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婷,楊俊宇,丁路嘉,就像是一個圓形,在某一段歲月裏輪轉著。最因為丁路嘉喜歡上葉嘉而終結,沒有猶豫的終結。圓圈停下。至此楊俊宇和夏婷,隻能是平行線,隻是一人不甘心。


    一、


    我是楊俊宇,高中畢業。高中時成績優異,熱愛打籃球。高二以前,沒有喜歡的女孩。高二以後,眼裏隻有夏婷一人。


    在球場奔跑,並沒有特別的意義,不過那難忘的一眼為這件事情帶來重大意義。運球,跳躍,投籃,就算一氣嗬成,又怎樣?歡唿的女生不計其數,學校的風雲人物大抵如此。不在乎就是不在乎,那些歡唿不過是吵鬧。


    漂亮的轉身,完美的投籃,落地。


    迴頭,抬眼,你在十米遠的看台傷,抬起的手指正好指著我,笑的那麽燦爛。兩眼相望,一眼就沉淪。


    之後的固定的時間,固定的看台上,總有兩個人在看著我飛奔。好像熱血沸騰,風雨無阻。沒說過話,卻有著不可言說的默契。下雨,看台上也有人,隻不過多了一把雨傘,和旁邊不變的男孩。依舊燦爛的溫暖的笑容。


    總有人問我,那後來為什麽不去參加高考?


    六月的江南小城,總是陰雨綿綿。可是那個女孩卻還堅持坐在看台上,每個星期,不在乎天氣的坐下來。


    雖然老師同學們不理解,三番五次的警告父母,我,持續打籃球的行為可能會影響我的學習。但是,父母早就承諾我出國讀書,在學校的任何舉動,隻要我人沒事,他們都可以說服老師不要太過於束縛我。


    高考前的兩個星期,那個女孩還是堅持來了。紅色的傘,在煙雨朦朧的江南格外的惹眼。白色的裙子,白色的鞋子。微風輕輕的吹起裙角,一個轉身就要迴望一眼。雨越下越大,看台上的男孩拿著雨傘走了下來。


    “別打了,迴去吧。”他淡淡的對我說。雨水從我的臉上滑下來,一直滑下來。女孩一直在看台上,呆呆的望著。


    “是她讓你給我送傘嗎?”我想是她的憐憫的眼神,示意男孩給我送傘。


    “是。”他把我送到宿舍樓下。也並沒有多說一句話。


    迴想起,下雨的那一天,她沒有笑。那是她唯一沒有笑的一次。


    那個給我送傘的男生,畢業才知道,是丁路嘉,現在我們算是好哥們吧。


    故事講到這裏,還是有人會問我,為什麽沒有去參加高考?


    有些事,聽起來就是那麽的不靠譜。但是卻又是那麽真實。其實高考對我來說們,本來就不重要。大概,上天也不想讓我去參加那沒有意義的考試吧。不過也得感謝我沒有參加高考,所以我才可以為了夏婷留下來。


    夏婷,這個名字,也是後來在丁路嘉給我的詩集裏看到的。


    高考的前一天,那個女孩還是來了。還是該死的陰雨天,還是那一把紅色的雨傘。也是那個男孩唯一沒有來的一次。


    為什麽一個人堅持還要來?很想衝上去問她為什麽?是為了我們不存在的約定嗎?還是因為那一眼?運球、旋轉、跳躍、投籃,本來是穩穩的落地,接著掌聲響起。該死的天氣,都怪那該死的天氣。


    落地,打滑,重創。麵部表情凝聚,掙紮,起不來。


    大概再也沒有這麽丟臉的時刻了吧。


    紅色的雨傘向我移動而來。偏偏我起不來,無法動彈。雨水打在臉上,竟然有些生疼。


    為什麽偏偏是這個時候走過來?


    “你怎麽了?”她開口問我。


    “我很好。就是摔倒了而已。”


    “不需要幫助嗎?”


    “不需要。”她沒有走,將雨傘移到我的頭頂上。拿出電話,撥通了:“丁路嘉,來球場,快點,他摔倒了。”


    那個男孩是丁路嘉?


    “你淋濕了。”她的鞋子濕透了,裙子的裙擺也濕透了,不像坐著時沾著雨絲的飄逸和夢幻了。


    她隻是站著,不說話。


    “你淋濕了。”大聲的對著她喊起來。為什麽我要摔倒?如果沒有摔倒,我想站起來把濕淋淋的她抱住。可是我動彈不得。


    半個小時以後,那個看台上的男孩果真來了。“現在怎麽辦?”


    “給120打電話啊。”


    “為什麽?”


    “因為他肯定骨折了。”丁路嘉一如既往的淡定。


    “為什麽你剛剛不打電話?”


