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裟放下電話就火急火燎的奔向警局,也顧不上老婆的疑惑和桌上的飯菜。


    到了地方後,朱裟邊跑邊給嚴隊長打去電話,正撥著嘟呢,就看到嚴隊長就站在警局門口等著他。


    三步並作兩步,快步走近,“怎麽迴事?陳凡怎麽了?”


    嚴隊長拉起朱裟的手:“走,路上再說。”


    兩人一路小跑,往監禁室方向跑去,“老嚴,怎麽迴事,陳凡沒事吧?”朱裟急切問道。


    “陳凡已經送到醫院了,據送他去醫院的同事說,陳凡受了點皮外傷,身體目前並沒有什麽大礙,隻是。。在他醒來之後,就不斷哭喊著,嘴裏念叨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大家都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麽,醫生檢查過後,覺得陳凡在此之前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也就是說,陳凡已經瘋掉了!”


    “皮外傷。。。陳凡居然瘋了?!”朱裟難以置信。


    已到監禁陳凡的住所,朱裟在門口一看就懂了,心中感歎道:“這是一個什麽樣的東西啊。。。”


    朱裟盯著那一處牆根下的粉末已經像被燒成了灰燼一般,自己的符紙都散落在床邊,皆是半展半開的模樣,枕頭燙出了一個長方形的洞,洞裏邊是他先前放在那的紅緞子,床鋪上的織物也皺卷起來,很不自然。


    朱裟上前檢查紅緞,雖說有幾處縷絲,但也影響不到它的功效,“嚴隊長,陳凡脖子裏的草紮墜子還在麽?”


    此時嚴隊長也答不上來,剛剛遇見被擔架抬走的陳凡也沒有仔細查看,連忙拿出手機撥打在醫院的同事電話。


    “在,還在呢,沒有損壞!”嚴隊長打完電話就直接脫口相告。


    “怪了!怪了!這妖孽到底用了什麽法子,把陳凡整成這樣。。”朱裟腦子迅速轉動,還在極力思考中,嚴隊長略帶責罵得說道:“不是說大羅金仙也傷不得麽,這你看。。。”


    “是我的問題,能力不足,沒想到,這。。竟有這樣的事情。”朱裟低沉下頭,眼睛瞪得大大的。


    嚴隊長看朱裟如此,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察言語有失,說道:“老朱,不好意思,我。。不過這陳凡性命還在,隻是不知道為啥他會是現在這樣。。”


    朱裟捧起紅緞子,也進入了紛紛思緒,“不應該啊。。不應該啊,嚴隊,我這法器照理說並沒有損壞,老師父的草墜更是厲害,兩者都沒有問題,這家夥是怎麽做到的?!”


    “照你說,確是鬼怪來過咯?”嚴隊長問道。


    朱裟重重得點了點頭,“雖然我們的法器都起了效力,不過,這惡魂居然能衝過牆角的粉末和我的符籙,確實是難以置信,老嚴,你還記得那男孩的鬼魂和墓地的女鬼麽?”


    嚴隊長:“怎麽忘得掉,此話怎講?”


    “今天能衝破我如此布置的惡鬼,之前那兩隻加起來都辦不到啊。。。可能,敵人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厲害得多,就我現在的能力,不拿出生死的覺悟,我也不一定有完全把握可以完全製服這隻惡靈。”朱裟感歎道,呆立在原地。


    默然片刻之後,兩人驅車直奔到了醫院。


    朱裟和嚴隊長急忙找到了陳凡所在的病房。一進入房間,他們就看到陳凡躺在床上,眼神空洞,不停地發出嘶啞的聲音。


    朱裟皺了皺眉頭看向兩邊,嚴隊長會意即示意其他人暫時先離開病房,關上病房門後,朱裟走近床邊,輕輕地觸摸了一下陳凡的額頭,然後低聲念道:“邪道迷蹤,歸塵歸土。魂斷三界,於我降服。諸厄退散,落於九幽。勞魄得釋,歸於長眠。”


    陳凡這才聲音變得漸漸微弱起來,安定得躺在床上。


    “老朱,你可以。。查看陳凡的記憶麽?”嚴隊長提議。


    朱裟無奈得搖了搖頭說道:“這恐怕是不行了,這探查記憶的法門,隻能是用在神誌清醒的人身上,像如今陳凡這樣昏聵,探查下來也是徒勞無功,他的記憶就像被打爛的豆腐,左右上下都被打碎揉到了一塊兒,可能你剛看到一個畫麵突然又接續到完全不相幹的地方去了,所以說,這個事。。。哎。。”


    嚴隊長:“看來,陳凡調查的本子估計是落入了兇犯手中,才引發了他的這次行動。”


    朱裟:“不錯,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我想不通,不破掉我和老師父的法器保護怎麽做才會讓陳凡變到如此地步去。。難道說是。。”


    朱裟和嚴隊長腦子裏都忽然一陣電光閃過,兩人相視不可置信的異口同聲而道:“難道說是。。。”


    鈴鈴鈴


    嚴隊長的手機突然想起,打斷了兩人的話語。


    接起電話,嚴隊長本有點煩悶,而臉色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難看。


    “怎麽了,老嚴?”朱裟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


    嚴隊長掛完電話,抓住朱裟的手,氣得發抖,說道:“老朱,出事了,關元中學!很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


    朱裟十分吃驚:“這。。。”


    “走!”嚴隊長隻一個決絕的聲音,拉住陳凡往醫院外趕。


    駕上車,“這一天天可真有意思啊。”嚴隊長在車上說道,眼裏充滿了怒氣。


    接到報案,臨近的派出所已經早一步到了關元中學,等嚴隊長和朱裟趕到時,聽當地派出所的同誌介紹,嫌犯雖有反抗,但由副所長一槍擊中對方腿部,現已經被抓住。


    兩人快步走到現場,隻見嫌犯已經被團團圍住,手上已經上了鐐銬。


    這是一個50多歲的男性,他身材高大而健壯,留著濃密且長的頭發,略有幾根白發夾雜其中,寬闊的額頭上刻滿歲月的痕跡,眉毛濃密有力,微微拱起,他的眼睛深邃而有神,像是還不服軟,一副不服的樣子。


    “就是這家夥?”嚴隊長對著當地派出所的副所長王一彪問道。


    “是,剛剛被保安發現這家夥,擄走了一個學生,把學生都打暈了過去,頭上都是血,現在已經緊急送醫救治了。”王一彪迴答道。


    “這麽一個人,不會吧。。”朱裟疑惑地向嚴隊長感歎道。


    “不一定,現代科技的威力也不差,人類進化到現在,可是充滿著濃濃的惡意啊!”嚴隊長目視前方的嫌犯,不急不慢的說出了這句話。


    “可是這人看上去一點沒有那方麵能力的樣子。”朱裟小聲提醒道。


    “嗯,暫時先保留一下意見,等我迴去審問了再說。”嚴隊長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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