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以後,如雲般遊走。就好像是那天絢爛般的夕陽,到底你還是消失的悄無聲息了。如此這般,四年前,何必如此選擇?


    一、


    第二天一早,丁路嘉竟然抱來一束花在樓底下等葉嘉。迴想起來,也著實是一個怪人了,四年來的生日沒有花,四年來的重大節日沒有花,不該有花的時候卻偏偏有花。


    百合花不像羊角蹄那樣豔麗,可是大隻的花朵卻更適合被人養在花瓶裏。就好像有人天生就是被寵愛,有人天生就該自己去努力才可以得到某些東西。遇見丁路嘉之前,我有可能是羊角蹄花,遇見丁路嘉之後,大概在夏婷的眼裏就是百合了吧。


    但,我更愛那在樹葉中間肆意張揚的羊角蹄花。


    “等會把這束花放到陽台的花瓶裏去吧。”


    “嗯?你不拿迴宿舍嗎?”


    “你不是不喜歡這樣的秀恩愛的方式嗎?再說了,樓頂的陽台以後就是我們的了。”


    抱著那樣一束粉紅和白色夾雜著的花朵,內心很是悵然。


    “丁路嘉,以後我們會分開嗎?”


    “葉嘉,你怎麽又胡思亂想了。我們才認識幾個月而已。就算是夢想也隻是剛剛開始。”


    “你說會不會嗎?”


    緊緊的摟住葉嘉,就在路中央。


    站在路中央的擁抱,可以理解為一種宣誓嗎?或許,這道道路看似平淡,卻又充滿我們看不見的荊棘,但是丁路嘉會一直和你一起走下去。


    走上頂樓之前,心裏無數次的想過它的樣子,或許是就是多了幾盆花,或許就是多了一些桌子可以看書。


    “葉嘉,我想把這裏打造成流動的書吧,你可以是它的主人哦。”走上頂樓的過道的時候這樣說。


    其實這個地方算頂樓,也算是一個簡單的通道吧。是連接著藏書館和自習室的通道,卻是一個封閉的通道。


    現在這裏桌子有了,沙發有了,書架有了,花有了。


    “還缺什麽?”丁路嘉展開雙手饒了一圈。


    “嗯,如果可以盈利就更好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在這裏能做什麽盈利?”


    “賣二手書?還是賣咖啡?”


    “聽起來都不錯啊。”


    就怕事情越鬧越大了,到時候夏婷,恐怕又會對我有更深一層的敵意了吧。


    “丁路嘉,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我怕夏婷會······”


    “微博的事?等今天弄完這裏,我會將解決這件事情的。”


    “快想想,怎麽在這裏更好的盈利?”其實也就是隨便問一問葉嘉,丁路嘉肯定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隻不過,想讓這裏變得讓葉嘉更喜歡一點。


    “既然是在圖書館,那就走情懷路線啊,什麽小時候聽得卡帶,錄像片,還有漫畫書,一定都賣的很好啊。”


    “嗯,可是這些沙發和桌子不用起來豈不是很浪費?”


    “是啊,那你想怎麽弄?”


    “賣獨一無二的咖啡,為你設計的咖啡。”


    丁路嘉,你怎麽想一出是一出啊?還可以為我製造咖啡?


    “那別人還會來喝嗎?”


    “會,為你製造一款,每一個人都可以有私人定製的咖啡,甜度,濃度,包括每一次喝咖啡的杯子,都是獨一無二的。每一個人來,都要在這裏登記自己的杯子,每一個人的咖啡有自己獨特的名字。”


    “原來,你早就想好了啊!”


    “那當然,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隻會亂想嗎?”


    “那咖啡誰做?”


    “明天他就過來了,等著吧。”照舊摸了摸葉嘉的頭:“我們來想想這牆上,貼一些什麽好?”


