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皇帝顯然很是高興,“唔,老四,此次表現的也不錯,等他從東倭迴來,倒也可以給他一些重擔了。”


    誠如永嘉皇帝所說,能夠兵不血刃拿下山東三大世家,對於朝廷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否則,真要魚死網破,怕是要有不少的動蕩。


    王東來和孔老,正是看出了這一點,這才將徐家交出去,又放低姿態,以求自保。


    ......


    錢尚書帶著永嘉皇帝的旨意,出發前往山東。


    李想和趙醇帶著暗衛和禁軍,也來到了濟州府城外。


    這一路走來,山東各州府,到處都是災民。


    每到一處,李想就派出暗衛去查訪,果然各州府的糧倉,都是空的。


    李想見此情形,頓時怒不可遏,這些州府的官員,真是該死,為了賣給東倭人糧食,置自己的百姓於不顧。


    各州府的現狀,比之青州還要糟糕。


    百姓饑腸轆轆,糧價飛漲,達到了恐怖的八兩一石,即便如此,那些官員,還在控製糧食。


    不少百姓為了活命,插上草標買兒賣女,區區一個旱災,就隻因他們的一己私利,便餓死了不少人。


    李想看的怒火中燒,要不是趙醇急著趕往濟州府,他估計又要一路殺過來。


    然而,李想也知道,濟州府才是根源所在,要想改變這種局勢,處理濟州府的那些世家貪官,才是最快的捷徑。


    於是乎,一路上,他們人歇馬不歇,趕往濟州府。


    來到府城外,朱雀便消失了,朝廷的十萬水軍,就在濟州府海域外不遠的地方,她得去聯係水軍。


    這十萬水軍,也是永嘉皇帝布置的後手,一旦山東騷亂,他們便登陸平亂。


    此時趙醇和李想,隻帶了數百暗衛,一千禁軍,其他的禁軍,都在後麵押運糧食。


    此時,也隻能倚仗十萬水軍,方能拿下濟州城。


    期間,李想也不是沒想過,用趙醇的身份,召集周邊的軍隊,這裏可是有兵備的。


    不過,山東的兵備都是布政使司管轄,上次與東倭人交易便是布政使司的兵,那些兵備便不可靠了,反而有可能反水。


    於是乎,李想和趙醇便在城外的一個村落落腳,等待朱雀的消息。


    然而,到得第二日的時候,便有大隊官員前來。


    這裏靠近濟州府城,濟州府的官員,能夠知道自己等人的到來,這一點李想早就想到。


    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麽快,膽子這麽大。


    看著村外大隊的府衙兵丁,趙醇頓時眯起了眼睛,大怒道:“這些人,當真這麽大膽,竟然敢公然造反?”


    李想卻是冷笑一聲,“趙兄啊,咱們輕裝趕來這裏,就怕他們不來!”


    趙醇頓時一愣,“李兄,這話怎麽說?”


    李想嘿嘿一笑,“若是他們敢動手,咱們就名正言順的拿下他們,”


    “朱雀剛剛傳來消息,十萬水軍已經登陸,很快便能趕來,咱們隻要支撐一個時辰,便可。”


    趙醇一聽這話,頓時雙目放光,拉著顧六,就要親自上陣,指揮禁軍,固守待援。


    趙醇在青州之事,憋屈的很,這個時候,自然是和趙醇穿一條褲子,兩人大吼著,就要開戰。


    然而,那些兵丁來到村外,卻是停了下來。


    一群身著朝廷官服的官員,走進村落,往李想他們的營地而來。


    還沒進入營地,就跪伏在地,大聲喊道:“罪臣,求見淮王殿下。”


    這一幕頓時讓,守門的暗衛給看愣了。


    正在備戰的趙醇,接到消息,連忙和李想到營門處查看。


    這一看,頓時也是莫名其妙。


    “爾等何人?”


    那些官員見趙醇出來,頓時抬起頭來,立馬又跪伏在地上,“罪臣王景,乃是布政使司布政使,特來向殿下請罪。”


    “布政使司布政使?”


    李想聞言,頓時眯起了眼睛。


    一省布政使司布政使,可是正三品大員,真正的封疆大吏,此時,卻跪伏在泥濘的地上,向趙醇請罪?


    這還是什麽情況?


    趙醇也是一臉懵,兩人對視一眼,隨後,不約而同的皺起眉頭來。


    大營外烏泱泱的跪了一地官員,這一幕頓時引來了村內百姓的圍觀。


    到得此時,趙醇和李想,也明白了,王家肯定是知道,大勢已去,直接跪降了。


    趙醇頓時大喜,三大世家隻要伏首,就可兵不血刃的拿下山東,這裏麵,必然少不了他的功績。


    最重要的是,他就可以放手去東倭了。


    想到這裏,趙醇大手一揮,拔營進城。


    於是在暗衛和禁軍的拱衛下,往城門而去,那些官員,便也老實的在禁軍的看押下,跟在後麵。


    剛進城,來到布政使司衙門,便又是一愣,隻見一排排身穿囚服的人,跪在衙門外。


    這裏麵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是從膚色氣質看,這些人以前都是高門子弟,豪門貴婦。


    趙醇連忙讓人將王景叫來問話。


    王景被押過來後,立馬解釋道:“殿下,這徐家真是該死,他們欺瞞罪臣,將各州將衙門糧倉內的糧食借出,不成想,他們竟然與東倭人勾結,罪臣不查之下,這才上了他的當。”


    這話,就等於是將罪名全都,往徐家身上推了。


    然而,此時的徐家家主已經身死,整個徐家都成了階下囚,這種話,也隻能是王家隨便怎麽說。


    李想聞言,不由冷哼一聲,“按照你的說法,與東倭勾結,私賣光糧,都是徐家的主意,你王家和孔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王景一聽這話,頓時又跪伏了下來,“殿下明鑒,罪臣卻是起了貪念,被徐家哄騙,徐真卿當時隻說借用糧食,半年便還,罪臣沒有經受住誘惑,這才上了這畜生的當呀!”


    王景說的信誓旦旦,義憤填膺,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他被騙了,這一切都是徐家的錯,是徐家欺騙了他。


    李想頓時臉色陰沉起來,一路走來,那麽多山東百姓,被迫賣兒賣女,餓死凍死的人不計其數,這麽輕飄飄的一句“被騙”就想糊弄過去?


    趙醇卻是陰沉著臉,“是非曲直,本王自會查清,至於如何定罪,朝廷自有定論。”


    說著揮了揮手,一幹人等皆被押入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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