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山匪
趙員外正準備叫人給楚軒鬆綁，想想還是先確定一下。
“你們兩個小子過來！”趙員外對自己兩個兒子招手，兩個毛孩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你兩迴家，去先生教你們的書裏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麽圖什麽畫樣的東西，找完了快點迴來告訴我！”趙員外生怕兩兒子理解不了什麽是地圖！
“爸爸，不用找了，是有這麽一張圖，畫在布上，卷在那些書簡裏。”其中一個孩子迴道。
趙員外聽後大喜，興奮得直戳手，楚軒聽到後心裏一鬆，這是算得救了吧！可剛剛鬆的心片刻後又像被一盆冷水澆得透涼！
“爸爸，那些書簡都被我們燒掉了，那張圖也燒了！我們都沒有先生了還要書幹嘛！”另一個貌似哥哥的小孩迴道！
“啪啪”兩個清脆的耳光聲，趙員外氣急敗壞地指著兩兒子說：“兩個孽子，氣死我也！”
一旁圍觀的村民不明就裏，都滿是疑惑。趙員外退迴人群，坐到椅子上，對大家擺擺手，仿佛虛脫了一樣！
“來人呀，給我把這個小子綁到豬籠裏去。”
聲音才剛剛響畢，一下子便跑上來四五個青年村民，把楚軒捆綁在一個用粗木條做成的籠子裏。
楚軒心裏恨極了呀：“完了，這下連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這到底該怎麽辦才好呀？”楚軒嚐試地掙紮了幾下：“捆綁得這麽緊，難道這就是當作野豬一樣去捆綁我嗎？”這個雖然是臨時才做好的豬籠卻在空間上還不算是小，長寬高都各有1.5米左右，綁一個人在裏麵還是非常寬裕的。
年輕山民們在捆綁好楚軒後，就都站在豬籠的旁邊，等待著趙員外的命令。
就在這個時候九香突然像瘋了一般，立馬便就撲在了豬籠上麵。卻還隻是在嚶嚶嚶地哭泣著。“害死人的嚶嚶怪，現在再哭還有什麽用，但經此舉動看來這個九香不僅僅是利用書生這麽簡單，她可能也是心裏有些喜歡的呀！”
“趕快把人給我拉下去！把豬籠推下去！”趙員外終於顧不上保持道貌岸然的形象了，狠狠地說。
“慢著！”人群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一個拄著拐棍的老婆婆慢慢地走出人群，站到前麵來。
“我們趙家村以前還是一個大的村子，附近姓趙的各村都是從我們這裏分出去的，所以我們不是一個村，我們是一個族群呀！雖然前幾年老是打仗，大家都各過各的，族裏也沒有人來管事了，但從前定下的規矩，現在還不能變！這沒有媒妁之言便私奔的男女兩個都是要去浸豬籠的！”
老婆婆邊說著還邊用拐杖用力地拄著地，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不知道是用力過猛了還是土地太過於鬆軟了，以至於拐杖都拔不出來了……一時之間老婆婆是又急又氣，麵紅耳赤的。幸虧是皮老，所以不是很明顯，以至於都沒有人看得出來。老婆婆於是幹脆就不拔拐杖了，隻是扶著拐杖，一雙渾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趙員外，一言不發。
這個時候人群中也響起了小聲的議論聲，有幾個婦女聲音稍微大一點：“婆婆說的對呀，就是要兩個人都浸豬籠的”……
其實趙員外心裏也清楚，他何嚐不知道要兩個人都浸豬籠呢！隻是想想九香那美麗的臉龐誘人的身材，便實在是舍不得就這樣讓這樣的美人浸豬籠呀！這不是還沒有得到嗎？
這偏僻的窮山溝裏難得才養出這麽一個金鳳凰，可不能還沒有嚐鮮就飛了，死了，這兩者趙員外都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想到這裏，於是趙員外立馬站起來咳嗽了一兩聲才說道：“李大嫂說得是不錯，是有這麽個規矩的。雖然李大哥去的早，卻是和我情同手足，我早就打算今年免了李大嫂一家今年的田租的，今天正好借這個鄉親們都在的機會把這事說一下。李大嫂就是我的親嫂子，李大嫂的兒子就是我的親侄子。不過呢，李大嫂也說了，族裏暫時沒有人管事，現在也不打仗了，族裏的事早晚會搞起來，我們今天先把這個姓楚的外來的書生浸豬籠，九香的事等族裏的事重新開始後再議，大家看怎麽樣！”
