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興邪氣暴漲,整個的結界屏障都有點像被開水燙著的塑料瓶,漸漸變形。


    在連續無數次的擊打後,終於。。


    屏障開始出現了第一道裂痕。


    “不好。這龜兒子要跑出來咧。”調查組的副組長趙功起提醒眾人道。


    幾人抬手擋住頭部的同時,整個屏障終是支持不住,盡數破裂開了,趙長興的紅氣隨即暴散開來,一股氣浪將眾人震退數米。


    連乙木站立的地方都感受到了這不尋常的波動,晃悠中正巧抬頭看到,天上的雲層都又厚了幾分。


    但乙木隻直了直身子,待定下來後,一把捏碎了那個蛛網球,隨後就將紅裙小女孩雙手抱了起來。


    趙長興根本不管眼前眾人,眼睛裏隻有小姑娘和乙木,雙腳一抓地,正欲飛身而去,而然在剛才木人被焚毀前,結界內還有兩根最早就被打碎在旁的木枝,最後的,在趙長興打破屏障想離開之時,從地上彈起飛速射出,枝條變化,想鎖銬住趙長興,奈何此時的趙長興與當時和木人對戰時心緒起伏不同,如今的他心思極其單純:殺了抱起小姑娘的人,帶小姑娘離開。


    單純的執念引起了質的變化,才將他的黑色妖氣變化成了紅色的煙氣,趙長興雖聽到身後聲響,卻並不在意,仍舊直直的準備衝去殺人,木刺在遇到趙長興的紅煙時,瞬間變成了一塊燃燒的木炭。


    “老大,你再不動手,我就要噶了。”乙木對著人眾喊道。


    然而趙長興已經離地飛出,雖有木人的留手但仍是無法抵擋現在執念充溢的趙長興,他的眼裏隻有著殺!殺!殺!殺光在場所有人!


    “啪”!得一記雷電落下,正好打在飛在空中的趙長興身上。


    趙長興連著七張臉皆是兩眼翻白,其身上周邊纏繞的紅氣也都消散不見,就這麽重重的砸到了地麵。


    “你看,邪魔妖氣太大,天老爺都看不下去了。”黃文賓對眾人笑著說道。


    三天後,朱裟在病床上醒來,迷迷瞪瞪看到了嚴萌萌在他眼前。


    “臥槽,你也來了啊,你小子不過被幾隻蟲子咬了而已啊!”朱裟一激靈,叫罵道。


    “什麽玩意兒,你不會是以為我和你都再會了吧?”嚴隊長驚笑道。


    “嗯?我還沒死,不可能啊,我受的傷早就活不了了,都是在硬撐,你看我這身上。。咦?怎麽都沒了?”朱裟疑惑不解。


    “多虧了調查組的羅通先生,你看我現在活蹦亂跳著呢,我的毒一解我就清醒了過來,不過是有些地方去簡單包紮了一下。你看看你,足足睡了三天三夜。”嚴隊長說道。


    “三天?我真睡了三天啊?”,朱裟講罷才開始觀察周圍,確實這兒很像是一個病人該住的地方。


    “可不是,你受傷太嚴重了,多處受傷大出血,內髒功能也不同程度的受損了,也是多虧了羅通先生,據說在你上車昏迷之前給你服下的保險子可是正宗傳承,比市麵上那些可管用百倍,據說在黑市上一顆能賣到十幾萬呢。止下了血,迅速拉到醫院,輸上血,命也就保住了,隻剩下身上的一些清創縫合慢慢調理了。”嚴隊長解釋道,邊幫忙扶著想要起身的朱裟。


    “那趙長興呢?逮到了麽?”朱裟抓住了嚴隊長的衣服,急迫得問道。


    “你放心,人領導們已經在審理了。”嚴隊長迴答道。


    “他承認是他殺了李娟,是他十二年前夜闖飯店,是他逼瘋陳凡,是他拐殺幼童的麽?他老婆是不是也是他殺害的,趙小龍是他兒子他都能狠下心奪走其靈魂讓他不得超生,他承認了麽?”朱裟繼續問道。


    “你咋問題這麽多,這些個還不清楚,這次審理是調查組和我們局長陳安民親自負責的,連我和副局都沒參與進去。”嚴隊長迴答道,又歎了一口氣,“你放心,老朱,特殊部門有特殊手段。”


    朱裟隻得點了點頭,等待審問結果。


    “老朱,你說你和這些案子本也沒什麽關係,咋會像現在這樣又出錢又出力,差點出命了,何必呢,對我來說我是本職工作,你隻是我的顧問,你也太拚了,兄弟。”嚴隊長拍了拍朱裟,表示認可道。


    “疼疼疼疼疼。。”朱裟連連腳道。


    嚴隊長急忙縮迴手,“不好意思啊,兄弟,忘記你重傷在身了,哈哈哈。”


    “沒有,本來就是希望自己的能力能夠幫得到查出李娟案的兇手,沒想到事情越牽扯越多,越牽扯越大,在這段時間裏,我也被張培良和娟姐的感情所感動,後來看到趙長興的生活狀態也是不忍心,自發的想去幫助他,遇見陳凡聽完他的故事後,更加心生憐憫,我也沒有別的什麽用,就會炒幾個菜,既然天生有這個陰陽眼的能力又去東學西學學了點法術,能幫還是想幫一下,不是為了誰,為了自己的良心。”朱裟靠在床頭,慢慢說道。


    嚴隊長被朱裟說的話打動,剛想表示敬佩的拍拍他,突然想到剛剛,又縮了迴去。隨後站起身朝著朱裟敬了個禮。


    “你這是幹嘛,搞得像拍戲一樣。”朱裟臉都別了過去,覺得這種感覺很尷尬。


    “陳凡現在怎麽樣了,能不能讓羅領導也幫忙去看看?”朱裟詢問道。


    “嗯,你別急,安心養病,陳凡那邊已經在你昏迷的這幾天羅通已經去過了,說是緊繃了得弦有朝一日斷了,就像狂熱的信仰者突然發現他的信仰居然被證偽了,情況不是非常好,神誌雖有一定把握可以恢複,但是見效比較慢,讓他慢慢來吧。”嚴隊長安慰道。


    “嚴隊,幫我那條褲子口袋裏那包煙拿一下,你看你來。。。”朱裟剛剛指起褲子就被嚴隊長打斷了說話,“煙什麽煙,你那包煙早就打鬥的時候斷完了,你不想想你骨頭都斷了多少了,還能留得下煙?再說了,你現在能抽煙麽?還是好生養著吧。”


    “煙要是抽不進的話,那真就離死不遠了,可惜。。一包好煙就這麽糟蹋了。”朱裟嘖著嘴,略帶失望。


    嚴隊長見狀,從兜裏摸索出來一包,“可說好了,就一根,後麵我走了,也不留給你了。”


    “好,三天都沒抽了,一根就一根嘛。嘿嘿嘿,還是咱老嚴心疼我老朱啊。”朱裟笑著說道,笑得太大聲,導致胸口都疼了起來,也便不敢繼續說了。


    “對了,和你說個事情,你猜害我被蟄得像個馬蜂窩的那個小姑娘是誰?”嚴隊長扯著臉,打賭似的讓朱裟猜。


    朱裟見他這樣就白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搖了搖手,意思是我好累我好痛我講不了話我不想猜。


    嚴隊長突然嚴肅起來,告訴朱裟:“是趙長興的親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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