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和兮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吐槽了,過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可我不是人類女孩子啊!」


    「可你也沒有作為魔族生活的記憶啊,不是嗎?你擁有的隻有作為人類的記憶,現在是因為被關起來了才被困卍羅殿,不然,你一直都生活在人界的,不是嗎?」


    「……嗯,你說得非常有道理。」井和兮點點頭:「比起當個魔族,我更喜歡當個人類。」


    sam嘴角上揚了幾分,笑著與她碰了碰杯,道:「所以,我剛才建議你喝酒最好喝香檳紅酒之類的,也沒有錯對不對?」


    「是是是,沒有錯,你說得都對!」井和兮敷衍三連,仰頭一飲而盡,隨後,她又給自己倒了一些紅酒,語氣略遺憾道:「可是啊,比起這種每次隻飲一點,需要慢慢品嚐迴味的酒,我有時候更喜歡啤酒。無腦灌就是了,不需要顧忌太多,不需要想太多。」


    聞言,sam立即起身走到牆角處,把先前羅森帶過來的一箱啤酒搬了過來。


    「既然這樣,我們就喝啤酒吧!」他露出一個紳士又體貼的笑容,緩緩道:「美麗的女士想要喝啤酒,作為一個有紳士風度的男人來說,當然是要奉陪到底了。」


    「嘿嘿,我去拿開酒器!」


    ……


    夜深人靜時,馬朧獨自來到了當地較為出名的天主教堂。


    教堂內空無一人,建築裝修風格華麗古典中又透出絲絲莊嚴與神聖,不知是不是夜晚降臨的緣故,馬朧覺得這裏有點……陰森恐怖。


    「這位先生,有什麽可以幫助您的嗎?」身後倏然響起一個友好的聲音,嚇得馬朧一哆嗦,差點尖叫出聲。


    他迴過頭去,表情慌措又驚悚:「啊,您、您是……這裏的神父,沒錯吧?」


    「先生您好,我姓陳。」陳神父緩步來到馬朧的麵前,神情慈祥地看著他,說:「這麽晚了,你在這裏做什麽?有什麽苦惱嗎?」


    馬朧舔了舔幹燥的唇,決定實話實說:「那個什麽,我不信教的……我就是想來跟您打聽一個人,不知道可不可以?」


    「當然,先生想要打聽誰?是我們教堂的神父嗎?」


    「嗯,他叫薑薄。」


    陳神父露出瞭然的神色,迴道:「那是個極其有天賦的孩子,他幼年遭遇不幸,卻沒有沉浸在過去,而是將目光放到了未來……他拯救了很多不幸的人,總有一天,他可以自我救贖。」


    「……」好玄幻啊這話說的,能不能說人話?啥意思啊??就是誇薑薄不錯唄?


    馬朧內心腹誹不已,可麵上不顯,繼續問道:「最近薑薄……有來過教堂麽?」


    「這倒沒有。」陳神父思索了一下,說:「說起來,薑薄已經有段時日沒來過教堂了,也不參加會議,也不與任何教友聯繫……看來,他是遇到了什麽事。」


    馬朧眯了眯眼:「什麽事?」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馬朧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硬著頭皮繼續問:「那個什麽,陳神父,你在和薑薄失去聯絡之前,有沒有察覺到他哪裏怪怪的?我的意思是,有沒有發現他一些行為舉止很奇怪?很反常??」


    陳神父的表情變得嚴肅凝重了,直勾勾盯著馬朧的臉半晌,才道:「你也懷疑薑薄被惡靈反噬了麽?」


    「……啊?」


    「任何人都有可能被反噬,可唯獨薑薄那孩子不會。」陳神父的語氣篤定。


    馬朧很不想在這種反科學道理的話題上糾纏,可人都有好奇心,他忍不住問:「為什麽這麽肯定啊?難道薑薄有什麽百分百不會被附身的訣竅奧秘?」


    「薑薄是靈媒體質,靈力極強,在還未開竅醒悟的時候就已經非凡超俗,更不要說他終於有所領悟……普通的惡靈不敢上他身,他是神聖的化身。」


    馬朧:瑪德,越說越玄乎了,有病吧!


    「普通的惡靈不行,那要是特別厲害的惡靈呢?」剛說完,馬朧就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搞什麽鬼呢,他說這些幹嘛?


    這些違背科學倫理的不尋常事物,統統都是假的!


