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國際機場,一個身穿黑色長呢大衣,戴著黑色墨鏡的女人推著行李走進計程車專用通道。她身材高挑,踩著小貓跟,步子邁得很大,職場精英女性的氣場十足,一路上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嗯,我已經到h市了,嗯嗯,這就要坐車去你那邊了。」女人的聲音很冷,幾乎沒有什麽感情起伏與波動,「井和兮,我知道你讓kris盯著我,所以,我特意改簽了。」


    「……媽,您至於嗎?」話筒裏傳來少女一聲長嘆,飽含無奈與苦澀:「你一口氣停了我所有卡,就沒想過我這段時間要怎麽生活嗎?我還在上學啊,您這也太狠了吧?!」


    陳清冷笑了一聲,諷刺的反問道:「不是還有你的同居男友麽?怎麽,他連養你都不願意?你別是找了個小白臉吧?」


    「媽!」井和兮徹底怒了:「你說話也太難聽了吧?!我是你女兒啊,你罵他不就等於是在罵我麽?!」


    「我不想跟你在電話上吵。」陳清麵無表情道:「有什麽事等我迴去了再說。哦對,順便說一句,這次我沒把你弟弟帶迴來,所以,你不要想著他替你求情說好話。井和兮,我對你夠容忍的了,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令我失望!」


    ……


    掛了電話,井和兮盯著手機屏幕一陣煩躁惱火。


    「人類可真是不講道理啊!明明就是對子女疏於管教,什麽事都要求子女獨立去完成,沒有達到她的預期就一副對你太失望的態度……神tm!!你倒是好好教孩子啊?!你教了麽?!」


    她被氣得說話都在顫抖,雙拳攥緊,咬牙切齒的,這看的一旁的嚴溪晨又驚又擔心,各種安慰勸導:「伯母肯定還是一心為你好,隻是可能用錯了方法……小兮,別生氣了,我跟我哥的東西都收拾好了,隨時可以走。」


    之前就說好了,隻要小兮的母親迴來,他們兄弟二人就搬出去避避風頭。對方怎麽說都是她的親人,不能讓她夾在中間為難的。


    「搬什麽搬?!不許搬!」井和兮火冒三丈,不自覺抬高了音量:「你跟顧今生誰都不許走!就留在這裏!!哪兒不許去!我倒要看看了,她來了之後看到這副景象能把我怎麽著!!」


    反正鬧到最後,不行就直接蠱惑了陳清,讓她忘記迴國發生了什麽,收拾行李哪裏來的再飛哪去!


    井和兮真的是氣急了,後槽牙都在隱隱作痛了,她不斷深唿吸,一把抓住了身邊少年的手,惡狠狠道:「你把收拾好的行李再給我放迴去!聽到了沒,今天誰敢搬出去就是故意跟我過不去!!」


    這時,從樓上傳來雷姆幸災樂禍的聲音:「需要我幫忙麽?到時候讓你媽好好看看,你竟然同時跟三個男人同居……她會不會當場氣暈過去?」


    「可以!」井和兮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她抬頭看著某個趴在三樓走廊扶手的惡鬼,眯了眯眼睛,又道:「不過,我警告你不許給我惡作劇……不準突然變成鬼嚇唬我媽,給我維持好了你的人形體態,懂麽?」


    「懂!我當然懂了,自從捏了這張集可愛與陽光帥氣的臉之後,沒看我很少再變迴去了麽?哎呀,顏值高就是好,每天照鏡子都變成了一種享受!」雷姆笑眯眯地托著腮說道:「你媽不是一口一個小白臉麽?都讓開,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小白臉同居男友……之一了!」


    嚴溪晨的眉頭越皺越緊,滿臉不贊同:「小兮,這樣不合適吧?有什麽話最好跟你媽媽解釋清楚,不要讓她對你的誤解越來越深……」


    「我說實話吧。」井和兮將目光重新投向了他,聲音壓低了不少,語氣淡淡的:「親情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已經所剩無幾了。陳清現在隻是我形式上的母親,僅此而已。」


