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隱活了數萬年的時光,在這漫長的歲月裏麵,他不斷地學習著各種流派的咒文,符法。


    還從古老的舊日生靈那裏學習了各種古老且隱秘的知識。


    他的知識儲備比徐福還要誇張,而現在這一切都屬於白起了。


    白起閱覽了一下被吸收的記憶。


    腦子裏麵就像是看電影那樣,不斷地閃過該隱記憶中的場景。


    他看到了桑普爾口中的血色之日事件更加詳細的一些情況,看到了軒轅長歌和該隱最後的對決。


    看到一位人類老者以凡人之軀算計永生者和舊日生靈的膽魄和智慧。


    這是一個傳奇的故事,它不應該被遺忘。


    應當被記載,讓後人知道在永夜天災降臨的時候,曾有人奮不顧身地站出來,隻為後人留下一絲生機。


    縱然是麵對宛若神明的舊日生靈和古老的永生者,他們也沒有絲毫的猶豫,選擇了坦然赴死。


    在太陽係即將被汙染的危機關頭,軒轅長歌等人啟動原先準備好的後手。


    那些宏偉的構造物響應了造物主們的指令,轟鳴的機械合力歌唱著足以改變時空的樂章。


    世界不斷膨脹,時間流變得紊亂,整個星係都被拉入縫隙之中,卡在了現實和虛幻之間。


    “你不會成功的,終有一日,人類會再次崛起,行走在星空之上,而你們將要付出代價。”軒轅長歌說道。


    “我一定會成神的,一定會,你們誰也阻止不了我。”


    在最終儀式被破壞後,該隱一把掐住這位最高領袖,歇斯底裏地咆哮道。


    可對方沒有再說話,而是笑了起來,軒轅長歌無法戰勝身為永生者的該隱,但他卻可以用這種方式嘲弄他,以示他的抗爭。


    該隱憤怒到失去理智。


    隻差一步,最後一步啊。


    他就能成為永恆不朽的真神,俯瞰萬古時空。


    毆打他,沒有技藝,沒有耐心,唯有最殘忍的暴虐毆打。


    該隱一拳打碎了軒轅長歌的肩膀,碎裂的骨頭從背後的血肉刺出。


    然後將他舉起來,猛地折斷他的脊椎,把他像是死狗那樣砸在地上。


    可對方一直在笑,縱然血肉模糊,身體成了一坨爛泥,也還是在笑。


    該隱發出了尖叫聲,他被氣得發狂,“我看伱能夠笑到什麽時候。”


    他碾碎軒轅長歌兩側的鎖骨,撕開了他的麵皮。


    最終軒轅長歌被殺死了。


    這位昔日的人類最高掌權者,被活生生打成了爛泥,碎裂的骨頭和血肉交織在一起,分辨不出來,死得毫無尊嚴。


    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一句求饒,也沒有一聲慘叫。


    該隱想要奴役他的靈魂,卻發現軒轅長歌的靈魂猶如一個炸彈那樣急劇膨脹,想要拉著他同歸於盡。


    該隱撕開一道亞空間裂縫,將自爆的靈魂扔到了裏麵。


    要是手腳慢一點,或是空間能力運用得不夠熟悉,隻怕就要吃大虧。


    他死了,都還在算計自己!!


    想到這一點,該隱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他沒辦法接受自己輸給了一個該死的凡人,可事情還是發生了,最終儀式被阻止了,對方還想利用最後的關頭把他也給帶走。


