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徹底掌握
夢境。
孟莊發現，他沒像前麵幾次那樣，直接出現在建築附近。
他的視角不斷拔高，夢境中的建築漸漸縮小，成為一個個袖珍模型。
濃霧開始翻湧，其中如同潛藏著什麽東西，在孕育、在無聲的咆哮。
書桌上，筆記本緩緩飛起，化作一道流光，鑽入孟莊眉心。
下一瞬間，他耳中聽到了書頁快速翻動的聲音。
地圖、個人信息、資源物品、建造詳情、協力者……
原本書頁上的東西，全部印入靈魂深處，一念之間，就能隨意操縱。
接著，桌椅開始融化，升騰出一股濃重的灰色，將孟莊包裹在內。
他的複活能量……不，應該叫做“源質”，在以驚人的速度膨脹，他的複活次數，隨之暴漲。
三次、四次、五次……十二次。
足足膨脹到原本的六倍，氣息才平複下來。
隨後，有什麽龐大的東西，從原本桌椅的位置在抬升、顯現。
上下左右，四個方向的建築群，在它的排斥之下，一點點向更外麵的邊緣移動。
不，不是抬升，而是在塌陷。
從中心向邊緣，一塊塊灰白色巨石，如同巨人的台階，向下延伸。
台階之間，十數根折斷的粗大石柱，被無形的工匠雕琢出來，古樸而蒼涼。
那是一座祭壇。
陷坑的正中央、最深處，一根圓形石柱緩緩升起，與最下一級台階持平。
它輻射出無數或長或短的線條，占滿了所有剩餘的空隙。
變化完成。
孟莊猛地墜落，瞬間到了祭壇邊緣。
他意識深處，多了些許明悟。
從這一刻開始，他才算是夢境世界的真正主人，真正的“世界主”。
獲得了屬於世界主的完整權限。
所有夢境中人的信息中，都多了一條“驅逐”，可以將他們放逐到其他秘境。
個人信息中的第二行，多了一個“受召者”的稱號。
而最為方便的，是他終於可以隨時進出夢境，以及隻要還有足夠複活一次的源質，就能進入秘境。
至於可以在秘境中渡過的時間，總量沒有變化，依舊是三天。
他能看到的信息，也變得更多。
修行之石的加速效果，在50~75%之間波動，持續時間還剩下3天22小時15秒。
秘境出產資源更加詳細，多了一些聽過的、沒聽過的原材料，都是製作消耗品的東西。
而最為關鍵的，則是技能信息。
之前，孟莊隻能看到當前的熟練度等級。
但現在，他能夠看出一門技藝的上限，它的最終形態是什麽。
孟莊現有的三門技藝，獵人弓術上限最低，隻能達到掌握一級。
略高的一十三劍勢，可以達到專家級，有一定概率鍛煉出戰技。
而最高的高地十字劍術，雖然同為專家級，但一定能鍛煉出戰技，升級速度也比前者更快。
“還是吃了人在普通世界的虧。”
孟莊拿出一封邀請函，手指在上麵一劃，彈了出去，
“踏上超越之路的機會，就當是對你的謝禮吧。”
他意識微動，籠罩祭壇的迷霧頓時散去。
場中的三人早已察覺到動蕩，正在酒館門前討論著什麽，陡然看到孟莊和一座龐大祭壇出現，都吃了一驚。
“東西做好了嗎？”
孟莊看向鐵匠。
“偉大的末世之王，我已經完成，一直在等待。”
鐵匠雙手伸出，捧著一塊四分之一掌心大小的鐵質徽章。
它的中央一個如同勾勒般，纏繞著花紋的、的“1”字微微凸起。
“不錯。”
孟莊拿過徽章，對他們道，
“隻是改變了一下布局而已，沒什麽事。”
讓他們三人各自散開，孟莊微微閉上眼睛，意識集中到了徽章上。
片刻，他睜開眼睛，進了酒館。
拿出一瓶治愈藥劑，和徽章一齊放在桌麵上，對烏利亞道：“一會兒有人過來。”
“哦。”
烏利亞趴在桌子上，拉長聲音道，
“不讓他們打架，我會記住的。”
孟莊本想叫他注意點說話的內容，現在一看，似乎沒有必要。
他走到另一張桌子旁，取出符印，輕輕一劃。
叮鈴鈴鈴——
微弱而清晰的鈴聲，從極為遙遠的地方傳來。
空氣中蕩起圈圈波紋，一個灰白色身影緩緩顯現。
