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夏打電話過來:“卿卿,言溪迴來g市了。”


    我接過電話,“看到了,剛好是我們公司的客戶。”


    駱夏哇哇哇大叫起來,“什麽鬼?這麽嚇人”,我聽到不由自由地笑起來,“晚上一起吃飯?,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說”,駱夏神神秘秘地喊道。好的一聲掛斷電話。看著辦公桌上的文件,眉頭鄒起來了,這個周末泡湯了。


    晚上,我和駱夏在吃火鍋,大熱天的吃火鍋,也是過癮,吹著空調,吃著熱騰騰的火鍋,怎麽一個酸爽。駱夏問我:“卿卿,言溪迴來你怎麽看?”,我頓了頓,放下筷子,微笑對她迴答:“他想迴來就迴來唄,與我何幹呢”。


    駱夏看了我很久,“那是的”,“周末我們去玩,去h市走走?”,我抿起嘴巴,歎了一口氣,“這個周末要加班,萬惡的資本主義家”,駱夏被我的表情逗笑了,不停的哈哈大笑。


    “老板,加些菜,坐坐坐”,我抬頭一看,隻看見符雨晨自來熟的坐了下來,旁邊那個不正是下午才見到的言溪莫。駱夏:“呦,這不是言大少爺嗎,越來越帥了。”言溪笑了笑,“駱大美女見笑了。”


    “難得言溪迴來,我們喝杯酒慶祝一下”,符子叫了一瓶紅酒,大家倒了一點酒喝了起來。我是一喝酒臉就會紅起來,紅得發燙,聽見他們的交談,我偶爾附和一下,言溪這幾年一直在國外,今年年頭迴來呆在北京,前兩天才迴來g市。


    有一種感覺,以前熟悉的人漸漸變得陌生,或者從來沒有熟悉過,隻是你的自以為是而已。


    我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駱夏看了我手機,顯示萬惡的資本主義家,“喂”,“小白啊,你上午給我的合同不見了?”,唐季的聲音傳出來,“你辦公室第二個的櫃子裏麵,紅色的文件夾,”“你吃飯沒有?要不要和我一起吃”唐季繼續說道,


    “我都快吃飽了”,“小白有好吃的也不帶我,可憐的我還要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吃泡麵”,“你還有什麽事嗎,沒有我掛電話了?”,“小白變壞了,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還沒有等他說完,我就掛電話了。


    三個人同時看著我,“吃東西,怎麽不吃了”,駱夏咯咯地笑起來,“你老板真逗,嗬嗬”,我無奈的聳聳肩,言溪靜靜的看著我,我也看著他,不帶一絲溫暖。吃完飯,各自散了,言溪說送我迴去,我拒絕了。


    一個人吹著風,慢慢地走在路上,看著這漆黑的夜景,迴想這一天,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一道強光照著我,我迴頭一看,一部寶馬,難道我阻住他了,我馬上往裏麵走,它還是滴滴滴地響著喇叭,車窗搖了下來,上車,我一看是言溪,他表情嚴肅,我說“不用了,我自己迴去就行了。”“上車,不要讓我說第三遍。”我隻好上車,本來想坐後麵,可是車門不開,隻好坐到副駕上麵。“我住公司那邊附近,你在我公司停就好了。”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喝醉了嗎?”言溪打破了沉默,


    我看著他的側臉,說“沒有,我知道你是誰,言溪,言同學,言經理”,


    到了公司附近,他說“你家裏在哪裏”,我說“你就在前麵停就好了,”他鄒了鄒眉,我指著前麵,就在前麵500米轉右,那裏的小區裏麵。“我送你上去!”我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了”。他沒有再堅持,臨走前,他送了我一個小袋子。


    我迴到家,把他的小袋子放在桌上,沒有看裏麵是什麽。洗完澡,開了電視,看著電視上的喜劇,這時候,手機響了,“喜歡嗎”,這是七年前很熟悉的聲音,我沉默了一會,“我沒看”,“那你現在打開看看”,我打開盒子,裏麵裝著一盒巧克力和一條手鏈,“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說完就掛了他電話。我走迴房間,打開抽屜的盒子,看著以前他送的那條手鏈,我把它拿出來,跟他今天送的放一起,想著什麽時候就還給他。


    連續加班一個月,感覺自己都快變成國寶了,天天開會,改資料,更新數據,哀歎以前不加班的好時光。唐季異常重視這次跟齊言集團的合作,對我們公司來說,是今年最重要的客戶,除了我,其他同事也很重視這次的合作。開完會,整理好文件,夜裏隻剩下我和唐季,“走,吃宵夜去”,還未等我說完,他就拉著我走出去了。


