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鶴肉沒興趣。你昨天拿了我的玉佩,是不是應該還給我?”


    雪千隱從懷裏拿出玄鶴玉佩放在手上把玩。


    他笑著對許初夏說:“如這樣,你吃了這隻鶴,我就把玉佩還給你。”


    鶴女聽到雪千隱的話動了動。她用染血的手抓住許初夏的裙角,對許初夏說:“你不能吃我,我是鶴族族長的侄女,我們是一家人。”


    許初夏蹲下身子望著鶴女的眼睛。她的目光太亮,太有穿透力。鶴女目光閃爍,不敢與她對視。


    “你知道我是誰嗎?憑什麽說,我們是一家人。”


    鶴女說:“你們不是玄天門的嗎?鶴九是我族的王。雪千隱和王有仇,他抓我來,就是想看我們自相殘殺。”


    許初夏抬頭問雪千隱:“是嗎?”


    雪千隱說:“是呀。我就想看你們狗咬狗。玉佩和這小鶴妖,你選一個。”


    許初夏說:“小孩子才做選擇,我都要。玄鶴玉佩放在你那裏,遲早有一天,我會拿迴來。”


    許初夏扶走鶴女,喂了鶴女一粒丹藥。“你說得對,我們是一家人,不能讓外人看笑話,你走吧。”


    雪千隱食指戳著玄鶴玉佩說:“一家人?這三個字真好笑。”


    許初夏白了他一眼,讓鶴女趕緊離開。


    鶴女吃了丹藥感覺好多了,她向許初夏道了聲謝。然後雙臂變成翅膀飛走了。


    上了天後,看著下方笑著向她揮手的許初夏,罵了一句:“蠢貨!”


    等鶴女就成小黑點後,許初夏立刻變臉,收起笑容。她放出飛廉,對飛廉說:“你跟上鶴妖,看她都見了什麽人,說了什麽話,注意別讓她發現了。”


    許初夏把留影珠係了繩子,掛在飛廉胸口。飛廉禦著風,跟著鶴妖去了。


    姚敏不解地問許初夏:“小師妹,為什麽跟蹤她?”


    許初夏說:“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剛來通天山又沒報過家門,她怎麽知道我們是玄天門的?”


    符昕兒點頭:“小師妹說得對,知道你是玄天門的還讓你背鍋,不是蠢就是壞。出門在外,多一個心眼兒總是好的。”


    雪千隱讚賞地看了許初夏一眼:“看來你也不是太蠢。小娃娃,你叫什麽名字?”


    許初夏說:“我是李咕咕。”


    “李……”雪千隱說到一半頓住,李咕咕不就是“你姑姑”嗎?


    “好你個臭丫頭,竟敢占我便宜!”雪千隱躍到許初夏麵前,垂眸看著她。“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許初夏身上覆蓋著一尺長在尖刺,化身為人形刺梨。


    “你要是不怕紮嘴,盡管吃好了。”


    雪千隱笑:“你很好,很有膽子。你在通天山這段時間,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照顧”兩個字他說得特別重,一聽就知道是反話。


    許初夏指尖顫了一下,但她一生要強,笑著點頭。點完頭,腳就開始軟了。


    她覺得自己出息了,竟然敢硬剛化神期的妖王了。


    “小師妹膽子真大,敢這樣和雪千隱說話,換作是我,早嚇得跪地上了。”姚敏哆嗦。


    金丹期的靈猿聖君就差點讓她魂飛湮滅,這可是化神期啊!


    符昕兒點頭:“雖說我跟小師妹出門是想找點刺激,這樣太刺激。他不會一直跟著我們吧?”


    姐妹倆朝後方看去,雪千隱抄著手,走在她們十米之後。


    他見姚敏和符昕兒看他,張嘴露出兩顆尖尖毒牙。


    姚敏和符昕兒嚇得打了個冷戰,小跑趕上走在最前麵的許初夏一左一右挽住許初夏的手臂。


    許初夏讓她們不要擔心,雪千隱若想吃她們早吃了。


    現在不過逗她們玩兒罷了。


    派出門跟蹤的飛廉,很快迴來了。


    許初夏問飛廉怎麽迴事,難怪被鶴女發現,甩掉它了。


    情況比許初夏預想在糟糕,飛廉告訴許初夏,鶴女死了。


    它按照許初夏的吩咐小心跟蹤的鶴女,但是沒飛多遠,忽然從下麵飛來一支箭射穿鶴女的胸口,鶴女被一箭射死了。


    符昕兒說:“死得時機未免太巧了吧?小師妹,我總覺得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我懷疑鶴女故意偷了雪千隱的蛋,故意把蛋砸到我身上,想讓雪千隱殺了我。”


    雪千隱在後麵拍手,非常讚同許初夏的分析。


    “可是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姚敏不解。


    許初夏也想不通,她迴頭問雪千隱:“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雪千隱說:“我知道啊,但我為什麽要告訴你?看你們相互猜忌,自相殘殺很有趣不是嗎?”


    她還沒有進通天山就有人開始挖坑讓她跳了。


    這一次通天山之行,看來真的很危險。


    許初夏讓飛廉帶路,她在一棵大樹下找到了被射落的鶴女。


    鶴女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早已失去了生命跡象。


    許初夏上前,翻過她的身體。吸引許初夏注意力的,不是射穿她胸口的箭,而是她睜得大大的,難以置信的眼睛。


    即使鶴女已經死去,許初夏仍能從她表情看出,她中箭時多震驚。


    她為什麽震驚?


    可惜線索太少了,許初夏看不出來。


    雪千隱捏著玄鶴玉佩,倚在樹幹上笑眯眯地望著許初夏。


    在他眼裏,這三個玄天門的小娃娃很有趣。


    不,應該說最小的那個很有趣。


    除了玉佩,他還在她身上察覺到了鶴九的氣息。


    鶴九在幫這個小娃娃遮掩什麽?


    她來通天山幹什麽?


    還有,誰在找她們的麻煩?


    雪千隱越想越覺得有意思。


    雪千隱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他神識向後掃去。用神識後麵人的相貌後,嘴角勾起一抹看到戲的微笑。


    接著,雪千隱消失不見了。


    過了一會兒,許初夏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去,看見十來個男人,邁著急切的步子走過來。


    走在最前麵的一個長得跟鶴女很像,穿著黑色袍男子。


    這黑袍男子是鶴女的弟弟,鶴翀。


    許初夏見,鶴翀紅著眼睛瞪著她,眼裏閃爍著仇恨的目光。


    她心裏想這下要遭,隻怕對方誤會了。


    果不其然,鶴翀朝著許初夏怒吼,吼聲形成可怕的聲波攻擊,衝向許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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