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嚴溪晨有些驚訝:「我以為小兮你是獨生子女……」


    井和兮撓了撓臉,沒等作出解釋,就聽對麵的男人語氣漠然道:「對方是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弟弟。」


    「欸?」


    「嗯,他是我爸媽在孤兒院領養的,比我小兩歲,我跟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井和兮重新拿起筷子繼續低頭吃飯,明顯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嚴溪晨隻得憋迴一肚子的疑惑與不解,不敢貿然開口詢問了。


    飯後,趁著井和兮進廚房刷碗的空檔,他逮住顧今生小聲問道:「哥,小兮那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弟弟……是怎麽迴事?」


    「先前派人去那家孤兒院查了,沒能查到更多資料,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


    凡是已被領養帶走的孩子,孤兒院會將他們的資料封存起來,除了他們的養父養母,其他人無權知曉。


    「呃……」嚴溪晨的表情有些微妙複雜,躊躇了一會,才幹巴巴道:「我的意思是……」


    見少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顧今生勾了勾唇,眼神略顯嘲弄:「對方金髮藍眼,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少年。」


    「……」


    嚴溪晨腦補了一下金髮藍眼的外國美少年形象,心中危機感蹭蹭往上漲:「小兮是個顏控,等她弟弟迴來了,哥,我們會失寵嗎?」


    「……」這迴輪到顧今生無語了,他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著嚴溪晨,故意開起了惡劣不負責任的玩笑,沉聲道:


    「嗯,小奶狗的定位重複了,她弟弟比你年輕,更有優勢。」


    聞言,嚴溪晨一秒變驚恐臉!


    他轉身就往廚房方向挪去,心急火燎的大聲道:「小兮,碗筷放著我來!今晚你一個人睡覺無不無聊啊,我可以陪你的!!」


    井和兮:???


    第二天是周末,是個適合睡懶覺的好日子。


    上午八點左右的時候,井和兮莫名其妙醒了,窩在被窩裏玩了一會手機又睡了,這一覺就睡到了中午12點。


    「中午了,還不起床嗎?」


    門外傳來嚴溪晨溫和的聲音,自從小兮闖入了他的世界之後,那些厭世的負麵情感就被驅散得幹幹淨淨,像是在密不透風的狹隘窄小房間裏開了一扇窗戶,讓外麵溫煦明亮的陽光灑進來,鋪蓋滿整個空間。


    現在的他,收起了從前唬人用的鋒利爪子,仿若一頭被主人徹底馴服的小獸,任憑對方怎麽撫摩擼毛蹂躪都不會反抗,反而一臉享受與滿足。


    大概,真正生活幸福的人,都會掩藏起他們的侵略性,不自覺展露出柔和的一麵吧?


    這樣想著,嚴溪晨敲門的力度又輕了幾分:「如果還想睡,那就先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吧?」


    餓著肚子睡覺對身體不好的。


    過了一會,房裏傳來由遠到近的腳步聲,很快,門開了,少女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髮型,打著哈欠道了句早安。


    剛說完,她自己就意識到哪裏不太對,改了口:「唔,是午安。」


    嚴溪晨快被沒睡醒的小懶貓少女萌死了,忍不住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道:「昨晚幾點睡的,今天困成這樣?」


    「半夜跟小七語音通話來著,她最近為了打消馬鼎樂父母的懷疑,一直在家演戲呢。」


    小七是個性子溫婉的姑娘,就算變成厲鬼了,骨子裏的東西也是變不了的。


    可馬鼎樂不是,兩者脾氣相差太大,很容易就引起身邊親近人的懷疑。


    小七為了演得像一些,半夜了還纏著井和兮「取經」,想要多挖掘一些關於馬鼎樂的事情,要模仿那就全方位的模仿。


    井和兮先前跟馬鼎樂結下樑子,兩人經常互懟,她對馬鼎樂也算是有所了解了,總結了幾個關鍵字讓小七自己琢磨。


    自私、雙標、槓精、欺軟怕硬


    小七:……全是負麵的評價啊,這具身體原主人究竟是多麽糟糕啊?!


    兩人就這樣聊啊聊,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井和兮差不多三四點鍾才睡。


    「下次不許這樣熬夜了。」嚴溪晨眉頭微蹙,神情明顯不悅了:「就算你不是人類,不正常的作息規律也會給你身體帶來損傷的。」


    井和兮連忙抱住他的胳膊,半拖半拽將他拉進了臥室,隨手把門關上了。


    「哎呀,你來得剛好,我肚子是有點餓了!」


    「那就下樓吃飯吧,我準備了午餐……唔。」少年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某人用嘴巴堵了迴去。


    她的確是「餓」了呀,隻是想吃的東西跟他的想法有點出入。


    馬秘書的效率很高,沒過幾天時間就把合適人選的資料交到了井和兮的手上。


    「目前,公司還沒有跟她簽練習生合同,因為星悅對練習生要求極高,一旦簽了練習生合同就等於是半隻腳邁進娛樂圈了……公司在這方麵特別慎重,而且,她的資歷並不是特別好。」


    井和兮翻開資料第一頁,白紙黑字上麵清楚寫著對方的姓名年齡和身高等等信息,一目幾行,很快就看完了。


    她神情若有所思,朱唇輕啟,緩緩吐出幾個字:


    「金亞儷?」


    「對,之前跟您提過的那個合適人選就是金亞儷。」馬朧抿了抿唇,直直看著少女的臉又補充了一句:「金亞儷跟許允是朋友,兩個人經常一起練舞。」


    「她們兩個人的關係好嗎?」井和兮抬頭又問了一句。


    馬朧愣了一秒,才迴道:「唔,應該還不錯吧?許允的性格特別開朗活潑,金亞儷則比較內向,不怎麽說話,常常低著頭也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不過,如果公司拿練習生合同作為誘餌,相信她一定會照做的。」


    聽了這話,井和兮眉頭蹙緊了:「這跟威脅利誘又有什麽區別呢?我之前不是說了,不能有半點勉強孩子的意思,如果她……」


    「井小姐。」馬朧適時打斷了她的話,用特別平靜的口吻道:「練習生合同對於金亞儷來說,就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如果今年公司還不簽她,她就要被迫迴家鄉給五六十歲的老頭子當小媳婦兒了。」


    聞言,井和兮微微睜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置信:「這都什麽年代了啊,怎麽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金亞儷的父母是傻子麽,如花似玉的閨女不好好養,竟然要把她嫁給糟老頭?!」


    「金亞儷有個弟弟,家裏要攥錢給弟弟蓋房子、娶媳婦兒,農村那邊還是很重男輕女的。」


    那孩子從農村逃出來已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如果今年還不能以練習生身份與經紀公司簽約,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別無選擇隻能認命了。


    話題太過沉重,井和兮心裏悶悶的:「行吧,我知道了,麻煩馬秘書跑一趟送資料了,我會好好看的,具體什麽想法,等明天周一我去找你再細談。」


    「您太客氣了,井小姐。」馬朧朝井和兮微微鞠躬,轉身離開了。


    等人走了,嚴溪晨才從房間裏出來,剛才客廳裏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小兮,那個叫金亞儷的孩子……也未免太可憐了吧?我們趁這次機會,讓她成功簽約,留在這座城市裏打拚吧?」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學長有毒我有藥>,百度搜索「 」看小說,還是這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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