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裏突然出現了一對璧人,男的矜貴出塵,女的絕色不俗。


    品著茶的修士們被其吸引了目光,多打量了幾眼。


    這裏的掌櫃見到容夙,快步上前在前方帶路。


    “二位,請隨我上樓。”


    夜晚天涼,雲卿佞身上披著一件銀白色的大氅,有著白色絨毛的氅帽蓋在了她的頭頂。


    而容夙身上的大氅是與她同樣樣式的男款,氅帽披在身後。


    容夙緊緊牽著雲卿佞的手,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雲卿佞就摔著碰著了。


    掌櫃在一扇不起眼的門前停下,很小聲地說道,“主子,到了。七皇子已在裏麵恭候多時了。”


    雲卿佞聽此,好奇地微抬起頭,瞅了容夙一眼。


    七皇子?


    就是今日在容府門口鬧的那位?


    容夙來見他作甚。


    雲卿佞抬頭的時候,氅帽正巧半遮住了她的眼睛。


    容夙見她這般如此惹人憐愛的模樣,心神微動。


    掌櫃將門打開後,便退下了。


    他心中有些激動,今日總算是見到主母了。


    他平日裏不怎麽去容府,所以也不知主母到底是何樣子。


    這消息還是狐巧來茶館的時候說與他聽的。


    今日一見,確實如狐巧說得那樣,和主子配極了。


    君肆羽望向門口,看到容夙的身影後,欣喜喊道:“國...”


    隻是看到容夙身後還有個女子,後麵“師大人”三個字卡在了喉嚨裏,硬是沒喊出來。


    雲卿佞也朝七皇子望去,她想瞧瞧在容府前碰瓷的會是什麽樣的人。


    七皇子的容貌與君禦離有些相似,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隻是眉間縈繞著若有若無的愁緒。


    君肆羽有些看不清狀況。


    都傳國師不近女色,那現在在他麵前的這個美貌女子又是何人。


    兩人穿著同樣樣式的衣服,牽著手,之間的氛圍也很是親近。


    國師不知和那女子說了什麽,那女子便走向桌邊乖乖坐著了,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隨後目光就一直跟隨著國師。


    而國師走到他對麵坐下,臉上麵對那女子時的寵溺,在對著他的時候便已是全然無存,一如平時上朝時的模樣。


    君禦離從秘境迴來後,君肆羽通過朝堂上容夙對君禦離的態度,知曉君禦離得罪了容夙。


    他不清楚到底是何原因,但這一次可是他翻身的好機會。


    他一定不能讓這機會白白溜走。


    在君禦離被禁足的三個月中,君肆羽偶然碰見過容夙從這家茶館出來。


    於是,他就日日來這茶館,蹲守著容夙。


    有好一段時日,君肆羽都沒有再見到過容夙。


    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容夙再次出現了。


    君肆羽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就進了容夙所在的房間。


    當時,容夙正下著棋,狐一和狐二也在。


    君肆羽闖進來的時候,容夙頭都沒有抬,像是知道會有人闖進來似的。


    “七皇子。”狐一和狐二抱拳一禮後,就出了門,也將門帶上了。


    君肆羽一時有些躊躇:“你早知我會來?”


    “嗒。”


    一顆黑色棋子落在棋盤上。


    容夙掃了他一眼,“我若是你,現在隻會說正事。”


    君肆羽不再糾結,跪下說道:“我想跟著您。”


    “跟著我?”容夙繼續下著棋。


    君肆羽默然了一會兒,鄭重地說道:“我想讓您放棄君禦離,改為培養我。”


    他沒有完全挑明,但都心知肚明,國師培養誰,誰就是未來儲君。


    君肆羽在說實話之前也是很猶豫的。


    若是國師沒有想放棄君禦離的打算,那他的這番話說不定會讓國師對他心生不滿。


    “我為何要這樣做?”容夙似乎對他說的事不感興趣。


    “國師大人近來在朝堂上有意打壓君禦離的勢力,想來您也覺得,君禦離他不是最適合當儲君的人選。”


    容夙沒有接話,君肆羽便繼續說。


    “您這幾年都在培養著他,他卻還未成長為您滿意的儲君樣子,也是愚鈍。若是我,必定比他成長得更快。”


    容夙落下最後一步棋,站起身,緩緩從君肆羽身旁走過,“你倒是自信。”


    不帶一點兒喜怒。


    門開了又關上。


    君肆羽仍跪在那兒,他眼有些發紅。


    失敗了。


    難道他這輩子都是個廢人了嗎。


    他不甘心。


    他的修煉天賦本該是極好的,卻是被人暗中下毒毀了。


    而罪魁禍首將其毀了的原因,隻是為了給她兒子鋪路。


    他如何能甘心。


    門又開了。


    是茶館的掌櫃。


    “七皇子,這包是治療你靈根的靈藥材,用這些泡藥浴,冰靈根會慢慢恢複。”


    “這是今日份的,你每日可過來取一包。隻不過泡藥浴的時候會很疼,就看七皇子能不能承受得住了。”


    “七皇子若是覺得自己府上人多眼雜不方便的話,你也可等夜深人靜之時來這茶館,會有人帶你去安全的地方泡藥浴的。”


    君肆羽聽了掌櫃的這些話,滿是震驚。


    他的冰靈根可以治好?


    君肆羽沒接,“為何幫我?”


    “七皇子說笑了,您剛剛還和主子在這裏談話,怎地現在就忘了。”


    主子?


    君肆羽呆了一瞬,驚訝起來,“你們是國師的手下?”


    “這是國師的吩咐?”


    掌櫃笑著點頭,“是的。這段時日您經常來我們茶館,盯著主子的房間發呆。我便將此事告訴主子了,今日主子也是來見你一麵的。”


    所以,國師這是要培養他了?


    君肆羽一下被這巨大的喜悅砸中了,說不出話來。


    後來,君肆羽也慢慢地知道了容夙就是狐主,怪不得父皇會這麽敬畏容夙,甚至讓皇子跟在容夙身後學習。


    而他泡藥浴所用的藥材也是從狐族拿來的。


    別人不知道如何治療靈根,狐族的醫者可不一定不知道。


    君肆羽當時大著膽子來見容夙並且提出讓容夙培養他的話來,其實他還抱有一個念頭,就是他覺得容夙或許會知曉治療靈根的辦法。


    而現在,他的冰靈根也已經完全好了。


    除了狐族的人,誰都不知道這件事。


    那日,他去容府大鬧,隻是為了讓父皇和君禦離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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