    “我覺得什麽也不弄就好了,你想啊,這就是一個透明的封閉的通道,原本透明的多好,在外麵看進來很美。偶爾坐在這裏聽雨,看夕陽也是很美的。或許坐在這裏還可以成為別人眼裏的風景。要是貼上東西,難免弄得太亂了些。”


    “嗯嗯。”


    這裏,也算是圓滿了,接下來呢?說不定明天就會在微博的話題裏麵火起來,說不定暴風雨還在後麵呢。但是,你說你會解決好的。


    “那我們現在幹嘛?”


    “正好,你陪我去宜家選一些好看的咖啡杯、花瓶和桌布吧。”


    “你相信我的眼光嗎?”


    “當然。”鬼魅的一笑,“不然怎麽會因為高中的那一眼就喜歡上我?”這明明不是誇葉嘉,這明明是在誇自己好。


    “丁路嘉,那個沉穩的你去哪裏了?你怎麽就變得這麽自戀起來了?”


    “是嗎?我一直很沉穩的。”


    哇,這裏有好多杯子啊,不管不顧的衝過去。丁路嘉隻好緊緊的跟著她,也不是沒有走丟的可能。四年以後,迴想起,四年前她連公交路牌都能找半個小時,冥冥之中好像覺得她沒有走丟是極其幸運。


    “現在的人,真沒有素質,你看那些床上到處躺著的都是人,好多人根本就不買東西,卻要到這裏來躺著。每一個沙發、床上麵都有人,真是看不下去了。”


    “你今天是來選杯子嘛。好啦。”又一次伸手將她緊緊的摟在胸口,葉嘉開始想要掙脫:“人很多哎,這樣不好啦。”


    “誰讓你不認真看杯子,還要東張西望的,我怕等會你走丟了。”


    “怎麽可能會走丟啊?我有手機的好不。”


    知道葉嘉肯定會抱怨,知道很多占著沙發床椅子,所以那些都是丁路嘉一個人搞定的。但其實是怕葉嘉,在人多的時候走丟了。


    “你想要什麽樣子的杯子?選好了沒有?”


    “我想要黃色、綠色、藍色,哎呀,什麽顏色都想要。”


    “什麽顏色都想要?那你拿吧。”


    所以真的什麽顏色都選了幾隻,有的顏色有很多造型,也各拿一隻,推車一下子就滿了起來。隻是看上去未免太雜亂了點。


    “好像有點亂,拿迴去不好分,每個桌子的風格都不一樣了。”


    “虧你還會這樣想,沒關係,等我我去挑桌布。不用你搭配了。”


    “那桌布要怎麽搭配啊?”


    “總的原則是深顏色的杯子搭配淺顏色的桌布,淺顏色的杯子搭配深顏色的桌布,這樣才能互相襯托。”


    在丁路嘉麵前腦子總是不夠用。你不是說你以前學習不好,怎麽在我看來,什麽都好,什麽都比我好。


    “丁路嘉,你之前和我說你學習不好的,為什麽我覺得你什麽都懂?”


    “學習和懂不懂有什麽關係,可是我有學習的能力啊。”


    走到了桌布的地方,又什麽都覺得好看,“丁路嘉,這些桌布我都想拿一塊。”


    “你倒是可以多買幾塊,以後留著家裏用。”


    “丁路嘉,你還是說我們的以後嗎?”


    “嗯,當然是啊,當然是我和你啊。”


    緊緊的拽住丁路嘉的手,就好像他要走了一般。


    “你,放開吧,現在可是在外麵哦。”


    原來,你也想過未來,原來你也不是不是人間煙火嘛。


    “好啦,快點去看桌布吧。”


    反正都是喜歡,隨便拿就好了,到時候是你管搭配。不好搭配,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那我想走的情懷路線,怎麽實現呢?”


    “別擔心,獨家收藏的歌帶我有很多,最多的就是周傑倫的。家裏有好幾箱。”


    “可是賣了不會很心疼嗎?”


    “誰誰要賣了?”


    “那是?”


    “傻,當然是隻能在我們的過道裏聽啊。但是前提是必須買一杯獨一無二的咖啡。”


    “哦。那我們是還要去買一台複古的錄音機嗎?”


