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董川這幾天天天住在五星級酒店內,吃喝不愁,傷勢恢複良好。


    昨天晚上已能扶著牆走幾步路了,今早起來不扶牆試著走了幾步,感覺良好。正要多走幾步時,房門被推開,屋外擁進十來個黑色t恤、胳膊繡著紋身的大漢。


    董川一看,正是那日參與打自己的那夥人,心中暗叫不妙,誰知那夥人進來後徑直排成兩排,然後一起躬身道:“拜見大哥。”


    董川懵圈了。


    其中一個叫王偉的人介紹道是江延年叫他們過來認董川做大哥的。他們一夥昨晚已歸順江延年,今天過來是帶任務過來的:讓他帶大夥去王洋家收債。


    董川還以為王洋欠五千萬,可一看王偉拿出的欠條,好家夥,整整十個億。


    一夥人推著董川浩浩蕩蕩下樓,在酒店大堂眾人詫異的目光上了一輛停在酒店門口的豐田考斯特。


    王洋家本是石頭城有名望族。“舊時王謝庭前燕”中的王、謝二姓,其中的王家就是王洋的先祖。


    王家世代在石頭城繁衍生息,縱使幾曆戰火摧殘,但擁有大量土地的王家兀自屹立不倒。隨後又憑借大量土地建工廠蓋商廈在改開的大潮中風生水起。


    考斯特停在王家老山旁豪華別墅。


    王洋父親王澤宇見一大群黑衣人簇擁著一個輪椅坐著的青年人撞了進來,大吃一驚,心想肯定是兒子撞禍,仇家尋上門來了。忙問你們是幹什麽的?


    董川說道:“老人家,王洋欠我少爺十個億,答應今天歸還,我們今天是要債來了。俗話說,子債父償,天經地義。我們是俗人,不懂規矩,言語粗糙,行為粗魯。一旦做出對不起老爺子的事,請老爺子多擔待。”


    說完把王洋寫的欠條遞給他一看,王澤宇一看,正是兒子的雞爪字,公章、簽名、手印都有,假不了。一看金額十個億,兩眼一翻就往後麵直挺挺地倒下,跟著他出來的老伴連忙扶住慢慢放倒在地。


    董川是練武之人,略懂醫術,忙叫人用力掐一下人中,王澤宇緩緩轉醒,嘶啞著聲音叫老伴打電話給大女兒,王洋以及兒媳婦。


    王洋電話打不通。不一會,王洋的姐姐以及老婆急匆匆地趕了迴來。看見家中圍了一大群黑衣壯漢,當問清原因後也唿天搶地起來,眼淚橫飛大罵王洋敗家子。


    董川一夥冷冷地看著他們一家人老淚縱橫悲痛欲絕,也不言語。待王澤宇情緒稍微穩定下來,董川說道:“王老爺子,事已至此,白紙黑字,不容更改,你看還是捋捋你家資產。欠條上雖然寫的是月息,但延遲一天歸還,就要多付一天利息。好在你王家是有名的望族,富甲一方,家貲巨萬,自然也不缺這點小錢。”


    王澤宇道:“這位好漢,茲事體大,容我和小兒王洋聯係對上話才能定奪。”


    “按理也是如此,隻是如果王洋故意不接電話,又或者躲藏起來不見人,這又如何定數?”


    王澤宇遲疑片刻,下決心道:“三天,給我三天時間,不管有沒有聯係到小兒,三天後定給你個迴複。”


    董川似乎左右為難,道:這個嘛……,這不是為難我嗎?隻是……也不是不可……可是……哎……為難啊,為難。”


    王澤宇一看就明白了,人家在敲竹杠呢。總不能讓這十幾個人杵在家,影響多不好。趕緊讓老伴迴房拿了一萬塊錢出來。


    王偉一看嚷道:“這是打發叫化子呢。”王澤宇苦笑一下,親自迴屋打開保險櫃取了五萬出來塞給董川。


    董川笑嘻嘻地推辭道:“王總,不必如此,多不好意思啊?我迴去一定向上匯報,你等著我的消息。隻是這欠款利息一天三百萬,可是不能少的。”


    王澤宇點頭諂笑:“決不會為難各位。”


    董川等人這才退出王家返迴酒店。


    江氏企業總部,董事長室。


    人資部的陳副主任站在江延年辦公桌前,不停地擦著汗,可汗水還是一直冒出來,怎麽擦也擦不完。


    “江總經理,我按照你的指示已將那個應聘投資經理的郭霖鑫招進來了。”


    “嗯。”


    聽著江延年不置可否的迴答,陳副主任又沒了主意,口中囁嚅不知說什麽好。


    就在二十分鍾前,自己還在向大主任黃月蘭匯報今天的麵試情況,口沫橫飛地提到今天麵試碰到騙子現場詐騙,被他慧眼識破的事情。


    “那騙子十分高明,手段純粹是陽謀。你信吧,那騙子說金空銀空卦不空,就要付錢給他;你不信吧,偏偏說的有些道理,他說會看相,知道什麽樣的人適合什麽樣的崗位。你說信他還是不信他?”


