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真是一種複雜的生物,他們擁有高智慧高情商,雖然自身戰鬥力不行,但他們會發明出各種各樣的武器強化武裝自己。


    作為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戰鬥種族,井和兮覺得看不透眼前人。


    她讀不懂薑薄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麽。


    事實上,在得知薑薄向自己求助的時候,她滿腦子都是「雨我無瓜」、「瓜我什麽事」的網絡流行語。


    「我前麵跟你說了,崔雪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她勾引……」


    「所以。」薑薄打斷了少女的話,用深邃的雙眸凝著她的臉,輕聲道:「所以,這件事也是因你而起的,不是麽?」


    井和兮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怒極反笑:「跟我有關我就必須要幫忙了?抱歉,不管你怎麽勸,我都不會去幫崔雪的。」


    她不親自收拾崔雪就算大度了,還沒「聖母」到向一個綠茶婊伸出援助之手的地步,她沒那麽「心胸寬大」,做不出來這種「無私奉獻」的事情。


    「崔雪的死活,與我無關。」


    白沫沫想怎麽折騰崔雪,那是白沫沫的事,再說了,也未必就一定是白沫沫搞的鬼,萬一錯怪白沫沫了呢?


    「人類的死活,在你眼裏就這麽不值一提麽?」薑薄眉頭蹙了起來,用一種仿佛從未認識了解的目光審視著她,低聲道:「我記得你之前曾說過,不管是人還是別的東西,都有好有壞,不能一概而論。」


    「是啊,我的確是那麽說過,因為那時候你主張的言論是,除了人,其他妖魔鬼怪統統都得死,所以我才告訴你不管是人還是鬼,都有好壞之分,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這是不公平的。」井和兮話音一轉,又繞了迴來,「別告訴我,在你看來崔雪是個『好人』?」


    薑薄不予置否。


    「……她勾引我男朋友啊,大哥,她哪裏是好人了??」


    魔族少女沒人權的啊,被綠茶婊撬了牆角還要向對方伸出援助之手麽?憑什麽啊?!


    薑薄直勾勾盯著井和兮的眼眸,在對方明媚勾人又充斥著熊熊怒火的眸光裏,他強硬冰冷的態度漸漸軟和下來,「在生與死的麵前,這種小事不值一提。井和兮,她沒有犯多大的錯,她沒有殺人放火,沒有傷天害理。」


    「……」


    「如果隻是因為她喜歡你的男朋友就要受到這樣的懲罰,那是不是太殘忍了?」


    「……」


    井和兮啞口無言,一臉懵逼:「照你這個說法,那還是我太……過分了?是我的錯了??是我太小肚雞腸,目光不夠遠大,看待問題的角度刁鑽?不夠大氣?」


    一連串的反問,透露出少女內心壓抑的憤怒,好像下一秒她就要掀桌走人了。


    「我沒有說是你的錯,我隻是在跟你討論崔雪的懲罰,會不會太重了?她勾引你的……朋友,的確該罰,但現在的發展已經超出想像,我認為應該及時製止,再這樣下去,崔雪的生命堪憂。」


    老闆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麵走了過來,打斷了井和兮到了嘴邊的話語,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暴躁的情緒還在發酵蔓延,她氣得眼眶都紅了。


    薑薄……果然還是很討厭啊。


    用這種輕描淡寫的口吻陳述著崔雪曾經做的錯事,好像那根本不值一提。


    憑什麽啊?


    井和兮一聲不吭低頭吃麵,空氣裏迴蕩著嗞溜嗞溜的吸麵聲音,她吃得很快,一眨眼,一碗海鮮麵就見了底。


    見狀,薑薄拿起筷子要給她夾麵,卻被製止了。


    「你別給我夾,我怕我吃了你碗裏的麵會當場吐出來。」井和兮抽出紙巾抹了抹嘴巴,一臉冷漠地看著他,說:「我不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但你每次都能將『強人所難』發揮到極致,還一臉單純天真,好像往當事人心口上插刀的不是你本人一樣。」


    薑薄的唇抿成一條線,神情嚴肅略凝重:「井和兮,我……」


    「我們來做個假設吧?如果崔雪成功撬了我的牆角,那麽她現在就跟我喜歡的人在一起了,對不對?我失去了喜歡的人,被戴了綠帽,你是不是還會對我說同樣的話,讓我原諒崔雪?」


    「我沒有讓你原諒她,事實上,她的確做錯了事,我隻是覺得她受到的懲罰過於嚴重了,這可能會危及到她的生命,所以……」


    「所以什麽所以,你又不是當事人,差點被綠的又不是你本人,你憑什麽站在第三者的角度去衡量崔雪受到的懲罰是輕還是重?你憑什麽?就憑你是神父?是主張和平與愛的使者?薑薄,你什麽都不是!」