    “這個就不煩你費心了,很容易就買到的。”


    “那我的流動書吧呢?”


    “我是這樣想的,圖書館不缺書,但是想讓別人為書買單,就一定要獨一無二啦。”


    “怎麽做到獨一無二?”


    “你的詩。”


    我的詩?可是自從那本詩集丟了以後,我就很少寫詩了。難道是要讓我開始創作詩集的意思嗎?可我寫的詩也大多是為你而寫的,這樣會不會太過於招搖了?夏婷真的不會有事嗎?


    “我很擔心夏婷。”


    “傻瓜,真的不要擔心啦。”


    二、


    原來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和我們一樣不幸運,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我們這樣的運氣來獲得幸福。幸運和幸福差了一個字,意義卻是天壤之別。


    第二天,丁路嘉說要要去機場接一個人,讓葉嘉陪他一起去。本來應該是晚上十一點的飛機,還延誤了幾個小時。見到那個神秘人的時候,葉嘉有些吃驚。


    他不就是?不就是夏婷喜歡的那個男生,球場上肆意飛揚的男生嗎?


    “你好,你就是丁路嘉口裏的葉嘉吧,我是楊俊宇。”還真是開朗大方有型呢,從外表上看一點也不輸給丁路嘉,性格似乎比丁路嘉還更加的好相處一點。這樣看來,夏婷喜歡他,也似乎很合情理。


    本來想伸手去握住那隻懸在空中的手,丁路嘉在葉嘉還在發呆的時候,已經將那隻手握住:“好啦,不用跟她打招唿,她反應遲鈍。”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就好像葉嘉根本不存在一樣。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楊俊宇會來這裏?難道這就是丁路嘉口中說的解決嗎?


    哇,再一看,這家夥的東西可不少?


    “這些都是什麽啊?”


    不應該和我們一樣上學嗎?怎麽感覺把家都搬過來的感覺。


    “家當啊。你家小丁同學沒有和你說嗎?”


    “沒有,他什麽都沒和我說。”


    “哦,我來就是·······”


    “哎,我看你們兩個到是自來熟啊。”不等楊俊宇把話說完,丁路嘉就搶在前麵說話了。


    “怎麽說我們也是校友啊,以後就叫你學妹吧。”


    “還是不要吧,我喜歡葉嘉這個名字。”


    三個人一起將三個大箱子和幾個背包推著往前走,這麽多東西是怎麽弄上飛機的啊?


    “你這些東西是不是超重了?會不會補的這些錢都夠買一張機票了?”


    “不關我的事啊,反正都是你家小丁掏錢。”


    “啊?”


    “學妹是開始心疼錢了嗎?”


    “喂,不要和她開玩笑。”丁路嘉一本正經。


    “那你這些東西放到哪裏去啊?”


    “去小丁住的地方啊。”


    “他不是住在學校嗎?”


    “啊,這麽久了,他還不知道你住哪?你們倆到底是不是男女朋友啊?”


    丁路嘉不說話,站住,然後把推著行李的手拿起來,將楊俊宇的頭扭了過來。


    “我說你們兩個真是夠煩的,還真是一個學校出來的。腦子不夠用,還喜歡十萬個為什麽?遇到你們兩個真的是我這輩子的不幸。”


    “我到覺得遇到我們是你最大的幸運吧,不然你怎麽從夏婷那裏逃出來?”


    “哎,能不能先迴去再說啊?”


    這麽多東西,怎麽搬迴去還是一個問題呢。估計出租車司機看到這麽多東西都不願意停下來吧。


    “我們得打兩個車,你們兩個人一個車帶一個箱子先走,我在後麵的帶兩個箱子和這些包。”


    “你不怕我們兩個發生點什麽嗎?”葉嘉立馬臉紅,別了可惡的學長一臉。初認識你的樣子,覺得夏婷會喜歡你,但是再聽你講幾句話,就覺得你很輕浮呢。所以夏婷就開始喜歡丁路嘉嗎?誰這樣嗎?


