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年側目一看,一個兩鬢稍白,虎目威嚴的中年人攜著一個挽著發髻,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四周幾個荷槍實彈的特種軍警。


    那中年女子卻雙目含淚,飽滿深情地望著自己,雙唇懦懦不已,顯然是激動之極。


    “放肆,還不快放了唿延將軍!”那中年人又叫喊一聲。


    話剛落下,江延年便覺一股大力狂瀾般襲來,扭身躲過,誰料他這是虛招,大力突然橫向擊向自己手臂,江延年被迫鬆開鎖住喉嚨的手,唿延壽人影一閃,轉眼間已被那中年男人救下。


    “唿延將軍莫怪,犬子不識將軍,待我迴家好好教訓他一頓。”胡成虎滿臉堆笑唿延壽。


    “犬子……?你兒子……?他不是失蹤了嗎?”唿延壽也一臉迷惑。


    胡成虎興奮地點點頭,“他現在又出現了!”


    “兒子你過來,這是你唿延叔叔,小時候還抱過你呢!沒大沒小的,怎麽可以和你叔動手?”


    胡成虎叫了半天見江延年還沒動靜,迴頭一看,見江延年望著自己,一副陌生人的樣子。


    “你就是胡成虎?我父親?”


    又轉向那中年美婦,“你是秦思嫻,我母親?”


    “兒子你怎麽了?你不要嚇我,我是媽媽。”秦思嫻撲了上來,緊緊地摟住江延年,熱淚縱橫。


    江延年被秦思嫻緊緊地抱著,眼前的兩人有莫名的熟悉感。江延年知道這是種血脈相連產生的熟悉的感。


    錯不了了,眼前兩人正是自己父母親!


    “媽!……老媽!”


    秦思嫻幾迴夢裏芸牽聽兒子喚叫媽,醒來卻是一場夢。這時又聽得兒子在耳旁叫媽,以為還是夢裏,緊緊地閉住眼,願這夢長久不醒。


    “原來你是胡平南?難怪有些麵熟,果然虎父無犬子。你身手很好,有沒興趣來戰狼當教官?”


    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驚醒了秦思嫻。秦思嫻睜開眼,眼淚卻不由自主地嘩嘩直下。


    “唿延叔謬讚了,隻是我時下雜務繁多,不一定能抽出時間。待有時間一定來拜訪唿延叔叔。”


    “好,你家人團聚,得好好慶祝下,我就不打擾了。”又轉頭對胡成虎道:“胡將軍在下先告辭了。”


    “老唿,我們晚上喝一杯。”


    “好說,好說。”擺擺手轉身離去。


    “老媽你糗大了。這樣眼淚汪汪可要影響你形象了。”


    “你這個臭小子,那麽久了為什麽不迴家?”秦思嫻破涕為笑。


    “哎,我也想,隻是找不到迴家的路啊。昨天好在碰到初中同學,不然連你們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


    “兒子你這是怎麽了?”


    “阿姨,胡平南隻是把以前的記憶丟失了。”程雅思在旁邊輕聲解釋,看到胡平南一家團聚,眼睛也紅紅的。


    “失憶了?”秦思嫻吃驚地望著兒子。


    “隻是以前的有些事想不起來。沒什麽大不了的。”


    秦思嫻左瞧右瞧,沒看出江延年有什麽異樣,方始放下心來。


    “姑娘,還沒問你叫什麽名字?謝謝你了!”


    “程雅思。昨晚胡平南到積家來買表,我才認出來的。”


    “程雅思,今天謝謝你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包括學校捐資,我希望不要讓其他的同學知道。”


    “可是……學校遲早會宣揚的。”


    “那就越遲越好囉。”


    “好吧。”


    “姑娘,去我家做客!”秦思嫻拉著程雅思的手,她見這姑娘鮮眉亮眼,頓時心中喜歡。


    “不了,謝謝阿姨,我店裏還有事,先走一走了。胡平南再見!”


    “等等,我讓人送你迴去!”江延年朝正在胡成虎跟前點頭哈腰的淩壯和薛子明招招手。


    淩壯和薛子明見了趕緊過來。


    “胡長官,你扮豬吃虎!你這個大尾巴狼裝什麽小白臉,可把我們坑慘了。”


    江延年哈哈大笑,“大塊頭,這次你又輸了,說好的,可要把你妹妹輸給我。”


    淩壯聽了滿臉沮喪。


    邊上秦思嫻聽了笑著打了江延年一下,“淩壯,平南和你開玩笑呢!淩雲這小y頭有些日子沒見了,聽說跑到南方當一小警察?等她迴來時到我家做客,說秦阿姨想她了。老胡和你爸也有些日子沒聚了。”


    淩壯方始放下心來,滿口答應。


    江延年指著程雅思,“大塊頭,,你們開車送她迴家。她是我同學,可得伺候好了。”


    ……


    江延年也坐上胡成虎的車。


    熱鬧的人群轉眼間四散而去。


    迴到別墅,江延年既感到熟悉又陌生。一到家秦思嫻就要把掛在案桌中間每日燒香供奉的胡平南放大照摘下來。


    江延年連忙上前幫忙,看著穿著戎裝的自己笑容燦爛居然有點小帥,不由得得瑟起來:“這張照片照得不錯。”


    一個小保姆在房內忙前忙後,見東家領了一個帥小夥迴來,一雙大眼睛撲棱撲棱地朝江延年直瞄。


    “小霞過來,這是你平南哥,現在迴來了。”秦小霞給胡成虎徹上一壺茶,側頭問:“平南哥,你喝什麽茶?”


    “無所謂,白開水吧,我自己來。”江延年起身,卻找不到杯子放在哪。


    秦思嫻見江延年一副陌生的樣子,不禁悲從中來,忍不住又落下眼淚。


    “兒子,你還記得這個小霞嗎?無錫老家的,你小時候見過。”兒子的同學說他失憶了,不知道他還能記起什麽。


    江延年揺搖頭,“我隻能記起一個多月以來的事情,其他的都忘了。”


    然後把長凳上睡覺摔下來,碰到頭部終於覺醒六識說了一遍。


    秦思嫻與胡成虎對視一眼,兒子腦中肯定有淤血堆積,壓迫了神經,以至丟失了記憶。


    “我找下鍾醫生,給平南安排個腦部ct”。


    “媽,我沒事,我能內視,我的腦子沒問題。”


    “你的《長春決》練到什麽境界了?居然可以內視?”胡成虎好奇地問。


    “元神出竅,金身法相。”


    胡成虎大吃一驚,這是傳說中的境界。自己苦練一生,隻是內勁小成,看來兒子自有奇遇。


    秦思嫻卻不信這些,執意要江延年去做腦部ct平掃。執拗不過,江延年隻得隨老媽岀門去不遠處的保健醫生駐地做了個全身ct。


    半小時後,保健組的鍾醫生拿著ct拍片敲門進來。


    腦部包括全身都沒發現問題,秦思嫻終於放下心來。隻是還納悶:“好好的,怎麽就失憶了呢?”


    鍾醫生卻迴答說西醫認識人體才一百多年,很多醫療問題西醫束手無策,沒有答案。


    胡成虎安慰道:“沒有記憶,我們就幫兒子重新記憶一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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