    聞言,嚴溪晨眼底劃過一抹複雜,既心痛又無措地看了她許久,縱有千言萬語,此時此刻,他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最後,少年隻是將手輕輕搭在了井和兮的肩上,輕輕拍了拍。


    不管是親情、愛情還是友情,這種對於人類來說最普遍常見不過的情感一旦流失,也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悲哀和遺憾。


    這些情感,在井和兮作為人類活著的時候明明是存在的,可現在,卻缺失了一角,變得不再完整。


    「我知道……」井和兮大概能猜到這個心地善良的少年心裏在想什麽,反握住他的手捏了捏,小聲道:「我沒事的,真的,事實上,有你們陪著我就足夠了,我每天都很開心!」


    雷姆又一躍而下,穩穩噹噹地落在井和兮的麵前,他嬉皮笑臉地說:「嘿嘿那必須的啊,有我這麽風流倜儻帥氣無邊的惡鬼王子陪著你,你能不開開心心每一天麽?所以說啊,我麻煩你對我好點!!」


    「……」


    「……」


    一個多小時之後,門鈴響了。


    「來了來了!」雷姆不知為何突然開始緊張,不停朝嚴溪晨使眼色,示意他去開門,「話說迴來,你媽媽不是很生氣麽?竟然還有禮貌按門鈴啊?要我的話,早掏出鑰匙開門進來了,哪還有閑情逸緻摁門鈴?」


    井和兮毫不猶豫的賞給他幾個白眼:「你是不是忘了前一陣子我剛換了門鎖?」


    「……」哦對,忘了這茬了。


    那麽問題又來了,在發現自家門鎖被換自己進不去不得不摁門鈴之後,陳清內心會有怎樣的想法呢?


    a:笑嘻嘻地說不愧是親生的,坑娘。


    b:扭頭就走,拖著行李去機場。


    c:在門口叉腰大罵,潑婦罵街。


    d:一臉平靜地進門,然後……


    雷姆:怎麽看這道題都是d啊,標準答案啊,瞧瞧這個的省略號吧,包含了多少種可能!!


    「小兮,那個什麽,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要辦,我先走了哈!」思來想去,他一個鬼就不要蹚這渾水了吧,一想到陳清可能會有的難看臉色,雷姆就有種說不出的心虛。


    好奇怪,他竟然會感到心虛??


    明明他跟井和兮之間是單純的革命友誼!!


    「哎呀不管了!」井和兮朝雷姆晃了晃拳頭,大有一種「你若不從下一秒這拳頭就會砸到你臉上」的架勢,兇神惡煞道:「還磨蹭什麽啊,趕緊開門去啊!!」


    雷姆:……


    「非得我去開啊?你們都沒有腿還是怎麽著??」他一臉冤枉與荒唐,氣得直跺腳:「我在這個家是一點地位都沒有啊是不是?!啊?!憑啥我去開?!這不讓我往槍口上撞呢麽??」


    是個鬼都知道陳清這會兒正在氣頭上,他是有多想不開啊跑去正麵槓?!


    「我收迴前麵的話,行麽?我不跟著摻合了,真的,我現在跑去開門,不用細想都知道你媽得氣成什麽樣……萬一把她氣出個好歹來,又成我的不是了!」雷姆搖頭如撥浪鼓,死死抱著樓梯欄杆不撒手:


    「我不去!打死我都不去!!」


    見狀,嚴溪晨嘆了口氣,站了起來說:「我去吧。」


    「你不許去!給我坐下!!」井和兮狠瞪了他一眼,兇巴巴地吼道:「你想被我媽弄死麽?給我老實坐著!某個已經死透了的,趕緊的,別磨磨蹭蹭了!你都已經是個死人了還怕什麽?你無所畏懼好麽!再不去開門,我媽要給我打電話了!」


    剛說完,客廳裏就響起了一陣默認鈴聲,平平無奇的音樂,此時聽起來簡直就是死亡奪魂曲。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學長有毒我有藥>,百度搜索「 」看小說,還是這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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