    唐季帶我去了市中心有名的店,心裏感歎,有錢果然是什麽都能吃到,看著這精致的點心,這清香留齒的茶香,富麗堂皇的環境,不由得感歎了一番,“快吃把”,我點點頭開吃起來。“唐總,這麽巧”,言溪走了過來。“言少,一起吃,快坐,快坐”,叫服務員加了一副碗筷。


    他們在談著生意合作,我一邊聽著一邊吃著,言溪夾了個蝦餃給我,我和唐季同時望著言溪,言溪笑了笑,再夾了個青菜給我。


    “言少跟小白認識?”唐季放下筷子。


    “我們是同學”,言溪也放下筷子。


    “高中同學而已”,我一邊吃著蝦餃,一邊說著。


    “那你和小白很熟?”唐季望了望我,望了望言溪。


    “很熟”,“不太熟”我和言溪同時說。


    唐季笑著看著我們,沒再說話。我沒理他們,繼續填飽自己的肚子。


    吃完後,唐季送我迴家,言溪自己迴去了。在車上,唐季問我,言溪真是隻是我高中同學而已,我反問他那不然呢?他沒再說話。下車了,唐季擺了擺手,叫我過去,我上前去,他湊過來捉住我的手,把我拉近靠著他的臉,“早點休息,放你兩天假”,我一聽立馬眉開眼笑,“謝謝老板”,他掐了掐我的臉,然後走了。我望著他的車離去,轉身就走迴家。


    我從包裏拿出鑰匙,把房門打開,準備關門的時候,一隻手伸了進來,我嚇得準備大叫,噓,言溪順勢把門關好,走進我的房子裏麵。我頓時無語,他把我圍住,靠在牆上麵。


    “你跟唐季很熟嗎!”


    “不是很熟,”


    “他剛剛說什麽,你笑得那麽開心,”


    “言同學,言總,你到底想幹什麽?”我把手撐著他的胸膛,不讓他靠過來。


    “你還沒說,他剛剛對你說什麽,你笑得那麽開心”,


    “他說明天放我假,行了嗎”。


    言溪拿起我的手,看了看,一副很失望的樣子,


    “等等”,我撐開他,進房間裏把盒子拿出來,遞給他,“還給你”。


    言溪沒有接過盒子,隻是靜靜的看著我,突然,他抱著我,抱得緊緊地,“我迴來了,再也不走了”,我掙脫著,怎麽也掙脫不開,“是嗎,你迴不迴來跟我沒有關係。”


    言溪抱了我很久,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他鬆開了雙手,親了親我的額頭,直看著我的眼睛,說:“早點休息”,然後就迴去了。盒子他沒有帶走,我默默地關上門。


    心裏麵煩躁極了,曾經已經不會再有交集,此時卻又泛起漣漪。


    第二天早上,電話不停地在響,連日的加班令我累得像狗一樣,隻想再多睡一會,我把電話關機了,繼續蒙頭大睡。此時,有人在不停地拍門,真是瘋了,誰一大早地在拍門,從貓眼看到言溪穿著休閑運動裝,手裏拿著東西,不斷地拍門,我萬般無奈的打開門,他還沒等我說話,大步走了進來。把早餐放在桌上,摸了摸我的頭,很自覺地走到廚房,自己倒了杯水喝。


    “快刷牙洗臉,吃早餐”,我看著牆上的鍾,現在才九點,我是平時休息睡到12點的人,他過來抱著我,親了親我,我馬上捂著嘴巴,瞪大眼睛看著他。


    我隻好去洗臉刷牙,去換了一身休閑服出來。桌上放著皮蛋瘦肉粥,腸粉,糯米雞,都是我愛吃的東西,我和他一起吃著早餐,吃完收拾好。我問他,這麽早過來幹嘛,他說他剛迴來,讓我帶他去逛逛。


    我抱怨著看著他,嘀咕說:“你可以找符子啊”,他拈了拈我的臉,“我的淺淺啊”,說完又輕輕地抱著我。他和從前一樣喜歡叫我淺淺,聽著他的唿喚,仿佛又迴到了從前。


    我們下午去以前學校裏看看,看著年輕的學生們,哀歎已經長大的我們。我們走過操場,走過教室,走過飯堂,最後在球場上停了下來。言溪說:“還記得以前你經常看著我打球嗎”,我搖了搖頭,說:“不記得了。”有些事不願意去想起,因為想起了會心痛。


    我對著言溪說,“以前很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也不想記得”,


    言溪認真地說:“那從現在開始,我們記住每一刻,屬於我們的每一刻。”


    “有些事變了就是變了,不會和以前一樣”。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牽著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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