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和兮把十字架項鍊給了雷姆,讓他負責調查惡靈的身份。


    雷姆用兩根手指捏起十字架項鍊,表情極為嫌棄道:「……我當鬼這麽久,頭一次拿著這玩意兒調查同類的身份,目的竟是為了給一個人類,還特喵的是個神父解除詛咒?!」


    絕了,他現在都快變成同類眼裏的叛徒了。


    「那沒轍,誰讓你認識我了呢?」井和兮無奈聳肩,朝他挑了挑眉,明眸裏漾著你能奈我何的嬌縱與恣意。


    雖說欠扁得很,但就連雷姆都不得不承認她依舊很美。


    什麽叫恃靚行兇?這就叫!


    別說區區人類,就算放眼三界,能真正抵擋得了她美貌的也是屈指可數!


    想到這裏,雷姆也就釋然了。


    算了吧,打又打不過,她又美成這樣……他能怎麽辦?還能怎麽辦!


    「哎,查,替你查清楚就完事了唄,等著,我現在就去打聽。」雷姆唉聲嘆氣,拿紙巾小心翼翼地包著十字架項鍊,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原地。


    井和兮沒有迴頭也知道他走了,低頭擺弄著白嫩的手,自言自語道:「突然想去美甲啊……」


    於是,她放了某個人的鴿子,下午獨自去了商場負二樓坐了接近兩個多小時,做完美美的指甲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井和兮半低著頭走路,注意力都在自己blingbling閃亮漂亮的新指甲上。


    她手白又嫩,一些其他人不敢輕易嚐試的顏色她都可以大膽嚐試,壓根不擔心做出來的效果不好。


    肉桂色打底,點綴上細細密密的銀白色小亮片,不管是近看還是遠觀都足以亮瞎人的眼睛……這種組合在別人手上絕對是重度災難,可在井和兮的手上就變成了大膽前衛、無法模仿複製的個性時尚。


    顧今生隔著老遠就看到某人新做的指甲了,他眉頭微蹙了一下,隨即舒展開來,臉上沒有顯露過多的情緒。


    就算被放了幾個小時的鴿子,男人也依舊淡定沉穩。


    待少女走近了之後,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肚子餓不餓,吃飯?」


    井和兮朝他咧嘴笑了,臉上滿是得意與炫耀,恨不得將兩隻纖纖玉手懟到他臉上去:「你看!你快看我新做的指甲,好看嗎?!」


    顧今生的頭稍微後仰,來開距離之後,毫無靈魂的誇了一句:「真好看。」


    心裏想的卻是,啥玩意兒啊這都,醜死了。


    井和兮大概能猜到顧今生這種「直男」在想什麽,撅了噘嘴,放棄跟他共同探討美甲的話題,接了他上句話說:「肚子是有點餓了,走吧,吃飯去!」


    「想吃什麽?」


    「唔,我想想……」井和兮的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指著馬路對麵說:「就去吃它吧,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順著她的手指方向看了過去,顧今生發現對麵是一家私人菜館,門頭裝修還不錯,很有自己的特色。


    「好。」他簡言意駭,本想去牽井和兮的手卻意識到她剛做了指甲,垂眸盯著那雙亮瞎人眼睛的爪子,男人又默默把手縮了迴去。


    指甲太醜,他都不想牽她的手了。


    井和兮一直盯著馬路對麵的私房菜館,並沒有注意到身邊人的小動作,當然,如果被她知道某人心裏的真實想法,絕對是要生氣的。


    指甲多好看啊,哪裏醜了?!


    直男審美,呸!


    兩人吃飽喝足之後,又在私房菜館裏要了幾樣菜打包,準備帶去醫院給嚴溪晨和薑薄。


    說來也是奇怪,薑薄生病住院,對他照顧最周到的人不是教會同僚,而是嚴溪晨。


    「你不覺得薑薄那個人很有手段麽,這才搬過來多久啊就把溪晨給收買了?」迴去的路上,井和兮越想越不對勁,眉頭皺得快要夾死蒼蠅了,「薑薄到底想幹什麽啊,該不會是想從我身邊的人下手吧?」


    她可是好心想幫薑薄解除詛咒的,對方不感激就算了,可別對她恩將仇報啊!