    “因為我已經給你打電話了。就沒有必要打120了。他不至於死掉吧。”


    我就那樣在地上躺了二十分鍾,之後被醫務人員抬到了車裏。看著紅色雨傘一點一點的縮小,恨自己真沒用。初步判斷右手骨折,腳踝扭傷。落地的時候,下意識的右手撐地,現在想起來每一個動作都無比的愚蠢。


    紅色的雨傘向後移動的同時,她濕噠噠的裙子也不再飄逸。


    所以右手骨折沒有辦法去考試?是,因為右手骨折寫不了字。反正考不考試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要被送出國了。紅色雨傘,飄逸的裙子,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那你是怎麽裏留下來的呢?很多人問我,為什麽放棄出國的機會?


    住院時,那個叫丁路嘉的男孩來見我,說是有一樣東西要交給我。就是那天葉嘉在機場迴來的路上抱著哭的那本詩集。


    綠色的殼子,翻開看到,每一頁上的時間都是我們在操場上見麵的時間,每個時間都有一首詩。最後一頁落款夏婷。


    夏婷,兩個字引入眼簾,映入頭腦,揮之不去。後來我想去找那個女孩,問她為什麽詩歌隻寫到高三上學期就結束了。可是我怎麽也找不到她。


    後來我就開始去找丁路嘉,也許隻有他是唯一的突破口了。找到的時候,是在一家咖啡店裏麵,他在那裏做服務生。


    “你知道夏婷去哪裏了嗎?”


    “不知道。”那個時候的丁路嘉簡直是高冷到可恨。


    “那你為什麽把那本詩給我?”右手緊緊的抓住丁路嘉拿著抹布的右手。


    “因為她喜歡你而已。”


    “那你就應該告訴我她在哪裏!”


    “在哪裏,到底有什麽重要的?”甩開那隻右手,徑直走掉了。


    坐下來,點了一杯咖啡。一直等到丁路嘉下班,沒辦法,隻有對他死纏爛打,才能知道夏婷在哪裏吧。哪怕一個聯係方式也可以啊。


    “不要跟著我了。”


    “那你告訴我她的聯係方式。”


    “手機給你,你自己看。”


    “好了,還你。反正你的號碼我也記住了。我已經把我的號碼存進去了。”存下夏婷的號碼之後,順便將用他的手機撥通自己的號碼。


    “隨便你。”


    兩個人掉頭走掉,朝著相反的方向離去。


    那個可惡的號碼打了無數次,卻一直是無法接通。


    “喂,你出來。”


    “好,在哪裏見麵?”


    “在上次見你的咖啡館。”


    “好。”


    那時候想著,這個男生到底是有多高冷,竟然高冷說話都如此簡潔。


    本想著去質問他,為什麽號碼是錯的?


    可是沒想到已經去了的時候,他把一杯水推到對麵的座位上,說:“坐吧,夏婷的號碼我也打不通。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裏。”


    “你怎麽會不知道?以前每一天都是你們倆一起去的操場。”


    “我和夏婷在快要畢業的時候鬧掰了。”


    “所以,最後一天你沒有陪她去看球,就是我跌倒的那一天?”


    “是啊。”


    “那你們為什麽鬧翻?”


    “我們之間的事,也不是馬上可以說清楚的。”


    “那你倒是說啊。”


    “說什麽?反正她喜歡的人是你,而我剛好也不喜歡她。那就希望你可以把她找到啊。這樣就很圓滿了。”


    “所以你給我詩集的意思是讓我去找她?”


    “對啊,不然呢?”


    “那,那這本詩集為什麽隻寫到去年下雪?”


    “那我怎麽知道,你得去問她自己。”


    楊俊宇講到這裏的時候,除了丁路嘉其他人都緊緊的盯著他。


    “所以你一直在找夏婷?”


    “是啊,我一直在找夏婷。可是電話一直是打不通的。”


    “那你現在是來找她的嗎?”葦航詫異的望著他。


    “算是吧,但我還是沒有見過她。我意義上的見麵。就算是那次在雨裏,也不能算。不知道為什麽,那天下雨的時候,她就站在我麵前,但是我卻隻記得那把鮮紅的雨傘離我越來越遠,越來越遠。雨水模糊了她的臉。”


    “我倒真是希望你明天就可以趕緊去收了她。越快越好。”貝貝突然這樣說。


    “你們都不喜歡夏婷嗎?”


    “沒有。”葉嘉說沒有的同時,葦航和貝貝卻同時脫口而出是。


    詫異的目光隨即轉向葉嘉。


    “趁著今天,你倒是好好說說,你倒是說清楚你和夏婷的關係。”室友一再逼問。


    說還是不說?關於夏婷,關於你們想知道的那些,其實我知道的也不過是那樣而已。


    “還是讓楊俊宇說完,他是怎麽認識丁路嘉的吧。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吧。”


    “也行,反正都逃不過。”


    認識丁路嘉?從何說起?不就是去找他要了夏婷的電話嗎?後來的發瘋一樣的行為,說出來真的要被你們嘲笑的吧。


    就和所有的電視劇電影裏的場景一樣,我在瘋狂的找夏婷,希望有一天她還可以坐在看台上看我打籃球,那時候我一定走過去,和她說話。隻可惜,都高考畢業一個月了,我依舊沒有找到她。


    “喂,你在哪裏?”


