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健呢?從妻子變胖之後,第一次感到一股妒意湧至心關。他不覺重新看妻子,他曾經愛過的妻子,愈看愈覺得妻子真的有股雍容的氣質,楊貴妃?他不覺驕傲了起來,這樣的老婆可不是每個人都有呢!他很快走向他那失寵已久的老婆。


    “對不起!可不可以換我跟我老婆跳了?”


    藍波兒的審美觀肯定有十分嚴重的問題!這是他們觀察的結果。李寒的下巴簡直要掉了下來;藍麒更是不可置信。


    因為隻要稍微豐滿一點的女人靠近李烈,藍波兒馬上以未婚妻該有的姿態出現在李烈身邊。


    原來她不是不懂的嫉妒,而是要看什麽人,她竟覺得朱蕾這個中國小姐根本不會對她構成威脅?


    一向以自己的美貌自豪的朱蕾,第一次受到這麽大的侮辱,這丫頭分明不把她放在眼裏,她十分生氣,沒有人可以如此漠視她的存在,她得付出代價。


    所以她拿了一杯香檳向藍波兒這邊走來。


    她才一走來,藍波兒對她剛咧嘴一笑,惺惺相惜嘛!


    這一笑,朱蕾又火大了,她突然絆了一腳,把整杯酒全淋在藍波兒那套晚禮服上。


    “對不起!我的手滑了一下。”朱蕾壞壞的說著,口氣一點也沒有抱歉的成分在。


    李寒看出她是故意的,正要為藍波兒主持公道時。


    “沒關係,人難免會有出錯的時候,尤其像你這種人……”藍波兒的意思是,像她這種姿色的女人。藍波兒一點也不生氣,真的,她靜靜的取了麵紙拭去身上的殘汁。


    但是旁人聽的可不是這麽迴事,他們以為藍波兒說的是,像她那種卑鄙無恥之流才會有這種行徑,大夥兒悶笑不已。


    隻見朱蕾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像我這種什麽樣的人?”朱蕾叉著腰,握著拳,幾乎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打死的臉色。


    “哎!我們知道就好了,幹嘛一定要說出來呢?”藍波兒沒有惡意。


    這下子愈描愈黑了。


    藍麒看看場麵,事態真是愈來愈嚴重了。藍波兒真的會被打死,朱蕾以暴力聞名的。


    果然,朱蕾飛快的一巴掌揮了過來。


    但是有人比她更快,一隻強壯修長的手擋在藍波兒的臉前,替她接了一掌。


    “啪!”


    大家知道這一掌如果打在藍波兒的臉上會有什麽結果。


    朱蕾愣了許久。


    氣氛一下子凝結起來。


    李烈的表情冷得不能再冷,“滾!”


    每一個人都被他的表情嚇到了。


    “馬上滾!”李烈吼了出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在他的麵前打他的女人,不可原諒!


    “吩咐下去,以後任何大小宴會,朱蕾是拒絕往來戶。”李烈眼冒怒火,要不是看她是女人,他早就一拳過去了,敢動他的人?


    朱蕾倒退一步,壓根也沒想到事情會嚴重到這種地步,李烈竟重視她到這種地步。


    “我……”


    “你還不滾?”李烈的臉色發青,又吼叫了出來。


    “烈……朱姐她不是故意的!”藍波兒不忍心的說。


    “不必你假好心,我會走。”朱蕾恨恨的說,她也有她的自尊心。藍波兒你給我記著!


