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砰砰!”黑衣人麵無表情的把江榮軒壓在身下,抽出一隻手,就準備拔刀。


    隻見地上的兩個人渾身遍布血痕,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江榮軒被那個人死死的壓住,他的雙手雙腳也被緊緊的壓在身下,拿不出來。他沒有力氣了,他很累了。


    揚起的匕首,一抹寒光刺進江榮軒的眼睛內,他忽然想到了微微,微微還在等他,他不能認命,不可以!


    握住匕首的手忽然停住不動了,江榮軒的一隻手死死的握著對方的手。另一隻手被對方緊緊壓在地上。


    可對方也不是善茬,隻見那匕首離自己的喉嚨一點一點接近。


    江榮軒忽的一蹬腿,將人反壓了迴去。


    刀光閃爍間,江榮軒的臉上多了一道血痕,從右臉的眼角處一直到左邊的下巴。


    江榮軒粗喘著氣,伸手將扔到旁邊的匕首撿迴來,一把紮進黑衣人的喉嚨處。


    “咕嚕嚕……”隻見黑衣人雙手雙腳使勁掙紮,插著匕首的器官因為血液的不斷湧出,發出一陣難聽的雜音。


    江榮軒死死的壓住他,直到他徹底死去,才鬆了一口氣,渾身的力氣仿佛全部用盡一般,癱倒在地上。


    他累了,很累,沉重的眼皮漸漸合上。


    “劈裏啪啦!”火漸漸燒了起來,不知何時起的風,讓火燒的更旺了。


    山腳下的連雲駿則看著遠處的熊熊大火,眼裏一陣陣的暢快,“江榮軒,這次你插翅也難逃了!”


    “熱,好熱!”昏迷的江榮軒是被越發嚴重的灼熱燙醒的,眼睛一睜開,便看到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大火。


    不等腦子清醒,人已經向前跑了。


    腿上的刺痛讓他清醒的明白自己還活著,連雲駿那人竟然放火燒山了!自己還能活著迴去嗎?


    臉上的血流進眼睛裏,他看到出都是紅色的,到處都是火光。


    眼見火苗差點燒到自己的頭發,江榮軒拖著傷腿,迅速向前。


    一邊疾跑,一邊還在計算哪裏可能有水,哪裏可能有水源!


    忽的耳朵一動,仿佛聽到一絲聲音,在火光燒到的前一秒,江榮軒迅速左轉。


    忽的看到手腕上劉微微係的紅色五彩幸運繩,那一瞬間,身上所有的病痛都沒了。


    迅速的提起速度,將火舌遠遠地甩在後麵。


    耳邊的水聲越發明顯,心中的希望也越來越多。他還可以活著,還能迴去。


    但,跑的越近,看得到的越清晰,就越發的震撼。


    隻見前方兩百米是個斷崖,斷崖對麵是個幾十米高的瀑布,奔流而下,水花四濺。


    有水了,他能獲救了,他本應該興奮地,可是卻滿臉嚴肅的迅速向前。


    離對岸太遠了,而離自己不遠處的火正迅速的燒了過來,他隻有一條路可走,就是跳過去。


    但……水很深,他不知道自己跳下去是否還能保得住這條小命,是否還能活著迴去。


    他眼睛忽的一眯,猶如破釜沉舟一般堅定,放手一搏。


    他的速度越發的快,隻見他猶如豹子一般疾跑過來,迅猛的向前一躍。


    身後也是“轟隆”一聲,大火將僅剩下的懸崖燒了個一幹二淨。


    “噗呲……”江榮軒躍入了瀑布當中,蜷起身子,護住重要部位,被水花擊打進河流深處。


    跟自己預想的不一樣的事,“碰!”腦袋撞到了河裏的礁石,下一秒,人便昏迷了過去。


    看著燒的一幹二淨的山還冒著餘煙的山峰,連雲駿可想不到這人還真讓他“飛了”出去。


    “去,帶人將山裏給我搜一遍,看看他死沒死?”


    “主子,山下一隻鳥都沒放過,他肯定被燒得連骨頭渣都找不著了。”侍衛奉承道。


    “讓你去你就去。”連雲駿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喝道。


    “是是是,屬下這就去,這就去。”侍衛嚇得屁滾尿流的帶上人上山。


    果不其然,帶迴來的都是好消息。


    “主子,看這是江榮軒的佩劍。”侍衛興高采烈的捧著一把燒得黝黑的劍走了過來。


    黝黑的表麵掩飾不住它是江榮軒貼身佩劍,連雲駿一看到這把劍,就滿麵紅光的奪過來,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就是江榮軒日夜不離身的佩劍。


    一把將劍拔出來,寒光凜冽的劍光無不告訴別人他是經過鮮血澆灌出來的好劍。


    “哈哈,江榮軒,你終於死了,你死的好呀!死得好!我看這離殤還有誰能在沙場上跟我叫板,哼!”連雲駿溫柔的佛摸著劍身,猶如跟最親愛的人低語一般。


    一個月之後,皇帝還是把江榮軒失蹤的消息宣布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威武將軍在邊境失蹤數日,迴歸無望,念威武將軍保衛國家多年,準先行舉辦衣冠塚,如今邊關軍事緊急,現召迴帥印,以供崇江軍調配兵馬。”


    那日的聖旨好似還在腦子裏迴響,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迴來的。


    隻記得心好疼好疼,然後她就抗旨了,堅決不允許家中誰敢碰江榮軒的衣物。


    說的好聽點衣冠塚是為了給江家麵子,難聽點就是認定江榮軒不可能活著迴來了。


    “不可能,江榮軒一定會活著迴來的,我江家不會準備衣冠塚,爹把帥印交給他。”


    被劉微微一陣搶白,懟的臉通紅的太監,手裏的聖旨抖得都快拿不住了。氣的手指著劉微微,低吼,“你一個後院的夫人管什麽國家大事,江大人,您也不管管。”


    反倒是江博廷臉色一寒,傷因為兒子的失蹤的傷心被打散了,冷笑道,“這外麵的人誰不知道我江家是兒媳婦做主,福公公,您老在這兒等會兒,我這就去給您拿帥印。”


    “你……你……”


    江博廷才不管他氣不氣呢!看一眼已經站起身的劉微微,“微微,我去給他拿帥印。”


    “是,爹。”劉微微麵無表情的走過來扶起癱軟在婆子身上的吳淑珍。


    “微微,軒兒……”


    劉微微一把抓住吳淑珍顫抖的手,冷聲道,“我不信他死了,他說過會用一輩子來補償我受過的苦,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們等他迴來。”


    “嗯……軒兒一定……不舍得你……”吳淑珍再也控製不住了,趴在劉微微肩膀上小聲嗚咽著。


    身旁還站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兒郎,正是樂樂。


    樂樂看著仗勢欺人的福公公,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緊抿著嘴,一手牽著弟弟,一手緊緊抓著劉微微的衣衫,他已經是童生,他明白失蹤跟衣冠塚的意思,爹爹……可能迴不來了……


    不多時,江博廷就拿著帥印趕迴來了。


    打發了福公公之後,一家人相互攙扶著往迴走。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江少的農家小寵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偏執的向日葵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偏執的向日葵並收藏江少的農家小寵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