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乖巧又懂事,長得又高又帥,學習也不錯……擁有這樣完美的弟弟,我護一下怎麽了?」


    「可你跟你弟不是沒有血緣關係麽,又不是你親弟弟,你是不是應該悠著點?」雷姆斜瞥著井和兮,陰陽怪氣道:「你種族基因天生媚骨,就不怕影響到他麽?萬一,我是說萬一昂,你弟喜歡上你了怎麽辦?你們要上演狗血的姐弟戀麽??」


    這要不是在通話,井和兮絕對一巴掌就招唿過去了,她氣急敗壞地怒吼道:「我說你tmd是不是有毛病啊,說什麽呢你,想死啊?!」


    「我就隨便說說,掛了。」雷姆第一次主動掛斷了井和兮的電話,盯著屏幕哀怨不忿,越想越氣。


    他又沒說錯!


    井和牧本來就不是小兮的親生弟弟,沒有血緣關係這一阻礙攔著,鬼知道井和牧心裏咋想的啊,萬一他對小兮抱有那種想法……噫,想想整個鬼都不好了!


    雷姆:人類真是……難以琢磨的生物!


    醫院走廊上,井和兮攥著手機煩躁的走來走去,方才與雷姆一番通話,讓她怒火中燒,恨不得馬上迴家打死這個滿口胡言亂語的惡鬼!


    思想真是齷齪!呸!


    見少女捏著拳頭一副要跟人幹架的模樣,嚴溪晨忍不住勸道:「小兮,別生氣了,雷姆也不是故意說那些的,他隻是擔心罷了。」


    「有他這麽擔心的麽?!kris是我弟!!就算不是親姐弟,我們倆也是互相陪伴長大的,怎麽就扯到那方麵去了呢,真是太齷齪太骯髒了!他這樣一搞,讓我以後還怎麽直視kris啊,我能不想歪麽?!」


    嚴溪晨垂下眼簾,薄唇抿成一條線,醫院走廊上的電源似乎接觸不良,燈光一閃一閃,晦暗不明的光映照在少年雋挺堅毅的臉上,更顯出深邃立體的輪廓。從側麵看,他直挺的鼻樑與嘴唇、下巴的銜接,每一筆每一劃的線條都完美如雕塑大師多年沉澱精心雕琢的作品。


    沉默了許久,嚴溪晨才抬眸看向了還在來迴踱步的少女,輕聲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kris真的對你抱有除了姐弟之外的情愫,小兮,你會怎麽做呢?」


    「讓他失憶。」井和兮想都不想,直接道:「直接給他催眠,讓他遺忘掉這種不該升起的情愫!」


    對,就是這麽簡單粗暴不講理!


    「雖然我不是人,但我依舊保留了不少人類的想法,這種突破倫理情感的東西,我不想觸碰,真的,太……太毀我的三觀了!就算我不是人類,是魔族,也不代表我的三觀可以被隨便毀壞重塑的,這個不行,絕對不行!」


    井和兮是個有原則的人,不管魔界人士有多「開放」,她內心還是很保守的。


    別看她長得很不正經,其實她很羞澀!


    嚴溪晨不知是鬆了口氣,還是在嘆息,一肚子的千言萬語卻說不出口,最後,他隻是點了點頭。


    就這樣,兩個人一言不發,任由僵冷的氣氛慢慢發酵,空氣都仿佛結了一層冰,冷的讓人開不了口。


    手術室的燈滅了,門開了,幾個醫生相繼走了出來,一臉疲憊道:「我們盡力了。」


    井和兮一聽,腦中嗡地一聲,表情震驚又不敢相信:「醫、醫生,那個,我的朋……啊,我的哥哥他怎麽樣了?」


    做手術之前需要家屬簽字,井和兮聯繫不上薑薄的家屬,隻能假冒他的妹妹「薑和兮」簽了字。


    至於她是怎樣騙過醫生護士的,咳,這是魔界的秘密。


    「病人髒器有受到擠壓受損的跡象,好在情況並不嚴重,現在基本穩定下來了。再過半個小時左右,病人家屬就可以進病房探望了,但是要注意探望時間不宜過久,病人需要充足的休息。」


    嚴溪晨頓時鬆了口氣,後背倚著牆,身子緩緩下滑,最後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太好了……真是有驚無險啊!」他一臉慶幸。


    井和兮低頭看著他,表情透出幾分古怪:「你跟薑薄之間……真的沒發生什麽事麽?我怎麽總覺得你倆gay gay的?」


    少年險先被自己的唾沫嗆到,忙不迭站了起來大聲反駁:「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小兮,不要總懷疑我和薑薄行不行,我跟他都是鋼鐵直男,掰不彎的!」


    大概是聲音太大了,這種極具歧義的話迴蕩在醫院走廊上,惹得走在前麵的幾個護士頻繁迴頭偷笑。


    嚴溪晨:……


    他不是!他沒有!!別瞎想!


    過了大概半小時,護士過來提醒病人醒了,可以進去探望了。


    井和兮跟嚴溪晨一前一後進了病房,看著床鋪、被單、牆壁統一的白色,心情沒由得低落下來。


    尤其是井和兮,站在醫院裏能夠深切感受到新生與死亡不斷交替重複,在真正跳躍出人類的範疇之後,她頭一次對人類這個種族感到憐憫同情——


    壽命太短了,來去匆匆,除了身外之物,別的什麽都帶不走。


    時間,終究會磨平一切,這個世界不會因為一個人的逝去停滯不前,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每一天都是一個新的開始。


    尤其是在這座繁花似錦的大都市,人們為了工作前程日夜忙碌,死亡這個字眼,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過眼雲煙的哀愁,堅強自立的背後透露出人性那一層冷漠的本質,可拋去根本,這又是無可奈何的事。


    歸根結底,人類還是太渺小了……


    「小兮,小兮?」嚴溪晨伸手在少女麵前晃了晃,關切地問:「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餓了嗎?」


    井和兮迴過神來,朝他勾唇笑了笑:「沒,就是在想一些比較……深沉的東西,也許,我能成為魔界中的哲學家呢?」


    「……那你們魔界學術者的門檻也太低了吧。」少年忍不住道。


    井和兮:笑容逐漸消失。


    薑薄醒了,一睜眼就看到自己又躺在醫院裏,無奈的同時又有些愧疚:「抱歉,每次都要勞煩你們……」


    「既然知道是在勞煩我們,那你能不能把自己身體調理好了啊,這次當著我弟的麵吐血,我真怕你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井和兮走到床邊,雙臂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一臉蒼白快要與周圍白色背景融為一體的薑薄,嫌棄裏藏著關切:


    「這次把你救迴來了,下次呢,下下次呢?驅魔既然對你傷害這麽大,你就別幹這一行了,留著小命多活幾年不好麽?」


    薑薄撐著床坐了起來,嚴溪晨立馬在他背後墊了枕頭,這樣倚靠著床頭會舒服很多。薑薄朝嚴溪晨投去感激的目光,兩人對視的時候,井和兮站在旁邊一臉複雜地看著他們。


    井和兮:我怎麽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氣氛微妙了大約兩分鍾,就被薑薄接下來的話驅散得幹幹淨淨:


    「我這次吐血昏厥,並不是因為反噬,而是遭到了正麵襲擊。」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學長有毒我有藥>,百度搜索「 」看小說,還是這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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