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韓露的過往
此時的韓露也是冷汗直流，自己什麽時候暴露的都不知道，其實韓露已經習慣了和秦峰一起生活，也離不開秦峰了，現在害怕的反而不是自己暴露，而是怕因為這個原因離開秦峰。
韓露木訥地走向自己房間，而秦峰還是老樣子半躺在那張床上，隻是這次身旁多了巡日。
“說說吧，你是誰的人，接近我為了什麽？”秦峰一臉平靜，雙眼望著床頂，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而韓露則是跪了下來，一言不發，最後兩人僵持在那。
不知過了多久，秦峰剛要起身，韓露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我從小出生在一個江南的小村莊，家裏很窮，經常吃不飽飯，但是父母待我很好，一家人生活的也很開心。
在我五歲的時候，我父母給我生了一個弟弟，我便有了第一個活，便是帶著我弟弟，而我的父母則是在田裏幹活。
在我八歲的時候，天大旱，家裏的田地顆粒無收，為了養活一家人，我便被父母賣給了當地的一家大戶人家，當時那家人花了五兩銀子將我買去，給那家小姐做丫鬟。
那家小姐待我如親姐妹，我從未想過能過上這般幸福的生活，穿著錦衣綢緞，每頓也能吃飽了，還能和小姐一起學習一起玩耍。
隻是好景不長，那家大戶人家因為得罪權貴而被抄家，而我和小姐則是被充入了南京教坊司，小姐不堪受辱，在第二天便上吊自殺。
而我看見小姐的慘樣，麵無血色，舌頭伸的好長，每天都能夢到這位和我一起生活的小姐，但也卻是絕了自殺隨小姐一起去的念頭，我知道活著是多麽不容易。
我因為長得比較出眾，又彈得一手好琴，便被教坊司的主管看中，將我獻給了當時的寧王，但是寧王並未碰我，隻是將我送到一個地方。在那裏有一百多個和我一樣的小孩，有男也有女。
在那裏我學會了武功，還有各種間諜技能，其中，西域十鬼的三娘便是教我們媚術的其中一個師傅。
每一年，寧王便會派人來領一群人走，當然每年也有新加進來的人，之前不知道他們去幹嘛，後麵輪到了我。
寧王派來的人將我們帶到一個府邸，那是一個前戶部郎中的府邸，那人指著府邸說到，我要你們殺了裏麵的主人，不管用什麽方法。
之後我們一行十二人，隻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也是那次我第一次殺人。那人見到我之後，也沒說話，直接一把火燒了那座府邸，便領著我去見了寧王。
寧王見我生的俊俏，武功資質也好，便將我安排到了瀟湘館，而我則是憑借著實力成為了新一任瀟湘仙子，在其中探聽那些達官貴人有用的情報。
再之後，寧王便是要我千方百計進入少爺你的房內，成為你的人，因為他太眼饞肥皂和香水所帶來的利潤了，僅江南一地，他那點分成都能抵得上寧王府五分之一的收入，便想著將這生意全部拿過來，其中最重要的便是配方。
但是我到府上，少爺完全不碰家族的產業，讓我一直等了這麽久。剛剛來的那幾日，我也是忐忑不安，畢竟又是一個新的環境，但是少爺寵愛我，給了我家的溫暖。這大半年來，一度以為我就是這裏的女主人，但是寧王的人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著我的任務。”韓露將自己的身世娓娓道來。
“那紫鵑呢？”秦峰這時也開口，嘶啞的聲音從他嘴巴裏說出。
“紫鵑是我到瀟湘館以後給我配的丫鬟，本就是窮苦人家的丫鬟，什麽都不知道的，少爺你可以放心的。”
“那你借口抄佛經呢，那一個月隻有紫鵑與你相處，她是怎麽沒有發現你的？”
“我找了一個和我差不多身形的人易容成我這樣，走之前也告訴紫鵑這一個月我因為抄佛經不能開口說話，每次吃飯也隻要紫鵑將飯送到外室桌上，其實她並沒有與我接觸的機會。”
“那你這麽千裏迢迢，冒著暴露的風險，去長安幹嘛？寧王的手下又不止你一個。”
“寧王給我的指令便是跟你一起去長安，伺機偷取秘方，但是你當時並不肯帶我一起去，我隻能在後麵偷偷跟著。”
“西域十鬼和謝千是你們的人？”
“是。”
“還有呢？”
“林縣令和安化王私軍裏麵的一個副官。”
“為什麽殺林縣令。”
