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無恥的人類,通常會得到什麽下場呢?」


    「自食惡果,但絕大多數自私無恥的人類得不到應有的懲罰。因為尺度很難把控,到底自私到哪種程度才是無恥?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把尺,標準都不同,所以,在不傷天害理的基礎上自私無恥,慢慢就變成了一種生活方式。」


    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不同,每個人的生活經歷也都不同,沒有人可以站在道德製高點上評判他人,因為這種行為本身也是不道德的。


    井和兮聽的心情無比沉重,過了好久,才輕輕迴了一句:「人類真的……好難啊。」


    活著的時候好艱難,死了之後也得不到真正的安息,因為還有新一輪的「磨難」,以另一種身份,全新的一麵「活」著,沒有盡頭。


    人,是萬惡之源,也是萬物之源。


    咖啡煮好了,空氣裏瀰漫著一股醇香的味道,薑薄將其中一杯遞給了井和兮,故作不在意問:「怎麽,被喜歡的人利用了麽?」


    會是誰呢,顧今生,還是嚴溪晨?


    人類的愛情偉大又卑微,連井和兮這種出眾絕艷的女生都難逃愛情的魔咒麽?


    果然,愛情這種罌粟毒品還是遠離的好,一旦沾上就戒不掉了。


    不知道薑薄在腦補些什麽,井和兮先是一愣,隨即搖搖頭,說:「不是,是我想利用別人對我的喜歡幹一些壞事,但又不知道這樣厚不厚道,所以才想問問你。」


    聽了一堆大道理,她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人幹事,她又不是人類,管那麽多呢?


    魔族,本來就是「大反派」,壞角色,我行我素,不服就打一架,誰贏了聽誰的。


    薑薄:……


    行,是他想多了。


    「看你已經睡醒了,時間不早了,不迴去麽?」薑薄開始趕人了。


    井和兮沒吭聲,而是先給雷姆打了個電話,對方秒接,第一句就是:


    「你先別迴來!我還沒玩夠呢!」


    「……」你別把人玩死了啊,有毒?


    像是猜到少女沉默的原因是什麽,雷姆緊接著說:「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就是怕把人嚇壞了我才這麽循循漸進……懂麽?哎呀你去外麵大街上再溜達幾圈,再讓我玩一個小時,好不好?我讓小偷把搭檔們都喊來,來個甕中捉鱉!」


    井和兮掛了電話,朝對麵薑薄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我可以再在你家待一個小時嗎?」


    「……」


    在薑薄家裏又蹭了幾杯咖啡,時間差不多了,井和兮這才起身告辭。


    「慢走不送。」男人坐在客廳沙發上,就沒有起身出去送的意思,但他的目光卻始終跟隨著少女,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庭院盡頭。


    井和兮擺擺手,頭也不迴道:「不用你送,拜拜。」


    迴到自家別墅門前,發現停靠著一輛警車,入室盜竊的賊已經落網,正被一個警察按在警車上嚴肅問話。氣氛微妙,井和兮站在遠處猶豫了一會,才抬腳走了過去。


    剛走近,警察就發現了她,詢問道:「是你報的警對麽?」


    「……嗯?」井和兮一愣,剛想說不是,就聽背後冷不丁響起熟悉的聲音:【說是,別把我供出去】


    雷姆隱身狀態出現在少女的背後,幾乎是緊貼著她的耳邊說道:【你要是不承認,這就成靈異事件了】


    於是,少女立馬改口:「嗯,是我報的警。」


    「行,那就麻煩跟我們走一趟吧,別擔心,隻是例行詢問,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


    「好的,沒問題。」井和兮大方答應了,跟著上了警車。


    頭一次坐警車,心情複雜又莫名。


    雷姆跟了上來,因為車內沒有地方坐,它幹脆騎在了小偷的脖子上,這個畫麵,驚悚又恐怖,看得井和兮直皺眉頭。


    「報、報告……」張瑞突然一臉痛苦地開口道:「各位,我脖子突然……好重啊!整個肩膀連帶著也不舒服,啊,好像要被什麽東西壓垮了……」


    突如其來的重量,讓張瑞被迫低頭彎腰,視線朝下,想要直起身就要耗費全身的力氣,這種身體不受控製的感覺……太邪門了!