趙二狗好歹是九香的父親，還是很不忍心九香就這樣死掉的。再者說，九香是他用來巴結趙員外最好的禮物。所以他這個時候趕忙大聲地附和：“趙員外說得對，趙員外現在是我們的村長，以後肯定也是我們的族長，我們要聽族長的話！”
李婆婆這時候默不作聲了。她丈夫去得早，還要帶著一個傻憨憨的兒子，三十好幾了還沒有找到媳婦。趙家村的田地差不多都是趙員外的，她家的也不例外，今天聽到趙員外要免她家的田租，那顆衛道的心也就不免淡了下來。
暗暗地用力拔了拔拐杖，還是沒有拔出來。隻好還是扶著拐杖，麵上還是一副清高正義的樣子。
見不再有人作聲，趙二狗便趕忙跑過去和那幾個年輕的村民把哭得幾乎昏死的趙九香拖到人群麵前來。
趙員外走向豬籠的旁邊，對著豬籠裏的楚軒不屑地說道：“你一個讀書人，竟然能夠做出如此不齒之事來。你逃難過來，我好心好意賞你一口飯吃，你卻恩將仇報，一肚子壞水，居然想拐賣我們村的女子。我也發發善心，留你一個全屍，你死後會叫人把你撈上來，不會任你讓魚蝦吃掉的，你放心地去吧！不要怨我，來世做個好人吧。”
說完，假模假樣地抹抹眼淚，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對著人群揮了揮手，便慢慢地踱迴自己的椅子，坐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豬籠裏的楚軒。
楚軒的牙齒咬得咯咯響，卻又無可奈何。他默不作聲，慢慢地恢複體力。“這個書生的體質也實在是太差了，雖然有這麽高，但瘦骨嶙峋的，身上沒有幾兩肉，這樣的身體怎麽在這樣的世間活下去呀！哎……”
想到這裏，楚軒不免地悲從心中來：“難道真的死定了嗎？”
幾個年輕的村民合力拖著豬籠，在池塘邊喊123前後搖晃了幾下，“嘭”的一聲，豬籠被扔進了冰涼的池水裏。
不知道是木頭用的太多還是木頭太幹。豬籠拋下水後居然還漂著的，對，就是漂著的，根本就沉不下去……浸豬籠這件事對於趙家村來說也是頭一遭，根本不曉得在裏麵放石頭什麽的。
於是出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豬籠像個閉合的小船一樣，載著楚軒，慢慢地向池塘中間蕩去……
“把他趕緊地拉上來，然後放石頭在裏麵！”又是趙員外的聲音。他知道不弄死這個書生是斷不了九香的念想的。
幾個村民跑到池塘邊，可沒有人敢下水。這個池塘水雖然不是很深，但常有小孩子莫名地在這裏被淹死。長久，村裏的人都認為裏麵有水鬼，沒有人敢輕易下水。
有人找來竹竿，綁上鉤子。還好豬籠漂的並不遠，還可以用竹竿拉上來。正當有人把綁著鉤子的竹竿伸出去的時候，突然，一道人影衝出人群，“嘭”的一聲，跳進水裏，跳到豬籠上。這一衝擊，把豬籠衝得離岸邊更遠了。
大家仔細才看清，跳下水的不是別人，正是被人拉迴去的趙九香。
九香傷心欲絕地被人拉迴人群，漸漸才有了一點兒力氣，她用眼睛在人群裏尋找著。今晚，她沒有看到她的母親，劉水英。再看看她的賭棍爸爸，又看看那個令人憎恨的趙員外，頓時有了一種生無可戀之感。
“楚軒哥哥，是我對不住你，是我害了你呀！今夜如果我救不了你，我這就把我這條命賠給你吧！逃不出這裏，我活得也沒有什麽意思了……”
看到楚軒被扔下水，她趁大家都不注意，趕緊掙脫束縛，衝進了池塘。
人群亂了，趙二狗急了，趙員外也急了。大家擠到池塘邊，但就是沒有人敢下水。
這時，突然遠遠的有人在喊“山賊來了，山賊來了，大家快跑了。”隻見一個人從遠處向池塘跑來，越跑越近，待到近處，大家才認出是趙二狗的婆娘，九香的母親，劉水英。
跑到人群處，水英急切地喊道：“大家快跑啊，山賊來了。”喊完，她就累得癱倒在了地上。
還沒有一刻鍾，人群便散的幹幹淨淨。連趙員外和趙二狗都不見了蹤影。隻剩下倒地的劉水英，水裏撲騰的趙九香，和豬籠裏漂呀漂的楚軒……
