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學院是私立學院,收費跟公立學院相比起來昂貴不少,當然,學院的師資力量、社會環境飲食住宿管理等等方麵也更加優越精湛。


    更何況,學院背後是顧氏集團這棵參天大樹,有這麽一個結實粗壯的金大腿撐腰,學院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


    青竹每年的招生計劃都是剛剛放出,預約人數就爆滿,通過畢業學院、分數等方式篩選出來的新生還要通過嚴格的麵試……可以說,能夠進入青竹學院的,都不是什麽歪瓜裂棗,大家不單單是家世背景好,自身也很優秀。


    因為是私立學院,一切規定都由學院自己來定,不知道是故意跟公立學院反著來還是怎麽著,青竹總喜歡提前放假。


    「提前放假不好麽,你怎麽愁成這個a樣?」雷姆幻化成人形,霸占了一整個沙發,一邊看電視一邊悠哉道:「你們女人真是難伺候,放假晚吧抱怨學院不講理,這放假早你也不樂意?哇,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井和兮順手抄起旁邊的抱枕朝雷姆砸了過去:「你個不上學的就閉嘴吧,關你什麽事啊?!放假早意味著期末考試也提前了,你懂個p啊?!」


    複習時間被大大縮短,她的語文可怎麽辦啊啊!!


    「噗,你是擔心你的語文又考砸了是吧?」雷姆掩嘴偷笑,幸災樂禍道:「誰讓你從小在國外長大不懂中華歷史悠久長河的精髓呢?活該!」


    「……」井和兮站了起來,麵無表情地活動著指關節,冷冷道:「今天誰攔著都不管用,我要燙死雷姆這個王八蛋!!都給我讓開!!」


    雷姆嗅到了殺氣,騰地一下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扭頭就往樓上跑!


    「還敢跑?!你tm能跑到哪裏去啊,給我迴來!!」


    「救命啊啊啊溪晨小天使救我啊!」雷姆上跳下竄,時不時就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哎呦臥槽好燙……嘶啊啊啊救命!!顧大哥救我啊啊!!」


    樓上、樓下叮叮砰砰,伴隨著重物落地的聲音,不用看都知道樓上亂糟成一團。


    顧今生、嚴溪晨二人無動於衷,一個專注看手裏的報紙,另一個專注看電視節目,仿佛眼前上演的鬧劇與他們無關。


    人有受虐體質,俗稱m,看來鬼也有。


    嗯,雷姆就是m,受虐狂魔,一天不挨揍就渾身難受。


    「不要跑去三樓鬧騰,那幾個白色瓷瓶是我哥剛買的,很貴……」不等嚴溪晨把話說完,就聽三樓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他下意識看向身邊人,深邃的眉眼透出幾分無奈,小聲道:


    「哥,沒事嗎?」


    「碎了再買新的。」顧今生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報紙,他的臉稜角分明,五官雋挺,與身邊少年的臉龐有些相似,可能生活在一起的緣故,兄弟倆身上的某種氣質越來越相近了。


    兩人一個年輕朝氣蓬勃、鋒芒初露,一個成熟大器已成、沉穩從容。


    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性,像是撥動了大提琴的弦,似有似無的撩撥人心。


    別說女人了,就連嚴溪晨聽了都愣了幾秒,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哥,不說別的,你的聲音……太犯規了。」


    顧今生繼續盯著報紙,嘴角翹起一抹弧度,語氣一如既往的嘲諷:「再犯規有她的臉犯規麽?」


    「……這倒是。」嚴溪晨抬頭看了眼樓上,那個穿梭在走廊之間的少女身形矯捷如燕,似陽光又似清風,似世間上所有美好的事物,可它們卻統統比不上她。


    「小兮的臉……真是最最犯規的了。」


    話音剛落,樓上就傳來少女底氣十足的聲音:「我數三下,你要是再不過來,我真的弄死你了啊!!我告訴你,今天我就算把你活活燙死,也沒有人會把我抓起來!我也不會坐牢!」


    「你雖然不會坐牢,但你會受到良心的譴責!!」雷姆不甘示弱,大聲吼了迴去:「就知道欺負我這個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惡鬼,有本事你找神仙幹架去啊!!」


    井和兮氣唿唿的擼起袖子,二話不說就朝它撲了過去:「我看你今天是真的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別、別過來啊啊好燙嘶啊!!熟了熟了,我要被熟了啊!!」


    持續性的慘叫聲迴蕩在偌大的別墅內,兄弟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哥,你喝咖啡嗎?」嚴溪晨麵無表情地站了起來,完全無視了樓上的鬧騰,自顧自道:「我去廚房準備咖啡了。」


