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間小平房,外加一個蕭條的院子,這就是白沫沫的姥姥生前的住所。


    「白沫沫的姥姥叫什麽啊?」雷姆進了最大的屋子裏,東張西望的,對屋裏的一些擺設感到新奇不已。


    「感覺這裏的環境衛生還可以?應該是有人定時來打掃的,不然,這裏肯定全是灰。」


    他伸手摸了一下門框,嗯,很幹淨。


    「你別隨便亂摸啊,白沫沫的姥姥不是一個巫女麽,她房間裏肯定有一些辟邪的物品,你小心被傷到了。」井和兮站在門口沒有進去,皺著眉頭提醒道:「白沫沫的靈力應該是遺傳了她的姥姥,據說是隔輩傳?白沫沫的母親似乎沒有靈力。」


    雷姆一聽,乖乖把手縮了迴來,悻悻道:「所以說,我們來這裏幹嘛?這連個鬼影都沒有,你想調查什麽?」


    「那間小的屋子是老人的寢室,我進去找找有沒有什麽日記之類的。」井和兮很講究的在門口脫了鞋,踮著腳往裏走,這一舉動引來了雷姆無情的鄙視。


    嘁,也不怕白襪子進去,黑襪子出來?


    值錢的東西都被整理收拾過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舊物,比如一看就很古老的黑色木箱,充滿60年代氣息的衣裝,領口和袖口已經洗得發白,還有些地方縫了補丁……這些物品承載著太多記憶,在那個不刻意提及就會被遺忘的遙遠年代,它們就是曾經存在過的最佳證明。


    「難怪不扔呢,扔掉它們未免太可惜了……」井和兮輕輕觸摸著木箱頂蓋,在重新摺疊衣服的時候,發現了藏在衣服口袋裏的一個紙團。


    展開紙團,上麵寫著幾行字,因為時間太久,字跡有些模糊不清。


    井和兮費了很大勁才勉強認出上麵寫了什麽,眼裏閃過一抹訝異。


    【有客自遠方來,任吾外孫女意欲何為,汝饒之。吾化土歸塵,願君安康。】


    「……溪晨,你過來幫我看看這紙上寫的啥,替我翻譯一下!」


    被叫到的少年乖乖走了過來,接過一看,也愣了一下:「這是白沫沫的姥姥留下的紙條嗎?她老人家好像預料到我們會過來,拜託我們饒恕白沫沫,不論她想做什麽。」


    「……臥槽,憑什麽?」雷姆忍不住道:「巫女了不起麽,死去的巫女了不起麽,老子也死了很久了,除了無法投胎轉世隻能在人間逗留混吃混喝之外,什麽特權都沒有!」


    這話將嚴溪晨一肚子的「逝者為大」等觀點言論堵了迴去,是啊,雷姆先生也是逝者呢,他死後還在被魔族少女欺負壓榨呢,可以說是非常慘了。


    井和兮贊同的點點頭:「我又不是人,人類那一套道德倫理束縛不了我!再說了,難道就因為她在死前留下了這張紙條,她的外孫女白沫沫幹了傷天害理的事,別人就必須原諒饒恕麽?這是什麽道理!」


    「這倒是。」嚴溪晨眉頭舒展開來,將紙條整齊疊好重新塞進了衣服口袋裏,輕聲說了句:「老人家,對不住了,我們恐怕不能答應你的請求。」


    兩間屋子裏找不到更多有用的線索,井和兮等人就去問了周圍鄰居,結果,當地人一聽到巫女二字就色變,問了好幾家都是支支吾吾的說不了解情況。


    「臉色都變了,肯定是太了解情況了才會這樣啊,這些人怎麽連撒謊都不會的?」雷姆不停搖頭,這屆村民不行啊,腳一樣的演技。


    井和兮不甘心,繼續敲著下一家的鐵門,過了好久,門才吱嘎一聲開了,走出來的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爺爺。


    他臉上滿是褶皺,一雙褐色眼眸泛著渾濁,但精神頭看起來還不錯。


    「老人家,請問您知道之前住在這一帶的巫女麽?就住在那一頭,黑色屋頂的那一家。」井和兮指著身後的一個方向,期盼地望著眼前老人,希望對方能有所迴應。


    老爺爺垂下眼簾沉默了一會,沒有拒絕她,而是用衰老沙啞的聲音道:「進來吧。」


    有戲!


    井和兮與嚴溪晨對視了一眼,並肩走進了院子裏,這時,老爺爺突然停了下來,迴頭看了一眼空氣,冷冷道:


    「就你們兩個進來,其他東西就在外麵乖乖等吧!」


    剛邁出一條腿的雷姆被迫僵在原地,表情無奈又無措:「……」


    他這是……被一眼看穿了?太尷尬了吧!


    井和兮眨了眨眼睛,湊近了些問道:「老人家,您……看到了什麽嗎?」


    「我雖然看不到。」老爺爺神情微冷,語氣緩緩的:「但我活了這麽多年,對於那些東西還是有些感應的。」說著,他深深看了井和兮一眼,許久,長嘆一聲,說:


    「你比外麵的那個東西還要麻煩啊……算了算了,想問什麽就盡管問吧,老頭子我也活不了多久了,看開了,看開了!」


    井和兮迴頭給了雷姆一個稍安勿躁的安撫眼神,輕輕握住了身邊少年的手,兩人一起進了屋子,並隨手關了門。


    「就把我一個撇外麵,嘁,過分分!」雷姆在原地猛翻白眼,有那麽一瞬間,他都想現出原形嚇死這個糟老頭了!


    屋裏比屋外還要簡陋,除了一把椅子和矮木桌,就剩下一張木床。


    「也沒什麽凳子,喏,鋪上這個,坐地上吧。」老爺爺從箱子裏翻出兩塊草蓆扔在地上,示意井和兮、嚴溪晨就坐。


    兩人麵麵相覷,對視了幾秒後,一本乖巧地坐了下來。


    「老爺爺,住在這裏的巫女是不是有個外孫女叫白沫沫呀?」井和兮詢問道:「您對白沫沫有所了解嗎?」


    老人沉默了半晌,才道:「那個孩子……絕非等閑之輩。」


    「呃,這是什麽意思?」井和兮聽不太懂這種模稜兩可的語言,她喜歡直白一點:「不瞞您說,最近白沫沫做了一件算得上是喪心病狂的事,我們正是為了這事來的,想要多方麵了解,也怕冤枉了她。」


    老人抬起眼皮,用一雙渾濁不明的褐色眼眸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你們既然來到了這裏,心裏就肯定有了結論。」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萬一是我們太武斷了呢?多了解一下,總歸是沒錯的!老爺爺,您覺得白沫沫是那種……呃,為了錢謀害別人的壞孩子嗎?」


    老人將目光放遠,似是陷入了沉思,神情徒然哀傷起來,用幾乎低不可聞的聲音道:


    「如果是她的話……什麽事做不出來呢,作孽啊,真是作孽。」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學長有毒我有藥>,百度搜索「 」看小說,還是這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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