    黃月蘭聽完也吃吃嬌笑,陳副主任看得有點呆,徐娘半老風韻猶存,果不其然。讓陳副主任這個大齡未婚男心中蕩漾澎湃。


    小姑娘劉英急匆匆的敲門進來,沮喪地說:“黃主任、陳主任,我們麵試出大禍了。”


    陳主任聽聞吃了一驚,忙問:“小劉,麵試我們都在現場,並且順利完成了,怎麽就出大禍了?。”


    劉英展開手中揉成一團的紙,指了指說道:“我們趕走的那個騙子是新來的江總經理。”


    黃月蘭聽聞大吃一驚,接過那張被揉的皺皺的紙一看,畢業院校那欄果真填寫的是帝都白雲觀,應聘崗位人力資源管理。


    黃月蘭指著姓名欄,生氣地問:“陳主任,難道你就沒看姓名嗎?”


    陳副主任多年的職業習慣,麵試先看畢業院校,再看其他的。江延年寫的帝都白雲觀是他職業生涯中聞所未聞、見未所見,以至忽略了其它細節。


    “陳主任,你仔細把江總經理麵試的情況說一遍。”


    當黃月蘭聽到還有一個麵試投資經理而被拒,而江延年卻說他很適合那個崗位時,董月蘭道:“趕緊補救,把那個學生招進來。”又問道:“那學生被拒原因是什麽?”


    “缺乏進取心”


    “怎麽說?”


    “他說有女朋友,還很漂亮,打算從一而終,這不是側麵反映了他缺乏追求的進取心嗎?”


    黃玉蘭聞罷吐血,突然想捶死他!難怪那麽老了還找不到老婆。人資部有這麽個奇葩保不準什麽時候害死自己。


    “陳年,你自己去十八樓向江總道歉,趕緊的,滾蛋!”


    董事長室。


    陳年擦著汗小心翼翼地看著江延年。江延年卻死死盯著桌上被揉的有些皺的那張表格,心中掀起大波瀾。


    畢業院校:帝都白雲觀。


    自己為什麽要填寫“白雲觀”?好像是隨手而寫,可自己為什麽偏偏很熟悉的樣子?看來有機會一定要去看一看。


    “江總經理?”陳年見江延年心不在焉,小心翼翼地問。


    江延年擺擺手,道:“那個應聘投資經理的碩士生招進來就行了。你去下吧,幫我把何秘書叫進來。”


    陳年如蒙大赦,呆在董事長辦公室壓力巨大,趕緊逃跑。


    不一會何秘書進來。


    江延年道:“何秘書,你幫我查下石頭城王家名下有什麽資產,後天報告給我。”


    剛剛董川打電話過來說暫時沒收到債,隻是小敲了下王家竹杠,待三天後再去。


    江延年知道這延後三天可能會生出一些事端,便讓董川他們派人盯著王洋,隻要王洋在,王家便掀不起大浪。


    “何秘書,再幫我約下財務總監,上午我想聽下他匯報工作。”


    十分鍾後,財務總監朱錦華拿了一疊資料走了進來。


    江延年上前和他握握手,招唿朱總監坐下,何秘書泡了二杯茶上來。


    江延年道:“朱總監,我今天想了解一下江氏的情況,你是財務官,對江氏下屬企業財務狀況應該都熟悉,你給我介紹一下。”


    “好的,我們江氏是石頭城最大的非國有企業,員工接近40萬人,整個集團年收入近4500億,業務涉及石油化工、鋼鐵冶煉、遠洋航運、港口建設、造船、礦山開采等。利潤前幾年100~200億,現在下滑到隻有幾個億,今年上半年快過去了,財務狀況不容樂觀,前麵五個月甚至出現了虧損。”


    “之前是什麽業務贏利那麽好,怎麽又下滑那麽快呢?”江延年不解。


    “主要二塊影響。一塊是房地產開發,一塊是鋼鐵冶煉。前幾年房地產大火,公司的螺紋鋼利潤豐厚,冶煉這塊每年可產生一百億左右的利潤,加上公司自己開發了幾個高端樓盤,所以利潤十分豐厚。


    這二年國家宏觀調控,冶煉這塊利潤萎縮十分厲害,期貨價格甚至一度跌破成本價,公司的鋼鐵廠被迫停產檢修。而房地產開發因為公司沒有新的土地儲備所以沒有新樓盤推出。”


    “那其他幾個象石油化工、遠洋航運、港口建設、造船及礦山開采這幾塊的盈利情況怎麽樣?”


    “盈利比較好的主要是造船及礦山開采,每年有十幾億的利潤;石油化工還在建設期,明年才有完工,今明二年還要投入三十億,今年二十億,明年十億。因為缺乏資金,工程建設一度暫緩,好在江董事長前不久找了一筆資金,工程建設才正常進行。遠洋航運和港口開發建設這二塊一個盈虧平衡,一個還在建設中,每年也要投入不少資金。”


    “你的意思是現在公司隻靠造船和礦山開采的利潤來反哺其它業務?”


    “是可以這樣說。”


    江延年感覺被江老爺子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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