    “你要來找我?”


    “你在哪裏?”


    “我還在咖啡館。”


    “等著。”


    那天我喝多了,去找丁路嘉撒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問他,到底夏婷去哪裏了?為什麽給我留下詩集又不見了?


    “那本詩集其實,不是她讓我給你的。”


    “那是什麽意思?”


    “是她說,讓我保管一段時間,可是後來我就聯係不到她了,就把詩集給你了。”


    “為什麽給我?你憑什麽替她做決定?”


    “因為,她說她喜歡你。她說有個她喜歡的男同學在一中,讓我陪她去看你打籃球的啊。”


    “真的是這樣?”


    “是啊,第一次去的時候,我問她,是哪一個,她還指著你說,就是你,那天我看到你也朝著她笑了笑。”


    “我笑了,我以為是她對著我笑,我才友好的迴應了一下而已?”


    “所以,你們根本就不認識?”


    “當然不認識,我從來就不認識她啊。”


    “可是她說你們是初中同學。說,你以前就坐在她的後麵。上課的時候愛出風頭,又有運動天賦,她喜歡你愛笑的樣子。”


    “她說的真的是我嗎?”


    “千真萬確啊,你也看到詩集了。”


    “但是我真的不認識她。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她。你和我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是和我一起去看你打球的夏婷,不會錯的。”


    那天,問了丁路嘉,夏婷還和他說過關於自己的什麽,聽完他說的那些,楊俊宇已經喝到不省人事了。


    “她說,她喜歡你,喜歡你的時候,大家也都喜歡你,大概由於你收到的情書太多了,所以她就放棄了吧。那個時候,夏婷很自卑,除了學習好,沒有什麽是能夠讓她覺得自己很優秀的。


    每一次她和我一起去看你打球,都會和我說一件關於她喜歡你的事情。比如,第一天,他說你在運動會上是男子100米和跳高冠軍。說你翻越過1。6的杠子的時候,女生的叫聲是多麽的激烈,所以她總是默默的走掉了。比如說你總喜歡在數學課上搶答,喜歡用你的筆戳她的後背,她說一聽到你搶答,就會迴頭看你一眼······”


    “不可能,她騙了你,你說的這些我根本都沒有經曆過。初中的時候,成績馬馬虎虎,不能說一定可以考進一中,隻是在邊緣線徘徊。我隻喜歡打籃球,其他的任何項目都是弱項。跳高頂多也隻能跳過1米2吧。至於短跑,我從來就沒有參加過。”


    “你沒有失憶嗎?”


    “失憶?你以為我真的在演電視劇嗎?”


    大家都聽得津津有味。


    “難不成你和丁路嘉因為那天的撒潑,就好起來了?”


    “誰說我和他好了?”楊俊宇偷偷的朝著丁路嘉笑了起來。


    “當然不是。”


    隻是我還是不能理解夏婷為什麽要對丁路嘉說那樣的話,我們真的根本就不認識。所以後來幾乎每天去找丁路嘉,想知道關於夏婷多一點。


    “喂,你在哪裏?”


    “咖啡館裏。”


    “今晚你來我家。”


    “你家?”


    “我來咖啡館等你。”


    帶著丁路嘉迴到家裏,是想拿自己初中的照片給他看。每一年都有合照,就是沒有夏婷啊。


    推開房門,對著愣在門口的丁路嘉說:“進來吧。”


    放下背包,就把抽屜裏的照片部抖了出來,“你看看,哪裏有夏婷?你快點看看。”丁路嘉居然也認真的看起來。


    “這個女生是誰?”丁路嘉拿起一張照片質問到。


    “同班同學,這個同學才是坐在我前麵的女同學。”


    “所以說,你是真的喜歡你前麵的女生?”


    “誰說我喜歡的?”


    “那你和她一起拍照。”


    “讓你來,是讓你看看這個裏麵有沒有夏婷的,不是讓你來八卦的。”喝水,順手遞了一杯水給丁路嘉。


    “看完了,確實沒有。”


    “那她說的話,肯定是假的啊。”


    “那就不知道了,你得去問她,我就是把她的話複述給你而已。”


    “所以你們到底是怎麽熟起來的?就是因為討論夏婷嗎?”葉嘉不停的追問。


    “當然不是。”


    “聽說夏婷和你是一個中學的?那她的事你應該知道了?”