    “除了你們兩個會迷路之外,別的沒什麽好擔心的。還好車子可以直接到樓下。”


    丁路嘉和司機說了地點之後,自己上了後麵的一輛出租車。


    明明就很輕浮,丁路嘉怎麽還這麽淡定。葉嘉想著,身體不自覺的往窗邊靠了靠。楊俊宇感覺到,竟然不懷好意的笑起來;“你覺得我會吃了你嗎?”


    “我覺得,覺得你這個人·······”


    “輕浮。”還不等葉嘉說完,楊俊宇就自己開口了。


    “所以,夏婷後來不喜歡你也是因為你的輕浮吧?”


    “哦?這你都知道。”然後不屑一顧起來。


    “難道不是嗎?”


    “你覺得是就是啊,有本事你自己去問夏婷啊。”


    “夏婷喜歡的人不是你嗎?你不知道?”


    楊俊宇突然就安靜下來。車窗外已經是漆黑一片了,已經淩晨。或許楊俊宇是累了吧,但是關於你,關於你和夏婷,我還想多知道一點。


    “其實夏婷根本就不認識我。我們都還沒有講過話。”


    “怎麽會?夏婷和丁路嘉在球場上看球的時候,你都在。”


    “也許是是後來沒有辦法收場,隻好說自己是為了來看我打球吧,大概場望過去就我還長的可以,就隨便指了指我而已吧。”


    “沒想到你這麽自戀。”


    “那你這次來?”


    “這是秘密。等丁路嘉來告訴你吧。”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謊言?所以真的是喜歡丁路嘉?所以一直都是喜歡丁路嘉?那個別人也是假的?


    楊俊宇在背包裏摸來摸去,不知道在找什麽。


    “你在找什麽?要不要用手機給你一點光?”


    “我在找一本詩集,被壓在下麵了。等我一會。”


    “什麽詩集?”剛問完這句話,楊俊宇就從書包裏麵掏出那本書記,淡綠的外殼,外殼上的等你歸來四個字,讓葉嘉的心狠狠的掙紮了一下。


    “這本詩集怎麽在你手裏?”這明明是我的詩集,迫不及待的伸手將詩集抱在懷裏。過了幾秒,才開始翻看。


    “這本詩集是丁路嘉給我的,每一天的日期都和夏婷去看我的日期相同,丁路嘉說這是夏婷給我的表白禮物。所以我就一直珍藏著。”


    “這是丁路嘉給你的?”那為什麽昨天提起詩集的時候,他沒有告訴我,詩集在你這裏?看著上麵的一筆一劃,一個字,一句話,都是我清清楚楚的寫下的。夏婷看見你的每一次,也是我看見丁路嘉的每一次。


    “這本詩集不應該屬於你。”


    “怎麽會,上麵的日期都沒有錯。和我打籃球的時間一樣。”


    “那你看到落款了嗎?”


    “看到了,夏婷啊。”


    “不可能,怎麽可能。”


    急躁的翻到最後一頁,果然,原本寫著葉嘉兩個字的那一頁被撕下來了,清清楚楚的寫著夏婷。夏婷兩個字,格外的惹眼,淚水一滴一滴的低落到那兩個字上。


    你是我的姐姐。你恨我嗎?為什麽要把我的詩集改成你的?


    “我們到了,你和詩集有什麽誤解嗎?”


