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裟思慮片刻奇怪道:“張老板,我有一事不明,你說李大姐被害也有段時間了,照這位大師所說,7天內就會被這蜘蛛紋把魂靈吸幹取盡,大姐都走了這麽多天,怎麽。。”


    張培良想了想說:“朱大師,對此我也不是很清楚,要麽還是和老師父送的香灰有關,那時候娟子最後一次遇到鬼怪事情的第二天,叫她迴去休息了,我在店裏操持,我看到那晚有娟子撲撒出去的香灰還有挺多都在門口,我就把能收集的都收了起來,裝迴罐子裏,後來店不開了,這罐香灰就一直留在老家,有天晚上娟子做噩夢夢到孩子被鬼搶走嚇醒,從那以後,她就把剩下的香灰倒到了一個陶罐裏,灌滿水,每次出門的時候都會蘸一點塗塗,我覺得可能是這個原因吧,起了作用?”


    朱裟聽罷,覺得有理,既然這香灰有祛邪避穢的作用,保不齊略以施術也能有固神安魄的本領。


    相比也是經年累月接觸驅邪的物件,能留住他的魂魄不至於馬上被邪物吸取,魂魄尚存,但這樣也導致她在蜘蛛被取走後,仍然還在世上尚未投胎轉世,看來老前輩早就預料到了,等事情解決罷了,還得迴去幫一下李大姐,讓她安心離去。


    朱裟愈發讚歎老前輩的神通,可惜還沒來得及與她見上一麵。


    “服務員,買單!”張培良喊道“今天這個菜還可以,朱大師你吃飽了沒?沒想到你我也是同行啊。。但沒想到你年紀輕輕,還有這個本領。”行車路上兩個男人聊聊天也更加了解了一點。


    “吃飽吃飽,吃飽幹活,張老板,我還想去個地方,能否勞煩?。。”朱裟問道


    “這叫什麽話,是我麻煩你,所裏也查了這麽久了,一點沒有頭緒,要不是你我都覺得沒有希望幫娟子申冤了。。哎。。命苦啊,離開這邊這麽久還是沒逃掉。”


    張培良依舊還是看上去無精打采,隻是聽到李娟魂魄還在世上時,才會流露出一絲欣喜,後又轉化成對自己那個在他眼中最好的妻子的思念吧。“朱大師,還要去哪?”


    “我和你分析一下,黑影作案目前所知是10多年前小女孩被害靈魂被蜘蛛收納,後小男孩被害,然後是老板娘李大姐遇到了那個黑衣人和小男孩鬼魂,之後是李大姐又遇到了鬼魂,再之後是張老板你遇到了黑衣人,到現在老板娘被黑影所害。”


    “現在我們知道了這個蜘蛛紋的玄妙,但是還不知道是誰把這個活祭壇放在賓館,現在可以說是毫無線索,我想,你看你還記得那個小男孩的家在哪麽,我想去碰碰運氣,看看小男孩的陰魂有沒有消散。如果萬幸還在,問問他,他可能還知道點什麽。”朱裟目視前方,卻覽閱無神的盤算著,邊分析還邊撥弄著安全帶說道。


    “我還記得,我現在就和你去一趟,還有個事情。。”張培良吞吞吐吐邊不好意思的看向朱裟。


    “怎麽了?”朱裟疑惑道。


    “我。。我想到那邊去的時候麻煩您是否能用你的神通,讓我再見得到我老婆,如果可以,我就往那邊到時候再彎一彎。。”張培良說道,眼睛裏的血絲更加顯得清晰了。


    朱裟想了想,考慮片刻後迴複道:“自古生死兩茫茫,活人見陰人恐怕對你身體不好啊。。”


    張培良急切的說道:“不礙事,不礙事,娟子打小就和我一起長大,這些年她一直照顧著生意,辛苦操勞,才有衣食飯飽,人脾氣直爽,為這個家也付出很多,我們倆一直忙著賺錢,到30多才有了自己的生意和我們兒子,這次迴那邊如果能再看到她,和她說幾句心裏話,我便也沒有遺憾了。我老婆的死,我十分自責,如果不去那邊談生意,那天我出門帶著她,可能也不會有這個事情了。。哎。。”


    講到此處,朱裟看著這個比自己年長許多,半生滄桑都寫在臉上的同行,也替他感到十分的難過,他拍了拍張培良的肩膀,說道:“哎。。人死不能複生,張老板還請節哀,老大師也說過,老板娘這是一劫,好吧,那我們去完小男孩家,再迴那賓館去一次,現在我把那間賓館租了下來還沒退掉,屆時可以同去,我來想辦法讓你們夫妻再見一麵。”


    張培良驚喜道:“真的啊!那太感謝朱大師了!謝謝謝謝”終究不知是難受還是喜悅的眼淚在這個男人眼淚不停打轉。


    人們在親密關係累年的相處中,並非不知道愛,缺少表達愛。通常在至親離去時才會號啕,總怪自己欲養不待,怪自己不知珍惜。故人與自己的生活已經密不可分,如同近視者的眼鏡,沒了它,世上一切,都不願看清。過了多年,看一片樹葉落下,看一縷陽光射來,即忽念及,不思量,自難忘。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人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妙妙妙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妙妙妙惟並收藏人牢最新章節