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九是誰?


    是他們玄鶴一族的王!


    鶴翀是玄鶴一族的少主,但是他爹隻是族長並非王,玄鶴一族的王隻有一個。


    鶴翀迅速迴到玄鶴一族的山頭。


    “少主,胡嬉竟然沒有叫你過夜,稀奇啊。”


    玄鶴一族的男人打趣鶴翀,大家都知道胡嬉的喜好。凡是她看中的男人,除了鶴九和雪千隱,沒有人能清清白白離開她的山莊。


    他們盯著鶴翀的脖子瞧,沒有找到歡愛的痕跡,又打趣了鶴翀一通。


    若換作平時,鶴翀一定會好好收拾他們一頓,今天實在沒心思。


    “我爹呢?”鶴翀問侍衛。


    大家見他心事重重,不像丟了貞操,反而像天要塌下來的樣子。


    侍衛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指著茶室說:“族長在茶室裏喝茶。”


    鶴翀的父親叫鶴翊,是一個留著胡子的美大叔,氣質飄逸,手裏拿著一把羽扇,慢悠悠地扇著,頗有幾分鶴九的風采。


    鶴翊見兒子火急火燎地走過來,笑著說:“我還以為胡嬉要留你過夜。”


    親爹打趣兒子實在不像話。


    鶴翀坐到他對麵,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壓住心底不安,才說:“不是胡嬉找我,是許初夏。”


    鶴翊扇子一頓,沉吟片刻問:“她找你做什麽?興師問罪?”


    鶴翀說:“玄天門的山門要開了,叔公要出山了。”


    鶴翊一怔,臉上閃過一陣驚慌,扇子啪嗒一聲落到地上。


    他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然後撿起扇子問:“真的?我聽說此女狡詐得很,不會是騙你的吧?”


    鶴翀說:“一開始我也懷疑她騙我,後來我去找了胡嬉求證,胡嬉告訴我真的。


    許初夏這次來通天山是為了取淩霄石重新煉玄天門的掌門玉令。玉令一成,玄天門的山門就開了。”


    “這下遭了。”鶴翊記得在茶室裏轉圈。


    玄天門封山一千年,鶴翊以為鶴九出不來了,這些年漸漸生出別的心思。


    許初夏被孔雀一族追殺,他袖手旁觀,甚至還想派人假裝孔雀一族刺殺許初夏。


    許初夏死了,玄天門恐怕還要再過一千年,才出現了秘傳弟子,說不定那個時候鶴九已經熬不住死了。


    現在慶幸沒有自作聰明。


    走了幾圈,鶴翊冷靜下來了。


    這些年他兢兢業業玄鶴一族在他手裏發展的不錯。玄天門剛封閉的那幾年,很多鶴九的仇家上門找麻煩,他都頂住了。


    他雖然有野心,但是並沒有在人前表露出來。


    這次許初夏來通天山,他也沒有做什麽出格的舉動。


    除了沒有幫忙……


    除了他那傻女兒找許初夏的麻煩還賠上了一條命……


    鶴翊焦躁地扇了扇風,問鶴翀:“許初夏找你,不會就是為了告訴你這個消息吧?”


    鶴翀說:“她想對付孔野。”


    噗!


    鶴翊一口茶噴到鶴翀身上。他剛準備喝口茶壓驚,又被這句話,嚇得心跳過速。


    “她瘋了麽?”


    鶴翀:“她一直挺瘋。”


    “所以,她想要我們幫她一起對付孔野?哼,她把我們當成什麽了?玄天門的打手嗎?不幹,堅決不幹!”


    “她原話是這樣說的:我很記仇,欺負過我的,我一定會揍迴去。我完全可以等玄天門開了山門,和鶴叔一起踏平孔雀族的山頭。


    但是這樣一來,你們玄鶴一族同樣也會承受鶴叔的怒火。我也是不想玄鶴一族被人看笑話,這才叫上你們。我以德報怨的時候不多,機會給你們了,能不能抓住,就看你們了。”


    鶴翊:“……”


    她好狂。


    但,鶴翊還真被她拿捏住了。


    鶴九優雅的時候是真優雅,生起氣來也是真嚇人。


    “帶上你叔,還有族裏的精銳,去找許初夏吧。”


    鶴翀說:“還有……”


    鶴翊捂住心口:“還有啥,你一次說完,我心髒受不了。”


    鶴翀將從許初夏那裏翻錄的影像給鶴翊看。


    “我的傻女兒啊,其實我看出她對孔瑄有意思,沒想到她竟然這麽傻。孔野真的好歹毒,既然如此,孔雀山咱們非去不可了。”


    ……


    鶴翀離開胡嬉的山莊後,許初夏找到胡嬉問她。


    “孔雀一族是不是很擅長製毒?”


    胡嬉說:“我為什麽要迴答你?”


    許初夏笑:“看來很擅長了。你有什麽好用的解毒丹方嗎?”


    胡嬉說:“沒有。”


    “你不是妖族神醫嗎?竟然沒有解毒丹方?”許初夏一言難盡地拍拍胡嬉的肩膀,“算了,我找藥王穀的人要吧。”


    胡嬉:好氣!


    “拿去滾!”胡嬉可不想別人說她不如藥王穀,一口氣甩了十張丹方給許初夏,“又本事你全煉出來。”


    許初夏笑著撿起散落的丹方,去通天山下的如意商行備齊了藥材,會到山莊煉丹。


    胡嬉看她拿出藥王鼎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這不是藥王鼎嗎?怎麽到你手裏了?”


    許初夏眨眼:“什麽藥王鼎?明明是我們玄天門的,嗯……玄鶴鼎……你看錯了。”


    胡嬉:“你現想名字的時候,能不能走心點?”


    許初夏主打一個後臉皮,她說玄鶴鼎,就是玄鶴鼎。


    許初夏煉藥的時候,紫光不斷從空中降下,剛開始的時候,胡嬉還要讚歎一兩句,後麵已經麻掉了。


    “玄月也這樣?”胡嬉問雪千隱。


    雪千隱說:“玄月不這樣。”


    胡嬉:“玄女呢?”


    雪千隱說:“玄女也不這樣。”


    胡嬉:“她好變態。”


    雪千隱點頭:“確實變態。”


    “你說我教她醫術怎麽樣?”胡嬉突發奇想。


    “你不是討厭玄天門的女人嗎?”


    胡嬉說:“討厭是真討厭,但她們的天賦也確實讓人眼饞。”


    雪千隱喝了口酒,心裏想,是啊,若不是她們太厲害,太驚豔,又怎麽能讓他和鶴九心心念念一輩子呢。


    他看著紫光中的許初夏,這個小丫頭不知道以後會奪走多少人的心。


    許初夏煉好解毒丹沒多久,鶴翀就帶著玄鶴一族的精銳來了。


    許初夏用幻影麵具捏了一張臉,化作鶴族的少女,跟在鶴翀身邊一起朝孔雀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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