    顧今生單手駕車,沉吟了一會,才道:「應該不是。」


    「啊?那是什麽?」


    「這兩個人之間,應該有什麽秘密吧。」


    井和兮微微瞪大了眼睛,朝身邊人投去了不敢置信的目光:「不是,溪晨跟薑薄之間能有什麽秘密啊,我竟然不知道?不可能啊,溪晨肯定跟我更熟啊!有什麽事是薑薄知道,而我不知道的?!」


    男人用餘光掃了她一眼,神情徒然複雜起來,語氣微嘲:「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何止這一兩件。」


    「……」


    井和兮:果然還是你們人類狡猾啊,輸了輸了!


    病房內,一片安和寧靜,偶爾會傳來紙張翻頁的清脆聲響,那是嚴溪晨在寫卷子。


    病房裏三張床,可自從薑薄住進來,病房裏始終就他一個病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住的是vip獨立病房呢。


    此時,嚴溪晨霸占了一張病床,以一種明顯對脊椎不太友好的姿勢趴著寫作業,看得薑薄直皺眉頭。


    「你可以迴去的。」瘦削男人低低出聲,看似冷漠的語氣裏掩藏著關切,「我已經沒事了,不需要你在這裏看著。」


    嚴溪晨頭也不抬道:「誰知道我一走,你會對小兮說什麽不該說的?」


    「……」薑薄有些好笑:「我像是那種會亂嚼舌根的人麽?」


    少年語氣篤定道:「你像。」


    「……」


    薑薄:孩子你是不是對神父這個職業有什麽誤解??


    嚴溪晨一邊不停翻著卷麵,一邊幽幽道:「再說了,小兮和我哥那麽忙,我不留下來誰留下來?」


    「你們誰都不用留下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一個人完全可以。」


    「萬一你又遭到反噬了呢,萬一那個對你詛咒的惡靈又來了呢?」


    「就算惡靈真的來了,你在這裏又有什麽用呢?你會驅魔還是你會施法術把惡靈打跑?你應該祈禱惡靈不來,一旦它來了,你跟我都得遭殃。」


    聞言,嚴溪晨的筆尖一頓,抬頭用沉靜且淡漠的目光看著他,說:


    「不,你錯了。受了內傷的人是薑神父你又不是我,更何況,我有小兮給的護身符,惡靈別說傷我了可能壓根就不敢靠近我。倒是你,一旦你又吐血不止,我可以及時給你收屍。」


    「……」


    薑薄:你這孩子果然對我的職業存在一定誤解,不,你這是職業歧視!


    病房裏再度安靜了下來,嚴溪晨快寫完卷子了,這張寫完,他還有幾門作業要補。


    ……當什麽都別當青竹的學生,太慘了。


    這時,一直專注盯著病房天花板的瘦削男人突然開了口:「她拿走了沾染惡靈氣息的十字架項鍊,這件事你知道麽?」


    嚴溪晨的眸色一暗,筆尖卻不曾停頓,唰唰幾筆寫下自己的名字後,才冷冷道:「哦,然後?」


    「……她……到底想怎麽做?」薑薄抿了抿唇,神情看起來有幾分微妙,「我的意思是,她拿了那條十字架項鍊又能做什麽呢?」


    直到現在,薑薄依舊看不透井和兮,她到底是什麽?是人是鬼?是善是惡?


    嚴溪晨用舌頂了頂腮幫子,扭頭瞪向病床上的男人,少年黑曜石般的烏眸裏映出怒火,卻又因某種原因不得不壓製著:


    「薑神父,你整天想方設法的套我話,有意思麽?那麽好奇的話,不如親自去問當事人啊,問我做什麽?」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學長有毒我有藥>,百度搜索「 」看小說,還是這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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