壓製我們。”
“我軍眾將士也會因為敵軍久攻不退而漸漸慌亂、士氣大降、昏招頻出。”
衣方略輕拂羽扇，侃侃而談。
他們身旁，十幾名修士將領聞言都有些不解：“將軍、軍師，既然如此你們為何還鎮定異常，此乃危急存亡之時啊！”
“倘若關隘淪陷，我國境內西風道怕是要遭陳國鐵騎踐踏，不知道要死上多少百姓！”
“王城道也將直接暴露在陳國鐵騎麵前，國破城亡危在旦夕啊！”
衣方略搖了搖頭：“事態還不至於如此嚴峻，敵軍此乃陽謀，既然已經被我們勘破了，自然不會遂他們之願。”
“柴當想要以硬碰硬，激發將士血氣，那麽我們便據關而守，隻守不攻！”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隻要我們能夠守住關隘，敵軍久攻不下自然就會士氣大降，再難形成威脅！”
“屆時便是我們反攻之時，一舉將敵軍殲滅！”
他看了一眼燕北歸，隻見後者微微頷首，當即高揚羽扇，開始調兵遣將：“眾將軍聽令！”
“陳敢、葉闖、方城、何東流！四位將軍前往左城門樓待命，敵軍勢大，想要攻破關隘必定多架雲梯弩車，企圖登臨城門樓，你們在左城門樓待命，務必要破壞他們所有雲梯，阻止敵軍衝上關隘！”
“白浪、塗軍、陸空、莫誌京！右城門樓之安危就仰仗四位將軍了！”
“其餘將軍隨我前往主城門樓嚴防死守！軍勢衝撞之際，我們隨機應變！”
“小寧先生，衣某有一事相托，還請你......”
“等等！小寧先生！小寧先生去哪裏了！？”
衣方略高聲唿喝了好幾聲，久久沒有得到迴應，頓時驚愕無比，此時乃是兩軍交戰之際，雖然他麵色平靜，但實際也並無必勝把握，因此在調兵遣將上給自己留了許多餘地，隨時準備策應戰局。
現在剛想委托寧真一項重任，卻發現對方根本不在場，當即有些生氣。
“小寧先生去哪裏了！？怎麽還沒趕來議事！號角長鳴他都聽不到嗎......”
“延誤戰機，恐生事端啊！”
眾將領聞言也是麵麵相覷，但墨家學派一向在褚國地位崇高，是褚國的盟友，墨家學派駐紮在落日關的主事人和一應機關師學徒從身份上來說也並不隸屬於軍方，而是義務援助者，更像是顧問一類。
因此，即便墨家學派的人不來參與戰前議事他們也不好多言，燕北歸更是眉頭一皺有些無語。
衣方略搖頭歎氣，就要改變策略，這時墨家的機關師卓尺站了出來，高聲應道：“將軍、軍師、稍等片刻，我這裏有寧主事的傳話帶到！”
他當即將不久之前寧真傳達給他的話複述了一邊，解釋道：“寧主事先前聽聞號角長鳴，便已經知曉敵軍來犯，他思慮之後覺得戰事緊急，恐怕不宜耽誤，因此早早率領我墨家眾多弟子前往關隘之外的諸多防禦平台上進行準備工作了，此刻應當在西側山崖之上。”
“軍師有何吩咐，卓某可以代為傳達。”
燕北歸聞言有些詫異，衣方略則是眼睛一亮，急忙追問道：“當真！？”
他撫掌大笑：“太好了！沒想到小寧先生竟然有如此戰略意識，和衣某心有靈犀，早早勘破了此戰勝負關鍵，既然如此衣某便可以放心了。”
“將軍，此戰我們應當可以高枕無憂，從容應對了！”
“將軍息怒！將軍息怒啊！”
一眾將領紛紛求饒，不敢再提從長計議的事情。
傳令官更是露出了苦瓜臉，愁眉苦臉的領命，跑出軍帳去傳遞將令了。
柴當平複氣機，長出一口氣，盯著沙盤暗歎：“軍心動蕩，士氣難用啊！隻能破釜沉舟，尋求轉機了！”
“必須想辦法提振士氣！”
......
翌日，朝陽初升。
落日關在一片火紅光芒照射下顯得充滿詩意。
整個關隘充滿朝氣，關隘之內的落日鎮此刻已經人聲鼎沸，大量營帳和房屋門口架起了大鐵鍋，紛紛開始熬煮早點，沙場擂台之上許多士卒已經開始早課鍛煉，將領們也紛紛穿戴整齊，正準備前往議事廳商議軍務。
懸崖峭壁之上的防禦平台裏，烽火台上剛剛完成交接工作的了望兵正一邊吃著早點，一邊眺望遠方，觀察著十幾裏外地平線盡頭的陳國軍帳的動靜。
忽然，地平線的盡頭出現了一片黑壓壓之色，緊接著塵土飛揚，浩浩蕩蕩。
隨著這片黑壓壓的東西越來越近，地麵開始微微震顫起來，一道道喝令之聲此起彼伏，連接在一起聲如雷霆，震蕩八荒，遠遠的傳遞到了落日關外。
“殺！”
“殺！”
“殺！”
陳國大軍壓陣了！
事發突然，烽火台上一眾了望兵驚慌失措急忙大喊，紛紛拿起號角開始長嚎！
“嗚~嗚~嗚~”
號角長鳴，聲音從懸崖之上的了望台傳遞過來，一個接一個，很快傳遞到了關隘下的落日鎮中，鎮裏的將士也紛紛驚動，顧不上吃早餐，許多伍長、營長紛紛號令禁止，開始召集自己手下的士卒們，短短片刻時間，關隘口就集齊了數以千計的士兵們，後方還有源源不斷的士卒趕來，集合組成軍陣。
關隘大門隨著絞盤運轉而緩緩上升，這些士兵們很快就集合在城門之外，各種守備器械密密麻麻的跟著運送出來。
拒馬木、投石機、床弩、衝車......