    說完話,她像女王一樣抬頭挺胸的走了出去,場麵又沉默了許久。


    “你沒事吧!”李烈柔情萬千的低頭看看藍波兒,聲音溫柔得好像剛剛他隻是在談天氣一樣。


    看傻了一旁所有的人,李烈真是非常喜愛她。


    楊若塵看到藍波兒衣服上的殘渣才驚唿,“哎呀!走!我陪你去換衣服吧。”


    她們走後,場麵才又熱絡起來……


    李烈僵立在那兒,這個女的分明在挑撥他的脾氣,他的心在情感的圍牆上撞擊。


    “藍波兒!”這一聲,令在場的所有人噤若寒蟬。


    藍波兒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的望向他。“怎麽啦!要是肚子餓這裏有好多吃的。”


    藍麒等人真為藍波兒捏了把冷汗,看到他的表情,不會有人以為他是肚子餓了,除了藍波兒。


    “你穿的是什麽?”李烈的聲音冷得足以凍死人。


    藍波兒低頭看了一眼,“晚禮服呀!”


    李烈握著拳,忍著不拿桌布把她包起來。


    “你沒衣服嗎?”李烈咬牙切齒的蹦出這麽一句話。


    藍波兒淡淡的看他一眼,她有沒有衣服他是最清楚,衣櫥被擠得滿滿的,懶得跟他說了。


    李烈見她沒說話,接著又說:“去換下來。”


    “我喜歡這一件。”藍波兒倒了一杯香檳,對他的命令不當一迴事。


    “換下來。”李烈眼冒著火,他實在不能忍受別人看的跟他一樣多。


    “為什麽要換?這是塵姐的愛心呢?”藍波兒喝了一口香檳。同時斜了他一眼。


    李烈緊抿著嘴,眼光不自主的飄向藍波兒的胸口,更別提她那露了一大片的背了。


    李烈終於忍不住,一把捉住藍波兒的手,“去換下來。”


    霍威緩緩的站了起來,眼中露住寒光,直射李烈。他通常不會在人前現身,要不是被藍波兒設計了。


    李寒開始冒冷汗了,他看到的是殺意嗎


    “不換!不換!”藍波兒賭著氣。


    李烈寒著一張臉,用力的捉緊藍波兒的纖纖細手,緊得藍波兒手發疼,緊得讓她大皺柳眉。藍波兒臉色漸漸紅了起來。她生氣了……


    他憑什麽管這麽多?他以為他是誰?


    霍威終於走上前了一步,冷冷的對著李烈說:“放開她!”


    不隻李烈,所有認識霍威的人,莫不吃驚的迴頭望向他。其實早就在他出現在人前時,他們就很驚訝了!這個影子一般的人物。


    霍威!這個以冷酷見長的殺手,他敢向李烈挑戰?


    “你說什麽?”李烈以為他聽錯了看著霍威。


    “放開她。”霍威冷沉沉的又重複。


    “別忘了,我是你老板。”


    霍威麵無表情的看他一眼,眼神中有種讓人無法漠視的傲氣堅持。


    他是個好朋友,也是好老板,但是任何人,敢動藍波兒就是跟他過不去,他自己也不明白,但這似乎是一種責任,還是一句老話:霍家做的事是不需要理由的。


    “沒有人可以在我麵前動她一根寒毛。”他關心地望了藍波兒一眼。


    大夥兒驚訝的望向霍威,他們第一次聽到他說這麽多話。


    李烈正視他,仍然不敢相信他這個忠心的保鏢,一天之內說不到十句話的人,會為藍波兒出頭?


    氣氛一下子僵了……沒有人敢大聲唿吸。


    “沒有人會對我怎麽樣。”藍波兒微微的對霍威笑了一下。


    霍威低頭看了她一眼,表情一下子柔和了許多。


    看得大家大驚不已,霍威咧!那個冷得像千年寒冰的霍威!


    李烈一把拖過藍波兒的手臂,以警告的口吻吼了出來,“她是我的未婚妻!”