趙員外正準備叫人給楚軒鬆綁，想想還是先確定一下。
“你們兩個小子過來！”趙員外對自己兩個兒子招手，兩個毛孩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你兩迴家，去先生教你們的書裏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麽圖什麽畫樣的東西，找完了快點迴來告訴我！”趙員外生怕兩兒子理解不了什麽是地圖！
“爸爸，不用找了，是有這麽一張圖，畫在布上，卷在那些書簡裏。”其中一個孩子迴道。
趙員外聽後大喜，興奮得直戳手，楚軒聽到後心裏一鬆，這是算得救了吧！可剛剛鬆的心片刻後又像被一盆冷水澆得透涼！
“爸爸，那些書簡都被我們燒掉了，那張圖也燒了！我們都沒有先生了還要書幹嘛！”另一個貌似哥哥的小孩迴道！
“啪啪”兩個清脆的耳光聲，趙員外氣急敗壞地指著兩兒子說：“兩個孽子，氣死我也！”
一旁圍觀的村民不明就裏，都滿是疑惑。趙員外退迴人群，坐到椅子上，對大家擺擺手，仿佛虛脫了一樣！
“來人呀，給我把這個小子綁到豬籠裏去。”
聲音才剛剛響畢，一下子便跑上來四五個青年村民，把楚軒捆綁在一個用粗木條做成的籠子裏。
楚軒心裏恨極了呀：“完了，這下連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這到底該怎麽辦才好呀？”楚軒嚐試地掙紮了幾下：“捆綁得這麽緊，難道這就是當作野豬一樣去捆綁我嗎？”這個雖然是臨時才做好的豬籠卻在空間上還不算是小，長寬高都各有1.5米左右，綁一個人在裏麵還是非常寬裕的。
年輕山民們在捆綁好楚軒後，就都站在豬籠的旁邊，等待著趙員外的命令。
就在這個時候九香突然像瘋了一般，立馬便就撲在了豬籠上麵。卻還隻是在嚶嚶嚶地哭泣著。“害死人的嚶嚶怪，現在再哭還有什麽用，但經此舉動看來這個九香不僅僅是利用書生這麽簡單，她可能也是心裏有些喜歡的呀！”
“趕快把人給我拉下去！把豬籠推下去！”趙員外終於顧不上保持道貌岸然的形象了，狠狠地說。
“慢著！”人群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一個拄著拐棍的老婆婆慢慢地走出人群，站到前麵來。
“我們趙家村以前還是一個大的村子，附近姓趙的各村都是從我們這裏分出去的，所以我們不是一個村，我們是一個族群呀！雖然前幾年老是打仗，大家都各過各的，族裏也沒有人來管事了，但從前定下的規矩，現在還不能變！這沒有媒妁之言便私奔的男女兩個都是要去浸豬籠的！”
老婆婆邊說著還邊用拐杖用力地拄著地，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不知道是用力過猛了還是土地太過於鬆軟了，以至於拐杖都拔不出來了……一時之間老婆婆是又急又氣，麵紅耳赤的。幸虧是皮老，所以不是很明顯，以至於都沒有人看得出來。老婆婆於是幹脆就不拔拐杖了，隻是扶著拐杖，一雙渾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趙員外，一言不發。
這個時候人群中也響起了小聲的議論聲，有幾個婦女聲音稍微大一點：“婆婆說的對呀，就是要兩個人都浸豬籠的”……
其實趙員外心裏也清楚，他何嚐不知道要兩個人都浸豬籠呢！隻是想想九香那美麗的臉龐誘人的身材，便實在是舍不得就這樣讓這樣的美人浸豬籠呀！這不是還沒有得到嗎？
這偏僻的窮山溝裏難得才養出這麽一個金鳳凰，可不能還沒有嚐鮮就飛了，死了，這兩者趙員外都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想到這裏，於是趙員外立馬站起來咳嗽了一兩聲才說道：“李大嫂說得是不錯，是有這麽個規矩的。雖然李大哥去的早，卻是和我情同手足，我早就打算今年免了李大嫂一家今年的田租的，今天正好借這個鄉親們都在的機會把這事說一下。李大嫂就是我的親嫂子，李大嫂的兒子就是我的親侄子。不過呢，李大嫂也說了，族裏暫時沒有人管事，現在也不打仗了，族裏的事早晚會搞起來，我們今天先把這個姓楚的外來的書生浸豬籠，九香的事等族裏的事重新開始後再議，大家看怎麽樣！”