    顧今生也繼續盯著手裏的報紙,一副波瀾不驚、見怪不怪的模樣:「嗯,去吧。」


    人、魔、鬼三個不同類種同居的生活,真是精彩絕倫。


    通過一番不懈的努力,王哲終於拿到了井和兮的聯繫方式。


    他興奮又激動,想要直接給井和兮打電話又怕嚇到對方,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從發簡訊開始。


    井和兮收到王哲簡訊的時候,她剛「吃飽喝足」,血紅色的瞳眸裏繁瑣圖紋還沒有消退,少女半眯著眼睛抹去沾染在唇邊的鮮血,完美詮釋了什麽叫作「媚眼如絲」,勾魂攝魄。


    嚴溪晨紅著臉坐在床沿邊,手不自覺撫住脖頸,傷口癒合了,可剛剛她鋒利的牙齒劃破皮膚的觸感……還在眼前揮散不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被咬過的部位……炙熱滾燙。


    「小兮,你今晚吃得好少……」少年一害羞起來,耳尖最先跟著泛紅,手足無措的模樣在井和兮看來,可愛炸了,就想要繼續逗他、欺負他。


    她挑了挑眉,故意道:「啊,可能同一種血液吸了太多次,膩歪了吧。」


    「什、什麽?!」嚴溪晨的臉瞬間白了,他驚慌地抬起頭,眼底滿是不敢置信,「那、那怎麽辦啊,小兮,我……」


    心裏蹦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小兮對他感到厭煩了。


    她會不會……不要他了?


    嚴溪晨抵在床沿邊的雙手悄然攥緊,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湧了上來,像是嘶嘶吐信的毒蛇般死死纏在他的身上,窒息感一**襲來,伴隨著入骨的森寒。


    「……我逗你玩的,幹嘛啊,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井和兮有些內疚,趕緊朝他走了過去,張開雙臂環住了他,語氣抱歉道:「對不起啊,不該跟你開這種惡劣低俗的玩笑……你的血超級美味的,勝過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類,怎麽吸都吸不膩。」


    嚴溪晨抬頭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仿佛在確認著什麽,過了好久,他緊繃僵硬的身體才倏然放鬆下來,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整個人像是被人從水裏打撈出來一樣。


    「小兮,我……」嚴溪晨聲音沙啞的厲害,尾音還在顫抖,他紅著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井和兮,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後怕、恐懼、委屈、忿然、擔憂……這些情緒快要將他吞沒了。


    「對不起啊真的,以後我再開這種玩笑我就是狗!」井和兮半跪在少年麵前,用飽含歉意與自責的目光注視著他,主動握住了他冰冷的手,輕聲道:「溪晨,你對於我來說非常非常重要,真的,我不應該對你開這種玩笑,對不起,太不尊重你了,我保證,下次我絕對不會再這樣了!」


    她握著他的手撫向自己的臉,眼神堅定又認真:「如果我下次再敢做這種事,你就狠狠扇我一巴掌,罵我是個渣女!」


    嚴溪晨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眼圈越來越紅,終於,忍不住落了淚。


    他一把擁住了井和兮,把她的頭按進自己懷裏,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死死抱著不撒手,他無聲哭泣著,就是一句話都不肯說。


    要不是輕微的抽泣聲,井和兮甚至都察覺不到他一直在哭。


    一想到嚴溪晨這種乖巧的好孩子被自己氣的一直哭,井和兮就覺得她是天底下最最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了。


    「嗚嗚嗚溪晨你別哭了,你這樣弄得我也要哭了……」


    「我、我不哭了!」緊抱著她的少年突然慌措道:「我不哭了,你、你不要哭,我就是……一時控製不住情緒,心態有點崩,現在已經沒事了!」


    嚴溪晨鬆開了她,彼此麵對麵坐著,他用力吸了吸鼻子,隨手抹去臉上的淚痕,向她保證道:「你看,我已經沒在哭了,抱歉,讓你這麽擔心……」


    心都要軟化成一灘水了,井和兮嘟了嘟嘴,伸手輕輕捏了捏他的臉,小聲嘟囔道:「哎,要不是我嘴欠……對不起嘛,都是我不好,你可千萬別生我的氣。」


    「寵你還來不及,哪裏有時間生你氣?」嚴溪晨終於破涕為笑。


    他眼睛紅紅的,鼻頭也紅紅的,但一雙深邃曜黑的眼眸卻亮得出奇,瞳孔裏映照著她明媚的容顏,眼裏心裏裝的都是她。


    「小兮,不過將來發生了什麽事,你都不要拋下我。」


    「不會的,就算將來天塌下來,我要右手抱著你,左手提著你哥,帶著你們兄弟倆飛到天上去避難!」


    「……天都塌了,還去天上避難是不是有點奇怪?」


    「哦,那就一起去地獄吧!」少女理所應當道。


    「……」


    嚴溪晨:一起下地獄可還行??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學長有毒我有藥>,百度搜索「 」看小說,還是這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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