    他是無鬼神論者,不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打聽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線索,馬朧不想再浪費時間,準備打道迴府。臨走時,他鬼使神差的迴頭看了一眼,一襲黑的陳神父就站在教堂門口,正目送他的離去。


    陳神父身後是教堂內的燈光,周身是能夠將一切吞噬的黑暗,他就這樣站在光裏被黑暗包圍,身影逐漸模糊,畫麵有著濃厚的筆墨色彩,光與影的結合,讓一切變得深沉幽暗起來。


    馬朧恍惚有種自己在看古老電影的即視感,匆匆收迴了視線,壓下心頭說不出的古怪感覺,駕車離開了此處。


    當晚,馬朧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陳神父一臉鄭重其事的對他說,永遠要心存忌憚之心,切不可魯莽行事,小心惹禍上身。


    翌日,馬朧在去公司之前先去了一趟富人小區,也就是薑薄租房處。


    他沒忘記領導也住在這裏,於是狗腿的在路上買了三人份的早餐送了過去。


    開門的人是嚴溪晨,見到這個與顧總同父異母的少年,馬朧一時間百感交集:


    這孩子看著似乎……長大不少啊,臉上稚氣慢慢減退,男子漢的陽剛與堅韌一點點顯露出來。


    「馬秘書早上好。」嚴溪晨主動打了招唿,接過早餐就率先迴了屋。


    拖馬朧的福,早上可以不用準備做飯了,剛買的豆漿還是熱乎乎的呢。


    「我吃過了,你跟顧總還有井小姐一起吃吧。」馬朧就沒打算進去,站在門外笑眯眯道:「我還有公事要辦,幫我跟顧總說一聲。」


    嚴溪晨迴頭看了他一眼,乖巧點點頭:「好的。」


    「謝啦,那我先走了。」


    嚴溪晨在客廳站了一會,臉上帶著幾分疑惑:「這大清早的,馬秘書跑來送早餐是為了什麽呢?」


    隨後,他的注意力就被早餐吸引了,語氣遺憾又失落:


    「隻可惜小兮不能跟我們一起吃早餐……我記得她蠻喜歡喝甜豆漿的,哎。」


    卍羅殿,地下水牢。


    mark一進入到水牢裏麵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的刺鼻味道讓他差點吐出來!


    「你們瘋了吧?!竟然在水牢裏喝這麽多酒?!」


    躺在地板上抱著酒瓶睡覺的sam聽到這身怒吼,不滿地翻了個身,嘴裏嘀咕道:「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這裏是你睡覺的地方麽?」mark怒不可遏,上前一步就將躺在地上的「醉漢」搭檔提溜了起來,繼續剛才的怒吼咆哮:「你是不是也想被關進來啊?!犯人呢?你把她放跑了麽?!」


    sam困得睜不開眼,昨晚他跟小兮兩個人不醉不歸,結果就……一直未歸,因為兩個人都喝不醉。


    最後是為什麽睡著了呢?


    唔,為什麽睡著了來著……


    sam大腦混沌一片,眼睛困得睜不開,眉頭死死皺緊,含糊不清道:「昨晚是怎麽睡到一起的來著……」


    「什麽?!昨晚你們一起睡了?!」mark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你再說一遍?昨晚你們倆怎、怎麽了?!」


    mark手勁本就大得驚人,加上情緒極為激動,他完全把sam當成了麻袋一樣,提溜在半空中瘋狂搖晃。


    頭暈目眩、天搖地動,sam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就吐了。


    「嘔……」


    「我的鞋子!!牛頭你——想——死——是不是?!」整個水牢裏迴蕩著男人驚天怒吼的聲音,遲遲消散不去。


    忍無可忍的井和兮裹著浴巾濕噠噠的從浴室裏跑出來,她表情古怪地看著陷入自我憤怒世界的肌肉猛男,幽幽道:


    「幹什麽,一副昨晚我把你搭檔怎麽著了的樣子,你怕個鬼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聽到熟悉的聲音,mark這才後知後覺抬起頭,發現疑似洗到一半澡跑出來的少女,瞬間紅了臉,表情慌措道:「你、你你……」


    「別你你我我的了,你搭檔昨晚喝太多最後累到不省人事睡過去了,我又沒辦法把他送迴去,隻能委屈他在地板上睡一宿了。」反正就算把人放冰箱裏冷凍起來,他也是死不了的。


    說完,井和兮就翻了個白眼,重新迴到浴室,並重重摔了門!


    「至於我,也並沒有越獄謝謝,別整天瞎心思煩不煩啊?神經病!!」


    被罵了一臉的mark羞赧不已,看著趴在地板上幹嘔的宿醉搭檔,又想到方才隻裹著浴巾的少女肌膚瓷白無暇,白的好像在發光一樣,他就對今早為什麽要想不開跑來水牢的行為後悔不已。


    啊,如果有時光穿梭機就好了……對了,湯尼呢,湯尼已經失蹤兩天了。


    別是穿梭到某個時空迴不來了吧?


    「喂,sam,你醒醒!」mark拍了拍搭檔的後背,焦慮地問:「你找到湯尼了麽?」


    「什麽湯……我喝不下了,別讓我喝了。」sam麵朝地板,沖身後人擺了擺手,一副敬謝不敏的態度:「我短時間裏……怕是……喝不了任何湯和酒了,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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