    憤怒的該隱將軒轅長歌的靈魂扔掉之後,就尖叫著撲向那些反抗者,將怒火傾瀉到那些人的身上。


    為了宣泄,他用暴虐的手段殺戮那些人,嚐試奴役那些人。


    可無一例外,他們的靈魂都在離開身體後,開始膨脹,然後像是炸彈那樣爆炸。


    該隱沒得到任何一個靈魂,沒有人向他求饒,他們唯一做的事情就是衝向該隱,最後被他殺死,用自己的行動嘲笑著死神。


    軒轅長歌一死,人類秩序徹底崩盤。


    各大家族爭鬥不休,最終導致各區淪陷,太陽係淪為那些怪物的巢穴。


    最後的幸存者躲入了最後的庇護所,在血族的奴役下苟延殘喘地活到了現在。


    這就是關於地球所有的真相。


    一群人類反抗自己無法戰勝的敵人的故事。


    在很多自詡能夠看清宇宙真相的人眼中,人類是一個卑鄙,無恥,道德低下,自私自利,整體而言十分差勁的種族。


    白起和神皇一樣都對這些家夥嗤之以鼻。


    那些人習慣了高高在上,才會說出這樣的評價。


    真正差勁的從來都不是人類這個種族,而是那些自詡看清楚社會,看清楚宇宙的少部分人。


    他們無法理解種族文明麵臨危機總是挺身而出的犧牲者,也無法理解芸芸眾生為活下去的努力。


    他們隻是傲慢地評價,卻對其中的故事不屑一顧。


    該隱就是這一類人。


    他活得太久,掌握的力量又太強。


    從始至終,他都淩駕於眾生之上。


    他的失望源於人類並沒有按照他設想去走,從頭到尾都是用一種憐憫的姿態去看待這個世界。


    從頭到尾,該隱都隻是一個可悲的人,一個被成神欲望控製的人。


    他不會明白僅僅燃燒一秒鍾的煙花和持續幾個宇宙輪迴的古老生命體在本質上沒有任何差別。


    沒有意義的生命,就算是延續得再長,也隻是一群癌變的血肉在現實的世界中行走而已。


    白起沒有繼續深入那些古老的記憶,他搖了搖頭,將該隱的知識和記憶壓到心底,等到日後再去閱覽,從其中提取自己想要的知識和信息。


    他繼承的隻是純粹的記憶,就像是該隱的過往被壓縮成了一本書,而他得到了這本書,不會被該隱的瘋狂和情感所影響。


    白起環顧四周,查看斯蒙德和那些吸血鬼的戰鬥。


    該隱慘死,舊日生靈被神皇吞噬,這些吸血鬼已經被這接連的變故給嚇得魂不附體了,很快就被斯蒙德等戰士給斬殺了。


    戰鬥很輕鬆就結束了。


    桑普爾在遠處觀戰,心情也是一波三折,他很擔憂這些宣稱來自銀河帝國的戰士會落敗。


    那樣的話,必然會讓那些幸存的人類遭受血族的瘋狂報複。


    看到該隱被殺,他才鬆了一口氣,心中的石頭才徹底落地。


    血族徹底覆滅,壓抑在心頭的東西徹底地消失了。


    整個庇護所都因為戰爭而變得一片狼藉,可那些衣衫襤褸的人們卻沒有絲毫地難過,反而奔走相告,歡唿雀躍。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高興,也有一些人臉色慘白,害怕得身體都在發抖。


    就比如西蒙這些血族的爪牙。


    桑普爾等人對其進行了清算,很輕鬆從隱秘的藏身地點找出了他們。


    西蒙躲在一個惡臭的糞坑裏,等他被拖出來的時候,憤怒的人們已經拿起了武器。


    他犯下的惡行太多太多了。


    桑普爾的家人隻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項罪行。


    借著血族之名,他迫害了很多人,而現在,是他要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我們都是人類,不應該相互為難。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以後我絕不會再幹那些事情了,你們要相信我,再給我一個機會。”


    西蒙哪裏還有以前的傲慢,看到那些人想要吃掉他的目光,嚇得腿都軟了。


    他身邊的幾個狗腿子更是那樣,一個個哭爹喊媽的。


    “機會是給人的,不是給畜生的。”桑普爾分開人群,走到西蒙的麵前,眼神中燃燒著名為仇恨的火焰。


    血族罪該萬死,而這些為他們辦事,竭盡全力壓榨同族的叛徒更應該死。


    “我真的知道錯了。”西蒙哭嚎道,“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這種垃圾臭蟲計較。”


    桑普爾露出了笑容,“我不會用什麽惡毒的辦法對付你,隻要用你以前想出來的,折磨那些無辜之人的刑具全都用一遍在你們的身上就夠了。你們當初不是很喜歡聽別人的慘叫聲嗎!!現在也讓你們聽聽自己的慘叫聲,還有你們的家人父母。”


    西蒙聽到這話差點就暈了過去,大喊了起來,“你們怎麽能這麽沒有人性!!”


    其他的走狗爪牙也全都喊了起來。


    可沒人在意,那些圍觀的人都露出了笑容,他們恨不得這些家夥不得好死。


    藍尼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切,他帶著一支小隊在附近維護秩序,避免幸存者們失控。