    霍威掃了李烈一眼,這不是廢話嗎?然後對藍波兒點點頭,微微的扯動嘴角,然後消失在屋子另一頭。


    其中最吃驚的,莫過於與他一起長大的藍麒了,印象中,霍威出現這種表情隻有一次,那是在讀中學時,有一迴藍玲在往學校的路上被數個三年級的男同學包圍,正巧被他及霍威看到。


    他尚未反應過來,霍威已跳下腳踏車,就是這種表情嚇退那幾個男同學,當時霍威已是具段的高手了。反正從小到大,霍威就是一直處在保護藍家人的地位上,他總是為藍家的人出頭,藍家的人對他是有求必應的,這也是他為什麽會答應做李烈的保鏢的原因,因為是他出麵請他,不然以霍威冷傲的性格,哪肯受雇於人,而今天,他居然為了藍波兒……


    可見藍波兒在他心中的地位比他還高。


    “我去換就是了。別傷了和氣呀!你要是覺得這衣服礙你的眼,我去換了就是了。”藍波兒輕聲的說。


    礙他的眼?藍波兒到底知不知道李烈在氣什麽?真搞不懂她是哪裏冒出來的?


    一個女人跟一張照片,幾乎使李家的屋頂翻了起來。


    原因是,一個十分豔麗的人,帶來了一張香豔刺激的照片。內容是一個一絲不掛,身材魁梧的男人背著鏡頭,而女主角顯然是眼前這個不可方物的女人。


    藍波兒從看到照片後,眼光就始終停在照片上。


    女人將炸彈引爆後,眾人沉默了許久。


    李寒百口莫辯,他真的沒有做……可是事實擺在眼前,照片中的男人的確是他。


    在這陣沉默中,藍波兒突然說,“阿寒!想不到你的身材這麽好。”


    眾人又塄了一下,這丫頭敢情覺得很好玩?


    李烈幾乎吼了出來,“藍波兒。”


    “本來就是嘛……”藍波兒委屈的說。


    從此李烈的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他將照片翻了過來。


    每一個人都瞪了藍波兒一眼,都什麽時候了;藍麒咳了咳,整肅一下場麵。


    “到底是不是李寒的,至少也得等孩子生出來,做基因鑒定才知道。”李烈冷靜的說。


    “基因鑒定?哈!我可等不到那麽久……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當,就不配做我孩子的父親,出了這個門,我就上醫院把孩子取掉,反正沒人要嘛!”


    “如果真是李家骨肉,我一定要李寒負責到底。”李烈又說。


    “我……”孟玲怯於他的氣勢,終於閉嘴,傳言李烈是相當可怕的人,但是沒有人告訴她,他也這麽具有魅力。


    突然,藍波兒轉問李寒,“你很快活嗎?”


    當然,她又被瞪了。


    “快活?也許吧!我根本就喪失了那段記憶了。”李寒頹喪著,他的心情亂糟糟的。


    “來,你試著做照片上的姿勢看看。”藍波兒上下審視李寒。“也得把衣服脫光。”


    “這……”李寒十分為難。


    “照她的話做。”李烈猜想藍波兒也許有辦法,雖然他十分不悅。


    大夥兒各自往上翻了白眼,什麽時候了她還有心情玩,而李烈答應?


    “對!對就是這樣。你的意識清楚嗎?”


    “非常清楚!”李寒咬牙切齒的說。沒有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光著身體還能無動於衷,除非是暴露狂。


    “好極了!”藍波兒滿意的說。“藍玲!你看看這照片上的阿寒,跟躺在這裏的阿寒有什麽地方不同?”


    藍玲仔細的瞧著,是肌肉!


    肌肉?大夥兒往前一瞧,是嘛!照片中的李寒顯然在一種十分鬆弛的狀態之下。


    而眼前的李寒,強壯的身軀,全身的肌肉都處於警戒的狀態之下。


    “沒錯!就是肌肉!一個人隻有在一種情況下才會有這樣鬆弛的肌肉,不是喝醉酒了就是睡著了。”藍波兒轉了個身問李寒,“你喝酒了嗎?”


