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和幸接住那些小球,有些猶豫地望著他。


    看到他的神情,夏油傑反倒笑了起來,「我沒有在你身上感受到羂索的氣息,他應該從你身上分離出來了?可是等霧氣一散,他還是會迴到你那裏,跟你搶奪身體。」


    「所以你一定要利用這個機會殺了他。」


    他以為織田和幸跟羂索還在共用一個身體,因為他當初看到過類似的情景,為了不讓他徒增煩惱,織田和幸一直都沒有解釋過。


    織田和幸一邊用黑霧把咒靈吞噬掉,一邊說:「至少留一個防身?」


    「沒有必要。」夏油傑自信地笑了笑,「沒有人能把我怎麽樣。」「好吧。」織田和幸點了點頭。


    夏油傑這些年攢下來地幾個強力咒靈全被織田和幸餵給了黑霧,然而他臉上沒有半點心疼,全是滿不在乎的神情。


    織田和幸看了看他,忽然說:「悟今年收了三個學生,其中一個是伏黑惠,他也在橫濱……如果遇到他,你幫我解釋一下關於她姐姐的事。」


    「哦?」夏油傑挑眉,「兩麵宿儺的容器……虎杖悠仁也在?」


    他的語氣微微上揚,狹長的眼眸睜開些許,織田和幸心裏陡然升起了不妙的預感。


    隻聽夏油傑說:「按照這些白霧的運作機製,兩麵宿儺也會被分離出來?」


    織田和幸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麽了。


    「我還沒有幾個特級咒靈呢。」夏油傑躍躍欲試地說。


    織田和幸:「…………」


    突然想起來,乙骨憂太出現的時候,夏油傑也是這種表現。


    說好的強大的咒靈用起來會比較麻煩呢?當初一看到裏香的資料就馬上忘記了曾經說過的話,這分明就是有收集癖吧!


    夏油傑咳了咳,「虎杖好像隻吞了一根兩麵宿儺的手指?」


    他居然認真思考起收服宿儺的可能性了,織田和幸無奈:「就算隻有一根手指,兩麵宿儺也不是一般特級能夠比擬的。」


    「我當然知道。」


    在他們討論兩麵宿儺的時候,一年級的三人在逃亡。


    如夏油傑預料的那樣,兩麵宿儺被白霧分離出來了,正在追殺他們。


    伏黑惠收服的式神也掙脫了咒力束縛,浩浩蕩蕩地跟在他們後麵,更慘的是,他們還撞上了中島敦和泉鏡花。


    他們在觀景台上聽說過中島敦的事,因此見到他的第一麵就認出了他。


    「需要幫忙嗎?」虎杖悠仁問倉皇逃竄的中島敦。


    「呃……」中島敦呆滯地望著他們身後眾多的咒靈,「你們好像更需要幫助……?」


    ——————


    橫濱租界區。


    名為「骸塞」的建築上。


    費奧多爾站在太宰治麵前,他雙手托著紅色異能結晶,臉上帶著莫測的笑容,「好了,先用你的無效化能力讓結晶這一外殼失效,使異能恢復原本的模樣吧*……」


    「確實是個很誘人的提議呢。」太宰治盯著他手中悠悠旋轉的結晶,臉上也掛著笑,「你確定隻要碰到這個,就能切斷外麵的濃霧?」


    費奧多爾微微點頭。


    「澀澤君怎麽看?」太宰治忽然看向他的身後。


    費奧多爾愣了愣,下意識迴頭望去。


    就在這時,太宰治突然接近他,嗤的一聲,從太宰治手中彈出的刀刃刺穿了費奧多爾層層疊疊的衣物,直抵他的腹部。


    疼痛和危險的感覺讓費奧多爾臉上的笑容瞬間扭曲。


    「費奧多爾·d。」


    太宰治彎了彎眼睛,鳶色的眼底是比冰川更冷漠的笑意,「你知道聽到你的名字時,我在想什麽嗎?」


    刷一下,太宰治把刀抽了出來,動作幹脆利落,帶出的鮮血飛濺出來,染紅了費奧多爾的衣服。


    費奧多爾驚愕地望著他。


    他說:「就像這樣。」


    又一刀刺中了費奧多爾的身體,太宰治把分寸把握得很好,他每次挑中的都是能讓費奧多爾感受到疼痛而又不會致命的地方。


    費奧多爾叫道:「等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麵……」


    第一次是他來橫濱探查情報,然後遇上了當時大名鼎鼎地幸運幹部,對方好像很苦惱,他忍不住幫了一把……


    「嗬。」太宰治輕輕吐出一聲笑,「在我這裏,我經常能聽到你的名字呢。」


    「沒有人能逃得過我的預料*……」


    澀澤龍彥自言自語般地推開了收藏結晶的房間門。


    然而他想像的場景並未出現。


    太宰治沒有發動異能。


    他在——


    跟費奧多爾打架?


    說是打架也不對,費奧多爾一開始並沒有想跟他動手,然而他先挨了兩下,身上又隻有一把小小的水果刀,對比完好無損的太宰治,難免處於劣勢。


    太宰治一刀一刀刺在他的身上,他終究還是被激起了怒氣,忍不住想要報復迴來。


    他把太宰治手中的匕首奪走,太宰治又想辦法奪迴來。


    這已經不是聰明人之間的交鋒了,更像是兩個……失去理智的野獸互搏?


    澀澤龍彥不知道怎麽形容眼前的場景,唯一讓他心底發寒,忍不住想要逃跑的是太宰治的神情,冷靜到近乎病態。


    哪怕肩膀上被費奧多爾劃出了一道很深的傷口,他也沒有皺一下眉頭,沒有受到絲毫地幹擾,反擊的動作精準、嚴密,像是一台機器冷漠地執行著自己的計劃,隻為達到最終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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