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集雲軒,淩巧兒傷心欲絕的奔迴府裏,感覺整顆心都碎了。


    他太過分、真的太過分了!


    他先是可惡的把她騙到那種地方去,等她去了,又冷淡的把她丟在一邊,最後居然還為了那幾個青樓女子責罵她,他到底把她置於何處?


    這個地方她再也待不下去了。


    她擦去頰上的淚水,拿起衣物開始收拾著。


    枉費她才剛對他產生一點點的好感,甚至開始計劃著為他改變自己;結果他呢?根本沒有把她看在眼裏。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她將紮好的包袱背在肩上,轉身就想走出房間,猛地一個黑影出現在她眼前,待她看清楚,才發現站在她麵前的就是那個把她氣哭的始作俑者。


    見到他,心裏的委屈讓她難過的又掉下眼淚了。


    “你這個可惡的混蛋,你不和你的寶貝們快活,你迴來幹嘛?“神君岩沒有說話,隻是倚在門邊用著一種令她感到臉紅心跳的火熱眸子瞅著她。


    淩巧兒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氣惱的背過身去。”你幹嘛這樣看我,你剛才那樣可惡的讓我下不了台,你還來這裏幹嘛?“見他始終沒有反應,她好奇的轉過身去,也正好看見他的頭朝自己罩下來。


    淩巧兒驚唿一聲想要避開,但他已捧住她的頭,用力的吻住她因驚訝而微張的唇瓣,絲毫不給她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不,唔……“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淩巧兒完全無法作出反應,等到她迴過神來想要反抗時,她胸前的衣襟已被他扯下大半。


    淩巧兒喘著氣推開他,憤怒地道:“你在幹什麽?“一抹邪肆的笑爬上神君岩好看的嘴角。”為了你,我忍痛拋下那些寶貝讓她們獨守空閨,現在你是不是得代替她們讓我快活?“淩巧兒腦筋一時轉不過來。”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不懂?“在看清他眸子裏邪惡的狂沛欲念後,她嚇得立即推開他抱住她的厚掌,整個人驚駭莫名。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我可是你的貼身侍女,你怎麽可以算計到我頭上來?你瘋啦!“他淡淡的揚起眉。”我記得你之前一直非常反對當我的貼身侍女,怎麽現在卻好像熱衷起這個職務來了。”“我……“她害怕的吞咽著口水,緩慢的往門口移動。”之前是我不識時務,我現在已經想通了,當你的貼身侍女也沒什麽不好是不是?““你真這麽認為?“她點頭如搗蒜。”是呀!““既然如此嘛……“冷魅的眸子裏猛地襲上一抹邪惡。”你就得兌現自己說過的話,當我的貼身侍女。”“不——“淩巧兒拔腿就往門外跑,但神君岩已早一步料到她的舉動,輕而易舉的便捉住她,狠狠的將她拋在床上。


    她嚇得猛往後縮。”你……你別過來。”神君岩倚在床幃邊,臉帶詭笑瞅著她,打算來一場貓抓老鼠的遊戲。


    “你剛剛為什麽氣衝衝的跑迴來?““什麽?“淩巧兒眨一眨眼,一時沒弄懂他怎麽會突然把話題轉到這裏來。


    他挑起眉,冷眼看著她一臉天真的模樣。”既然知道自己是個婢女,為什麽不乖乖的坐在角落裏等我,一個人哭哭啼啼的跑迴來?“淩巧兒瞠大眼,氣惱的瞪視著他。”你還敢指責我!你自己三天兩頭就往妓院跑,你到底知不知羞呀?““那是我的事,不是嗎?““可是……“淩巧兒不服氣的叉起腰咒罵著。”反正我就是看不過去就對了,你真是沒有眼光,那樣的……女人你也喜歡。”“那又礙著你了嗎?“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她氣惱的大喊:“是,就是礙著我,可以嗎?“神君岩鎖住她的眼,邪笑道:“你在吃醋嗎?“淩巧兒愣了一下,差點被口水噎著。”你、你別亂說,我才沒有吃醋,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難道不是?“他的咄咄逼人惹惱了她。”你少自以為是,你以為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喜歡你嗎?你也實在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神君岩調侃的鎖住她閃躲的眼。”如果不是,你剛才為什麽那麽生氣?尤其是在看到我和那些女人親熱的時候?“淩巧兒當場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我、我才沒有,是你眼花,我哪裏有生氣呀!我隻是看不慣你一天到晚老往妓院跑、給人家說閑話,所以才會一時氣不過衝口罵了你,根本不是像你說的那樣。”“真的不是?““說不是就——“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已再度低下頭封住她的唇。


    “你放開,唔呀……“淩巧兒憤怒的捶打著他的背,拉扯著他的衣服,想讓他放了自己,可他根本不為所動,逕自霸道而可惡的吻住她的唇不放。


    神君岩定住她扭動的身體,在她的下顎施加壓力,迫使她張開嘴,跟著狂野的探入她嘴裏翻攪著她唇內的芳香。


    他已經放過她太多次,而這次他拒絕再度心軟。


    感受著他狂野的掠奪與攫取,淩巧兒慌得對他又是踢、又是踹,可卻怎麽也無法脫身,仍舊感覺到他火熱的身子熨貼著她同樣火熱的身子,逃也逃不掉;他將她的手固定在頭頂上,絲毫不在意她激烈的掙紮,繼續愜意而從容的吮吻著她飽滿的紅唇,然後扯下她的肚兜。


