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地震了,好可怕!”許初夏用力抓住杜之林手臂,害怕得大叫。


    杜之林:你就裝吧,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搞得鬼。


    他和許初夏不一樣,他是老實人。他對著慕容霜說:“好端端的怎麽會地震,肯定是有人做了傷天害理的事,老天爺看不過去,用地震來懲罰她。”


    孔巧玲看了杜之林一眼,實在不明白他怎麽能頂著一張老實的臉,說出陰損的話。


    慕容霜灰頭土臉地從坑裏爬起來。她很生氣,好端端的怎麽會地震,而且別的地方都沒事,偏偏牛車底下裂開了。


    要不是眼前這些小鬼不會土係功法,她都懷疑是他們搞得鬼。


    “什麽破車!”慕容霜一腳踢碎牛車,把怒氣發在它身上。然後警告熊平等人,“今天的事不準說出去,否則,我扒了你們的皮。”


    她又重重踢了金牛一腳,痛得金牛哞哞直叫。


    她用法寶對著裂痕亂轟,等出夠了氣,才踏上飛劍飛走。


    許初夏想,就慕容霜這臭脾氣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跡。


    慕容風竟然敢放這個瘋婆娘出來,不怕給藥王穀拉仇恨麽?


    金牛的後腿被慕容霜踢腫了一大塊,走路一瘸一拐,熊平心疼它,收迴了靈獸空間。


    沒了代步工具,四人隻能慢悠悠地走路。


    路上,大家都在吐槽慕容霜,倒也不寂寞。


    下午入住客棧的時候,許初夏看見了慕容霜,她竟然也在這裏。


    許初夏的心思一下活泛起來,她在藥王穀受了慕容霜那麽多氣,現在正好連本帶利地討迴來。


    “王小小”做的事,也算不到她許初夏頭上對不對?


    許初夏暗中留意慕容霜的動靜,準備夜黑風高的時候找慕容霜算賬。


    不過,天剛黑沒多久,慕容霜換了一身漂亮的衣服出門了。看她精心打扮的樣子像是與誰約會?


    難道是雲中子?


    雲中子身為淩雲宗掌門,管理著淩雲宗的大小事務,非重大情況很少離宗。慕容霜見他的可能性比較小。


    如果不是雲中子又是誰呢?


    許初夏決定跟過去看看。


    路過如意商行的時候,許初夏買了顆留影石。


    萬一錄到什麽有意思的畫麵呢?


    慕容霜沒有在街上逗留,而是去了一家豪華酒樓。這家酒樓是專為修士開的,隻有修士才能進入,而且有明確的等級限製。


    煉氣期隻能在一樓,築基期最多隻能上到二樓,金丹才能上三樓。


    許初夏朝三樓走得時候被樓梯口的店小二攔住了。


    沒辦法,她看慕容霜進了左邊的第二個包間,然後選了她下麵的包間。


    包間的天花板很高,聽不到樓上講什麽。不過,她手裏符昕兒畫的竊聽符。


    她把竊聽符貼到天花板上隱秘的位置,關上房門,啟動符紙,聲音從上麵傳了下來。


    “你師叔最近好嗎?”


    “哎,師叔前些時候去魔界殺魔族,被臨淵的弟弟截住,受了些傷。”


    “傷得重麽?我這裏有萬靈丹,你拿給他。”


    “已經不礙事了。”


    “都是那個許初夏,如果不是她搗亂,你師叔也不會冒著危險誅殺魔族了。”


    與慕容霜會麵的竟然是淩雲宗的人。許初夏聽聲音有些熟悉,似乎是展雲子。


    讓許初夏意外的是,臨淵竟然還有一個弟弟。臨淵的弟弟能打傷雲中子,實力應該是化神期。


    萬仙界和魔界有界壁,雲中子怎麽進入魔界的呢?


    “你這次是帶藥王穀的弟子去悟道崖悟道的嗎?”展雲子問慕容霜。


    慕容霜說:“不是。我猜那小賤人應該快結丹了,我到悟道崖堵她。那小賤人讓我丟盡了顏麵,我非找她算帳不可。靳倉那老東西吃了紫氣洗髓丹後越發神氣了。這次無論如何我也要抓到她,讓她給你師叔煉一顆。”


    慕容霜還惦記著許初夏紫氣洗髓丹。


    幸虧許初夏有先見之明披了個馬甲,要不還真被她逮著了。


    既然知道慕容霜對她居心不良,許初夏也沒有什麽好客氣的了。


    誰堵誰不一定呢。


    展雲子說:“許初夏確實是個麻煩。她最近閉關修煉,我算了算日子,確實快要結丹了。”


    聽到這裏,許初夏眯起眼睛。


    展雲子怎麽知道她閉關呢?


    這是不是說明,淩雲宗確實暗中監視小玄天門。


    展雲子知道杜之林的長相嗎?


    為了保險起見,許初夏決定迴去給杜之林做做偽裝。


    樓上突然沒聲兒了,許初夏覺得不太尋常。


    她趕緊撕了竊聽符,拿起桌上的酒壺,猛得灌了一大口酒,囫圇塞了好幾口菜。


    酒氣剛上來,門被人推開了。


    進來的人正是展雲子。他進來後,就開始四處打量,先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四牆壁,再看了看桌上的酒菜,最後才看許初夏。


    許初夏臉頰緋紅,眼睛迷蒙,一看就是喝醉了。


    她說話的時候,展雲子還從她嘴裏聞到了酸臭的酒氣。


    “你誰啊,幹嘛進我的包間?你不會想對我圖謀不軌吧?色狼啊,有色狼。”許初夏尖著用酒菜砸展雲子。


    展雲子印象裏沒有見過她,又見她酒瘋耍得厲害,連忙說:“啊,抱歉,我走錯了。我以為這裏是三樓。”


    說完,他便退出了房間,離開的時候,還帶上了房門。


    許初夏並不確定,他有沒有完全離開,又瘋瘋癲癲了一陣。


    她不敢再用竊聽符竊聽,又吃了幾口菜,呆了一會兒,結賬走了。


    許初夏歪七扭八的走在路上,她很清醒沒有醉。她總覺得背後有雙眼睛盯著她,表麵上瘋瘋癲癲,實際上卻萬分警惕。


    她不確定,後麵的人是不是展雲子,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她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手指對著石頭猛戳,用點石成金的法術,將石頭變成了金屬。


    大家都知道,許初夏是水木火丹陣五修。


    她現在用的是金係功法。


    許初夏不會金係。


    所以,她不是許初夏。


    果然,當她使用金係法術後,背後的注視漸漸消失了。


    迴到客棧後,許初夏才發現背後早已驚出一身冷汗。


    一個慕容霜好對付,再加一個展雲子就難辦,展雲子的心思比慕容霜縝密多了。


    得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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