“我們招攬林縣令，本來就是他年過半百，升官無望，以高官厚祿招攬的他，但是你父親打算將長安一部分工坊移到華陰，讓他又看到了升官的希望，便想著脫離寧王的控製，畢竟造反這件事成功率太低了，哪有眼前的實惠。
本來我們隻想殺林縣令一個人，但是當時因為殺人動靜太大，驚動了裏麵的衙役，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殺了縣衙內所有的人。
這件事情瞞是瞞不住的，為了排除謝千的嫌疑，便由謝千主動暴雷，再拖石新下水，石新是石家唯一的血脈，石守義肯定會幫助石新掩蓋下來，這樣就沒事了。隻是出乎意外的便是這件事不知為何被陛下知道了，然後派公子前去調查。”
“西域十鬼還有什麽身份，或者屬於哪方勢力？”
“西域十鬼早年間加入過日月神教，但是隻是外圍人員，並不觸及到教中內部事物，寧王此次派他們前去，也是有意將火燒到日月神教，日月神教這幾年本身就不受朝廷控製，如果能引兩者火並，便能很好地削弱朝廷對江湖的壓製，造成社會動蕩。至於其他，我也隻是一個小卒，並不知道具體情況。”
“你後悔嗎？”
“沒有什麽後不後悔，我本來就沒得選擇，如果硬說有，便是西郊陛下遇襲那次，我見過太多妻離子散，如果當時皇帝被刺身亡，而且還沒有子嗣，大明一年內換兩個皇帝，必定會引起動蕩甚至戰亂，這是我不想看到的。
我知公子武功不錯，便想你救皇帝一命，哪怕當時你不問，我也會主動引你前去。至於救不救皇帝，選擇權也在公子你身上，如果你選擇不救，那也代表著皇帝命中有此劫。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錦衣衛來的這麽慢，差點害了公子丟了性命，我事後也很後悔。”
“當時瀟湘館那麽多人，為什麽會確定我一定會去，有為什麽篤定我一定能寫出好詩呢？”
“這事由不得公子，隻要確定了這個計劃，哪怕公子你不來，我們也會有人引你過來，如果公子拒絕，他們還會安排瀟湘仙子不願出閣，逃離瀟湘館，被公子所救，最後以身相許的戲碼。”
“唉~”
秦峰歎了一口氣，便不再說話。
此時的韓露也是冷汗直流，自己什麽時候暴露的都不知道，其實韓露已經習慣了和秦峰一起生活，也離不開秦峰了，現在害怕的反而不是自己暴露，而是怕因為這個原因離開秦峰。
韓露木訥地走向自己房間，而秦峰還是老樣子半躺在那張床上，隻是這次身旁多了巡日。
“說說吧，你是誰的人，接近我為了什麽？”秦峰一臉平靜，雙眼望著床頂，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而韓露則是跪了下來，一言不發，最後兩人僵持在那。
不知過了多久，秦峰剛要起身，韓露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我從小出生在一個江南的小村莊，家裏很窮，經常吃不飽飯，但是父母待我很好，一家人生活的也很開心。
在我五歲的時候，我父母給我生了一個弟弟，我便有了第一個活，便是帶著我弟弟，而我的父母則是在田裏幹活。
在我八歲的時候，天大旱，家裏的田地顆粒無收，為了養活一家人，我便被父母賣給了當地的一家大戶人家，當時那家人花了五兩銀子將我買去，給那家小姐做丫鬟。
那家小姐待我如親姐妹，我從未想過能過上這般幸福的生活，穿著錦衣綢緞，每頓也能吃飽了，還能和小姐一起學習一起玩耍。
隻是好景不長，那家大戶人家因為得罪權貴而被抄家，而我和小姐則是被充入了南京教坊司，小姐不堪受辱，在第二天便上吊自殺。
而我看見小姐的慘樣，麵無血色，舌頭伸的好長，每天都能夢到這位和我一起生活的小姐，但也卻是絕了自殺隨小姐一起去的念頭，我知道活著是多麽不容易。
我因為長得比較出眾，又彈得一手好琴，便被教坊司的主管看中，將我獻給了當時的寧王，但是寧王並未碰我，隻是將我送到一個地方。在那裏有一百多個和我一樣的小孩，有男也有女。
在那裏我學會了武功，還有各種間諜技能，其中，西域十鬼的三娘便是教我們媚術的其中一個師傅。
每一年，寧王便會派人來領一群人走，當然每年也有新加進來的人，之前不知道他們去幹嘛，後麵輪到了我。