    「我、我剛才就想說了,其實,其實我偷的這戶人家,我覺得這座房子風水有點問題啊!手機一直沒信號,消息也發送不出去,大白天的陰風陣陣,讓人頭皮發麻!最最可怕的是,明明沒有人,大門竟然還被人從外麵反鎖了!!」


    張瑞不停念叨著別墅鬧鬼,結果,被車上人全程無視,他見警察不搭理自己,便將目光投向了井和兮,當注意到少女出眾的美貌時,張瑞眼裏的恐懼與慌促被驚艷所取代,整個人都變得激動興奮了起來:


    「你、你是那所房子的主人?哇,你、你是明星嗎?是不是簽了哪家公司準備出道的藝人?練習生?抱歉啊因為如果你出道了,那麽不可能默默無聞,一定會大火的!你今年多大了,是不是還在上學?大幾了?學的什麽專業啊,播音還是戲劇?」


    年紀較長的警察給了張瑞一個警告的眼神,冷冷道:「怎麽著,入室盜竊被抓了現行之後,又要再加一個騷擾的罪名麽?」


    「……」張瑞一秒慫了,脖子好酸,肩膀好疼,真的要被壓垮了。


    是什麽東西扼住了他命運的喉嚨?


    啊,是貧窮!


    雷姆:不是哦,是我,惡鬼。


    ……


    從公安局出來,天已經黑了。井和兮站在路邊發了一會呆,脖子就被一隻冰冷毫無人類體溫的手臂摟住了。


    「在想啥呢?」雷姆仗著少女每時每刻都戴著項鍊,無畏無懼,也開始變得愛與她有著肢體接觸了,他一邊摟著井和兮,一邊道:「欸,那邊夜市出來了,要不要去逛逛?邊吃邊逛?」


    井和兮點點頭,說:「行啊,剛好肚子有點餓了,走吧去看看。」


    夜市很熱鬧,一條街全是好吃的,另一條街則是服飾和生活物品等,一魔一鬼毫不猶豫就先進了小吃街,從頭吃到尾。


    逛了接近一個小時,井和兮手裏拎著的東西愈來愈多,都是買的好吃的好玩的,還有一些新鮮小玩意兒。


    東西不沉,但全都要她一個人拎,就讓她莫名不爽了:


    「你就不能不隱身麽,跟在我身後蹭吃蹭喝還各種要東西,合適麽?」


    「哎呀夜市人那麽多,還是隱身比較保險!你買的這些,迴去之後我給你報銷,十倍,怎麽樣?」霸道惡鬼雷姆上線。


    井和兮不為所動,獅子大開口:「五十倍。」


    「……成交。」雷姆咬牙切齒道:「狠還是你們女人狠啊,宰驢呢?」


    少女勾了勾唇角,露出今晚第一個笑容:「我這叫宰鬼。」


    見她終於笑了,雷姆不由得鬆了口氣:「千金難買你高興,行,笑了就行,不知道你今天在煩心什麽,但能讓你稍微開心一點,怎麽樣都是值得的!」


    「我沒有不高興,我隻是……」井和兮歪了歪頭,似乎在思索怎樣形容更貼切,「我隻是在思考一個問題,問題的答案見仁見智,雖然收到了周圍人好心的建議,但最終我還是打算順從自己的想法。」


    因為,他們都不是我。


    「雷姆。」


    少女突然低喚了身邊鬼的名字,對方一愣,應道:「幹啥?」


    「你現身把這些東西拿迴去,替我跟溪晨他們說一聲 ,我有事要辦。」井和兮將東西往某鬼懷裏一塞,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


    雷姆倒吸一口涼氣,手忙腳亂接住幾個購物袋,抱怨道:「臥槽你就不能提前說一聲麽,萬一被人看到了可怎麽辦?!」他藉助人群擁擠的優勢完美掩藏起來,挑了個不起眼的地方現出人形體態,拎著東西往家走。


    其實,他大概能猜到井和兮要去幹什麽,不過作為一個鬼,他看破不說破。


    「加油啊,大不了就揍那傢夥一頓!」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學長有毒我有藥>,百度搜索「 」看小說,還是這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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