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膏擠一擠總會有,邪劍嚇一嚇就會聽話。


    許初夏靠著吸收寂滅的煞氣,總算在和燕破嶽比試之前,修複好了水丹。


    許初夏吸得太狠,寂滅差點被她吸成白色。


    寂滅趁著夜色飛出百花島,光顧了好幾個真仙界的禁絕之地,才勉強補迴了些。


    九月初一。


    這是九月的第一天。


    也是許初夏與燕破嶽比試的日子。


    今天的太陽比前些天都耀眼,今天的花也比往日開得更豔。


    許初夏披著一件華麗的孔雀翎披風出了門。


    這件披風是老孔雀王送給她的。


    今天這樣晴朗舒適的好天氣,穿披風有些誇張。


    可是看到許初夏冷白如雪的臉蛋和淡得失去顏色嘴唇,又覺得合情合理。


    “小師妹,你的傷不是好了嗎?怎麽……”江易水擔憂地看著許初夏。


    許初夏咳嗽兩聲虛弱地說:“我碎了一顆金丹,哪有那麽容易好。”


    “啊,那你別去了。”


    符昕兒對著的江易水無奈地搖頭:“小師妹騙你的。她呀,故意裝病,好讓燕破嶽放鬆警惕。”


    許初夏說:“兵不厭詐。這一場我一定要贏。”


    今天看台上的人,比任何一場都多。大家從對戰表出來的那一刻,就在期待這一天了。


    許初夏出現的時候,眾人愣了一下。


    “她穿好多啊。”


    “她的臉好白,傷還沒好?”


    “那這場不是輸定了?”


    “她本來就贏不了。”


    “哎,你們說,她是不是故意受傷,給自己找台階。這樣就算輸給燕破嶽,也不算太丟臉?”


    “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符昕兒捂住許初夏的耳朵:“別聽他們亂說。”


    許初夏沒那麽脆弱,別人說兩句她就生氣,早氣死了。


    他們的話,不是正好證明她裝病很成功嗎?


    許初夏進入武鬥台的時候,發現燕破嶽早已經等在那裏了。


    今天的武鬥台多了一張石桌,石桌上擺著一個紫金酒葫蘆和兩個酒杯,燕破嶽坐在石桌後,慢悠悠地喝著酒。


    他神色悠然,仿佛身處之處不是擂台,而是在高山流水之間。


    而他的這份悠然從容,間接證明了他的強大。


    許初夏竟有些看不透他。


    “嚐嚐我自己釀的酒。”燕破嶽請許初夏坐。


    許初夏坐到他對麵,卻沒有碰酒杯。


    燕破嶽微笑著看了她一眼。他笑起來的很好看,若此刻坐在許初夏位置上的是別的女人,隻怕已經醉倒在他的笑容裏了。


    “怕我下毒?”


    許初夏搖頭:“我不怕毒,但是我怕師尊打我?”


    燕破嶽問:“為什麽?”


    許初夏說:“我師尊不準我十八歲前喝酒。”


    燕破嶽看著她,眼中露出些許驚訝:“我還以為所有的女人都是十八歲。”


    許初夏說:“我不是所有的女人,我就是我。”


    燕破嶽說:“你確實不是所有的女人,你是狐狸,狡猾的狐狸。”


    許初夏不解。


    燕破嶽指著許初夏的披風說:“沒病裝病,不是狐狸是什麽?”


    許初夏說:“都知道我的金丹被沙萬金打碎了一顆,怎麽會沒病。”


    燕破嶽說:“它們告訴我,你身體強健,無傷無痛。”


    “它們?”


    燕破嶽手指向上方,:“天。”


    接著又指向下方:“地。”


    “你是神棍嗎?”


    燕破嶽說:“等會兒你就知道我是什麽了。”


    比試時間到,燕破嶽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他把紫金酒葫蘆掛在腰間。


    然後手一揮,收了石桌和石凳。


    等他站起來的時候,一股奇異的能量從他身上輻射開,充斥著整武鬥台。


    許初夏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他與這片天地融為一體了。


    天地既是他,他即是天地。


    天人合一?


    真仙界最厲害的天才,果然不一般!


    她看過幾場燕破嶽的比賽,觀戰時,並沒有這樣的感覺。


    看來他前幾場有所保留,並沒有顯露真正的本事。


    許初夏試探著用金屬石子打燕破嶽。


    許初夏發現燕破嶽似乎能預判她的行動,石子打過去時,他已經移走了。


    許初夏快速閃到擂台邊緣,取出弓箭射燕破嶽。


    破空箭很難防禦,因為沒人知道它從哪裏鑽出來。


    燕破嶽卻知道。


    他不僅知道破空箭從哪裏出來,還知道,它什麽時候出來。


    破空箭出來的那一刹,燕破嶽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它。


    他夾得那樣輕鬆,好像夾的不是箭,而是一根筷子。


    許初夏說:“你確實很厲害。”


    燕破嶽說:“比你以前遇到的所有對手都厲害?”


    許初夏說:“那倒沒有。”


    燕破嶽問:“比如說?”


    “魔尊臨幽。”


    燕破嶽一驚。


    這個時候許初夏抓住機會,一千二百支玉籌飛上天空,組成驚雷陣。


    雷雲在空中集結,奇怪的是,這一次雷雲剛剛成型,剛醞釀出一個小小的電弧就散了。


    不管她怎麽施法,都不起作用的。


    這片天空不受她掌控。


    許初夏驚訝地望著燕破嶽:“你能掌控我的玉籌。”


    燕破嶽說:“我沒有掌控你的玉籌,我隻是掌控了這片天。”


    許初夏又灑下一把種子,結果種子完全不能生根發芽。


    許初夏表情凝重:“看來你也掌控了這片地。”


    燕破嶽說:“沒錯。”


    許初夏輕哼,“就算你能掌控地,卻掌控不了我的土。”


    許初夏施法,她的腳下長出一片綠色的土地,她將種子扔進土裏,種子發芽,快速長成手腕粗的藤蔓,抽向燕破嶽。


    燕破嶽雖然沒有辦法阻止它們生長,卻預判了它們的行動。


    輕巧地躲開了。


    許初夏陷入了難題,不管她做任何攻擊,都被燕破嶽預判了。


    她必須打破這個僵局。


    該怎麽辦呢?


    許初夏想到了一個方法。


    她用藤條和金屬石子打燕破嶽,趁燕破嶽躲避之際,從一側一把抱住他。


    燕破嶽被許初夏這個舉動驚了一下,似乎不明白她的動機。


    等他準備推開她時,許初夏已經用玄通拂塵將他們兩個捆在一起。


    玄通拂塵是秘寶,燕破嶽掙脫不開。


    “嘿嘿,有一招,我還沒有用過。”


    說著,許初夏身上冒火,大火瞬間吞沒燕破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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