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要去的,可是有人敢闖進來搗亂,那我就不能坐視不理了。」馬麵一邊說著一邊解開襯衣領口,他速度很快,一下子就解開了三顆,眼瞅著還要繼續,手就被一旁的男人按住了。


    牛頭按住了同僚還想要繼續解扣子的手,一臉正直道:「場上還有孩子呢,你別這樣,穿著衣服打吧,行嗎?」


    猛男爆衫露出強健結實的肌肉,那畫麵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把白學的審美觀也給帶偏了怎麽辦?


    大家可都是要走花美男路線的啊,走什麽肌肉硬漢路線啊,醜死了!


    馬麵沒聽出牛頭話裏的嫌棄意思,還以為是叫他不要衝動行事,於是,他神情平靜地挪開了同僚的手,繼續解著襯衣紐扣,一字一句道:


    「敢硬闖地府的人,我們當然要把ta留下來了。」


    「……」牛頭一句「** off」到了嘴邊又咽了迴去:「那你……小心行事吧。」


    馬麵聽了十分感動,認為牛頭是在關心擔憂自己,伸手揉了揉對方一頭小棕毛,哈哈大笑道:「不要怕,我去去就來!」


    等馬麵一走,牛頭就察覺到白學正用一種微妙古怪的表情注視著自己,忍不住問道:「你這是什麽表情,怎麽了?」


    「果然,黑雨沒有說錯……」


    「啊?黑雨說啥了?」


    白學不著痕跡的往旁邊挪了挪,與牛頭拉開一段不小的距離,幽幽道:「黑雨說,你跟馬麵之間……的氛圍,gay裏gay氣的。」


    「……」


    牛頭:黑雨我x你大爺!在一個孩子麵前瞎說啥玩意兒呢?!


    馬麵很快來到鬧市區,撥開圍堵水泄不通的鬼群,終於見到了膽敢硬闖陰曹地府的人士——


    一個看起來年僅十六七歲的少女,穿著像是從西方宮廷裏走出來的繁瑣裙子,外貌體態都與普通人類別無兩樣,可是,她的周身卻縈繞著深紫色的光。


    「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魔界來的。」


    金蛇不屑與鬼為伍,放著靈路不走偏要劍走偏鋒硬闖地府,仗著自身實力強大就目中無人,狂妄囂張,一路過關斬將來到了奈何橋,馬上就要進入正殿了又被攔下。


    她穿著一身黑色lo裙,布料柔軟做工精緻,腰間繫著藏藍色大蝴蝶結,裙擺部位繡著奶白色圖案點綴,裙長至膝蓋以下,剛好露出一雙筆直纖細的小腿。雪白色蕾絲邊襪包裹住少女骨感柔美的腳踝,端莊又唯美。


    比起她得體的穿著打扮,另一邊馬麵穿的就有點不忍直視了。


    他身上的襯衣早已脫下,露出上半身結實精壯的肌肉,從胸肌到腹肌,每一塊肌肉都飽滿硬實,看起來就有彈性,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觸感。


    金蛇怎麽也沒想到陰曹地府的管理穿著打扮風格竟如此暴露大膽,袒胸露乳的,她盯著馬麵那性感卻不油膩的身材看了好久,才支支吾吾道:


    「呃,你、你又是誰啊?我來這裏是為了找黑白無常的,他們人呢?」


    「我是馬麵,你找他們黑白無常有什麽事?」


    「……我都說了是來找黑白無常的,你問個屁啊,關你屁事啊?」金蛇脾氣本就不小,見馬麵有意阻攔,她立馬亮出了武器,一條閃閃發光的暗金色蛇鞭狠狠摔在地上,蛇鞭尾端在觸到地麵的瞬間變換方向,直直朝馬麵的臉襲去!


    馬麵站在原地未動早有準備,電光石火間一把抓住了蛇鞭的尾部,就像是掐住了蛇的七寸要害。他表情從容不迫,將蛇鞭用力往自己這邊一拽,那一頭的金蛇就向前趔趄了好幾步,差點被這股大力順勢過去。


    「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金蛇哪裏受過這份屈辱,扔掉蛇鞭抄起拳頭就沖了上去,用個屁的武器,還是用拳頭打最實在!


    這一次馬麵沒有留在原地,他剛一挪動位置,原來的地麵上就被魔族少女一拳砸出了直徑三四米的大坑!


    轟——


    塵土漫天飛揚,遮擋住眼前事物。


    馬麵被沙子迷了眼,視力受阻,正當他不停用手揉搓眼睛的時候,一股殺氣迎麵撲來,他心中一緊,身體比大腦先一步作出反應,後退了好幾步。


    幾乎是同時的,腳下再次出現了幾個同樣的大坑,短短幾秒,這一片區域已經坑坑窪窪,凹凸不平。


    不愧是魔界的人,這破壞力可不是鬧著玩的。馬麵眼神暗了暗,收起漫不經心的大意,態度變得認真了起來。


    「不管你來找誰,硬闖陰曹地府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金蛇勾了勾唇,尚顯青澀稚嫩的臉上掛著嘲諷又惑人的笑意,幽幽道: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b市四星級酒店,井和兮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3點了。


