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黑,陰雲壓頂,隱約可以聽到一兩聲悶雷。


    窗外風越刮越大,井和兮不得不把窗戶關了。


    「奇怪啊,溪晨怎麽還不迴來?」


    「看樣子是找到了,不然早就迴來了。」顧今生倚著沙發看報紙,神情平靜道:「等下雷姆迴來了,我會鄭重道歉的。」


    少女迴頭看了他一眼,頗為欣慰地笑了:「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怎麽,你害怕我堅決不道歉?」男人合上手裏的報紙,起身來到了長桌邊,倒了兩杯紅茶,拿起其中一杯迎麵走向了井和兮,將紅茶遞給了她之後,他才沉聲道:「如果,我就是堅決不肯道歉呢,你打算怎麽做?」


    井和兮低下頭,盯著手裏冒騰著熱氣的紅茶,聳著肩說:「如果你不肯道歉,那隻能我去道歉了呀。你是我喜歡的人,雷姆是我的朋友,手心手背都是肉,夾在中間為難的人是我。」


    「我做錯了事,為什麽你要替我道歉。」


    「還能因為什麽?」她抬頭瞪著他,用一種「你心裏沒點數嗎」的無語表情說:「你是不是非要我跟你深情告白一番,才能不問這種愚蠢的問題了?」


    顧今生低頭抿了一口紅茶,嘴角翹了起來,愉悅的心情藏掖不住。


    「如果你克製不住自己一定要跟我告白的話,那麽,我也不攔你。」


    「哇,你醒醒,誰克製不住非要跟你告白了?」


    「你……」顧今生的話未說完,門外就響起了哐哐的砸門聲。


    不是敲門,是砸門,每一下都用盡了力氣,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門而入了。


    「誰啊?」


    被這麽個砸門法,換作誰都不會開心的。


    井和兮將顧今生按迴了沙發上,自己跑去開門。


    「……怎麽是你啊,薑神父,是你在砸我家門嗎?」


    門開了,井和兮微微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門口挺拔瘦削的男人。


    薑薄的臉色冷厲,眼神陰鬱複雜,他一把抓住了井和兮的手腕,低聲道:


    「聽好了,如果你不想眼睜睜看著你的朋友被惡靈附身,就快點跟我走!」


    「……什麽意思?」井和兮的腦子卡殼轉不過彎,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我的朋友?你說誰?」


    薑薄手下稍稍收力,將少女纖細的手腕攥得更緊,「看來你的朋友很多,嚴溪晨已經被你徹底遺忘了麽?」


    「你說什麽?溪晨他……他怎麽了?」井和兮倏然抬高了音量,同時狠狠甩開了他的手,表情震驚又憤怒:「你剛才說什麽?溪晨他被怎麽了?惡靈?哪裏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敢傷我溪晨一根頭髮,我讓它變成手撕烤扒雞!」


    最後一句話,少女幾乎是吼出來的,她胸口因激動的情緒上下起伏著,雙手抓住了眼前男人的衣領,怒不可遏道:


    「那個挨千刀的惡靈現在哪裏?快點帶我過去!我要弄死它!」


    ……


    小區花園長椅處,已經空無一人。


    剛靠近這裏,井和兮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這是什麽味道……怎麽臭臭的?」


    「你能嗅到惡靈的氣息?」薑薄頗為意外地看著她,說道:「那是不是意味著你可以感知到它的存在?」


    「它?誰啊,你正在追捕的惡靈?」井和兮閉上了眼睛,將自己的感知力擴大了幾倍,一圈又一圈的金色光暈逐漸覆蓋了整片花園,乃至整個別墅群範圍。


    十幾秒之後,她睜開眼睛,說:「它跑了。」


    「跑去了哪裏?」薑薄急忙追問道:「有沒有一個具體的方向?這個惡靈非常強大狡猾,它不僅會附身,還會召喚小惡靈,總之,隻要是可以殘害人類的手段和方式,它統統都不會放過!」


    惡靈最初是在a國發現的,在當地引起了不小的恐慌,但都被當地政府壓了下去,可還是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影響,死傷慘重。各種鬼故事版本也隨之流出,那些誇張恐怖的情節,全部都是活生生、血淋淋的真實案例。


    「這個惡靈……叫什麽?」


    「傑克。」


    「所以,傑克是附身在溪晨身上之後,跑了?那麽問題來了,傑克為什麽要選中溪晨?趕巧了還是蓄謀已久?」這是井和兮目前最好奇的事情,聽薑薄的語氣,顯然對這個傑克非常了解,說不定是一路追著它來到此處的。


    薑薄沉默了片刻,不太確定道:「說實話,我從a國追捕它到國內,中間輾轉了幾個國家,十幾座城市,它每次附身的目標……都很隨機性,沒有特定的目標人群。」


    「所以說,溪晨這次是純屬倒黴了?行吧,等我抓到這個叫傑克的,我讓它嚐嚐我火焰之拳的滋味!」


    「……」薑薄用看智障一樣的目光看著她,轉移了話題:「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當然是想辦法抓到傑克了,我要把它從溪晨的身體裏趕出去!然後狠狠弄死它!」說這話的時候,少女雙手握拳,咬牙切齒的。


    薑薄點點頭,繼續道:「嗯,惡靈附身的時候會強行喚起人類的陰暗麵,換句話說,隻要心裏有缺口就會被它趁機而入,接下來,嚴溪晨很可能會對他的仇人下手。」


    「什麽叫嚴溪晨會對他的仇人下手?明明就是傑克好嗎?這跟溪晨沒有半毛線的關係!」井和兮沒好氣地糾正:「被附身的人類做出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歸根結底還是惡靈的錯,被附身的人是受害者,一點錯都沒有!」


    薑薄的眼底劃過一抹光亮,神情徒然複雜難辨起來。他直勾勾盯著井和兮的臉看了許久,久到她心裏發毛,眼神開始不由自主地閃躲時,才開口道:


    「我以為,你會將所有錯怪罪到人類的頭上呢。」


    「……我是那種黑白不分的人嗎?」


    「你不是一直很偏袒鬼麽?」薑薄反問了一句:「這時候你怎麽不偏袒它們了呢?」


    「大哥你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啊,我什麽時候偏袒過它們了?我一向實事求是,我所堅持主張的是不能以偏概全,不能因為個別敗類就否定整體,懂嗎?」


    薑薄皺了一下眉頭,似是不想繼續討論下去,再次岔開話題:「時間不容浪費,你趕緊想想嚴溪晨被附身之後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哪裏吧。」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學長有毒我有藥>,百度搜索「 」看小說,還是這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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