    他們並沒有介入本地人的仇怨事件裏麵。


    遠征軍會在推動帝國法典落地之前,給本地人留下一些血腥複仇的時間。


    若是叛徒得不到嚴懲,那些堅持的忠誠者犧牲得豈不是毫無意義。


    有一些仇恨隻有用鮮血和殺戮才能夠平息。


    不知前因後果,就盲目地勸人大度,比惡鬼還要遭人恨。


    惡鬼最多殺人,而那些人殺人又誅心。


    血腥複仇爆發在各處,人們對那些效忠血族的叛徒發動了清算,一時間淒厲尖叫聲不絕於耳。


    過了幾日之後,情況才稍微好轉一些,帝國開始對庇護所開始進行重建,同時計劃著清除腐化,重啟燈塔。


    舊有的建築都被放棄了,帝國遠征軍計劃將其全都推平,然後在廢墟上重建新的城市。


    人類被吸血鬼統治的曆史值得銘記,但這些留有吸血鬼痕跡的建築不應該保留。


    因為亞空間的腐化和吸血鬼的瘋狂會留在這些建築之中,或許在未來的某日,繼續毒害那些無辜的人。


    最好的辦法就是徹底地放棄它們,讓過去的留在過去的,創造新的東西,走向新的未來。


    唯一被保留下來的是城牆,作為人類聯盟時期的尖端造物,城牆阻擋了腐化,讓人類在這個可怖的地獄有了一個棲身之地。


    它並沒有被汙染,所以值得保留下來,用來告訴後人,那些偉大英雄是如何在危機中保護風雨飄搖的人類文明的。


    而在另一邊,白起等人也開始嚐試激活燈塔。


    這是遠征地球最重要的目的之一,唯有激活燈塔,才能讓太陽係變迴原來的樣子。


    地球的燈塔和軒轅星的燈塔是同一個級別的,都由昔日人類最尖端的ai守護著,放在了時空的縫隙。


    進入燈塔所在時空的入口位置就在吸血鬼建造的那座要塞裏麵,位置也十分地巧妙,就是在該隱曾經沉睡的大廳那裏。


    那裏有一個入口,順著入口進去,就能找到和岩石完全融為一體的大門。


    燈塔並不在地下,大門也隻是一個入口而已,通往另一個空間。


    白起從該隱的記憶中得知,這位永生者是知道人類聯盟最高議會那幾位領袖拯救人類的計劃,也知道燈塔是他擺脫困境的唯一機會。


    隻是他進不去那個存放燈塔的時空,托管ai-普羅米修斯將他和他的爪牙拒之門外,他們連接受測試的資格都沒有。


    建造燈塔的技術十分先進,耗費的資源不計其數,甚至還在現實宇宙中切出了一塊空間,專門用於保存燈塔。


    保護措施十分地嚴密,從設計一開始,就已經將永生者,亞空間邪神等元素考慮在內了。


    意識到叛徒有可能會奪取燈塔的控製權,軒轅長歌在動身前往阻止該隱之前,就給了托管-普羅米修斯權限,讓它可以自由評估接受測試的人選。


    普羅米修斯這些年就是緊閉入口,困守那塊小空間,讓該隱無計可施。


    到後麵,該隱就在入口處沉睡了起來。


    他得不到,那些人類也別想得到,他們永世都別想翻身,就這樣支離破碎,直到徹底滅絕。


    反正他是永生者,可以一直活,活到下一個文明種族崛起,他再脫困也沒有任何問題,這就是永生者的優勢。


    這個計劃唯一的缺陷,就是銀河帝國的到來如此的突然,實力又如此的強大,直接就把他挫骨揚灰了。


    順著該隱的記憶和人類聯盟留下的信息,帝國遠征軍在廢墟中挖出了一條路,通往該隱曾經沉睡的大廳。


    在炮轟中,整個要塞都倒塌了,該隱沉睡的大廳本來就處於地下,自然就被壓在了最底下。


    白起帶著斯蒙德等人順著挖出來的道路進入了那間大廳。


    這裏依舊殘留著亞空間的腐化氣息,但那些扭曲的血肉和翻滾的陰影已經消失不見,已經被現實的力量修正。


    白起很快找到了一條老舊,通往地底深處的通道。


    順著通道一路深入,最終看到了一座和岩石融為一體的金屬大門。


    這就是燈塔空間的入口,隻有激活這道門,才能進入那個獨立於大宇宙的空間。


    否則就算是把地底挖空,也找不到燈塔。


    白起脫去手部的鎧甲,利用死亡將自己的手掌切開,然後將手掌放在大門上。


    “我以補天計劃繼承者-銀河帝國的使節身份來這裏,要求獲得燈塔的權限。”白起對著大門說道,“遵循你的誓言,普羅米修斯,向你造物主後裔創造的新文明獻上忠誠。”


    今天可能就這一章,爆不出來了。


    這兩天沒吃藥,失眠又開始了,狀態又是一團糟糕。


    褪黑素不能停,宵夜也不能吃。


    我計劃在九點就吃褪黑素睡覺了,養成個早睡早起的好習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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