    她呈大字型癱在床上,直勾勾盯著天花板上懸掛的華麗璀璨大吊燈,露出一種懷疑人生的表情。


    #我是誰#


    #我在哪兒#


    過了好一會,她才後知後覺去摸枕頭底下的手機,解了鎖屏,發現未接來電、未讀消息多到爆炸。


    大多是嚴溪晨、顧今生打來的,也不知道雷姆那傢夥是怎麽跟他們說的,搞得她跟下落不明失蹤了一樣。


    「不就起得晚了些麽,至於打來這麽多電話麽……」嘴上抱怨個不停,但井和兮還是口嫌體正直,馬上給顧今生迴撥了電話。


    對方幾乎是秒接的:「你終於醒了。」


    「……昨天吃吃喝喝很晚才到酒店,等我洗漱完睡覺天都亮了,睡到現在也沒什麽奇怪的吧?」少女打著哈欠,精神懨懨的:「出什麽事了嗎?我看你們給我打了好多電話,就這麽想我嘛?」


    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夾雜著笑意的,配合她剛睡醒的沙啞嗓音,又欲又撩人。


    然而,顧今生卻不為所動,直接道:「出事了。」


    「……啊?出什麽事了?」


    「黑雨聯繫不上你就把東西寄家裏來了,具體是什麽,我拍照發你吧。」顧今生沒在電話裏透露太多,匆匆就掛了。


    井和兮頂著雞窩頭,倚靠著床頭表情更加懷疑人生了:啥玩意兒,什麽鬼,咋迴事啊?


    疑問三連,她收到了顧今生發來的消息。


    【照片1】


    【照片2】


    【看到圖了麽,記得給黑雨迴電話,看看具體要怎麽處理】


    井和兮點開大圖一看,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這、這是……」


    一張圖是不知名地方遭受了某種襲擊,地麵有著許多大小不一的深坑,從高處看就跟月球表麵似的坑坑窪窪,密集恐懼症都要發作了。


    另一張圖則是一份文件說明,上麵的標題讓井和兮不禁想要黑人問號臉:??


    【關於陰曹地府公共場所破壞損失費、修理費等等賠償事項說明】


    她立刻撥給了黑雨,待對方接聽之後,先來了一個素質十八連:


    「what the **?你們陰曹地府的公共場所被破壞了關我屁事啊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給我家屬發的什麽鬼東西?信不信我告你們騷擾啊?真把人當冤大頭了是不是,老子就算再有錢你也不能這麽對我吧?」


    「地府聯繫不到你們的魔王,這筆費用隻能暫時由你來出,規定是這樣定的,我也是無可奈何。」電話裏黑雨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疲憊,他用一種「從未這樣心累過」的口吻,意味深長道:


    「至於為什麽要找你賠償,你今天來地府交錢的時候可以順便去探監,問問你的同類這到底是為什麽。」


    掛了電話之後,井和兮繼續倚靠著床頭,這一次她的表情不再是懷疑人生了,而是懷疑魔生。


    #我的同類怎麽又進監獄了#


    #地府水牢難不成是他們第二個家麽#


    #我憑啥要給同類收拾爛攤子我有病嗎#


    少女像個雕塑一樣癱在床上,半天沒有動過。


    是不是下午起床的姿勢不對,重新睡一覺醒來,這些糟心事會不會就消失不見了?


    「喂,井和兮你睡醒了沒有,我要穿牆了!」外麵倏然傳來熟悉的聲音,伴隨著砰砰砸門聲,打斷了她腦子裏的胡思亂想。


    井和兮撓了撓頭髮,大聲迴了句:「醒了,你進來吧。」


    雷姆左手便當,右手拎著一袋子飲料風風火火走了進來,一抬頭看到少女還在床上坐著,不禁惱火道:


    「都幾點了啊,你怎麽還衣衫不整的躺床上呢?趕緊起來!」


    「……注意措辭行不行,什麽叫衣衫不整?」井和兮捋了捋身上的卡通睡衣,義正言辭道:「請向我這身保守的睡衣道歉,謝謝。」


    「……」雷姆深吸一口氣,決定無視她欠揍的話,將打包好的早中晚餐遞了過去,語氣不耐煩道:「我剛才下樓買的,趁熱吃吧!吃飽了就換衣服去洗漱,今天一堆事情要做呢,別浪費時間!」


    井和兮剛睡醒就受到衝擊,現在人還是木訥的,反應慢半拍。


    「……今天有什麽事要做?」


    雷姆白了她一眼,氣急敗壞道:「黑白無常沒聯繫你麽,今天最重要的事就是幫你同類擦屁股,懂麽?」


    「所以說啊!」井和兮不斷累加的負麵情緒終於爆發了,抄起一個枕頭就狠狠扔了出去,扯著嗓子怒吼道:


    「我憑什麽要給他們擦屁股啊?他們闖了禍,作了死,為什麽要我出麵啊?神經病啊?我不去!讓黑雨去聯繫魔王本人吧,什麽狗屁賠償,我不交!」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學長有毒我有藥>,百度搜索「 」看小說,還是這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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