    “是啊,她是五年級轉來我們班上,成績優異,直接跳到了初一,可是好像初二開剛學就轉學了。”


    “你是什麽中學?”


    “行知中學。”


    “我也是行知的啊。”楊俊宇尖叫起來,“但是我是初二才去的行知。所以我去的時候渺,夏婷已經去了別的學校。”


    “所以,她到底為什麽要對丁路嘉說那些話?關於我的編出來的話?”


    “你們傻啦,她喜歡的人從頭到尾就不是你,你居然自作多情。”葦航竟然你管不顧的說了出來。楊俊宇頓時就不說話了。


    “照我說,就應該明天去找夏婷,把這些都說清楚不好嗎?”


    “我也想找她說清楚,所以我這次來,就是想對她表白的。”


    “表白?那你可趕緊去把她收了吧。”葦航說完,餘及就朝她使了一個臉色。


    “其實,其實那本詩集是我的。不是夏婷的。”


    “什麽?”除了丁路嘉,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


    “所以我看到那本詩集的時候,傷心的哭起來。原本以為我的詩集已經被扔了。沒想到,還能再見到。”


    “為什麽是你的呢?”


    “那為什麽會在楊俊宇的手裏?”


    “葉嘉,你高中的時候居然暗戀,暗戀的人是誰啊?”


    “近在眼前?”


    “難道說,喜歡我的人是你,而不是夏婷?”楊俊宇的腦洞真是讓在場的人都覺得很尷尬,丁路嘉在一旁,隻好默默的笑了。


    “當然是丁路嘉啊。”


    “可是上麵的日期,為什麽和夏婷來看我打球的日期是一樣的?”


    “因為,夏婷來看你打球的日期,也是我看見丁路嘉的日期。”


    “所以,你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丁路嘉?”


    “是啊,下雪的那天我拿著我的詩集去找丁路嘉,可是我看到夏婷和他在樓頂堆雪人,我轉身就走了,可是詩集卻不小心掉了。迴頭去找的時候,夏婷卻正好撿起來,我就沒有去要迴來。”


    “那她,為什麽把你的名字撕掉,寫上自己的名字,還把詩集給丁路嘉保管?”


    “你們真是傻,她就是喜歡丁路嘉啊。”葦航氣憤的跳起來。


    “反正我不喜歡她就是了。”丁路嘉說著,堅定的看著楊俊宇。


    “那你夏婷?”大家開始對著葉嘉。


    “夏婷是我的姐姐。”


    “真的是?”


    “是,我的姓是跟爸爸姓的,她的姓是跟媽媽姓的。我們在一起的時光隻有五年。隻有剛開始的五年,後來在五年級相遇,又在我六年級的時候分開,在爸爸的葬禮上見過,之後又分開,又在前大學裏相遇。”


    和夏婷的關係還沒有辦法緩和,現在想起來原來是中間還隔了一個丁路嘉。隻是她是真的喜歡你?


    真心話也都部說完了,遊戲好像也會失去了玩下去的意義。“已經十一點了,還有一個小時宿舍就關門了。”


    “迴去了。周末再約,說不定可以把夏婷約出來一起玩。”


    “那我們迴去了。”葉嘉站起來要和葦航他們一起走。


    “你等會,我送你迴去吧。”


    “沒關係啦,這麽多人一起,再說有餘及。”


    “葉嘉,你也太不解風情了吧,這麽高冷的丁同學好不容易說要送你迴去,你居然還是拒絕。”


    “那我先送她迴去,你先洗洗睡了吧。”楊俊宇一個人留了下來。


    “喂,這麽說,楊俊宇還是很癡情的男生呢。貝貝。”貝貝有些不好意思了,緊緊的拉著葉嘉。“餘及,你以後可要把葦航盯緊一點,你看她,多花心。”餘及還是和以往一樣的笑一笑,好像不在乎的樣子。


    “我倒是挺替他不值得,夏婷根本不配他的喜歡。”貝貝自言自語道,而後又覺得好像這樣說,葉嘉會難過,想起那天說夏婷的不好的時候,葉嘉的過激反應,又趕忙說了一句:“也不是啦,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也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


    “但願吧,夏婷到底在想什麽,我們根本就不知道。”


    到了宿舍樓下,貝貝就先上去了。餘及和葦航難舍難分是日常的事情了,也是難得看到丁路嘉和葉嘉難舍難分的樣子。


    這次倒是葦航先上去了。留著葉嘉和丁路嘉在樓底下,進宿舍的時候,不怎麽合群的小雲淡定的說一句“迴來了”,然後各自做各自的事情。都過了十分鍾了,葉嘉還沒有上來。


    三個人偷偷的從窗戶看出去,看到丁路嘉緊緊的摟住葉嘉。這樣的場景還真的是第一次,是丁路嘉第一次在她們麵前這樣的光明正大的表達對葉嘉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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