    “晚上超過十點,我是滴酒不沾的。”李寒突然發現前麵曙光乍現。


    藍波兒十分優雅的轉過身。


    “既然他不是喝醉了,那麽就是睡著了,就我所知,李寒是一個十分淺眠的人,不可能睡到有個女人爬上床都不知道,但是十分明顯的,他顯然是睡著了,一個淺眠的男人會睡得如此沉,隻有一個原因……”


    “吃安眠藥?”藍麒說。


    “我從來不吃安眠藥的。”李寒充滿希望說。


    “所以隻有一種可能。”藍波兒含笑說。


    “你被下藥了。”李婕彈了一下手指說。


    “孟玲?”大夥兒齊聲說。


    “你們胡說,我肚子裏的孩子根本就是他的。”孟玲一驚。


    “李寒!你跟女人上床,都拍照留念嗎?”藍波兒又問。


    “開什麽玩笑!我才沒那麽變態。”


    “不是你……那會是誰呀?”藍波兒瞟了孟玲一眼。


    “你……”孟玲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她含著淚,撫著小腹,“孩子!你爹地不要你了。”再怎麽樣也不能功虧一簣,李寒長的帥又有錢。


    李寒的頭皮又毛了起來,萬一是真的怎麽辦?他的骨血。


    藍波兒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必緊張。


    藍波兒走到她身邊,執起她的手。“懷孕很辛苦吧。”十分溫柔的說。


    “還好!”孟玲看著這個始終在鬧場的女孩。


    “不會有孕吐嗎?通常三個月的時候最嚴重了。”


    “三個月?”大夥兒對這個數字可敏感了。


    藍麒知道她剛剛使了切診,探知孩子的大小,令他吃驚的是,藍波兒診斷之快速,是他望塵莫及的。


    “你胡說……我才兩個月。”


    “是哦!到時候再來個孩子早產?”藍波兒冷冷的說。


    孟玲倒退三步,她是何方神聖,摸摸她的手就可以知道孩子多大了,甚至將她的心思猜得那麽準。


    “我……”


    “孩子是誰的?”藍波兒柔柔的問。


    “是李寒的。”孟玲的口氣已經沒有先前的肯定了。


    “是誰的。”藍波兒臉色一變。


    孟玲突然感到一陣唿吸困難。


    李寒甚至摒住唿吸。


    他們不知道藍波兒也可以這麽酷。


    “李……”


    “你最好說實話,我甚至可以正確的說出你受孕的日期,李寒真是孩子的父親嗎?”


    “當然……當然不是。”孟玲知道這個小小的女孩不簡單。


    “我想也是。”藍波兒又恢複可愛的樣子了。“孟姐姐你這麽美麗大方,將來孩子生出來肯定像你這麽優秀,還好孩子的父親不是李寒,要不然就破壞了……那是什麽因來著?“藍波兒突然皺起眉頭,思索……


    一群人居然異口同聲,“基因!”


    “對!就是基因。”藍波兒怪罪的看他們一眼,她年紀還輕呢,他們幹嘛老是提醒她?


    李烈深情的望著她那嬌豔的小臉,心中充滿了驕傲。


    “小婕!現在有什麽病是無藥可救的沒有?”


    “什麽?”


    “以前的人叫瘟疫,不知道現在你們叫什麽?”


    “瘟疫?”李婕腦筋轉了轉,忽然一彈指,“adis,愛滋病。”


    “那是什麽?”


    “這種病目前是絕症。”


    “有啥症狀沒?”


    “症狀?有……咦?你問我這個幹嘛?”


    “你說呢?”藍波兒賣了個關子。


    李婕的興趣可來了,她一向最服藍波兒,她一定又想要整誰了。跟她在一起,永遠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高康?”李婕眼神發亮。


    原來高康才是孟玲孩子的父親,是一個有名的花花公子。


    “嗯!你不覺得他的存在對女人是一種莫大的威脅嗎?”


    “人人得而誅之。”


    “同感!”


    “小婕!過來,我們得好好的策劃一下。”


    於是兩個女孩開始精心的策劃了一項相當不凡的計劃。


    而在同時,在同一個城市的高康,懷裏雖然軟玉溫香抱滿懷,而室內也開著暖氣,但是他突然覺得有一股寒意從脊髓蔓延到四肢白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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