瀑布般的灰綠色長發，被麥穗狀的纖細發冠束在腦後，直落到地的披肩，掩住了裏麵的束身長裙。
她睜開雙眼，投來目光。
孟莊看到，她的眼眶中，鑲嵌著兩枚寶石，一藍一紫。
一棱棱反光交錯在一起，如同切割後拚湊的線條。
“梅瑟薇向您致上敬意，請問，您就是我的召喚者嗎？”
【協力者信息】
梅瑟薇
職業：精魂女巫
位置：酒館
技能：占卜。每天可進行一次占卜，獲得隨機能力加成，持續24小時。
技能：尋迴。某些被標注的特殊物質，可以由女巫引導其中的力量，化作物品。
“是我。”
孟莊將她分在右側輔助建築區和中央祭壇區，遲疑幾秒，問道，
“受召者，到底是什麽？”
“你知道海鯰嗎？”
梅瑟薇坐在孟莊對麵，手指在桌麵上劃動，
“那是一種奇怪的大魚，每次產下魚卵，都會粘著在自己尾部，讓它看起來像拖著一塊石頭。
“有一天，大魚生病了，疾病當然會擴散開，傳到它的卵上麵，導致它們死亡、腐朽。”
梅瑟薇說到這裏，孟莊隱約明白了一些。
她接著說道，
“世界不是魚卵，盡管它沒有清晰的自我意識，卻並不缺乏生存的本能。
“當然，‘大魚’的生存意誌更加強烈。
“於是，它們便連接到一起，尋找治愈疾病的方法。”
孟莊聽得，心裏翻起巨浪。
大概來說，自己相當於一個免疫細胞。
進入各種秘境，無非是為了清除毒害，延續那個世界的壽命。
可是，獵犬騎士死亡之前，說過一句，“最後的受召者”。
也就是說，能夠提供免疫細胞的“魚卵”，自己所在的世界是最後一個。
或許，前麵還有其他受召者。
但一場沒有新兵補充的軍隊，有可能贏下勢均力敵，甚至接近一敗塗地戰爭麽？
而且他還沒有忘記，墨洲曾經出現過的大洞。
就連這顆唯一的魚卵，也已經開始腐爛。
孟莊轉過頭，看了眼趴著一動不動的烏利亞，忽然有些能夠體會他的心境。
但是啊，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像個人樣。
夢境。
孟莊發現，他沒像前麵幾次那樣，直接出現在建築附近。
他的視角不斷拔高，夢境中的建築漸漸縮小，成為一個個袖珍模型。
濃霧開始翻湧，其中如同潛藏著什麽東西，在孕育、在無聲的咆哮。
書桌上，筆記本緩緩飛起，化作一道流光，鑽入孟莊眉心。
下一瞬間，他耳中聽到了書頁快速翻動的聲音。
地圖、個人信息、資源物品、建造詳情、協力者……
原本書頁上的東西，全部印入靈魂深處，一念之間，就能隨意操縱。
接著，桌椅開始融化，升騰出一股濃重的灰色，將孟莊包裹在內。
他的複活能量……不，應該叫做“源質”，在以驚人的速度膨脹，他的複活次數，隨之暴漲。
三次、四次、五次……十二次。
足足膨脹到原本的六倍，氣息才平複下來。
隨後，有什麽龐大的東西，從原本桌椅的位置在抬升、顯現。
上下左右，四個方向的建築群，在它的排斥之下，一點點向更外麵的邊緣移動。
不，不是抬升，而是在塌陷。
從中心向邊緣，一塊塊灰白色巨石，如同巨人的台階，向下延伸。
台階之間，十數根折斷的粗大石柱，被無形的工匠雕琢出來，古樸而蒼涼。
那是一座祭壇。
陷坑的正中央、最深處，一根圓形石柱緩緩升起，與最下一級台階持平。
它輻射出無數或長或短的線條，占滿了所有剩餘的空隙。
變化完成。
孟莊猛地墜落，瞬間到了祭壇邊緣。
他意識深處，多了些許明悟。
從這一刻開始，他才算是夢境世界的真正主人，真正的“世界主”。
獲得了屬於世界主的完整權限。
所有夢境中人的信息中，都多了一條“驅逐”，可以將他們放逐到其他秘境。
個人信息中的第二行，多了一個“受召者”的稱號。
而最為方便的，是他終於可以隨時進出夢境，以及隻要還有足夠複活一次的源質，就能進入秘境。
至於可以在秘境中渡過的時間，總量沒有變化，依舊是三天。
他能看到的信息，也變得更多。
修行之石的加速效果，在50~75%之間波動，持續時間還剩下3天22小時15秒。