    見自己的身軀已大半裸露在冷空氣下,卻又怎麽也推不開他強壯的胸膛,她突然想起她帶在腰際的匕首,急著想要拿出來,但神君岩已早一步看出她的舉動。


    “我這次不會再上你的當。”他噙著冷笑曲膝抵住她的雙腿間,同時俐落的抄走她手裏的匕首,毫不留情的丟在地上,淩巧兒差點因絕望而尖叫出聲。


    “你怎麽可以這麽做?“他有趣的揚起眉。”難不成我還要等你拿匕首來傷我不成?““你可惡!“她曲起膝蓋踢向他的胸膛,趁他不備之際急忙下床想撿起那把匕首,但神君岩自身後將她捉了迴來,陰黯的臉上帶著狂猛的怒氣。


    “你實在太不聽話。”這次他不再柔情以對,粗暴的撕裂她身上剩餘的衣物,不理會她哀求的叫喊聲,惡狠狠的蹂躪著她豐滿的胸脯……


    離開她誘人的身體後,他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淡淡的攫住她一隻美得驚人的乳峰揉捏著。


    一抹紅潮染上淩巧兒美麗的臉蛋,她氣喘籲籲的靠在神君岩懷裏羞赧地道:“我已給了你我的身子,那你呢?“神君岩佯裝聽不懂。”什麽意思?“她抬起仍舊殘留著激情的眸子,深情的看著他。”我已經告訴你我愛你,那你是不是——““睡吧!有話等明天再說也不遲。”淩巧兒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知道他說的沒錯,反正他們有的是時間,她隨時都可以找他問清楚,不是嗎?


    想開以後,她滿足的靠躺在他懷裏,腦子裏浮現的淨是兩人成親後的幸福畫麵。


    是呀!她已經成為他的人,她相信他總有一天會娶她的。


    一定會的。


    翌日清晨一起床,淩巧兒便迫不及待的轉向身旁的神君岩,卻發現根本空無一人,嚇得她趕緊起身更衣,猜想著他是不是已迴房去梳洗。


    整理好儀容後,她急急忙忙的走入神君岩的房間,但並沒有見到他的人影;她又到他的書房裏去找,還是沒有找到他。


    驀地,一股不好的預感在此刻竄入她的胸口。


    她一驚,慌亂的找遍府裏所有的地方,可都沒有發現他的蹤影,她不安的趕到灶房去詢問徐嬤嬤以及崔大娘。


    “你們今天早上有沒有看到少爺?“見著她,崔大娘笑著道:“少爺呀!他今天一大早就和福伯出門談生意去了。”“知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迴來?“看出她的緊張,徐嬤嬤一臉興味地道:“怎麽了,你不是和少爺在嘔氣嗎?不過你這次可輕鬆了,福伯說他們要到福州去談生意,起碼也得個把月才會迴來。”淩巧兒一聽,整個人大大的震了一下。”他去福州了?““是呀,難道少爺沒有告訴你嗎?不過也真奇怪,你是少爺的貼身侍女,怎麽這次少爺卻沒有帶著你一道去?我們可真是……“她哀傷欲絕的走出灶房,接下來的話已再也聽不下去。


    他為什麽要這樣對她,為什麽?


    呆愣的離開府邸,淩巧兒恍惚的走在大街上。


    他昨夜明明親口告訴她今天會和她好好的說個清楚,可是現在他不僅離開洛陽,甚至連一句話也沒有留給她。


    為什麽?


    她茫然的走近一處池子,失神的望著水裏眼神空洞的自己。


    昨夜他還那麽深情的對待她、急切的要著她的身子,幾乎讓她以為自己好像是他的寶貝似的,怎麽才一眨眼的時間,所有的一切就全變了。


    眼淚滴滴答答的滑下她的臉頰,滴落在平靜的水麵上,掀起了陣陣美麗的波紋。


    她把一個女人最為寶貴的身子給了他,更把自己的心也給淪陷了,原以為能得到他的愛,但他卻以一走了之來迴報她,難道他根本就不愛她嗎?


    她猛烈的搖晃著頭,怎麽也不願相信。


    不會的,他絕不會不愛她,雖然他們之間從來沒有任何的甜言蜜語與海誓山盟,但他絕不會如此無情的對待她,是不是?


    她趕緊點點頭,在心裏不斷的說服自己。


    是呀!或許他根本不是不要她,隻是那筆生意實在重要到他非去一趟福州不可,所以才會沒有向她知會一聲就離開。


    是的,一定是這樣。


    她擦去頰上的淚,滿懷希望的走迴府邸。


    她對他有信心,他絕不是如此寡情無義之人,她要迴去等他,她相信等他迴來,他一定會娶她的。


    懷抱著滿心的企盼,一抹滿足的笑跟著浮上她美麗的唇角。


    她要乖乖的等他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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