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臨近,陽台的蘭草也微微似在泣動。


    嚴隊長稍稍摸了摸腰間,確認東西還在身上,“都安排好了,差不多可以開始了。”


    此時,嚴隊那邊已經安排吳香玉母女倆先到她妹妹家住一晚了,而朱裟卻玩著手機遊戲,貌似漫不經心的樣子。


    嚴隊長看他成竹在胸的樣子,顧慮卻還是有,隻是沒有開口說這方麵罷了,“我已經告知吳香玉這件事別傳出去了,雖然她女兒已經忘了,隻是覺得從學校迴來後睡了一場,但是她還是有些許記憶的。為啥不給她也清除了呢?”


    朱裟躺坐在吳香玉家的沙發上玩著手遊:“嚴隊,你看我這把牌怎麽樣?”


    嚴隊長:“說正事!”


    “量大一點確實可以,但是沒必要”朱裟輕飄飄的迴道。


    “怎麽沒必要?她雖然不記得事情經過,但也知道發生了的大體的事情吧,這。。不好吧。”嚴隊語重心長的反問道。


    “你現在這個職銜雖然不清楚,但是你的那些大領導們,想瞞著點什麽,你可能也有過猜忌吧。就算吳香玉傳了出去,人家也會就當個詭譎謎談做個茶餘飯後的談資,並不會真的有什麽引起群體關注的事情,你們上層完全可以放心的。”


    朱裟挑起眉眼又看了看嚴隊長,頓了頓又假裝嚴肅繼續說道:“我這個小藥丸,服用過多對身體可不好啊。”


    朱裟餘光瞥見嚴隊長眼睛瞪著他,就挪了挪屁股,坐直了點迴道:“好吧,嚴隊哦,其實剛送走吳香玉的時候偷偷找她聊過,這個藥丸對成人的體型來說,過幾日才能逐漸徹底見效,到時候她也會像她女兒一樣隻覺得做了個夢,做夢,您也知道,醒了就會忘了。”


    “如果這幾天她實在想找什麽親近的人談起,也是正常的,掖的東西太多了,也很難受,總也要找人傾訴傾訴,也無妨。但是,我告訴她,給她這裏驅邪的事情,一定不要提及請誰來做法事什麽的。不然我就不會幫她做這個事情。”


    嚴隊長皺眉下視摸著下巴思索道:“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朱裟瞟斜著眼朝他笑笑。


    嚴隊“嗯?”了一聲,瞬間也明白了朱裟的用意,“嗷嗷~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我叫人盯著。”說罷,嚴隊長讚許得朝朱裟揚了揚下巴。


    “嚴隊,都怨你,嘖,忘記出牌了你看。。”


    突然,嚴隊長的頭發動了動。


    “起風了?”嚴隊瞬間就意識到了門窗早已經關好了,房子裏怎麽會起風呢?


    “噓,來了!”朱裟低聲說道。


    朱裟:“監控關了麽?”


    嚴隊:“關了。”


    朱裟:“好,你就坐那別動,我來就是了。看到什麽千萬不要出聲。”


    嚴隊:“嗯。”他的手也愈發往自己腰間靠,哪怕知道可能並沒什麽屁用。


    朱裟把室內的燈都關了,拎上自己的包進到最先出事的朱子彤的房間,從自己包裏拿出一根蠟燭,並把蠟燭放進了一個玻璃容器裏,容器裏再倒上剛剛碗裏剩下的水,之漫過了蠟燭的底部小段。


    拿出打火機,隨著蠟燭點燃,火光透著玻璃罐,照亮了整個房間。


    嚴隊長看著房間裏麵亮起來的燭火,雖也有點膽怯,但也戰勝不了自己好奇心,往裏麵望去。


    一會後,房間裏書桌豎立的相冊突然“啪”一下落了下來,聽得嚴隊肉一跳,畢竟也是頭一迴,如他心性也沒能不緊張。


    嚴隊長還是依稀能看到朱裟蹲著在擺弄一些東西,突然之間,看到燭火照耀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團除了朱裟的影子之外的陰影。


    陰影逐漸聚集,漸漸形狀愈發清晰。


    像是個人!


    頭大身小,比例極其不協調,頭部的陰影還缺失了一塊,定是吳香玉講的那般恐怖的小孩鬼魂,但與此同時,朱裟是背對著那個陰影的,眼看兩個影子將要疊加起來,嚴隊想提醒喊朱裟一聲,突然想到朱裟叫他不管看到什麽也不要發出聲響,隻能強忍著自己的震驚,咽了口口水,繼續觀察下去。


    此時,陰影愈發靠近,嚴隊隻看得不斷有東西從陰影處掉落,鼻子裏也傳來了一股腐敗的氣味,難聞極了。


    就在這時,一雙細長的手向著朱裟伸了出來。


    對鬼魂來說,靈媒身上有一種特別的味道,乃至能讓它們辨別到危險。


    房間裏,怪物飄蕩在空中一般,雙腳離地,手上隻有三根手指,惡心的白骨並泛著黃水,從手指頂端伴隨著卡拉卡拉的細微聲響慢慢長出了尖刺狀的骨骼正朝著朱裟襲來。


    與此同時,朱裟還在從包裏扯當時在超度李娟時也用到過的草製的小梯子,像被什麽卡主了一樣,拉不出來,這讓朱裟很是懊惱,“東西塞太滿了。。”。


    那鬼已經十分靠近了,伸起手指正要刺下!


    “卟。。。。嗚”


    朱裟放了一個響屁。


    那鬼魂楞了一下,受到了什麽刺激,血紅色的眼睛瞪得巨大,隨即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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