秘境出產資源更加詳細，多了一些聽過的、沒聽過的原材料，都是製作消耗品的東西。
而最為關鍵的，則是技能信息。
之前，孟莊隻能看到當前的熟練度等級。
但現在，他能夠看出一門技藝的上限，它的最終形態是什麽。
孟莊現有的三門技藝，獵人弓術上限最低，隻能達到掌握一級。
略高的一十三劍勢，可以達到專家級，有一定概率鍛煉出戰技。
而最高的高地十字劍術，雖然同為專家級，但一定能鍛煉出戰技，升級速度也比前者更快。
“還是吃了人在普通世界的虧。”
孟莊拿出一封邀請函，手指在上麵一劃，彈了出去，
“踏上超越之路的機會，就當是對你的謝禮吧。”
他意識微動，籠罩祭壇的迷霧頓時散去。
場中的三人早已察覺到動蕩，正在酒館門前討論著什麽，陡然看到孟莊和一座龐大祭壇出現，都吃了一驚。
“東西做好了嗎？”
孟莊看向鐵匠。
“偉大的末世之王，我已經完成，一直在等待。”
鐵匠雙手伸出，捧著一塊四分之一掌心大小的鐵質徽章。
它的中央一個如同勾勒般，纏繞著花紋的、的“1”字微微凸起。
“不錯。”
孟莊拿過徽章，對他們道，
“隻是改變了一下布局而已，沒什麽事。”
讓他們三人各自散開，孟莊微微閉上眼睛，意識集中到了徽章上。
片刻，他睜開眼睛，進了酒館。
拿出一瓶治愈藥劑，和徽章一齊放在桌麵上，對烏利亞道：“一會兒有人過來。”
“哦。”
烏利亞趴在桌子上，拉長聲音道，
“不讓他們打架，我會記住的。”
孟莊本想叫他注意點說話的內容，現在一看，似乎沒有必要。
他走到另一張桌子旁，取出符印，輕輕一劃。
叮鈴鈴鈴——
微弱而清晰的鈴聲，從極為遙遠的地方傳來。
空氣中蕩起圈圈波紋，一個灰白色身影緩緩顯現。
瀑布般的灰綠色長發，被麥穗狀的纖細發冠束在腦後，直落到地的披肩，掩住了裏麵的束身長裙。
她睜開雙眼，投來目光。
孟莊看到，她的眼眶中，鑲嵌著兩枚寶石，一藍一紫。
一棱棱反光交錯在一起，如同切割後拚湊的線條。
“梅瑟薇向您致上敬意，請問，您就是我的召喚者嗎？”
【協力者信息】
梅瑟薇
職業：精魂女巫
位置：酒館
技能：占卜。每天可進行一次占卜，獲得隨機能力加成，持續24小時。
技能：尋迴。某些被標注的特殊物質，可以由女巫引導其中的力量，化作物品。
“是我。”
孟莊將她分在右側輔助建築區和中央祭壇區，遲疑幾秒，問道，
“受召者，到底是什麽？”
“你知道海鯰嗎？”
梅瑟薇坐在孟莊對麵，手指在桌麵上劃動，
“那是一種奇怪的大魚，每次產下魚卵，都會粘著在自己尾部，讓它看起來像拖著一塊石頭。
“有一天，大魚生病了，疾病當然會擴散開，傳到它的卵上麵，導致它們死亡、腐朽。”
梅瑟薇說到這裏，孟莊隱約明白了一些。
她接著說道，
“世界不是魚卵，盡管它沒有清晰的自我意識，卻並不缺乏生存的本能。
“當然，‘大魚’的生存意誌更加強烈。
“於是，它們便連接到一起，尋找治愈疾病的方法。”
孟莊聽得，心裏翻起巨浪。
大概來說，自己相當於一個免疫細胞。
進入各種秘境，無非是為了清除毒害，延續那個世界的壽命。
可是，獵犬騎士死亡之前，說過一句，“最後的受召者”。
也就是說，能夠提供免疫細胞的“魚卵”，自己所在的世界是最後一個。
或許，前麵還有其他受召者。
但一場沒有新兵補充的軍隊，有可能贏下勢均力敵，甚至接近一敗塗地戰爭麽？
而且他還沒有忘記，墨洲曾經出現過的大洞。
就連這顆唯一的魚卵，也已經開始腐爛。
孟莊轉過頭，看了眼趴著一動不動的烏利亞，忽然有些能夠體會他的心境。
但是啊，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像個人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