趙二狗好歹是九香的父親，還是很不忍心九香就這樣死掉的。再者說，九香是他用來巴結趙員外最好的禮物。所以他這個時候趕忙大聲地附和：“趙員外說得對，趙員外現在是我們的村長，以後肯定也是我們的族長，我們要聽族長的話！”
李婆婆這時候默不作聲了。她丈夫去得早，還要帶著一個傻憨憨的兒子，三十好幾了還沒有找到媳婦。趙家村的田地差不多都是趙員外的，她家的也不例外，今天聽到趙員外要免她家的田租，那顆衛道的心也就不免淡了下來。
暗暗地用力拔了拔拐杖，還是沒有拔出來。隻好還是扶著拐杖，麵上還是一副清高正義的樣子。
見不再有人作聲，趙二狗便趕忙跑過去和那幾個年輕的村民把哭得幾乎昏死的趙九香拖到人群麵前來。
趙員外走向豬籠的旁邊，對著豬籠裏的楚軒不屑地說道：“你一個讀書人，竟然能夠做出如此不齒之事來。你逃難過來，我好心好意賞你一口飯吃，你卻恩將仇報，一肚子壞水，居然想拐賣我們村的女子。我也發發善心，留你一個全屍，你死後會叫人把你撈上來，不會任你讓魚蝦吃掉的，你放心地去吧！不要怨我，來世做個好人吧。”
說完，假模假樣地抹抹眼淚，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對著人群揮了揮手，便慢慢地踱迴自己的椅子，坐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豬籠裏的楚軒。
楚軒的牙齒咬得咯咯響，卻又無可奈何。他默不作聲，慢慢地恢複體力。“這個書生的體質也實在是太差了，雖然有這麽高，但瘦骨嶙峋的，身上沒有幾兩肉，這樣的身體怎麽在這樣的世間活下去呀！哎……”
想到這裏，楚軒不免地悲從心中來：“難道真的死定了嗎？”
幾個年輕的村民合力拖著豬籠，在池塘邊喊123前後搖晃了幾下，“嘭”的一聲，豬籠被扔進了冰涼的池水裏。
不知道是木頭用的太多還是木頭太幹。豬籠拋下水後居然還漂著的，對，就是漂著的，根本就沉不下去……浸豬籠這件事對於趙家村來說也是頭一遭，根本不曉得在裏麵放石頭什麽的。
於是出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豬籠像個閉合的小船一樣，載著楚軒，慢慢地向池塘中間蕩去……
“把他趕緊地拉上來，然後放石頭在裏麵！”又是趙員外的聲音。他知道不弄死這個書生是斷不了九香的念想的。
幾個村民跑到池塘邊，可沒有人敢下水。這個池塘水雖然不是很深，但常有小孩子莫名地在這裏被淹死。長久，村裏的人都認為裏麵有水鬼，沒有人敢輕易下水。
有人找來竹竿，綁上鉤子。還好豬籠漂的並不遠，還可以用竹竿拉上來。正當有人把綁著鉤子的竹竿伸出去的時候，突然，一道人影衝出人群，“嘭”的一聲，跳進水裏，跳到豬籠上。這一衝擊，把豬籠衝得離岸邊更遠了。
大家仔細才看清，跳下水的不是別人，正是被人拉迴去的趙九香。
九香傷心欲絕地被人拉迴人群，漸漸才有了一點兒力氣，她用眼睛在人群裏尋找著。今晚，她沒有看到她的母親，劉水英。再看看她的賭棍爸爸，又看看那個令人憎恨的趙員外，頓時有了一種生無可戀之感。
“楚軒哥哥，是我對不住你，是我害了你呀！今夜如果我救不了你，我這就把我這條命賠給你吧！逃不出這裏，我活得也沒有什麽意思了……”
看到楚軒被扔下水，她趁大家都不注意，趕緊掙脫束縛，衝進了池塘。
人群亂了，趙二狗急了，趙員外也急了。大家擠到池塘邊，但就是沒有人敢下水。
這時，突然遠遠的有人在喊“山賊來了，山賊來了，大家快跑了。”隻見一個人從遠處向池塘跑來，越跑越近，待到近處，大家才認出是趙二狗的婆娘，九香的母親，劉水英。
跑到人群處，水英急切地喊道：“大家快跑啊，山賊來了。”喊完，她就累得癱倒在了地上。
還沒有一刻鍾，人群便散的幹幹淨淨。連趙員外和趙二狗都不見了蹤影。隻剩下倒地的劉水英，水裏撲騰的趙九香，和豬籠裏漂呀漂的楚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