    井和兮將紙巾揉成團扔迴桌上,倏然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對薑薄說道:「受到傷害的是我,不是你,你沒有資格在我麵前說這種狗屁不通的話!謝謝你請我吃麵,你的擔憂我收到了,放心吧,我不會讓崔雪死的。」


    少女逆光而立,妖媚靈動的麵孔美到有些失真,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會消失不見。她嘴角勾起,眼睛半眯成彎月牙,一顰一笑撩人心懷,含情脈脈,可這抹笑意卻沒能抵達眼底,一片清冷沉寂。


    「我不會讓她輕易死去,隻要她還活著,我就有無數辦法讓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井和兮的眼眸迅速染上了妖冶詭異的血紅色,眼底浮現出繁瑣華麗的紋絡圖案,黑與紅,兩者相容的色彩映襯出她雪白無暇的肌膚,給予視覺上最強衝擊。


    「你……」薑薄一臉愕然,滿臉不可置信:「你到底是……什麽人?!」


    井和兮上前一步掐住了他的脖子,強迫他抬起頭仰望著自己,唇邊笑容加深了些許,「你覺得我是什麽人呢?在你眼裏,我現在是不是像一個怪物?」


    掐住脖子上的手不斷收緊,一陣又一陣的窒息感洶湧襲來,薑薄逐漸感到唿吸困難,臉也憋的通紅,但他沒有掙脫少女的束縛,甚至沒有掙紮。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類。」


    男人說話斷斷續續,非常艱難,他幽深複雜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少女,一頭鴉色長髮及腰,隨著微風拂動,偶爾有髮絲被輕撩至她的唇邊,那雙黑底泛著血紅色紋理圖案的眼眸美得驚心動魄,妖嬈鬼魅。


    果然,這樣顛覆級別的美貌不屬於普通人類……


    「你不是人類,你是……妖?」


    井和兮鬆開了手,卻徒然俯下身湊到了薑薄的耳畔邊,輕輕哈了口熱氣:「如果我真的是妖,那你要怎麽辦?把我捉起來?」


    聞言,薑薄苦笑了一下,輕搖了搖頭,「我……不會捉妖。」


    他是個神父,隻會驅魔。


    「我會想辦法把你藏起來,讓你無法去禍害人類。」男人認真道。


    少女輕聲笑了,嬌軟的聲音劃過薑薄的耳朵,伴隨著貼緊肌膚的熱氣,讓他不由得輕顫了幾下,半邊身子又酥又麻,像是觸了電一樣。


    「就憑你還想把我藏起來?」井和兮笑他不自量力,半趴在男人肩上,張嘴露出尖銳的牙齒,對著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上去!


    鮮血,源源不斷流逝。


    鼻息間,充斥著屬於薑薄鮮血的味道,是與他死板刻薄固執的性格截然不同的,香甜誘人。


    有點像……雪蓋奶茶。


    脖頸間傳來短暫的尖銳的疼痛,不等薑薄反應過來,疼痛就變成了酥麻,甚至還有點細癢。


    他微微偏過頭去,垂眸望著某個趴在自己身上吸血的少女,內心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平靜。


    吸血……


    難道,她是吸血鬼?


    不對,如果井和兮是吸血鬼,她不會對十字架毫無反應。


    難道是最大程度抑製了對聖物的厭惡與恐懼?可她的樣子並不像是裝的,也沒有絲毫勉強,如果這是演技,那也未免太奧斯卡了。


    不知道被吸了多少血,薑薄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就在他大腦混沌不清,即將陷入昏迷的時候,吸血少女總算鬆了口。


    可沒等他喘口氣,下一秒的侵襲又接踵而來。


    這一次不是尖銳的疼痛了,而是……異常柔軟的觸感。


    她在親吻著他的傷口,像是小獸舔舐一般,不帶有任何情念雜質,可偏偏卻讓他起了反應。


    薑薄的臉紅了,下意識躲避著她的碰觸,並伸手按住了她,啞聲道:「夠了,不要再繼續了,我……」


    「你的傷口需要癒合,乖乖配合一下,很快就好。」井和兮用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迅速說完,不顧當事人的反抗,將他人摁在椅子上,繼續剛才的事。


    流血很快就止住了,傷口也在慢慢恢復,不過短短十幾秒,原本有些猙獰的血口子就癒合完畢,皮膚變得平滑完整,仿佛不曾受過傷一樣。


    井和兮雙手搭在薑薄的肩上,見傷口已經癒合,就要起身離開,可這時,後腦勺卻被人摁住了,下一秒,男人冰涼又來勢洶洶的唇就貼了上來,吻得她措手不及。


    「唔……」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學長有毒我有藥>,百度搜索「 」看小說,還是這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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