全軍將士各司其職，很快就整裝齊全，蓄勢待發。
關隘之上，議事廳內。
原本正準備例行商議軍務的燕北歸和衣方略等人此刻俱都眉頭緊蹙，有些意外不解。
“沒想到柴當這麽快就沉不住氣了，看此軍勢浩蕩，是要和我們決一死戰了。”
衣方略羽扇綸巾，眼神中並無多少驚慌之色。
“不錯，柴當此人雖然可惡，但畢竟是熟讀兵法的高手，深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道理，前幾日陳國大軍被我們狠狠挫傷了銳氣，一連幾天都偃旗息鼓毫無動靜，想必是軍心動蕩，軍勢不穩。”
“眼下柴當突然發兵，目標直指關隘，恐怕是心存破釜沉舟之誌，想要以此血腥一戰喚醒軍中士卒的鬥誌，我們如果和他們正麵交戰恐怕會正中他之下懷。”
燕北歸點頭讚同。
“正是如此，陳國大軍精兵兩萬多人，是我們落日關一倍有餘，軍中修煉有道的諸子百家高手也有數十人，比我們多出許多。”
“如果和他們正麵交戰，即便是借助關隘天險之利，恐怕我們也難以占到好處，必然會令雙方陷入勢均力敵的膠著之勢。”
“如此一來，陳國眾士卒自然就會明悟過來，知曉我們的底細，士氣必然漸漸迴升，反過來壓製我們。”
“我軍眾將士也會因為敵軍久攻不退而漸漸慌亂、士氣大降、昏招頻出。”
衣方略輕拂羽扇，侃侃而談。
他們身旁，十幾名修士將領聞言都有些不解：“將軍、軍師，既然如此你們為何還鎮定異常，此乃危急存亡之時啊！”
“倘若關隘淪陷，我國境內西風道怕是要遭陳國鐵騎踐踏，不知道要死上多少百姓！”
“王城道也將直接暴露在陳國鐵騎麵前，國破城亡危在旦夕啊！”
衣方略搖了搖頭：“事態還不至於如此嚴峻，敵軍此乃陽謀，既然已經被我們勘破了，自然不會遂他們之願。”
“柴當想要以硬碰硬，激發將士血氣，那麽我們便據關而守，隻守不攻！”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隻要我們能夠守住關隘，敵軍久攻不下自然就會士氣大降，再難形成威脅！”
“屆時便是我們反攻之時，一舉將敵軍殲滅！”
他看了一眼燕北歸，隻見後者微微頷首，當即高揚羽扇，開始調兵遣將：“眾將軍聽令！”
“陳敢、葉闖、方城、何東流！四位將軍前往左城門樓待命，敵軍勢大，想要攻破關隘必定多架雲梯弩車，企圖登臨城門樓，你們在左城門樓待命，務必要破壞他們所有雲梯，阻止敵軍衝上關隘！”
“白浪、塗軍、陸空、莫誌京！右城門樓之安危就仰仗四位將軍了！”
“其餘將軍隨我前往主城門樓嚴防死守！軍勢衝撞之際，我們隨機應變！”
“小寧先生，衣某有一事相托，還請你......”
“等等！小寧先生！小寧先生去哪裏了！？”
衣方略高聲唿喝了好幾聲，久久沒有得到迴應，頓時驚愕無比，此時乃是兩軍交戰之際，雖然他麵色平靜，但實際也並無必勝把握，因此在調兵遣將上給自己留了許多餘地，隨時準備策應戰局。
現在剛想委托寧真一項重任，卻發現對方根本不在場，當即有些生氣。
“小寧先生去哪裏了！？怎麽還沒趕來議事！號角長鳴他都聽不到嗎......”
“延誤戰機，恐生事端啊！”
眾將領聞言也是麵麵相覷，但墨家學派一向在褚國地位崇高，是褚國的盟友，墨家學派駐紮在落日關的主事人和一應機關師學徒從身份上來說也並不隸屬於軍方，而是義務援助者，更像是顧問一類。
因此，即便墨家學派的人不來參與戰前議事他們也不好多言，燕北歸更是眉頭一皺有些無語。
衣方略搖頭歎氣，就要改變策略，這時墨家的機關師卓尺站了出來，高聲應道：“將軍、軍師、稍等片刻，我這裏有寧主事的傳話帶到！”
他當即將不久之前寧真傳達給他的話複述了一邊，解釋道：“寧主事先前聽聞號角長鳴，便已經知曉敵軍來犯，他思慮之後覺得戰事緊急，恐怕不宜耽誤，因此早早率領我墨家眾多弟子前往關隘之外的諸多防禦平台上進行準備工作了，此刻應當在西側山崖之上。”
“軍師有何吩咐，卓某可以代為傳達。”
燕北歸聞言有些詫異，衣方略則是眼睛一亮，急忙追問道：“當真！？”
他撫掌大笑：“太好了！沒想到小寧先生竟然有如此戰略意識，和衣某心有靈犀，早早勘破了此戰勝負關鍵，既然如此衣某便可以放心了。”
“將軍，此戰我們應當可以高枕無憂，從容應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