    怔怔的,還在想你這本詩集為什麽到了丁路嘉的手裏,又到了楊俊宇的手上。


    “喂,下車了,葉嘉。”丁路嘉已經下車了,站在外麵敲車窗門。


    還在發呆的葉嘉,毫無知覺,楊俊宇開門出去了。丁路嘉看到葉嘉臉上的淚水,“你把她怎麽了?”然後身子側進車裏,推了推葉嘉。


    現在應該輪到楊俊宇吃驚了吧。為什麽,看到詩集就哭起來。


    “你為什麽上次不告訴我詩集還在,隻是被夏婷改了名字?”看到是丁路嘉的時候,手裏拿著的那本詩集,瘋了一般的喊叫。


    你知道這本詩集對於我的意義嗎?或許那個時候你根本不知道葉嘉是誰?所以就將夏婷遞過來的詩集轉送給那個夏婷口口聲聲說的喜歡的人吧。


    “好了,迴去再解釋吧。”將葉嘉緊緊的摟住,還是那個動作。


    “你們兩個是故意在我麵前秀恩愛的嗎?第一天來,就受到這樣的刺激。以後我的日子該怎麽過啊?”楊俊宇一邊提行李,一邊抱怨道。


    葉嘉安靜下來,丁路嘉放開她,自己也去搬行李。“在二樓,輕一點。”


    丁路嘉向前開門,開了燈,竟有些恍眼。“先把東西放下。我去給你們倒點水先。”


    所以丁路嘉不住學校,是住在學校外麵的公寓裏麵的?那為什麽一直不告訴呢?反正他一直是這樣神神秘秘的。


    隻是看了一眼,這個房間隻有兩個房間,那今晚怎麽睡?


    “今晚怎麽睡啊?”


    “當然是你和丁路嘉睡一個房間,我睡一個房間啦。”還是那樣輕浮的笑起來。


    “你沒有休息好,你先去裏麵的房間洗洗睡了吧。葉嘉就先睡那個小房間,我今晚就睡沙發。”丁路嘉一邊說,一邊去房間裏拿被子。


    “你們倆不一起睡嗎?”朝著丁路嘉擠了擠眼睛。


    “趕緊睡吧,明天你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幹呢。”


    楊俊宇進房間去洗澡了。葉嘉也想洗洗睡了,可是自己沒有帶睡衣,洗澡也沒有衣服換。


    “我沒有衣服,怎麽換洗?”


    “穿我的t恤。”在沙發上,給你找好了。


    好像這件事很自然,走過去拿起來聞一聞,把臉埋進去。第一次要穿一個男孩子的衣服,居然還是丁路嘉的。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又有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味,是他的體香嗎?


    “喂,你傻啦?以後有的是衣服可以聞。”


    “以後?”


    丁路嘉進去洗澡了,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葉嘉居然在沙發上睡著了。緊緊的抱著丁路嘉的衣服睡著了。彎下身去,輕輕的吻了吻葉嘉的額頭。在她的身上蓋了一條被子,自己進房間去睡了。


    早上楊俊宇起來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居然是葉嘉睡在沙發裏。看著葉嘉抱著丁路嘉的衣服,還在想著這家夥不懂得憐香惜玉,丁路嘉從房間裏出來了。


    “愣著幹嘛?洗漱吧,就要去圖書館開始幹活了。”


    丁路嘉麵無表情的走過去,把葉嘉抱起來。朦朦朧朧的睜開雙眼,“你洗完澡了?好香啊。”把頭埋進丁路嘉的身體裏。


    “都天亮了。我們倆先去圖書館了,抱你進去再睡一會。”


    “好。”


    把葉嘉放到自己的床上,出來關上門。開始做早飯。“喂,你要吃什麽,自己弄,冰箱裏有食材。”這是對楊俊宇說的。


    “你不是要做嗎?把我的那一份也一起做好就行了啊。”


    “我要把葉嘉的那一份做好,不然她肯定懶得弄,這樣對胃不好。雖然她起來的時候肯定都是中午了。”


    丁路嘉先煮好粥在電飯煲裏,弄了點小菜放在桌子上,水煮的雞蛋剝好放在粥裏。自己吃了兩塊麵包,喝了純牛奶。


    走的時候,寫了一張紙條,貼在葉嘉的床頭:


    你下午要上課,就不要過來找我了。粥在鍋裏,裏麵有水煮的雞蛋,記得吃完再走。明天見。


    “我們走吧。”拖著一個大箱子和楊俊宇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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