寧王派來的人將我們帶到一個府邸，那是一個前戶部郎中的府邸，那人指著府邸說到，我要你們殺了裏麵的主人，不管用什麽方法。
之後我們一行十二人，隻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也是那次我第一次殺人。那人見到我之後，也沒說話，直接一把火燒了那座府邸，便領著我去見了寧王。
寧王見我生的俊俏，武功資質也好，便將我安排到了瀟湘館，而我則是憑借著實力成為了新一任瀟湘仙子，在其中探聽那些達官貴人有用的情報。
再之後，寧王便是要我千方百計進入少爺你的房內，成為你的人，因為他太眼饞肥皂和香水所帶來的利潤了，僅江南一地，他那點分成都能抵得上寧王府五分之一的收入，便想著將這生意全部拿過來，其中最重要的便是配方。
但是我到府上，少爺完全不碰家族的產業，讓我一直等了這麽久。剛剛來的那幾日，我也是忐忑不安，畢竟又是一個新的環境，但是少爺寵愛我，給了我家的溫暖。這大半年來，一度以為我就是這裏的女主人，但是寧王的人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著我的任務。”韓露將自己的身世娓娓道來。
“那紫鵑呢？”秦峰這時也開口，嘶啞的聲音從他嘴巴裏說出。
“紫鵑是我到瀟湘館以後給我配的丫鬟，本就是窮苦人家的丫鬟，什麽都不知道的，少爺你可以放心的。”
“那你借口抄佛經呢，那一個月隻有紫鵑與你相處，她是怎麽沒有發現你的？”
“我找了一個和我差不多身形的人易容成我這樣，走之前也告訴紫鵑這一個月我因為抄佛經不能開口說話，每次吃飯也隻要紫鵑將飯送到外室桌上，其實她並沒有與我接觸的機會。”
“那你這麽千裏迢迢，冒著暴露的風險，去長安幹嘛？寧王的手下又不止你一個。”
“寧王給我的指令便是跟你一起去長安，伺機偷取秘方，但是你當時並不肯帶我一起去，我隻能在後麵偷偷跟著。”
“西域十鬼和謝千是你們的人？”
“是。”
“還有呢？”
“林縣令和安化王私軍裏麵的一個副官。”
“為什麽殺林縣令。”
“我們招攬林縣令，本來就是他年過半百，升官無望，以高官厚祿招攬的他，但是你父親打算將長安一部分工坊移到華陰，讓他又看到了升官的希望，便想著脫離寧王的控製，畢竟造反這件事成功率太低了，哪有眼前的實惠。
本來我們隻想殺林縣令一個人，但是當時因為殺人動靜太大，驚動了裏麵的衙役，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殺了縣衙內所有的人。
這件事情瞞是瞞不住的，為了排除謝千的嫌疑，便由謝千主動暴雷，再拖石新下水，石新是石家唯一的血脈，石守義肯定會幫助石新掩蓋下來，這樣就沒事了。隻是出乎意外的便是這件事不知為何被陛下知道了，然後派公子前去調查。”
“西域十鬼還有什麽身份，或者屬於哪方勢力？”
“西域十鬼早年間加入過日月神教，但是隻是外圍人員，並不觸及到教中內部事物，寧王此次派他們前去，也是有意將火燒到日月神教，日月神教這幾年本身就不受朝廷控製，如果能引兩者火並，便能很好地削弱朝廷對江湖的壓製，造成社會動蕩。至於其他，我也隻是一個小卒，並不知道具體情況。”
“你後悔嗎？”
“沒有什麽後不後悔，我本來就沒得選擇，如果硬說有，便是西郊陛下遇襲那次，我見過太多妻離子散，如果當時皇帝被刺身亡，而且還沒有子嗣，大明一年內換兩個皇帝，必定會引起動蕩甚至戰亂，這是我不想看到的。
我知公子武功不錯，便想你救皇帝一命，哪怕當時你不問，我也會主動引你前去。至於救不救皇帝，選擇權也在公子你身上，如果你選擇不救，那也代表著皇帝命中有此劫。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錦衣衛來的這麽慢，差點害了公子丟了性命，我事後也很後悔。”
“當時瀟湘館那麽多人，為什麽會確定我一定會去，有為什麽篤定我一定能寫出好詩呢？”
“這事由不得公子，隻要確定了這個計劃，哪怕公子你不來，我們也會有人引你過來，如果公子拒絕，他們還會安排瀟湘仙子不願出閣，逃離瀟湘館，被公子所救，最後以身相許的戲碼。”
“唉~”
秦峰歎了一口氣，便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